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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瞎了眼!”
“你现在也没有睁大眼睛。”
“我们可不可以结束谈话了?”她一副不耐烦状,和他水远都谈不出一个结论,头一甩,她打算从他的面前扬长而去。
他的手一伸,横在了她的面前。
“我会尖叫。”
“叫吧!让他们来瞧瞧夫妻是怎麽吵架的!”
“我们不是夫妻!”
“好!”他突然将她猛的一推,使她的背贴在墙壁上,他的双手压在她的肩上。“我们结婚!我娶你,如果要这样才能得到你,才能拯救你,那就牺牲我好了,你点个头,我们像秀蕾那样,公证结婚!”
她想嫁他,但是听到他再一次的求婚她非但没有雀跃三尺,情绪反而跌到了谷底。他怎麽说得出那么无情又没有人性的话?她别说是嫁他,连再多看他一眼,她都会崩溃。
“高兴得说不出话?”
“辛伟忠!我宁可跑到这家饭店的顶楼往下跳,我也不会嫁给你!”她生气的说,心死的模样。
他後退一步,有些内疚。
“你把我当成什麽女人?”她轻声的问他。“你知不知道你比那个黄日凯更坏,他只是说出他想要的,至少他没有伤害我,而你却重重的伤了我!”
他面无表情。
“你真正想的只是惩罚我!”
“你不该和他在一起!”辛伟忠强硬的说。
“我们只是公事午餐。”她不知道她为什麽要跟他说明白。“我不信你没有和女性的客户吃过饭,而且你和那个歌星的事呢?”
“不谈葛琳,她和我们的事无关!”他一语带过。“你明知道黄日凯的存心绝对不是公事,再告诉你一点,他的老婆正好漂亮得可以使所有的明星失色,他只是和你玩玩!”
“谢谢你善意的提醒!”
“你会落得里外不是人!”
“我现在已经是了。”
辛伟忠深呼吸了下,来回的踱步,他为什麽身心都有种被扯裂的感觉呢?他根本不该管她,爱跟谁来往是她的事,而且他又向她求了一次婚,结果她的反应是宁可跳楼,难道他们的意见永远无法一致?
三年前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他都听她的,她也都听他的,那时他们甜蜜得准备结婚,什麽问题都不是问题。
现在则不是问题的也成了问题。
噢!他想回到三年前?时光可以倒流吗?
“可以让我回座了吗?”
“你怕他会不等你吗?”
“我怕他会报失踪,我怕你会成为绑架犯!”她的眉毛嘲弄他似的杨起。“为了我这个“坏女人”、“水性杨花”的女人可划不来,你把你的关心和注意力放在你那个“玉女歌星”的身上吧!”
“杜晓秋!时代再怎麽变,羞耻心还是很重要!”
“我会记住你的话!”
“你真的不考虑?”
“你的求婚?”她缓缓的呼了口气。
他万分不情愿的点头,即使心里是想娶她想的要命,但是他的脸上却是副给了她多大的恩惠和荣宠似的,似乎能嫁他是她烧了三代的好香,前辈子积的阴德、修来的福气似的。
“我爸、妈只有我这一个独生女,我还不想死!”她把他的求婚丢回他的脸上。
“你可以不嫁我,但是你也不要和那种有妇之人来往,那才会伤你父母的心!”
他若无其事的威胁道:“你父母很欢迎我,我的话也起得了作用。”
“你想去煽动什麽?”她气极了。
“说事实!”
“如果我告诉我爸、妈你是怎么对我、怎么说我的,他们会当著你的面甩上门!”
他又居下风了,他总是差她一著棋,想到她要回奇书Qisuu网到黄日凯的身边,他就觉得自已平静不下来。
杜晓秋的心里叹道,如果他好好的跟她说、好好的问她,说不定她会跟著他走,她会对他言听计从,但是他选错了方式。
“辛伟忠!我看我们避著对方吧!”
他没回答也没看她。
然後她无声的走了。
这次轮到辛伟忠自己往墙一靠,将脸埋进双手里,他没想到自己会为情所苦;三年前她离开台湾时,他也没有现在这麽苦,现在她回来了,他却依然掌握不住她,是她的问题?抑或是他的错?
