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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边说,她边将男人往人群跑的方向推。
“繁儿,”狐之亦哪会在这个时候离开她,即便知道前方于她而言是没有任何危险的,他依旧为她这股为他的劲儿感动得一塌糊涂,抓了她的手便要带她走。
祝繁摇头,神情坚定地说道:“我要去看看,你快走!”
边说边推,两人方才说着话,不想那处再次传来巨大的咆哮声,震得仿佛整座山都在颤抖,而那些逃跑的人更是因为这一声吓得尖叫声不停,四处逃窜,更甚至有的还从小路滑到了坡上。
“啊——”
就在大伙儿惊骇不已之时,刚才那几个男人去的方向猛地传来不知是谁的一声惨叫,众人的魂还未定下来,就见去后山那条路的尽头转弯的地方一个人从空中划过,再狠狠落地,摔出一片血红。
众人一惊,定睛猛的一瞧。
天!那不就是之前也在参与这件事的孙阳么?!
孙阳人高马大,是个极其有力的庄稼汉,平日里只要谁家有什么需要体力的活儿要帮忙,都必定会叫上他。
可如今,就是那个人高马大的庄稼汉,竟就这样被狠狠地甩了出来,甚至只来得及叫一声,就在摔到地上的那一刻断气了!
查看情况的郑富好不到哪里去,被孙阳的死吓得当场摔倒在地,而就是此刻,那处再次被抛出一物,瞪大眼一瞧,竟是那孙阳的一条胳膊!
“啊!!!娘!娘!爹——”
人群彻底乱了,哭天抢地的,方才跟着想去看热闹的都被眼前巨变吓得只有哭爹喊娘,那孙阳的女人跟姑娘儿子在看到自家汉子和爹的那副模样后,竟是不敢上前。
“吼——”
随着又一声的咆哮一声,大地颤抖着,被吓到的人还没来得及做任何的反应,就瞧见在那去后山路上的转弯处好似有什么东西正朝这边走来。
人们吓得不轻,这个时候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几乎是互相抱着,一步步往后挪,几个衙差好似比村里的人还不如,早已不知何时远离了那地方。
大地震动的声音一点点接近,咆哮声却一声声地没有停,祝繁下意识将男人护在身后,抓着他的手一个劲的安抚:“不怕,不怕,我保护你。”
是的,她一点都不怕,分明上次在看到愣青他们死的时候她都有感觉到后背发凉,可现在,她竟是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会跳的心脏显然已经被眼前的情况转移了注意力,没有再因身边这个男人的存在而加速跳动。
明明危险那般的逼近,明明大地在颤动,明明就已经又死了一个人,可祝繁心里却是一点惧意都没有,甚至已经拿出藏在身上的匕首挡在男人面前。
那模样,就像是只要有任何危险朝男人逼近,她都能与之拼命似的。
狐之亦看着她的侧脸,一颗心像被人紧紧地攥在手里只要再稍微一用劲就会爆炸似的。
“繁儿……”他回握她的手,力道大的将那小手硬生生抓得雪白,没有一丝血色。
可偏生小姑娘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反而扭头对他一笑,“别怕三叔。”
只就这句,让狐之亦差点就忍不住当场将人带走。
但他的这个想法才刚刚萌生,那头让天地都在为之震动的东西已经现出了它的真面目。
几乎有小半座山大小的身躯,通体漆黑的皮毛,强健有力的四条腿,其尖锐的利爪肉眼可见,它一步一个脚印,险些将脚下的这片土地给踩得塌陷下去。
那头似虎又似狼,眼如铜铃口如血盆,其间獠牙数颗,竟在白日里泛着森森寒光,而那铜铃般的眼睛竟隐约带着幽绿的光。
“吼!”
只见它仰天张嘴,如惊雷般的声音便从它口中而出,张嘴之际,血腥之气更浓,而距离他最近的那个衙差,愣是还没来得及跑就被它一爪子给拍飞了,命丧当场。
人们再也忍不住了,一个个发出一声声惊骇的尖叫,即便是踩着那些摔倒的人的身子往出跑,他们也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那些男人在眼睁睁看到两个活生生的人死在他们面前后,也终于不敢再往前,而是吓得屁滚尿流地往回跑。
这一刻,祝繁拽着身边的男人就往回跑,总算瞧见了旺生时,她更是加快了速度将男人带到旺生面前,神情冷冽道:“快带三叔走!”
