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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心!”
狐之亦的心猛然一紧,瞧着她要摔倒,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状况,飞身上前便一把搂住了小姑娘的纤腰。
柔软腰肢,不过才一触及,便使得他体内血气更加翻涌。
祝繁心有余悸,站稳身子后拍了拍小胸口准备扭头道谢,孰知竟端端对上那双美目。
心中忽而莫名一紧,还未来得及开口,男子那张足以祸国殃民的脸便突然凑近了。
满满的花香,近乎滚烫的柔软的唇便这般落在了她的唇上。
“轰”的一声,祝繁的脑子里一声闷雷炸开,空白一片。
他……他……他……
第3章 初吻,妖冶的男子是谁?()
男人的体温太高了,高得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灼烧着祝繁腰间的肌肤,也让她在短暂的空白后陡然回过神来,紧接着便猛地一把推开了他。
“你干什么?!”
狠狠地嘴上擦了好几把,祝繁以平生最大的力气推开高她好些的男人后连退了好几步,红着眼瞪他。
想她不管前世还是今生,虽性格没有她那唯爹娘命是从的大姐好,却也是个规规矩矩的黄花大闺女。
就是跟那个人那般频繁的同处一室,也未曾做过任何的越矩之事。
这个男人他……他竟然敢……
思及此,祝繁的心里更加难受,红着眼便冲那人吼道:“登徒子!不要脸!”
她的……她的……是留给那个人的,怎么能就这么被别人给夺去了呢?!
越想,祝繁心里就越气,还委屈,越委屈,她的那股子倔脾气就上来了,死命地擦着唇,一边擦还一边瞪着男人。
那模样,便似是恨不得将那层皮直接给搓下来。
狐之亦经她这么一推,又这么一骂,顿时清醒了过来,见她这般误会,不由得向前走了两步想做解释,却见小姑娘跟防贼似的后退好几步。
他无奈,却又气恼,硬是忍着体内的不适停住步子猛地转身侧身对着她,没有去看她,却是冷声道:“出去!”
祝繁被他这语气给说得气上了,一跺脚,愤愤道:“出去就出去!谁想管你!”
说完,祝繁一跺脚愤愤地瞪了男人一眼,然后经过他身后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气恼的她压根就忘了这里本就是她的地方,就算该出去也是那个男人出去才是,什么时候轮到她被人赶出去了?
但现在的她哪里想得起去计较这些,只知自己这般的第一次便被这无礼的男子给夺去了,心里气恨又委屈,想动手教训教训他,却又碍于他身体的确不适,硬生生在心里告诫自己好几次不能乘人之危。
最后又气不过,走了一段距离后又回头朝那还是那个姿势的男人看了过去。
“哼!”
什么都没说,就只是朝他重重地哼了一声,小姑娘便咬牙切齿地扭头走出了山洞。
确定人已经出去了狐之亦才扭头朝洞口方向看去,唇上似乎还残留着那柔软的触感。
抬手,抚上方才被小姑娘一气之下咬破的唇,狐之亦无奈地勾起了唇。
本该早就回来寻她的,无奈被琐事耽误,好不容易处理完那些烂摊子于半月前便准备来找她,谁知老毛病犯了,使得他不得不将此事延后。
现在看来,即便以后就算将人追到了手,他也势必不能轻易以真面目对她了。
想到那丫头在某些方面的倔强,狐之亦忽然觉得身上的这一身老毛病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啧……
方才的他怎么就没忍住呢?
深吸一口气,狐之亦以内力压制下体内的燥热回到石板上坐下,遂对着空无一人的山洞道:“出来。”
话才落,一名身穿黑色劲装蒙着黑色面罩的人便出现在洞中,“主上。”
狐之亦闭目,口中道:“继续盯着,有任何差池提头来见。”
老毛病一犯,少说也得耗费个把月时间,这一个月内他不容许那丫头出任何差错。
“主上,”那人在应声后还是忍不住问道:“既然不想此时碰上祝姑娘,何以不换个地方?”
