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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说完,那跟荷香说话的孙璐璐就捂嘴笑了。
祝繁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就听荷香继续说:“饭都吃过了,给你留桌上了,去吃吧。”
说完,她也没看祝繁,看样子是要继续跟孙璐璐说话了。
祝繁拢了拢眉,“我说你们说什么呢?这么神神秘秘的,不会是后山又出什么事了吧?”
“瞎说什么呢!”荷香没好气地扭头看了她一眼,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容易人家才忘了这事儿,又说,又说!”
好不容易过了半个月人们心里的恐惧也有所减少,且大伙儿也都刻意不去提那件事,怕的就是想起后心惊胆战的没法过日子。
何况村长跟大伙儿也商量了这么一段时间了,大家也都在等他们的结果,祝繁这么一说,就让荷香跟孙璐璐又想起了那天的事,脸都白了。
祝繁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再说这事儿,而是又把方才的问题问了一遍。
荷香这才告诉她说:“听说祝家大少爷昨儿个晚上暴毙了,大少夫人也随着去了,这会儿大家伙都在说这事儿呢,也就你还睡得跟那什么似的,雷都打不醒。”
后面的话祝繁就没心情听了,她只抓住了重点,一听到那祝家大少爷跟大少夫人死了心里就不禁“咯噔”一声。
“诶!你去哪儿?不吃饭了啊?!”不过眨眼的功夫,刚才还站在边上的人就跟离弦的箭似的冲了出去,荷香只来得及喊这么一句话。
祝繁边跑边回她:“我去祖母那,不吃了!”
话喊完,人也跑远了。
孙璐璐盯着祝繁远去的方向,收回视线后压低声音问:“我说荷香,祝繁跟那祝家三少到底有没有关系啊?我怎么听人说……”
“别听他们瞎说!”没等人说完,荷香便没好气地打断了她的话,“一个个的都是吃饱了撑的,真不知道他们哪只眼睛看到繁繁跟那三少有关系了,两人平时两个面都见不上的好么?”
孙璐璐抿了抿嘴,“可是上回……”
“上回怎么了?”荷香抬起眼皮子看她,“那祝三少咱们都得叫声三叔,是我们的长辈也是繁繁的长辈,那种情况下也幸得他反应快,不然指不定繁繁还要流多少血呢,人家也算是帮了咱,以后这话可不能乱说。”
到底是没有由头的事,左右她是不会相信的。
孙璐璐见她这样也就不好说什么,两人又就着祝家的事说开了。
祝繁自然不会知道在她走后两人还就着她的事说了一会子话,从家里出去后她便直奔了祝宅,宅子外头看上去跟平时没什么两样。
她上前敲了敲门,守门那个小伙子立马就从里面开了门,未看清来人便不耐地道:“谁啊?”
祝繁说了句“是我”,小厮也看到了是她,神情立马就变了,小心地祝繁身后,之后就问:“祝姑娘,你怎么来了?找三少?”
祝繁瞧出了他比之前的小心,不禁有了心思,继而摇了摇头也跟着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没人后才走近那小厮,压低声音说:“听说里面出事了,是真的吗?”
别人传什么她都不信,最靠谱的还是来问问祝家的人。
小厮脸色突变,立马将人给拉到角落,声音压得更低了,“祝姑娘,你可别问这事儿了,宅子里的人这会儿就差不敢出气儿了。”
他这么一说,祝繁也确定了,想了想后问:“那三少呢?他情况怎么样?”
昨晚走了之后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之所以会在外等着完全也是她猜的。
她想的是就算她猜错了祝桓没有想着出逃,至少他在里面有什么大的动静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如此也好过像先前那样什么都不知道,还得靠从别人口中得知。
不过好在还是让她给等着了,就是不知道在那之后他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小厮晓得她跟三少的关系好,也就没瞒着,说:“这你就放心吧,三少好着呢,新来的大夫本事挺大的,昨儿个那么闹也没见三少怎么样。”
话一出口,小厮立马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道他怎么能把昨晚的事告诉别人呢,就算三少跟这姑娘的关系好,昨晚那样的事也到底是丢脸的,不好跟外人说。
于是想了想,小厮说:“祝姑娘,如果你想见三少的话还是改天来吧,今儿个是真不方便。”
这个时候祝家的一大家子都在正厅,连三少也在,当然是不能把人带进去的。
祝繁也没想着这个时候见,就像荷香先前说的,她跟祝家三少压根就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的人,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突然间就有了关系,白天见面自然也就没有理由。
离开祝宅,祝繁径直往乡所去,这段时间她爹除了在家吃饭外,基本都是在乡所跟那些人一起商讨后山的大事,像祝家这种事,对他们来说也引不起注意。
“祝繁,我要杀了你!”