锺心茹的确是个美女。
她有雍容华贵的气质,修长、性感的身材,她就像个傲视群芳的皇后般,但即使是这样的女人,婚姻也不能保证一定甜甜蜜蜜。
她知道黄日凯那些风流韵事,但是通常来得快、去的也快,通常在她还未耳闻之前,事情就已经结束了,但是这一次不同,她也有预感,而且是真的感到担心。
她和黄日凯是典型的豪门夫妇翻版,各有各的生活,各交各的朋友,只要不过份,不给对方难堪,他们都睜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以玩,但方法要对,不能认真,但是从她接到的报告,事情不是这麽的单纯了,黄日凯这次的兴趣维持太久了!
她要这个婚姻。
她也要这个丈夫。
“你确定他们的关系还只是维持在吃饭的地步?”锺心茹问著替她搜集资料的人。
“是的。”
“你从头跟到尾?”
“他们的行踪没有离开过我的视线,最近他们一起吃饭的次数少了,但是黄先生天天到服装发表会的会场,偶尔送些花、小礼物的。一“没有亲密的举动?”
“没有。”他摇头。“我一次都没有见过。”
“你确定你跟对了人?”她不太放心,她丈夫不可能追求女人、不可能用鲜花和小礼物那套,他已经过了那种年龄和冲动,他玩的应该是“你倩我愿”的游戏,接著是“一拍两散”,顶多花点钱,送个分手费。
“没错!是那个名服装设计师。”
“她有报纸上写的那麽好?”
他不敢回答,怕得罪他的衣食父母,女人的心难测,特别是有钱的女人的心。
“你说没关系!”
“她很迷人。”他说,但是马上又再加了下一句。“但是比不上夫人你的魅力。”
她挥挥手叫他退下了,她自己知道该如何处理。
第8章
气氛不太对。
温德明发现灯光有些昏黄,室内放著轻柔的抒情音乐,他轻轻的关上大门,觉得迴异於以前的气氛,菜香四溢,他探头朝饭厅一看,桌上摆著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还有瓶水果香槟,在辛秀蕾和他冷战了数天之後受到这种待遇,他是有些受宠若惊。
他的视线继续的寻找,美食是看到了,但是女主人呢?她应该不是叫他自己一个人吃饭吧?
答案揭晓了!
辛秀蕾由房间走出,她超短的热裤,使他怀疑只要她稍一弯腰,臂部说不定就会露出来,上身则是一件无肩、无袖的小可爱,乳沟隐隐若现,她的头发放了下来,一副风情万种的样子,她人还没有走到他的面前,他已经嗅到了香味。
一股诱惑的香味。
他不得不说女人的心真是如海底的针,她们可以几天不和你说一句话,接著却又莫名其妙的想诱惑你似的,他真的不懂她的居心和用意。
她穿得这麽少、这麽性感是因为天气热吗?屋子里明明开了冷气,如果她摆明了是要他上床,也不像啊!他知道辛秀蕾不是那型的女人,那麽是她吃错药了?还是她的心情特别好?
“吃饭了。”她多此一举的宣布,声音也特别的诱人、沙哑,好像在对他调情似的。
“喔!”他一时不知该回答什麽,只能应了一声,放下公事包。
“今天不看新闻好不好?我帮你买了份晚报。”她轻声细语的问道,微笑著征询他的同意。
这时他如果再说不好,真的是一头去撞死算了!不如陪著她演下去,看看她到底是想怎麽样。帮她拉开椅子,就好像他们现在是在餐厅里吃饭似的,而她也谢谢他。他闻到了在她发际间的幽香,忽然有种心痒难耐的感觉,男人是不是都抗拒不了诱惑?
等他坐好,她示意他开酒。
“今天是什麽日子?”他问道。“边开著香槟,希望不要是她的生日,他什麽都没有准备,而且忘记老婆的生日更是比犯了滔天大罪还可怕。
“普通日子。”她笑容可掬。
“那这些——”他指了指桌上。
“我一些新学的菜而已。”
“看起来很好吃。”
“我希望吃起来也一样。”她挟了块肉到他的碗里。“不腻的,我在肉里面放了凤梨汁,既爽口又开胃,保证你会多吃一碗饭。”
“我会的。”他承诺。
晚餐在还算愉快的气氛中进行,她找了些话题和他东聊西扯,试著把场面弄热,而且不时的“搔首弄姿”。他是这麽觉得,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
“到底是怎么回事?”温德明终於问出口。
她装蒜,眨著她特别画了眼线的黑眼睛。
“我是指你。”
“我很好啊!”