闻言,狐之亦睁眼,眸中浅浅红色光流转,未再开口。
那人见其不愿说,也没敢再问,行礼后就又消失在了洞中。
狐之亦垂眸,无视身子的不适将视线落到了距离石板不远处的那堆稻草上。
按理说,此时的那丫头应该还不知道此地才是,然为何她会……
心中疑虑,却是未来得及做多想,那股令他几欲崩塌的渴望感便将他的思绪再次淹没了。
往石板上倒下的瞬间,狐之亦无奈扶额。
该死的……就不能把这毛病给根除么?
小丫头那小身板,以后哪里受得住他……
……
“登徒子!臭流氓!不要脸!”
祝繁自山洞出来便气哼哼地沿着来时的路往山下走,边走嘴里边碎碎念,一路都没停过。
尤其一想到自己的第一次不是给的那个人,她就忍不住红眼。
三叔,繁儿对不住你,繁儿……
“谁?!”
空气的异常流动以及那股陌生的不该出现在此的生人气息让祝繁当即收起了心思,凝神冷声呵斥道。
第4章 表白,村长之孙祝韶风()
自从重生,祝繁的听觉和嗅觉就比平常人敏锐了许多。
一开始她也好奇自己的变化,但后来想了许久也没找到原因,便当是上天对她的眷顾了。
能重新活过,是她这辈子加上辈子都不想的,即便现在的她身体上已经没了感觉,不会疼也没了心跳,但至少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还活着。
而活着,比什么都强。
十月的风已经开始转凉,吹在无感觉的祝繁身上引不起她丝毫的注意,往周围警惕地看了一圈,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已走到后山的另一边山脚。
周围除了偶尔的几声麻雀叫外便是风的声音,而方才的那股陌生的气息好似也跟着刚才的那阵风消失不见了。
祝繁皱眉,放在两侧的手不自觉地捏成拳,在原地站了片刻后便转身打算下山,却不想才刚转身便听得不远处的大石块后传来响动。
祝繁顿住步子,在辨别出略微熟悉的气味后几不可见地勾出一抹冷笑,转瞬即逝,后道:“别躲了,我看见你了。”
话落,大石头边的那只脚明显僵住,片刻后从石头后走出来一人。
来人一身靛蓝色束腰绸衫,身形瘦削黑发及腰,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白皙的脸上还带着被识破的尴尬。
祝繁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收起面上的冷色,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韶师兄,你怎么在这?”
虽说这里已经是山脚了,但不远处明显还拦住禁止“禁止进入”的牌子,像祝韶风这种规矩的人怎会不顾规定来此?
来人正是村长的孙子祝韶风,九月份刚满十九岁的他现在已然是村中姑娘们的梦中情郎,更别说他还在十七岁时便考上了举人,是他们村近年来唯一的举人老爷。
祝韶风见小姑娘今儿个穿得这般的单薄,不禁心疼起来,抿了抿唇从低处抬头看着她。
“繁繁,下来。”他伸手,长年握笔的手白皙修长。
换做前世还未事发时,祝繁或许会大大咧咧地把手给他,让他扶她下去。
但现在,祝繁只往那只手上看了看便一个跳跃从高处跳了下来,看得祝韶风当即心惊胆战,赶紧着走到她边上。
“这般高,怎能随意跃下,会受伤的。”
祝韶风皱眉,往小姑娘脚下看了看后抬眸不赞同地看着她。
祝繁看向他,一边拍了拍手,一边笑着说:“韶师兄太大惊小怪了,话说回来,你还没说你怎的在这呢?莫不是在这私会佳人?”
在等到那个人到来之前,她要好好地让祝家村存活下去,包括这村中的每个人,当然也包括眼前的这个人。
不过,她可是记得清楚,祝华对祝韶风可是存着别样的心思的……
祝韶风自然不知眼前小姑娘心中所想,只对上那双好看的带着揶揄之色的眸子,白皙的脸瞬间染上一层淡淡的粉红。
“繁繁又胡言了,”他将小姑娘头顶的枯草摘去,边道:“姑娘家,这般不知收敛,当心先生罚你。”
祝韶风是祝谏早年的学生之一,跟祝繁家三姐妹常常以师兄妹相称,唯独祝繁,他从未喊过一声“师妹”。
祝繁抬眸往头上瞧了瞧,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躲开祝韶风的手,边往栅栏外翻边说:“没办法,我就这样,改不了,韶师兄若不喜欢便别同我走得太近,省得污了你。”
一个利落的跳跃,祝繁直接翻出了栅栏,还把那块“禁止进入”的牌子给弄倒了。
祝韶风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同祝繁一般做出那样的动作,寻了处高地才跳过了栅栏。
出去后,他把那牌子给扶正,后大步跟上祝繁的脚步,伸手抓住其手腕。
“韶师兄?”祝繁当即就把手腕往外抽,却被对面的人抓得更紧了。
方才蹙眉,祝韶风便直接将她拽到了老槐树后,借着老槐树粗壮的树干隐藏了两人的身形。
祝繁抬头看他,不是很高兴,“韶师兄这是作甚?男女授受不亲,你莫不是把这都忘了?”