正在路上走着,眼看着就要到地方了,身后突然传来这么一声尖叫。
祝繁转身,还未来得及看清来人,刀刃破风的声音就先引起了她的警惕,神情一凝,当即一个后仰,躲过了来人近乎致命的一刀。
“啊!杀人了!杀人了!曹天娇杀人了!”
路边田埂上的几个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吓得连声尖叫,而这头的祝繁却已经身手利落地将来人手中的刀给打落在地了。
“我要杀了你!”曹天娇锲而不舍,不顾自个儿多年在外塑造的完美形象狼狈地去捡地上的刀子。
祝繁眯眸,抬脚就将其双脚给绊住了,曹天娇重重地摔在地上,刚想爬起来,手背却被人给狠狠踩住了。
听到这里动静的人纷纷朝这边集中。
祝繁冷眼看着在她脚下挣扎的人,弯腰一把就揪着她的领子把人给拎了起来。
“你要杀我?”扼住村花的脖子,祝繁脸上一片冷冽。
曹天娇哪敌得过祝繁的力气,脖子一被扼住,她的脸色就变了,但眼里那愤恨的神色却是丝毫不减。
“祝繁,都是你,都是你!你知不知道都是你!我爹要把我嫁给张二麻子,这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我不杀你杀谁?不杀你杀谁?!”
吼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不停地往下掉,顺着脖子打湿了祝繁的手,让她的瞳孔猛地缩了缩。
“不就是说了你几句么?不就是几句话的事儿么……你至于害得我此生都不得安生么?你至于么?!”
曹天娇曾想,她将来的丈夫势必得是个官老爷,得是青年才俊,得能给她衣食无忧一声富贵。
他会成为她的骄傲,会是她今生的依靠,会是别家羡慕不来的姑爷。
就比如祝家那三少爷,听说他早就在上城出名了,听说他饱读诗书才华横溢,便是他们的先生也比不过他。
那般的翩翩佳公子,分明就该是她的啊,那才该是她曹天娇这辈子要嫁的人啊。
可是现在呢?
她不仅连那祝三少的面都没见着,不仅遭受了那样的侮辱,不仅挨了她爹的一顿打,甚至连自己的一辈子都赔进去了。
而这一切,都是祝繁这个贱人造成的!都是她造成的!
第98章 反常,曹天娇的恨()
曹天娇眼里的恨太浓烈,不仅刺眼,连心也跟着刺痛了。
祝繁收紧力道,眼睁睁瞧着那张脸的颜色变红,再变成紫色,周围人的议论声在她耳中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她冷笑,说:“是,是我造成的,全部都是我做的,可那又怎么样?你跟麻子就是有一腿,大伙儿都看到了,他拿着你的衣裳在家不穿裤子大伙也看到了,你以为只是我几句话的事吗?不,不是的。”
她回来,要报仇,却一直没有主动出击,跟祝华和祝韶风小打小闹,跟曹天娇小打小闹,直到昨日她才提出了百年祭。
她为了什么?为的就是要把她跟他所承受的痛苦一点一点地还给他们,今天一点儿明天一点儿,便如她从书中看到的那样,对人所施以的千刀万剐之刑。
一点点削下他们的肉,刮他们的骨,却不给致命一击。
让他们眼睁睁瞧着自己活在恐惧中,活在阴影下,便如那两年见不得天日的她一样。
那个时候,她无时无刻不在恐惧,若说她在恐惧些什么,呵,当然是死啊。
人死了,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上了,看不得太阳,吃不得东西,开不得口,抱不了人,连最爱的人也再也触碰不得了。
祖母,荷香,云妹儿,他,她都再也见不到碰不到了,那种恐惧,她相信每个人都会有。
她也不例外。
曹天娇或许说的没错,她与她之间便是几句话的事,可偏生就是这几句话就足以将事情的整个结果反转。
如果不是曹天娇跟张二麻子,那就是她跟那个人。
曹天娇最后的结局是嫁给张二麻子,她跟他的结局呢?
