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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辰遮住眼睛,不想看婉月。
老板接着说:“那这条街以前呢特别繁荣啊,家家都有不少的积蓄,宫里也时常招募新兵。现在――客官,您再瞧瞧,这房子都要倒了,咱百姓吃喝都愁!”
这老板说得没错。
这条街道破烂不说,还有各种门牌旌旆随意倒塌在地上。
地面常年失修,这里凸起那里深陷。
整个一贫民窟。
吃了茶后,三人走在路上,菲利斯为了缓和尴尬气氛,说:“陛下,您怎么知道他们国家以前掌兵权的是那个叫塔曼的人。”
斯塔·辰说:“不知道,我瞎猜的。”
“瞎猜?”婉月凑过来,边走边看比她高一个多头的斯塔辰。
“是啊,人的第一反应都喜欢反驳别人说的话,我要是直接问,你们国家掌兵权的是谁,那不奇怪吗?别人老板会说吗?所以呀——”
“切,原来是这点小聪明。”
“诶,这怎么能是小聪明呢,定律啊,不信你随便找个人试试。”斯塔·辰说。
一旁的菲利斯笑了一笑说:“陛下,你们两个还真是一见面就吵,几千年了,一点都没变啊,而且,吵归吵,越吵啊还越在乎对方。”
“谁在乎他!”
“谁在乎她——”
菲利斯哈哈大笑:“看吧,还异口同声,果然是天生一对啊。”
“谁跟他天生一对,长这么丑,还这么傻大个,嘁~”婉月眸子一翻,嘴翘起来,望下别处。
斯塔·辰说:“哥还看不上你呢,不知道几千年前――唉,算了。那天在禁地里是哪个臭丫头抱着我的手不撒开,有本事自己站着,怕什么大风啊!”
婉月转过身来,踮起脚怒视斯塔·辰。
斯塔·辰也不看她,只是往前走:“不要再盯着哥看,哥不喜欢你。”
“你你你!”婉月气得低首左右看,而后,抬起一脚,对着斯塔·辰的脚掌狠狠地下去——“哼!”,而后,得意洋洋转身大跨步前去。
“嗷!”斯塔·辰抱起踩痛的左脚,五官拧成一绳,“这女的怎么这么野蛮啊。一点也不温柔,真是一点也不!”
……
……
这个城镇,又叫克水镇,如今已经是一片荒地,虽有些房屋和集市,但是零零落落,不成片。所有道路交汇的一个据点,是这个王国的宫殿——西亚芙拉尔圣堡。
军营里还有将士们在练兵。他们隔三差五地在营地里捣枪弄棍。女王的父亲——亚瑟·乔恩将军,已经活了七千多岁,也是一个无印记的常民。他下马,解开盔甲快步朝宫殿走去。
餐室内,水晶吊灯依次撑顶,排列开来。
灯下一张长约十米的椭圆形巨桌位于大厅内。
桌边是镶金镀镂雕花,桌角弯曲扭转,桌面上摆置百来道上好佳肴、美味秀珍。
又有聪明伶俐的漂亮侍女在大厅的墙边垂手侍立。
墙面印花上,所有的画像都被换成了泰瑞莎·乔恩这位新女王的像。
长廊里,黑白瓷砖交错,落地大窗相隔间,原本摆着圣玦大陆两位创始大帝画像的地方,通通换成了泰瑞莎·乔恩的画像。那些画像内容——或者伏在沙发上,或者骑在马背上,或者和父母亲吃下午茶——
如今已到了太阳伏在水平线上的时间,亚瑟·乔恩将军正从军营里回来,走在黑白瓷砖长廊里。
光影一块一块通过玻璃成片而凸起的图案,折射到地面上,被亚瑟将军悠闲的步伐带去宫殿的大餐厅。
长廊里,每个束柱前都有一名侍卫。他们严肃而不苟言笑。穿着红色的制服,腰间一束带紧着,别着长剑,剑上的纹路早先是“K·K”,象征着伟大的康斯柯曼王国。
双“K”上有一明月,旁边有三座小山。象征着,康斯柯曼王国与其他三个诸侯国,统一忠诚于维尔摩纳大帝国。
现在,所有侍卫配备的武器统一被换了新,那些旧的都被丢去了乱坟岗埋了。新武器的把手上都统一是新女王——泰瑞莎·乔恩的头像,并且,下面有两个字母——“T·J”
这意味着,婉月统治的康斯柯曼王国已经过去。
现在,康斯柯曼王国是“乔恩”家族的王国,是一家之国。
亚瑟将军缓缓步入大餐厅,他的女儿——泰瑞莎·乔恩女王正坐在上席位,端着酒杯,晃了一晃杯中的红酒。
泰瑞莎旁边坐着的是她的母亲——玛佩尔·乔恩。
她的珍珠项链挂与脖颈前,身子略微发胖,脸上的皮像失去了附着力一样,松垮下来。
玛佩尔的指甲很长,她在上好的乳酪上点了点说:“今天这糕点有点甜了。”
泰瑞莎说:“既然妈妈您不喜欢,那明天就换个糕点师傅。”
亚瑟将军刚进餐厅,就喊了一声,声音沉着,“你们母女两个还真快活,女儿,爸爸给你带回了一件礼物。”
泰瑞莎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她捋过发黄的头发,别去耳后,迎上去:“爸爸,练兵一天,辛苦了,带了什么礼物?”
