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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是前世临死前为她家那三叔哭过的一次,也是她唯一一次因为一个男人哭了。
想想,那时候的样子还真是够窝囊的。
“繁繁。”
清亮的男声打断祝繁的思绪,也成功转移了她跟云妹儿的注意力。
“祝少爷,”祝繁抬眸淡笑着朝他应了一声,来人面若桃花,除了祝家那风流的二少爷还能有谁。
不过,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这个祝二少爷已经熟到允许他喊她闺名的程度了?
云妹儿没见过这个祝二少爷,听祝繁喊“祝少爷”她也就跟着喊了一声,但见这祝少爷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喊好友的名,云妹儿的顿时退到一旁等着看戏。
祝佑朝云妹儿点了点头,带着小厮走到祝繁面前,笑着道:“我们又见面了,你说,这是不是很有缘?”
祝佑故意把话说得暧昧不清,语气温柔了不少不说,连看祝繁的眼神都充满了柔意。
祝繁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也跟着咧开嘴笑,“瞧祝少爷这话说的,偶然碰见也算缘的话,那祝少爷不是跟很多人都有着妙不可言的缘分?”
这种孽缘,她根本不想要好不好。
祝佑还以为她会顺着他的话说,却没想到两句话就把他营造的气氛给破坏了,嘴角的笑僵了僵,他话锋一转,道:“说的也是,繁繁果然是明白人。”
果然有性格,跟他院子里的两个完全不同。
祝繁假笑了两声,准备寻借口跟云妹儿先走,她实在不想跟这个祝二少爷在这浪费时间。
只是她才准备开口,祝二少爷却抢了先,“听闻这里出了人命,繁繁身为姑娘家难免会害怕,不若我送你回去吧?”
他相貌好,对女人又好,至今为止没有一个女子能拒绝得了他的温柔小意,他相信,只要是个女人,只要他……
“那就劳烦祝少爷了,”祝繁一眼就把某个人的心思看得分明,毫不客气把云妹儿拽到跟前,对那笑逐颜开的人说:“我这姐妹儿实在怕得很,我还要去别处,祝少爷能帮忙真是再好不过了,麻烦祝少爷了。”
说着,把云妹儿往他面前一推。
“你!”云妹儿险些一个趔趄没站稳,睁大眼没好气地瞪着祝繁。
死丫头,不知道她现在已为人妇了啊?存心找她麻烦么?
“繁繁,这……”祝佑在云妹儿被推过去的瞬间赶紧着后退,不解地看着那把人推过来的人。
祝繁笑得殷切,眼睛眯成了月牙,“祝少爷人好,不会眼睁睁看着这几个弱女子被放在路边的是吗?”
祝佑这个人虽风流,但面对他自己不喜欢的对象他是极其讨厌的,那个时候村里好些姑娘都对他芳心暗许,甚至还不择手段地想进那祝家宅子。
只是可惜的是,祝佑对那些倒贴给他的姑娘连正眼都没瞧过一眼,在得知自己被算计后更是当着全村人的面将那姑娘贬低得一文不值,那姑娘当晚差点就自缢了。
祝繁就是知道祝佑是个什么样的人,才故意把包括云妹儿在内的这几个姑娘拜托给他的,很明显,后面的几个姑娘里就有已经喜欢上了这祝家二少爷了。
嗯哼,他不是不喜欢被自个儿不中意的女子缠着么,那她就偏要制造机会,气死他!
祝佑面部表情僵硬,看了看后头几个长得跟玩儿似的姑娘以及眼前这个长得虽然好,但却有点儿黑的姑娘,想拒绝却又被祝繁把话给堵得死死的。
于是他是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最后不得已点了点头,僵着嘴角的笑说:“那是自然,就是不知繁繁这是要去哪儿,如今出了这等事,你一个姑娘家最好还是不要独自在外的好。”
祝繁憋笑,连连点头,“多谢祝少爷关心,我胆大没事,时辰不早了,劳烦二少爷帮忙了。”
说话间,她还招手将后面的几个姑娘也都招了过来。
祝佑嘴角又是一抽,在心里暗骂了一声后开始询问那些姑娘的住处。
心道,算了,一般的好姑娘可不就是难追么,他不会因此放弃的,不就是送人回家么,就当是让她看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好了,这样也算追人的其中一则法子。
祝繁才不管他心里怎么想呢,在祝佑开口询问前一股脑儿把几个姑娘的住址全给抖出来。
云妹儿听得眼角直抽抽,但见那祝二少爷已经接受了死丫头这无理的要求,她就是想推拒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于是也就只好由着她了。
临走之际,祝繁意味深长地朝云妹儿挤了一下眼睛,云妹儿还没反应过来她啥意思,那丫头就跟一阵风似的跑了。
直到云妹儿被祝佑送到家门口恰巧被她那暴躁又容易吃醋的男人大牛看到时云妹儿才恍然大悟过来:娘的那死丫头,这哪里是担心她们啊,分明就是把那祝二少爷送上来挨打的!
