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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书生呆滞了。
葡萄觉得十分清爽,果然是野了,要是上官钦在,打死葡萄也不敢用筷子将饭扒到脸上
更不敢睡觉前不洗袜子,不沐浴就钻被窝。
现在这些‘陋习’葡萄都做到了,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不禁有些不舒服。
好在云府澡堂子男女通用,所以都是隔间,就像茅厕一样,每间都遮挡得严实,也就不分男女,帮了葡萄不小的忙,而且住的宿舍也挺大,柳书生和葡萄南北分开两个靠着墙的床,东面是门窗两个小衣柜,中间是桌椅,西面是两扇窗子,柳书生把穿堂对着的窗子的那边床让给葡萄,这样等天气热了,这边的穿堂风要大,要凉快许多。
但是葡萄还是偷偷地在床上扑了一层不穿的棉衣,因为算算日子,那个也要来了,要是床单上莫名其妙多出一滩血,估计就热闹了。
葡萄还趁着洗澡的时候缝制了些洗得发白的布片,又洗了又洗,最后塞了薄棉花进去,等待那天的到来。
葡萄的那个一向来的不准,而且来之前会肚子疼,腰疼,肚子会变得很鼓很胀,但是这一次葡萄做好准备后,依旧没有感觉,过了几天,葡萄就不再关心它了。
几天来季子茜真的是被贵妃缠得不得了,好在这盛世朝廷,风气虽然糜烂,男风无度,但是年轻的皇帝似乎对这个天下第一美人没什么感觉,每天只要季子茜哄得爱妃开心,有利于他未来宝宝胎教,他能够安心处理朝政就是最好。
第二天一早的时候葡萄就醒了,磨磨蹭蹭和柳书生到前院听了管家的每日教诲,又经受了一番西苑侍女指点之后,才轮到早餐的时间,狼吞虎咽了一碗粥,全肉陷的鲜包两个,柳书生要去账房学习管账,葡萄就以小侯爷侍童名义,十分嚣张地晃悠到了中院。
时辰也还早,按理说要是在上官家,葡萄也就这个时候起床,可是一进去中院才发现,季子茜早就被招进皇宫去了。
屋子里整洁干净。
书桌上一大堆的画卷。
打开一个,展开。
一个白衣美人斜倚在盛开的桃花树上,双眸慵懒,手指无意,黑蓝白色的长发披散着,垂落,挂在桃花树上,花瓣落下来,美人似乎伸手接住一瓣,正含在口中□。
真个媚态纵生,妖孽生动。云贵妃好丹青。
下面是落款。
“画给我最爱的大侄子,祝他越长越惨无人道。”
嘴角抽搐,葡萄没见过这个贵妃,但是觉得这云贵妃,似乎是个强人。
要知道季子茜为了这幅画,整整在还没发芽的桃花树上挂了一下午,哈欠连天,偏偏天冷。还得穿着真丝的白绸子薄衫,达到随风飘起的效果,风一过,简直要鼻涕横流,不由得伸手擦鼻涕,被贵妃眼尖,抓住这一瞬间的动作,画的媚态纵生,真真惨无人道。
想起作夜季子茜哭诉,葡萄翻看着一卷卷惊世美人图,不是失笑。
正见桌上砚台下似乎压着一张纸条。
葡萄好奇抽出来,见是季子茜漂亮的小楷。
上书,“媳妇,我进宫了,你还睡懒觉呢吧,连同夫君我的一起睡了吧。晚归,勿念。”
葡萄立刻提笔在下面写道,“切勿早归,不念。”
然后安安稳稳地压回砚台下。似乎已经想象到季子茜看到纸条时气得牙痒痒的模样。
于是心情大好。
简单整理了一下小侯爷的书桌。
葡萄无所事事。
这时便到了午时,开饭了。
葡萄赶回东院,柳书生正吃得不亦乐乎,还给葡萄的那份也盛好了。
“今天下午有个任务,做好了,能得十两!”
柳书生边吃边道。
葡萄正恍惚着这几天已经把功夫落下了,师父知道了肯定不开心的事情,柳书生说了两遍,葡萄才回神。
“十两!?”
“嗯!十两!”
葡萄眼前一亮,“什么任务?”
柳书生放下碗筷,故作神秘,“今儿是庙会,照例当今天子的三叔谭王的孙子谭飞渊要到庙里替八十的老爷子上香,途经咱们这条街,趁着人多,咱们……”
“调戏!?”葡萄做了很夸张的比划,表示自己的惊讶,
柳书生连忙嘘声道,“这可是绝密的来钱路,我可是靠这个才给小翠买的镯子!”
