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似乎被他的举动吓了跳,其实她只是好玩,而且想看看他的忍耐力到什麽程度!
“你要不要我找条没人、没车经过的路边?”他带著怒气的问。虽然这会他想要她想的要命,但是他绝不会承认这点,他不要她知道到现在她还有能力能使他失去控制、为她疯狂。
“做什麽?”
“既然你这么饥渴,我只好满足你了!”他存心把话说得下流、丑陋。
她像是被打了巴掌似的僵坐不动。
杜晓秋知道她是活该自取其辱,但是她以为这无伤大雅,三年前他们也常如此,几次也到了失去控制的边缘,但最後他们还是会叫停,只为了保留最美的那一刹到他们的新婚之夜,而现在的调情却被他说得这麽的污秽。
她立刻不由自主的热泪盈眶。
辛伟忠不必转过头看也知道他的话会造成什麽样的後果。他抽出一张面纸,塞到了她的手中,他气自己也气她,气自己依然对她的挑逗有反应,而且是强烈的反应,也气她如此的戏弄他。
“玩火本来就不会有好下场!”他淡淡的说。
“你没有心!”她擦著泪。
“三年前才没有的,本来找有一颗充满了爱而且热情的心!”
“不要再提三年前!”她想抓他的脸,撕破他的嘴。
“好!那你倒说说刚刚你的行为代表著什么样的意义?”他问她。“你想无条件的对我献身,还是你的需要来了,要我帮你纡解?”
“够了!”她想打开车门,那怕是会摔死在快车道上,那怕她会被其他的车子辗过,成为轮下冤魂,她都认了,她只想马上远离他。
可是门锁却由他自动控制。
“让我下车!”
“这种游戏你要玩几次?”
“我宁可走回去、爬回去!”她脱下她的高跟鞋,将皮包夹在腋下。“最後一次了!我绝不让自己再忍受一次你恶意的侮辱!”
辛伟忠一个深呼吸,他也厌倦了,难道在她和他之间找不到一个平衡点吗?要不原谅她,要不忘了她,这麽容易的事他为什么做不到?
为了改变气氛,也免得她做出什麽激烈的反应。“你想秀蕾和那个姓温的家伙合得来吗?”
“那个姓温的家伙已经是你的妹夫了。”
“我还不准备承认这点!”
“是啊!”她握起拳头,高跟鞋一丢。“你可以等到他们的小孩叫你舅舅时,你再去承认他,不过我看温德明也不会在乎你是不是承认他!”
“他最好对秀蕾很好!”
“温德明不是衣冠禽兽,他很好,比你和你父母能想像的还好!”
“不必你替他说话。”辛伟忠啐道。
“我只想奉劝你一句,他们的婚都结了,也开始了他们的生活,秀蕾可以过得快乐些,如果你表现出一点你的支持,不要把对我的恨转移到他们夫妻的身上,事实上今天大家都会承认,他们是相配的一对。”
“相配个鬼!”
幸好杜晓秋的家已经在望,她不必再忍耐他的顽固、无情和可恶,一到她家门口,她几乎是恳求的看著他,在她的恳求中,他按下一个钮。
她顺利的打开车门!忘了她是赤著脚,她迫不及待的下车,准备逃回家。他叫住她,手上提著她的高跟鞋。
“谢谢。”她接过她的高跟鞋,顺使冷冷的回了他一句。“别忘了调整好你的领带!”
他低头,然後若有所思的一笑,抬头看著她进家门。
黄日凯是杜晓秋的顶头上司,出钱的老板,她只见过他一次面,谈设计室、谈她的工作、她的薪水,之後他就完全的放手让她去做,因为这次的大型服装发表会,他们才有了再接触的机会,他和她一样的关心这个服装发表会的成败,在国外能扬眉吐气,在台湾却不一定能受到同样热烈的肯定。
他是个外表潇洒,颇有女人缘的男人,没有一般中年商人大腹便便的样子,他的仪表出众,有成功企业家和经商者的味道。
经过了多次的公事接触,他对杜晓秋不再止於欣赏,他发现到她是个不会令人觉得言语乏味或是一成不变的服装设计师。她睿智、有幽默感,不像一般三姑六婆或没事就逛街的女人。
他知道自己已经结了婚,但是结了婚并不表示他对值得欣赏或追求的女人就全死了心。
看著她谈笑风生的指挥在伸展台上走著台步的模特儿,她的态度自信又从容,完全没有架子,充满了领袖气质,却又没有咄咄逼人的感觉,他怎麽会不动心!