不过这些就不是祝繁想管的了,若非知道大牛是个容易吃醋动怒的主儿,她还不愿意让祝佑送好姐妹儿回去呢。
风似的跑到乡所,祝繁暂时把跟她三叔之间的事放到一边,趁乡所被众人围着混了进去。
她爹,村长老头和村里其他几个主事的人围在坝子里的桌边讨论着此次这件重大人命案子,而在坝子的边上,就摆着那五具被盖着白布的尸体。
祝繁一看到那五具尸体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所看到的情形,心里顿然一紧,赶紧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几人身上。
“依我看,这五人身上的伤不像是人干的。”村里的壮汉郑富粗声粗气地说。
另外几人皱着眉头,孙阳接下他的话,“不是人干的,难不成畜生做弄死的?可是也没道理啊,畜生干的怎么可能把人摆得这么整齐,那怕是这畜生成精了啊。”
众人一听,脸上纷纷变了色,小声地议论起来。
“五年前,咱那后山上不是发生过畜生吃人的事么?你们说这回是不是也是那些畜生做的,把人咬死吞了他们的心。”
“我的娘,你别说得这么吓人成么?照你这么说,那些畜生不就下山来了么,要不然那五人咋就死在咱村口了?”
“我不信!畜生就是畜生,逮着人就咬就吃的才叫畜生,咋还有把人心剜了又摆整齐的畜生,我觉得,这件事一定是人做的!”
“没错,就是人做的!愣青这几个人平时得罪的那么多,谁知道是不是哪个仇家上来寻仇来了。”
“……”
大伙儿你一言我一语的,坐在坝子里的几人像是从大伙儿的话里找到了关键似的,都沉着脸时不时点点头。
“言之有理,”祝谏没发现躲在人群里的祝繁,若有所思道:“能这般将人摆放的绝非无意识的畜生所为,定是这几人的仇家寻上了门,我提议即刻将此事报上县里,让官府的人来查明事情的缘由。”
一个村里,一连死了五个人,死状还如此惨烈,他们自己是如何也处理不了这事的。
其他人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但村长老头却还是有所顾及。
他看着大伙儿,道:“话是这么说没错,可你们忘了,十年前那事官府至今也未给咱交代,往上报,真的就能让官府派人来么?”
第44章 拜托,来求三叔一件事()
村长的话让在场的人陷入了沉默。
十年前,他们村里去后山做活儿的三人莫名失踪,后来找到时已经被那些畜生啃得面目全非,甚至连手脚都找不到了。
事后他们将这事报到县里,本想让官府的人想想办法看能否找到那吃人的出生给打杀了。
然事与愿违,官府的人只去山里看了一圈下来说回去再带些人过来后就走了,这一走就再没有官府的人来过。
大伙儿自那之后又去找了官府几次,最后却都被赶了出来,于是从那以后祝家村就成了外村人眼中的险恶之地,以前许多来往的外村人也都不来这了。
这几年好不容易情况有所好转,可谁会料到竟然又出了这么大的命案。
先不说官府管不管,这要是让别村人晓得了,他们村定然又要受到非议,更甚至从他们这儿出去的东西都不能在镇上卖了。
想起十年前的困境来,大伙儿无不凝重叹息。
祝繁那会儿还是个五岁的小娃娃,哪里记得清这些事情,但见众人这般愁她也不禁想这次的事到底会是谁做的。
因为昨晚那个时辰那五人分明还在跟她闹,怎么才转身就丧了命甚至还死的那么惨。
祝繁百思不得其解,但有一点却可以肯定,那就是弄死愣青几人的人绝不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他们胸口的伤不像是利器所为,更像是……
“村长的顾虑没错,”祝谏这会儿也没去计较昨晚的事了,沉思后说:“但事已至此,如此动静就是想瞒也未必瞒得住,何况村里若真藏了这般恶毒之人,那大家的生命便都岌岌可危,把人抬着去,让县里人都知道这事,我便不信那县太爷真能不管这事。”
十年前那是没什么证据,官府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但这回他们必须要学聪明,否则十年前的事又得重演,且还不知什么时候还会发生类似的事。
在场的人也觉得祝谏说得有道理,村长老头想了想最后也点了头。
这时人群中就有人说了:“刚回来的祝老爷子那么富贵,认识一两个当官的应该不在话下,你们说能不能请他出面帮咱们解决这事儿?”
