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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如今我既代替了你,必定会给你和你的家人讨回公道,让幕后之人血债血偿!”楚蝶衣无声自语,随后敏锐感觉到身体里似有什么在慢慢消散,想来应该是原主最后的一丝执念。
一道敲门声打断了楚蝶衣的思绪,接着房门打开,片刻碧巧来到耳房外:“姑娘,妈妈来了。”
“伺候我更衣。”楚蝶衣淡淡吩咐道,这古代衣裙她不会穿。
碧巧随即进来服伺楚蝶衣更衣,两人走到外间,楚蝶衣坐在铜镜前,碧巧细心给她梳妆。
花妈妈小心翼翼询问道:“蝶衣啊,今晚是约定你登台亮相时,你看……”
“就说我身体不适,时间推迟到三个月后。”
“可是……”
“我现在这模样如何能见人?花妈妈也不想砸了翠香楼招牌不是?”楚蝶衣抚了抚包着白布的额头。
张了张嘴,花妈妈却什么都没有说,然而面上有些犹豫。
碧巧满心惊奇,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花妈妈如此卑躬屈膝的样,更惊奇的是,素来忍气吞声的姑娘居然敢反抗花妈妈,而花妈妈也没象以前那样暴跳如雷,甚至惩罚姑娘,她被带走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致两人都变得怪怪的?
“碧巧,你去准备些清淡的饭菜。”碧巧应声离去,楚蝶衣侧目看向花妈妈:“我有个计划,不仅可以弥补此次损失,还保证能赚大钱,不过所得盈利我要占三成,并且从此我的任何事都由我做主。”
李嬷嬷曾经跟原主说过,东楚律法规定,被流放的官奴定期有人来督查,除非皇上特赦或者死亡,否则不能离开流放之地,她人生地不熟,即便诈死,没有官府出具的身份文书也寸步难行。
至于要求盈利所得,是用作给楚家查找证据昭雪沉冤的费用,毕竟今天之前原主一直待在花妈妈的私宅里被人看管着不见任何外人,并且没有半文积蓄,想追查线索谈何容易?
“你说什么?”花妈妈大声惊叫,旋即低声提醒道:“别忘了你是我买的官奴,凭什么索要盈利?”
“就凭主意是我提出的,你付报酬天经地义。”楚蝶衣老神在在的样。
花妈妈顿时噎住了,诚然楚蝶衣说得没错,可是……“先说说你的计划。”
楚蝶衣没再拿乔,直接说了她的方案,其实也就是把翠香楼改造成多元化的娱乐场所,前世她的好闺蜜阿梦是跨国商业集团总裁,她常听阿梦说了一些策划案,倒也记得不少,而这里的娱乐项目单调枯燥,只要改造成功肯定会大受欢迎。
花妈妈听罢眼睛一亮,这个计划一旦实施必定财源滚滚来,不过她没立即拍板答应。
“你若是决定不了,可以问问你的主子。”沉冤昭雪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楚蝶衣不急在这一时。
点了点头,这样重大的事情花妈妈确实做不了主。
这时碧巧端着饭菜回来,花妈妈便借口离去,而楚蝶衣用过饭后就安心休养,毕竟原主刚刚撞了柱导致身体很虚弱,至于花妈妈如何应付那些想看她今晚亮相的客人,全然不闻不问。
花妈妈的动作很快,五天后就答复楚蝶衣同意她的计划,并且挂牌告示翠香楼暂停营业。
接下来的日子,楚蝶衣边调养训练体能,好在这具身体的底子不错,即便不能达到前世的巅峰状态,至少也有个九成,边督导翠香楼的改造和人员培训,以及新项目的演练,花妈妈象菩萨一样供着她,倒是过得轻松惬意。
三个月后,翠香楼顺利完工,花妈妈选了个吉日,翠香楼正式重新营业。
前期宣传工作做得好,花妈妈又请了当地有身份的人光临,因此开张之日客似云来。