“你不是说小翠的镯子是你攒了半年的私房?”
“嗨!有银子在手……再说……你哥我也不像是能攒下钱的……攒着攒着,就卖点图画看了……”
柳书生心虚道。
至于这图画,葡萄心里似乎也有了些谱。
上次掉茅坑的那本是她一辈子的心痛。
早就想找个机会再弄一本来了。
这回正好……
葡萄摩拳擦掌地 猥 琐 地想着。
下午两人就蒙了面换了嘿不拉几的衣裳。
挑了僻静的地方躲了,等到那一副书生气质的谭子渊丢掉仆人一个人拐进来了,就跳出来,一个捂嘴一个抓手,硬是将比葡萄和柳书生高一个头的大男人拖到了巷子里。
原来这谭子渊生的清秀,身材高挑却不含糊,只是一向喜文雅爱读书,自然手无缚鸡之力。
葡萄和柳书生将他按住绑了,堵了嘴,估摸着时候到了,就露着胳膊在面罩下露出狞笑。
“反正他也看不见。”葡萄在心底翻了个白眼,就听柳书生掐着嗓子道,“小美人,给爷我笑一个。”
谭子渊没笑,葡萄差点笑了。
憋得肚子疼唉。
谭子渊正愤怒地望着柳书生,这时忽地一位俊秀的富家公子风度翩翩地出现了。
“哪来的小贼!这可是天子脚下!”
说着伸手一推,没碰到柳书生,柳书生已经哎呀呀大叫着在地上打滚,谭子渊瞪大了眼睛发不出声音,柳书生连忙拉扯葡萄跑掉,转眼躲在一边看不到的巷子角。
那锦衣青年给谭子渊松了绑,得了谢,还被邀请到谭王府喝酒。
等到谭子渊走了,锦衣公子眉开眼笑,招手唤葡萄等人出来,一人赏了一个大银锭子!
葡萄和柳书生美得直冒泡泡,兴高采烈往回走,双双决定去春花坊买最新的春宫画看。
哪知道刚拐出小巷子,就见一道身影挡在两人面前。
细长高挑,唇丹目灿,鼻□拔非常秀美,可不是谭子渊是谁!
“两位可是玩够了?”
葡萄这是第一次近看谭子渊。比起刚才的印象,这人分明会武!!
柳书生已经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葡萄定了定神,正思索逃路,蓦地谭子渊忽然一颤,高深擒拿手已经蛇一般缠上葡萄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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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少了一大半………》郁闷了………》就这些吧。 ╭(╯^╰)╮……
1
讨赏
这可不得了!
葡萄眼睁睁地看着那只略显苍白的手游移到了腕上,眼看着就是分筋断骨的狠毒招式,大惊,下意识已经看穿后路,反转手臂躲开,却还是被抓住了袖子,撕拉扯下半截来。登时刚刚沐浴洗白白的半只胳膊就露出来了,配上黑漆漆的衣裳,非常显眼。
柳书生哪里见过这等架势,竟然真的双眼一翻昏倒在一边。
葡萄心中暗骂这个‘哥’实在没义气,这边谭子渊捏着半截袖子,笑道,“竟然能躲过我的雪蛇擒拿手,这当今武林,也不出十人,你究竟什么来头?”
葡萄咬着下唇,决定打死也不吱声,只是那边‘腿又长皮肤又白的柳儿’正翻白眼,又不能丢下不管。所幸干脆伸手,白花花的胳膊挥舞着,比划道,“谭子渊不是个读书人?你又怎么会武?”
“你是哑巴?”谭子渊顿了顿,眯起眸子道,“莫非就是之前震惊武林的上官惊鸿,如今走投无路,竟做些这等买卖?”
葡萄猛地一震,正要比划的手就这么停在当空,怎么竟然这么简单的就被人认出来了。
“正好,本来是要杀了你的,不如干脆抓了你,拿去武林领赏。”
“你一个小王爷还缺钱么!”
葡萄愤怒比划。
“你这是承认了?”谭子渊眯起琥珀色的眸子,“本王就是无聊,就喜欢看别人倒霉!再说了你还调戏我,做人要厚道,调戏了别人,可是要负责的。”
葡萄被这一番理论震住了,谭子渊趁机一掌推到葡萄胸口,葡萄眼看着那一掌有破绽,却转眼一想,有了馊主意。
“啪!”
谭子渊大手贴住葡萄胸口,内力透进来,被葡萄运功拾起凝雨心法挡了回去,但是一震之下,竟然想呕吐,头晕眼花之际,葡萄张开嘴,在面罩下发出尖叫。
“呀啊啊啊啊啊!!快来人呀呀呀呀呀!!!!有人耍流氓啊啊啊啊啊啊!!!”