祝繁一听事情牵扯到祝宅的人,要离开的步子立马就给停下了。
“你说祝舒?”村长跟祝家老爷子同辈,开口喊的就是名字。
众人点头,郑富道:“大伙儿说的没错,虽说祝老爷子已经几十年都不曾在村里待过,这会儿一回来就让人帮忙有些说不过去,但他好歹是咱这出去的人,就算富贵了,那也不能忘本不是,大伙儿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落叶归根人不忘本,凡稍微有一点良知的都不会在老家出如此大的事时不管不顾。
“说的是,”村长想想也赞同了大伙儿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现在便找他去。”
“我们也去!”
“我也去!”
大伙儿嚷嚷着要跟着,祝繁赶紧趁着这会儿挤出来躲到一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真是可笑,这些人永远都是出了事的时候才想起那家人也是这里的人,前世没这档子事的时候可从来没听谁这么说过。
那个时候,几乎她走到哪里都能听到那些酸祝宅人话,诸如“忘本”“不知感恩”这类的话都是轻的,更严重的时候还有人说祝老爷子做的生意是皮肉生意,还说他们家几个漂亮的儿媳妇全都是在城里卖的。
现在知道想起人家了?
祝繁哼笑一声,在看到村长老头点头带大伙儿前往祝家时她先一步朝祝宅的方向跑去。
三叔说她以后进祝家直接报他的名字即刻,再说大白天的翻墙也不好翻,所以祝繁跑到祝宅门口时扬言要找祝三少爷。
开门的是两个年轻小伙子,一听这姑娘要找他们三少爷,先是疑惑地打量了她一番,之后才让人等着关了门去通报。
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祝繁不满地哼哼。
有什么了不起嘛,狗眼看人低,她还不乐意从大门进去呢,哼!
过了一会儿,就在祝繁失去了耐心准备从后面翻墙进去时大门从里面打开了,刚才给她甩脸子的小伙子对她露出殷勤的笑。
“小的有眼无珠,不知祝姑娘跟我们家三少爷是好友,请祝姑娘勿怪,祝姑娘勿怪。”
“行了你,”话刚说完,那小伙子就被人给拽了过去,旺生嫌弃地看了看他,说:“记住,三少爷说了,以后只要是这位祝姑娘找,不必多问,直接放人进去,不然仔细你的皮。”
“是是是,”小伙子被骂了也不敢有情绪,对旺生跟祝繁连连点头,“小的记住了,下次一定不再冒犯祝姑娘,祝姑娘请。”
说着,小伙子还侧身特意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笑话,能不小心成这样么?
他们家三少爷看上去病恹恹的,实则却是府里脾气最琢磨不透的,老爷夫人疼宠得很,敢惹那祖宗不高兴少说也得一顿板子,谁吃饱了撑的去惹那事。
祝繁对小伙子的改变没觉着惊讶,她早就知道她家三叔不是那文文弱弱的人,不然上辈子她怎么可能怕他。
瘪了瘪嘴,祝繁冷哼一声,对那小伙子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现在就去三叔那儿告状,看你还敢看不起我,哼!”
说罢,小丫头趾高气扬地进了祝宅大门。
小伙子一听,急得连忙去追,奈何任凭他怎么说,祝繁就是不理他。
小伙子急得快哭了甚至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