还不是时候,他的情况还很不好,不能受气不能急,横在他们之间的那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甚至连亲戚关系都不是的叔侄关系的沟壑不是一时就能跨过的。
是她的错么?不是。
如果曹天娇当初不来招惹她的话,就没有现在这事儿了不是么?村花就只需要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等着这个地方走到头才对。
曹天娇看不懂眼前人眼里那强烈的恨意与冷意,只觉得喉咙似是要被她生生掐断似的。
她也怕,但比起害怕,更多的却是不甘,一咬牙,她忍着喉咙的不适与窒息感,绷着一张脸冲祝繁吼:“你就是个疯子!真以为你这么做,别人就不会知道你跟那祝家幺子之间见不得人的那些事了,我告诉祝繁,不会的!我看到了,全都看到了!你……啊!”
剩下的话被一道惨叫声代替,曹天娇抬手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将脖子上的那只手给扒开。
祝繁是生生扼住她的脖子往乡所的方向去的,周围的人上来劝:“繁繁,她……她估计也是气上头了,你别跟她计较,会真出人命的,你……”
祝繁停下,笑着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看着上来劝说的这些人。
“出人命?不会的,放心吧,我不会把她怎么样,就算她刚才差一点就杀了我我也不会要她命的,只是能不能劳烦各位婶婶大姐跟我走一趟,我想去个地方。”
她笑得一脸单纯,丝毫看不出现在的她跟方才那个差点将曹天娇掐死的人是同一个。
几个女人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去,但见曹天娇被祝繁抓得脸红脖子粗的,又不由得担心,于是想了想,在祝繁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祝繁灿然一笑,拖着人就朝乡所去,任凭曹天娇怎么叫就是不放手,后面跟着去的人有看热闹的,也有真担心的,害怕祝繁真一个不慎就把人给弄死了。
祝繁觉得他们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就算她真想把人给弄死,那也绝对不会在这种被这么多人看着的场合下啊,比起让人直接死,看她一天比一天痛苦不是更好?
斜眸瞥了一眼脸色绯红的人,祝繁心里冷嗤,不过一会儿功夫就到了乡所。
村长老头他们刚做好决定就听得外面的吵闹声,出来一看,祝谏的脸顿时就黑了,“祝繁!你又在吵什么?!”
祝繁刚巧从下来,走到坝子里,一把将曹天娇重重推到地上,随手便把捡来的刀子给扔到了地上,抬眼道:“爹,你看清楚了,不是我要闹,而是你跟二娘的好侄女她要杀我,看到了么?要杀我。”
说着,她便将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脖子上一道红痕。
除了曹天娇,没人怀疑那道红痕是从哪来的,只当是两人方才在争夺时给划上的。
“祝繁,你!”曹天娇从地上翻身起来,还没站稳就被同样在这的曹鹰给甩了一耳刮子,“小畜生!你还有脸出来!”
曹鹰这一巴掌打得不轻,刚站起来的曹天娇被他这么一甩又给倒在了地上,稍微好心一点的人想去扶人,但被身边的人给拦住了。
昨儿个曹天娇跟张二麻子的事除了几个男人不知道外,几乎整个村子的人都晓得,曹鹰脾气又暴,怎么能容忍丢人丢到乡所来。
祝谏看到了祝繁脖子上的那道红痕,要教训的话到了嘴边没说出来,问:“这到底怎么回事?天娇性子向来温和,会对你动手?”
自家女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还是清楚的,到了她面前,永远都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哪有别人能真将她如何。
祝繁早就把她爹的心思看了透,翻了个白眼说:“爹你这话说的,兔子急了都还咬人呢,更何况是人,她不就是怪我昨儿个把她跟麻子的事抖出来么,说曹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