休息时间。
即使是短短的十分钟,他也可以善加利用。
端著杯水,他来到了她的身边。“喝口水,免得明天你的喉咙会哑掉,发不出声音。”
“谢谢!”她接过水。
“大致就绪了吧?”
“一切都按照我的计画在进行,只要这些模特儿之间的默契和纯熟感加强些,我相信一切就很完美了。”
“你会成功的!”
“我也希望不要在自己的国家栽跟头。”不能说她不紧张,她只是表面很镇定、很有自信而已。事实上她希望这次的发表会能让她得到掌声而不是嘘声。
“我看过彩排,我有信心。”
“那表示你的钱花得值得。”
“的确!我记得我付给你的薪水不低!”
“但是我也签了约,保证自己绝不开私人服装公司或是弄个私人的设计室,所以还是很公平的对不对?”她的唇角带笑。“你是个生意人,不会做赔钱的生意,所以你划得来的!”
“你的口才好得出乎我的意料。”
“也许是多念了点书,多学了些东西吧!”
“不!有些东西是与生俱来的。”
“口才应该不是!”
“我是说你的气质和内涵。”他大方而且自然的赞美她,不很露骨,但是他希望她能感受到他的仰慕之意。“晚一点我请你吃饭。”
“我还要验收一些衣服。”她不著痕迹的拒绝了他。
“我可以等你。”
“我今晚还有其他的事。”
“那就明天中午了,你不会不吃午饭吧?”
她该表明她的态度了,也该让他知道她不会因为他是出钱的老板就非得陪他吃饭不可。“我想我还是先说清楚好了,我不和我的老板吃不是公事方面的午餐或晚餐,这是我的原则,我这人不怕因为得罪老板或是不陪老板吃饭被开除的事。”
“我也要说这不是“性骚扰”!”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单纯的邀你吃个饭,你可以当成是公事午餐,也可以带你的助理或是其他的模特儿来。”
真是这样吗?
如果真是这样,她就未免太小题大做了些,八成是她在英国待久了,听多了不良例子,不是每个老板都会占女员工的便宜,动不动就是“性骚扰”、“性丑闻”的。
“如果我带我的秘书一块来,你是不是觉得好一些呢。”他没有恶意的取笑她。“我相信你。”她苦笑。
“那就明天中午了!”
“好!”
“我再告诉你地点。”说完,他风度翩翩的离去。
第7章
吃过了晚饭,温德明坚持要帮辛秀蕾洗碗;她讶异的看著他,今天并不是他们协议好他做家事的日子,但是他却主动的要洗,她很感谢他的体贴,也许是他注意到她今天有多疲倦吧!
她早该接受别人的建议,去学开车并且买辆车代步!否则每回挤公车回家再窝在厨房里忍受油烟、弄晚饭,实在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难怪有愈来愈多的女人要抱单身主义,不用张罗晚餐,不用急著在一定的时间内回家多好,不过至少她嫁了个还不错的男人。
一个星期下来,她已经了解了温德明大致的生活习惯,他习惯在早上淋浴,然後泡杯咖啡,一边喝咖啡时还得看著报纸,有天报纸没来,他居然费事的到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店里买了份报纸,似乎他不看报纸就出不了门似的。
而晚上他通常准七点到家,第一件事就是看新闻,边吃晚饭边看,新闻一完,电视就似乎没有用途了。
有时他会关在书房里弄他的企划案,有时他会到客厅里来和她一块听听音乐,他们偶尔交谈,谈日常生活的事,有点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味道。
他们不像夫妻,倒像是房东和房客。
他常回他的房问拿东西,虽然现在是她在住,但是他的东西全在这里,他也开始习惯在柜子里看到女人的衣服,桌子上有女人的香水和瓶瓶罐罐的,这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世界和天地。
同时她也大致摸清了他吃东西的口味,什麽他吃,什麽他不吃,所以晚饭通常不会有剩菜,虽然他没有用言语去赞美她,但是她相信他很满意她的手艺。
她打开了音响,换上了舒适的家居服,给自己弄了杯红茶,她要享受一下音乐和宁静,一天之中只有这段时间最美、最没有压力,她也告诉自己别把温德明当丈夫,当一个室友就行了。
洗完碗,他加入了她。
她没有什麽特别的反应,对他点个头,然後闭上她的眼睛,沈浸在音乐的世界里。
他打破了宁静。“你习惯这种生活?”