说完,不等那旺生说话,她已经掉头往那不知为何物的怪物方向跑了。
旺生心惊,腿肚子都在打颤儿,伸手接过他们家少爷,对那远去的身影伸手,“祝姑娘!”
只可惜,祝姑娘眼下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对要保护好男人,绝对不能让这嗜血的怪物伤到他分毫!
狐之亦怎么也没想到小姑娘对他的执念竟已经深到了这种地步,他看到了她方才的眼神,冰冷得哪里像平日里在他面前害羞却又死不承认的繁儿。
他仿佛,从她身上看到了隐隐的黑气,那股萦绕着她,不该属于人类的气息。
第77章 锋芒,我可以保护你()
“繁繁!”
老太太猛然回头,便瞧见如此惊险的一幕,吓得她当即就晕厥了过去,而这一声也拉回狐之亦的心思,然抬眼一看,心脏险些骤停。
身形娇小的小丫头,凭着平日里上山爬树的机灵劲儿,以他从未见过的速度朝那浑身漆黑的怪物跑去,顺着边上的坡壁直逼那不知比她大上多少倍的怪物。
已经跑远了的人群再次停了下来,结被这骇人的一幕给惊得愣在了原地。
狐之亦的心都跳到嗓子眼儿上来了,想也没想就要去将人给拽回来,谁知就在此时他却被小姑娘接下来的动作给惊住了。
只见她身手利落,不过三两下就顺着那怪物的腿向上,小小的一道身影,在半座山般大小的怪物身上如同九牛一毛,若非早就锁定她的身影,怕是一眼看去根本连人都看不到。
“少爷,这!”旺生被小姑娘的举动吓得不轻,知道她是自家少爷的心上人,便担心地扭头看向身边的人。
狐之亦绷紧下颚,想他活了千年,何时这般紧张过谁,便是只有这丫头,总是能做出让他心惊肉跳的事来。
“啊!”
人群一声惊叫,便见得那道灵活的身影已经顺着怪物的腿上到了它的身上,期间好几次都险些被那怪物给甩下来,底下看着的胆儿小的好些人都已经被祝繁这一举动给吓得捂着脸不敢去看。
祝谏亦是没料到都这个时候了,他家那孽障竟还不知死活地做出这种事来。
但毫无疑问的是此时此刻,他的心也被那小孽障差点被甩出来的情形给吓得提到了嗓子眼儿上。
曹春花与曹天娇还有祝华以及祝韶风已经被祝繁的做法给惊得说不出话来,纷纷瞪大眼瞧着那处,只要那怪物一吼或者一动,那道小身影就摇摇欲坠。
祝繁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但她控制不住自己,连她自己都不知为何,在见到怪物的瞬间,直觉告诉她这个东西会伤害到那个人。
而她,绝不容许它这样做,所以她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她不怕,心里没有丝毫畏惧感,耳边的风呼呼作响,凌厉地刮在脸上似乎要将脸上的一层皮给撕下来。
怪物身上带着一层冰寒之气,那是一种渗入骨子里的寒意,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但祝繁已然管不了这么多了,仿佛体内所有的力量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就连身体也变得很轻,轻得她只需轻轻一跳就能跳好高好远。
怪物身上的皮毛很厚很长,在她感觉到自己很有可能被甩出去时她便死死揪着它身上的长毛,躲开怪物为了将她撵下去朝它自个儿挥动的爪子,迅速顺着它的身体爬上了它的头。
“少爷!少爷!”
旺生急得眼睛都红了,奈何自家少爷却只这么静静地看着,让他以为自家少爷被那小姑娘吓出了什么好歹,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狐之亦未看他一眼,只瞧着那一个小身影,轻轻道:“别说话。”
他知道这畜生是不会伤害小家伙的,毕竟那就是他让黑媚做的手脚,只要不让这些愚蠢的人上那座山,便是以什么手段都可以。
只是他万万没料到,如此危险严峻的形势也未阻止到她,她转身的模样,一直护在他身前的小身子,眼下在怪物身上不顾危险的跳跃身姿,无一不牵动着他的心。
狐之亦想,即便现今再让他付诸半生的修为,他也愿意以此来换她的一生。
“主上,”方想着,黑媚的声音便从远处传来,听上去极其不安。
狐之亦心神一凝,以传音术问道:“何事?”