一楼设有表演厅,棋牌房,足疗按摩,台球室房等等。
二楼分为五种不同消费等级的特色雅间。
后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花园,左右厢房是姑娘们的房间,正院住着楚蝶衣和花妈妈等人。
环境清新雅致,娱乐种类别出心裁,服务周到细致,还有几种优惠卡,宾客们无不觉得新奇又欢喜。
当然,宾客可叫姑娘们作陪或是享受特殊服务,不过须得姑娘们自愿才行。
关于这一点,花妈妈原本不同意,但是楚蝶衣坚持并且写了契约让花妈妈签字,否则计划作废,毕竟楼里的姑娘们大部分是被迫从事这个行当,楚蝶衣想尽最大可能护着她们,花妈妈只好作罢,姑娘们因此都很感激楚蝶衣。
等到满一个月结算,净赚三万多两银子,相当于以前近半年的收益,花妈妈喜得合不拢嘴。
有了银子,楚蝶衣开始按照李嬷嬷说的线索,花重金找人秘密查找证据。
278楚蝶衣番外(3)()
深夜的翠香楼灯火通明,热闹喧嚣。
被同僚强行拉来翠香楼的邵明羿受不得如此嘈杂气氛,以及胭脂水粉的侵扰,找借口退出雅间,下了楼信步走至后院的花园,忽然轻拂的夜风中夹带着缕缕浓烈酒香,醇厚辛辣,一闻便知是烈酒,他还从未喝过这样的烈酒,竟也生出了几分馋意。
顺着酒香走去,邵明羿抬头,顿时怔住了。
皎洁月光轻洒之中,一袭白衣女子背靠屋顶正脊的右侧角,一条腿曲着,一条腿懒懒垂下,抬头仰望着星月,夜风吹起她的白衣黑发,虽然看不清她的容颜,然而只这一身绝世遗立的傲然已经叫人难以移目。
邵明羿眼里浮起几缕兴趣,纵身飞跃上屋顶,坐在楚蝶衣对面:“在下邵明羿,循着酒香而来,想跟姑娘讨杯酒喝,不知姑娘可否割舍?”
楚蝶衣充耳不闻。
转眼她来到这个时空已经半年,不知现代的父母,弟弟和阿梦可安好?听闻她牺牲的消息又是怎样的悲痛难过?
还有何玉寒,她接下任务准备离开时,何玉寒曾突然叫住她,但什么都没说,只是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当时她没有多想,如今看来,何玉寒应该早就知晓此次任务极其凶险,可是何玉寒并未提醒她,甚至阻止她。
相知相恋多年,到头来她根本就不了解何玉寒,想必何玉寒心里也没有她,否则怎会眼睁睁看着她去送死?是她瞎了眼,爱错了人,才落得那样的结局。
往日的温情燕语似是在眼前浮现,耳畔回响,喉头骤然涌上腥甜,浑身灼烧疼痛入骨,楚蝶衣拧眉忍着,一口一口用烈酒将喉头腥甜咽下。
请求被拒,邵明羿倒也丝毫不在意,专注地打量着楚蝶衣。
眉目精致如画,肌肤欺霜赛雪,黑发随风翩跹飞舞,如墨眼眸里氤氲着浓得化不开的苍凉,周身萦绕着彻骨的忧伤寂寥,似乎连月满星辉都因为她的伤悲而黯然失色。
心口放佛被划了一刀,痛彻心扉,邵明羿缓缓抬手抚上心口,那里的跳动急促有力。
他出身寒门,幼年一场洪灾夺去所有亲人,他做过乞儿,当过小工,十四岁入兵营后训练受伤,上战场杀敌,十九岁发妻难产一尸两命……其中酸甜苦辣咸的感觉都尝过。
唯独不知何为心疼。
现在,他尝到了这种滋味,这是他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如果你心里难受可以说出来,若不然有伤身体。”邵明羿轻声劝解道。
收回望月的目光,楚蝶衣侧目看了看邵明羿,眼神疏冷戒备,继而放下手中酒壶,几个纵身跃下屋顶飘然离去,很快不见踪影。
好迅捷好诡异的身手!
邵明羿惊叹,不过想起楚蝶衣那眼神,唇角浮起一丝自嘲和疑惑,他破天荒首次主动接近女子,结果却被当成了登徒子,抚了抚面颊,他虽不是玉树临风,但也隽秀英朗,边城多少女子哭着抢着要嫁给他,可这女子竟不为所动,是他魅力减退?还是这女子眼光颇高?