边说,祝繁边将自己的手腕从他手中抽出,翻转着手腕就要转身走。
“繁繁!”祝韶风大步一迈挡在她身前,低头皱眉看着她。
祝繁挑眉,觉着有些好笑,“韶师兄什么时候变成乌龟了,吞吞吐吐,可不是男子所为。”
对于祝韶风,她并无任何特殊感情,前世的祝韶风在她藏身后山时得病死之前娶了她大姐祝芙。
听那人说,祝韶风刚死,她大姐就被诊出两个月的身孕,祝华到最后也没嫁成她心爱的“韶哥哥”。
对此,祝繁倒是觉着挺解气的,至于她大姐祝芙,因为性子完全不一样,便也没有多亲。
或者可以说,除了荷香跟外祖母外,她跟她家里的人都不怎么亲,家人尚且如此,更别说其他人了。
当然,那个人除外。
祝韶风掩在袖下的手收成了拳,对上那双水盈盈的眸子,内心挣扎着,片刻后就在祝繁不耐地想要开口时他却抬手放在了祝繁的双肩上。
“繁繁,我……我喜欢你!”
风停了,几只麻雀从头顶飞去,叽叽喳喳。
男子白玉般的脸上染上一层红色,有些像傍晚时分的云霞。
祝繁与他对视了片刻,遂斜眸瞥了瞥放在她肩上的手,却是没有躲开,勾唇一笑,娇俏灵动。
“刚才风太大,韶师兄说什么我没听清,能再说一遍吗?”
闻言,祝韶风的双颊顿时更红了,有些手足无措,放在那小小肩头上的手加大了力道。
祝繁没感觉到痛,只用那双单纯无辜的眸子瞧着他,便像是当真没听清他的话似的。
祝韶风抿紧了唇,后放柔了语气,也松了双手的力道,低头凑到祝繁眼前,低声说:“繁繁,我喜欢你,这次听清了吗?我喜欢你。”
喜欢到等不及让爷爷去祝家提亲。
他想,繁繁跟他向来亲,即便这半年来有了变化,也改变不了他看着繁繁长大这个事实。
在祝韶风看不到的地方,祝繁紧了紧拳头,片刻后灿然一笑,“还说我不知收敛呢,你不也一样?”
祝韶风对她的顾左右而言他感到无奈,也因她的反应提起了整颗心。
他把人抵到树干上,近乎以额相对地看着面前的人,道:“繁繁莫想转移话题,你告诉我,你可有喜欢我?”
这般的距离下,祝繁能清楚地听到来自他胸腔的心跳声。
祝繁还是笑,双眸亮晶晶地看着他,“韶哥哥这话说的,我自然是喜欢你的,你是我师兄不是么?”
闻言,祝韶风心中一紧,有些急切地说:“不是,我说的不是那种喜欢,繁繁,我……我对你……”
“别说,”祝繁突然收了笑,抬手拂开祝韶风的手侧身,不再看他。
祝韶风愣住,上前一步,“繁繁,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再抬眼,小姑娘的秀眉蹙着,看上去有些愁绪。
祝韶风不解,正想开口询问,却听她先开了口。
“韶师兄,虽我平日不知事,却也明白何谓‘男女情’,你想说的便是这个,对吗?”
祝韶风愣住了,没想到这话会从小姑娘口中先说出来。
祝繁无奈地笑了笑,继而叹了口气说:“谢谢你韶师兄,真的谢谢你,但……我们是不可能的。”
说完,祝繁在祝韶风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往自己大腿上揪了一把,想说把眼泪给逼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