想他不过是让她想办法不让这些人进山而已,她竟做出这般的动静,他未找她算账,她倒是先来了。
黑媚后背早已被汗水浸湿,一身黑地就站在距离怪物不远处的山坡上。
主子的声音让她额头的汗增多,然即便冒死,她也不得不将眼前的事实告知于他,“此物,非属下所为。”
她本已做好了准备,奈何还未出手怪物就平白无故没有丝毫前兆地出现了。
只这一句,远在数丈之外的黑媚便在话落的片刻后被一道无形的灵力阵出数丈之远,撞到后山山坡上,因怪物的动静,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黑媚连哼都不敢哼一声,麻利地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喉头的血腥之气问:“请主上指示。”
狐之亦已然处于暴怒状态,面对黑媚的请罪,他不发一语,只抬手准备朝那怪物弹指。
而就在这个时候,祝繁猛地举起手中的匕首死死揪着怪物头顶的皮毛,将泛着寒光的锋利匕首狠狠朝那只铜铃似的眼睛上扎去。
“吼——”
一声巨吼,底下的人都被这道震耳欲聋的声音震得摔倒在地,就连狐之亦的动作也为之一动。
祝繁双目赤红,在无人看到的地方隐隐泛光,怪物因疼痛而加剧挥打的动作未曾影响她丝毫,那手劲儿,愣是将怪物身上那粗糙的皮毛连皮带毛揪了下来。
她凑近怪物的耳朵,沉声道:“我不管你是何方孽畜,这里的人你随意挑了吃都行,但若敢伤那白衣书生及灰袄老人和她身边之人一根毫毛,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她的声音不大,伴随着怪物的惨叫声根本就不值一提,除了狐之亦与黑媚,下面的人没一人听清她说的什么。
如冰窖雪天,便是黑媚听着这声音也浑身一凉,而这种感觉,只有她那手段狠厉的主子才会让她感觉到的。
可现在,她竟从这样一个看似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类丫头身上感觉到了,心里犹惊涛骇浪,却不敢在这个时候去请示那只一招便差点废去她一身修为的人。
狐之亦自然将小姑娘说的话听得分明,那本该弹开的指尖因她这句话浑然顿住,心里莫名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吼——”
又是一声巨吼,狐之亦眯眸,方要出手,谁知此时却出现了令人咋舌的一幕。
怪物的眼睛往外渗血,豆大的鲜血顺着它的脸滴落,浸湿了那一身黑亮的毛,剧烈的疼痛让它发出一声声咆哮,却也仅仅只是咆哮。
巨大的爪子没有再朝在它身上的祝繁挥,也没有再将祝繁往外甩,近似痛苦的咆哮几声后,怪物竟开始步步后退,最后更是直接转身朝后山而去。
巨大的动作将祝繁颠得险些把早上吃的馒头给吐出来,紧接着她松开手,顺着怪物的背直接从那大块头身上滑了下来,屁股墩儿刚好坐在被怪物刨出来的一块尖石上。
狐之亦再也忍不下去了,顾不得伪装自个儿羸弱的身子,急忙跑上前将小姑娘抱在怀里,“繁儿!”
小姑娘浑身狼狈,脸上还洒满了怪物的鲜血,向来喜洁的男人摸上那张惨白的小脸,急道:“伤着哪了?告诉三叔,你伤到哪了?!”
头一次,盯着祝弧这张温润如玉的脸,男人却不再似往常那样温和,近乎咆哮的声音震得祝繁耳芯子疼。
知道他这是担心她,祝繁勾唇一笑,抬手捏住那只在她脸上的手,说:“别担心,我没事,我说过的,我会保护你。”
狐之亦的因她这句话眼眶发红,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她不适地皱眉,连带抓着他手的力道也大了不少。
他心里一紧,方才想问究竟伤到哪儿了,却见小姑娘的裙子下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
“三叔,我……我的屁股……”
她感觉不到疼,但屁股下面的濡湿感却能感觉得清楚,然男人却已经在她开口时一把将她拦腰抱起,顾不得什么男女有别,在裙子的遮挡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