“我在家也是这样。”她依旧闭著眼睛。
“你不喜欢出去狂欢作乐?”
“狂欢作乐!”她笑著睁开眼睛,不知道温德明在英国是怎麽狂欢作乐的。“我只是偶尔出去疯一下,和一些要好的朋友和晓秋。”
“晓秋在英国也玩得很疯。”
“但是她会有节制。”辛秀蕾知道她的死党。
“是的。”温德明同意,杜晓秋喜欢新鲜,但是她绝对小会超出她不能应付的范围,说到杜晓秋,为什麽才一个礼拜的时间而已,但却觉得感觉又淡了些,是他死了心还是怎麽著?
“你呢?”她反问。
“在英国,我大都和晓秋及一群人玩在一块,来到台湾之後就只有晓秋。”
“我不反对你再和晓秋出去。”为了表示她的大方,她不是一个小心眼的女人,她微笑的建议,故意去忽视那油然而生的醋意。
“只怕晓秋也不愿意。”他心知肚明。
“所以现在你觉得无聊?”
“我希望我们除了听音乐,有一些其他的事做。”
她的心颤了一下,他到底是希望怎样?上床吗?他们之间已经可以进展到那个地步了吗?她默不作声,以不变应万变。
“你有没有什麽嗜好?”
她耸肩。
“看电影?”
“偶尔。”
“逛街?”
“兴趣不大。”
“下棋、玩扑克牌、拼图、阅读、打电话和朋友聊天?”他一口气的问:“你不是晓秋的死党吗?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为什麽你对什麽都可有可无,这就是你的人生态度吗?无为而治?宁静致远?”
“你是在找杜晓秋的替代品吗?”她犀利的反问他。“你娶不到杜晓秋,所以你娶杜晓秋最好的朋友,以为我是她的影子?我会是她的翻版?除了容貌不同。”
他不知道他的潜意识里是不是这麽想,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只是告诉自己辛秀蕾也不错。
辛秀蕾忽然没有再听音乐的情绪,那份安宁已经被温德明破坏,她自己知道她在生气,却不知道自己气些什麽,他没有骗她,他也没有隐瞒或掩饰自己对杜晓秋的感觉,她以前就知道。
那她现在又气什麽!?
见她起身。“你要去那里?”
“回房间。”
“现在只有八点半。”他不想她躲回房里。
“我不是没有过八点半睡觉!”
“我惹你生气!?”
“不!你没有!”她站到他的面前。“你不可能惹我生气,你没有欺骗我,你坦荡荡,我知道你和晓秋的事,但是温德明,人必须活在真实里、现实里,现在没有情圣,为一辈子不可能的感情所苦,那是白痴的举动。”
“事情并不像你想的!”
她不是有意发脾气。“明天我会和晓秋碰面,你有没有话要托我告诉她?”
“如果我有话,我可以自己对她说。”
“是嘛!”辛秀蕾才稍稍平复的心情又翻腾起来。“即使你娶了我,你和晓秋依旧永远是朋友对不对?根本不需要我传话!”
“你坐下好吗?”他很少叫她的名字,反正屋子里就他们两个人,用你呀、我的就行了。“你一向冷静,我们可以像文明人一样的谈。”
“像文明的夫妻般?”
“我们是文明的夫妻啊!”
“对!文明得一个睡床,一个睡沙发!”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提到这一点,有那麽多可以拿来强调的事。“我们不是文明的夫妻,我们是一对畸型的夫妻!”
他研究著她,莫非她不希望维持目前的这种方式?她希望能和他结束这种有名无实的夫妻关系?
“我希望你的意思不是离婚,我们连蜜月都还没有渡。”温德明啼笑皆非。
“我们根本就没有蜜月。”
“或者你的意思是要邀我上你的床?”
“你去死吧!”她想也不想的说“如果我要的只是性,多的是男人可以提供这项服务,我只是要你看清事实,你娶的是辛秀蕾,一个和杜晓秋完全不同的女孩,你必须看清这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