“第一次看你这麽穿。”他的眼睛在她的身上东溜西转,不太舍得把视线移开。“从来没有看你这种打扮,噢——和平常有些不同。”
“天气热嘛!”
“天气没这麽热。”
“在家这麽穿舒服嘛!”她自圆其说。
“你确定这样穿比较舒服。”
辛秀蕾差点逃回房间,碰到这种不解风情的男人,是她倒楣;如果他懂她的意思,如果他会顺水推舟,那什么问题都没有,结果他反过来问她,几乎只差明白的指出她的用意。
她一叹!难道他真的对她没有兴趣?或者一次的效果不够,她必须每天上演一次这样的好戏?天啊!那她岂不是会累死?而且在开著冷气的房间里老是这种性感打扮,她即使不得肺炎死掉,也会得重感冒。
“你真的不懂?”
“不懂。”
“既然不懂也就算了!”她不太文雅的起身,所有的温柔在一秒钟之内全都消失於无形,这回晓秋可是计算错误,温德明非常能抗拒诱惑。
“秀蕾!”
她停下脚步,但是没有回头。
“一个男人的忍耐程度有限。”他淡淡的说她回过头,毫无所惧的望著他。“一个女人的努力程度也是有限的。”
“我不知道你真正想的是什麽。”
“你想不想维持这个婚姻?”
“我绝不会为了离婚而结婚。”他答得非常的奥妙。“当我想维持,而且真的结了婚之後,我发现情况比我所预计的好多了。”
“所以你希望维持现状?”她不解,难道他没有男人的需要?或者是他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其他女人?”
“我没有。”
“我知道你不是同性恋,我也知道你在那方面——”她忽然有些不好意思,要把话说的露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特别是和性有关,而且又是对他。“我是说难道你一点也不想要我?我对你没有一点吸引力?”
“你想要我?”他问道。
“不是我想要,我是说难道你不想?”她有些没面子的说。“一男一女同在一个屋檐下,我可以想像说我们是室友,但我们不是。”
“我们的确不是。”他的眼神有些异样。
“难道你当我是个木头人吗?”
“你不是!”
“那——”
“秀蕾!我只是不希望给你或我自己後悔的机会,我不要在第二天的早上看到的是你後悔或是被夺去了什么的表情,同时我也不要自己有机会恨我自己。”他的表情实在是诚恳透了。“你不需要穿这种衣服,不需要这麽的折腾自己,你是个有魅力的女人,问题是时候到了吗?你已经肯定了吗?”
不管他说得再漂亮,解释得再天衣无缝,她已经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拒绝了她。
“你放心!我不会再做这种可笑的装扮!”她的双手抱著自己的胸,真的感到冷了。”这场闹剧已经落幕了,而且我保证不会再上演!”
“秀蕾!你误会——”
“找不听!”她捂著耳朵。
“我没有取笑你或是讽刺你的意思。”他严正的声明。“相信我!在不是瞎子,我的感情感官没有麻木,但是太快了,而光是性解决不了所有问题!”
她怨恨的看了他一眼,“对!性解决不了所有的问题,我会记住这一点。”
“秀蕾!”
“我不会忘的!”
随著她的话结束,她的人也已经回到了房里,接著是甩门声。
他看著原来是他房间的房门好一会,然後抓起他搁在玄关处的车钥匙和大门钥匙,他需要出去走走!
在房里的辛秀蕾听到了大门的关门声,她躲在床上哭得柔肠寸断,口中喃喃的说些恨温德明的话,此时此刻她真的恨他!
找了间不是很多人的PUB。温德明叫了一大杯的啤酒,虽然人声和音乐声都很吵杂,但是他相信他可以静下心来想事情,他需要离开一下那个有辛秀蕾的屋子,否则他说不定会冲进房间里去安慰她。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德明不是很带劲的回头;在台北,他熟人不多,他相信一定是认错了人,没想到他看到的人居然是他的死对头,辛秀蕾的哥哥。
“我并不高兴在这里看到你。”辛伟忠也端著杯啤酒,他是由另一桌过来的。“我妹妹呢?”
“在家。“J“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