谭子渊触电般地收回手,后退了两步,周围本来就是闹市,这一叫,竟有不少人闹哄哄地向这边来。
他本来正震撼为何内力被阻挡之后,手下的感觉竟如此软绵绵。这时只闻这蒙面的‘上官 惊 鸿 公 子’,居然发出女人的尖叫声。
千钧一发,葡萄数着谭子渊后退的脚步,等到距离刚好,立刻闭嘴,收回叫声,抬手拉住柳书生,一步跃到屋顶。
“慢着!你究竟是何人!”葡萄脚步顿了顿。
谭子渊便在下面怒道,“总之本王记住你了!”
“你这人是心狠毒辣之辈,我也记住你了!”
葡萄清澈的嗓音荡在空中,带着隐隐笑意。心下却惊异万分,思量道这活以后可不能干了,没准连小命都保不住,这谭子渊这般装蒜,早就看破计谋,估计那自作聪明的锦衣公子,不知将会遇到何等凄惨下场。
筋疲力尽回到宿舍。
葡萄含了口凉水亲自将柳书生喷醒。
这家伙哼哼唧唧,半天才神志清明。
“啊!我还活着!?”
“还没死呢!”葡萄沉下脸比划,已经换回了干净的布衣。
“那人放过咱们了!?”
“谭子渊早发现了,训斥了我一番,把银子没收了。”
葡萄越比划越不高兴,柳书生吞了口口水,喃喃道,“好了,我知道了,没了就没了,我在找别的财路就是……”
葡萄无语。
其实葡萄是悄悄把柳书生的十两银子自私没收了,就当是背他回宿舍的费用,晚饭的时候还美滋滋的,一边心想着偷偷去买那本二十两的精装版,一边思量着谭子渊的为人。
葡萄觉得,谭子渊不简单。
她特意问了问柳书生,只知道谭子渊的地位一般,又是个出名的读书人。这种形象在人们心中根深蒂固,没人会将武功和他联系在一起,今日他没杀自己,定担忧日后走了风声。
葡萄认为,谭子渊隐瞒武功,绝对有什么不能知道的理由,而没人知道谭子渊会武,理由却只有一个。
那就是谭子渊将知道的人都杀了灭口。
于是葡萄在交手时便认定,这人心肠不一般的狠毒,偏偏装葱装蒜,城府极深,被他记住。真不是什么好事。
而且当时自己拖着柳儿这般狼狈,他若是跟上追杀,肯定没命,这一次算是放过自己了?
总之十两银子换来了几日的寝食难安。
葡萄偷偷买回春宫图的时候就祈祷着,千万别再遇见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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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照例被季子茜拉去一起吃。
尽是些佳肴。
本来小侯爷嘛,晚膳自然是些大鱼大肉,但是季子茜细心,发现葡萄不怎么动筷子,隔天晚上,就摆了一桌子清单的膳食。
葡萄这几天胃口大好,可能是马车里给饿着了。
季子茜也就跟葡萄说些宫里遇到的委屈事,再添油加醋地描述一下自己积攒彩礼的不容易。
最后就是死皮赖脸地要讨赏。
亲亲脸颊还不行,非要亲嘴。
气得葡萄一巴掌轻轻地却响亮地呼过去,季子茜扁着嘴捂着半边脸露出泫然若泣的可怜样。
受不了。葡萄咬了咬唇,拉过一副要哭样的季子茜,明知道他是装的,还是没忍住心疼,轻轻印在他的唇角。
季子茜立刻眉眼生辉,目光璀璨,绝美的脸上收起委屈,开始傻笑。
几日下来每日葡萄都被季子茜讨了‘亲嘴’,再整晚看他那傻样,于是白日里越发的心烦意乱。
脾气也不安稳,吓得柳书生战战兢兢,直抱怨道,“葡萄你最近很恐怖,要不是男的,真以为你是个孕妇。”
这无心的一句。换来葡萄惊天大巴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桌上的碗筷震了震,柳书生吓得扁扁嘴,委屈十分。
终于葡萄也发觉自己身体的异常,她的胸开始变得不舒服。不管怎么束胸都觉得紧的难过,呼吸不顺,食欲不振,贪睡的更厉害。
葡萄左思右想,不禁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点了柳儿睡穴,直奔中院。
季子茜已经换了亵衣,窝在被窝里哈欠连天,硬是被葡萄拉出来,站在院子里吹冷风。
“拔你的剑。”
葡萄弹出机璜,将天花乱羽充满了真气,“这些日子我越发的不舒服,果然是不能断了练武。”
“那啥……我困……”
“跟我比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