拾起楚蝶衣遗落的酒壶,邵明羿慢慢品尝,学着楚蝶衣的样仰望夜空星月,眼里蕴着看不懂的情愫。
不知多了多久,酒已见了底,邵明羿方敛去飘飞心绪,纵身跃下屋顶,深深凝视着楚蝶衣离去的方向。
“副尉红鸾星动呢?”邵明羿的心腹亲卫柴亮突然窜出来低声笑道,刚才的情形他看个正着。
邵明羿冷冷看柴亮一眼:“放屁!”举步往前楼走去。
柴亮一愣,片刻后回神紧跟着邵明羿:“副尉,属下已经查明那个女子名叫楚蝶衣,原怀化大将军楚文忠嫡幼女……还好副尉没有动心,否则以她现在官奴的身份又背负污名,可配不上副尉。”身为得力干将,不用副尉吩咐,趁着这会儿功夫他早将楚蝶衣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
邵明羿脚步未停,不浓不淡的剑眉紧锁着,一双深潭般的眼眸里闪烁着高深莫测的光芒。
楚将军骁勇善战且刚正不阿,是他平生最敬佩的将领之一,说楚将军通敌叛国,他坚决不相信。
至于楚蝶衣,今晚毕竟是初次见面,他只是略有好感,还谈不上动心与否。
“不过说来也奇怪,自从楚蝶衣撞柱未死后,花妈妈不仅不再逼迫她接……客,还对她千依百顺。”柴亮没注意到自家副尉的异样,自顾自说道:“更奇怪的是,之前楚蝶衣一直被花妈妈秘密看管着不见外人,秉性温软内向,此番从鬼门关走一遭后竟然性情大变,学得一身诡谲莫测的功夫不说,还有着千奇百怪的主意,据说翠香楼如今能日进斗金,全都出自她之手。”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啊。”邵明羿嗤道。
属下全是为了您,难得您肯主动亲近女子,属下当然要调查清楚,柴亮心里暗自嘀咕,却没看到自家副尉唇角弯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
几天后,楚蝶衣跟花妈妈打了招呼带着碧巧出门,明为逛街,实则与线人们见面。
听了线人们的回报,楚蝶衣蹙眉凝思。
三个多月过去,那么多线人费尽周折竟查不到任何证据,连李嬷嬷留下的线索也毫无用处,看来幕后主使者果真如她猜测的那般绝非等闲之辈。
“公子,前面有人闹事。”耳畔突然响起碧巧的声音,楚蝶衣敛去心绪一看。
果然不远处有个中年男子在殴打一名中年妇人,而中年妇人不停哭求,四周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却没人上前劝阻。
听围观者说,那个中年男子叫张三,脾气暴躁又嗜赌成性,但凡输了钱就打妻子张王氏出气,这不赌输了没钱还,债主逼上门来时就拿张王氏去抵债。
看着张王氏只一味哭泣求饶,根本不反抗,楚蝶衣既怒又气其不争,于是拨开人群上前沉声怒喝道:“住手!”
隔三差五张三就打妻子,众人早已斯通见惯,自然懒得过问,现在居然有人出面阻止,当真让众人好奇不已,纷纷转眼看向楚蝶衣。
279楚蝶衣番外(4)()
为了出行方便,楚蝶衣特意穿了男装,还有从面容体形,说话的声音语调,走路的姿态都完全变了样,即便是最熟悉她的花妈妈和碧巧,若不是事先知晓,纵然面对面也认不出来,不过她不会易容或者用人皮面具之类的东西,而本身容貌气度出众,因此活脱脱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
众人无不暗暗惊奇,沧兰镇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位俊美秀逸的佳公子?
在场不少姑娘媳妇脸颊泛红,或羞怯或大胆地盯着楚蝶衣看。
张三看呆了,直到感觉一股噬骨的寒意迎面袭来,方才回过神来:“你是什么人?我打我婆娘干你什么事?”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楚蝶衣冷冷嗤道:“重要的是,你当街殴打你妻子,还拿她抵消赌债,简直是猪狗不如!今天,我就替你妻子好好教训教训你这个人渣!”
看到张三,她莫名想起了何玉寒,同样的薄情寡义,因此满腹怨恨凝聚拳头悉数发泄在张三的身上。
不过她极有分寸,知道怎么打能打得全身疼痛却看不出痕迹,也能打得一身青紫却不疼,还能狠狠揍一顿却不伤及内脏肺腑,毕竟她侥幸能重活一回,为了这么个人渣而判刑,甚至死罪,不值得。
措不及防的张三无力反抗,只能被动挨打,没一会儿就疼得哇哇大叫。
众人见状惊愕无语。
这公子一言不合就拳脚相加,真是急躁暴力啊,还有张三,明明身上没有伤痕,可那模样那叫声竟是格外的狼狈凄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王氏惊呆了,半晌回神后嗷地一声上前扑在张三身上,完了扭头冲着楚蝶衣叫嚷:“你干嘛打我男人?”
这段时间不懈的强化特训,楚蝶衣反应度提高许多,在张王氏冲上来那一刻,察觉到异样的她就及时停了下来,听见张王氏的质问,虽说她从不打杀妇孺,却很生气,面色变得沉郁,抿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