“将军!”
“将军!”
……
侍女们见亚瑟·乔恩来了,一众低首喊道。
亚瑟·乔恩没有理会,径直走向泰瑞莎,他身形矮胖,像个吹足气的球,头顶也是光秃一片,近些看,能看到些毛茸茸的细碎在发顶上。
亚瑟面色不均,黑一片黄一片,手上的老茧在掌心。他拿着一只首饰盒,在泰瑞莎面前打开——
一只银白色的珍珠宝石璀璨地藏在盒中的凹槽里。
这是——
“那丫头的宝贝?您找到了?”泰瑞莎惊喜地一把接过首饰盒,取出那颗直径有五厘米的珍珠宝石,放在眼前细看,那质地通透散亮,银光中尽是高贵与典雅。
亚瑟·乔恩说:“是啊,反正你那傻妹妹已经消失了,她的不就是你的?你要的,爸爸都给你。只要你开心,你的妈妈也开心,那我就满意了。”
“爸爸~你真好!”泰瑞莎一边举着婉月的珍珠宝石,一边激动地要抱亚瑟·乔恩,被他作嫌弃的推开。
“哎呀,哎呀,去去去。这么大的人了还撒娇。”亚瑟·乔恩虽然这么说,但是脸上却露出幸福的淡笑。
他们一家吃吃喝喝,到了晚上。
……
……
西面的亚岱尔希伦山颠,斯堪弗列德王国境内,一封书信正由一只白色的信鸽,穿过托尔塔圣堡皇宫前的草坪,向着书房的窗户过去。
书房内灯光点起。
菲利斯正在书房外的两位创始大帝的画像下静候命令。
一眼望去,安静的长廊里,王宫内的士兵正身躯直而立,威严而站。
斯塔·辰和婉月在书房中,查找资料。
只听砰的一声,从南面的窗户外传来。
像是有什么东西撞了上去。
婉月跑过去打开窗户,看到地面上有一只脚绑东西的白鸽:“信鸽?”
“‘心脏’的信鸽!”斯塔·辰眉头微蹙,一种不好的预感升起。
第50章 50禁军令()
帝都很少来信。
几千年来,这一任的“心脏”几乎从来不联系四方诸侯王国。
上一次的通信还在不久前。内容是通知四方诸侯国寻找一个叫“镜殿”的地方,那是第一封信,现在,是第二封。
斯塔·辰快步过去,弯腰伸手出窗台外,掌心撑开,与地面上的信鸽隔了点距离。
那信鸽慢慢被升起,最后落到斯塔·辰手中。他转过身去,边走边对身后窗前站立的婉月说:“窗户关上。话说,你俩还挺像,走路都不看路,怪不得一个撞到门上,一个撞上窗户。”
说完,还轻声一笑。
婉月白了他一眼,也不管窗户是不是敞着,大步过来斯塔·辰身边。
斯塔·辰瞧了她一眼,而后,眼神迅速扫向开启的落地玻璃长窗——
砰的一声,两扇窗户从外向内扣上,闩也自己长了脚板,朝闩眼里瞬间冲进去锁上。
婉月本来还想辩驳几句的,此刻,一副迷妹一样的眼神,崇拜地望向斯塔·辰。
被注视的男人自然知道婉月在以什么样的眼光瞧他,不易察觉地浅笑半秒。
这时,窗户边,书架前的一只沙发长椅飞速移到斯塔·辰后面。
他一边抓着信鸽的一对翅膀坐下,一边拍拍他身边的空位说:“坐啊,别在我面前晃,把人都晃晕了。再晃啊,我这个‘要食人族把你煮了吃’的坏蛋,恐怕真的要把你给煮了。”
刚刚还积累的一点好印象,这下立马就完了。
婉月一屁股坐下,没好气道:“你要是把我煮了,那我一定拉着你,咱俩一起被煮熟。”
“呵,提议不错。唔,原来你这么想和我在一起啊~”斯塔·辰解开绑在信鸽脚上的小信竹,而后空口朝下倒了一道,一张卷好的小纸条掉了出来。
婉月一听,焦急又脸红起来,说话也不利索了:“哈~哼~你要不要脸啊,谁想和你——啊?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纸条弹开升到半空中,火星子从纸条中央向外飞溅。
黄色的纸张上逐渐出现了几个符文,是圣玦大陆古老的文字。
它们从纸张背面渐渐透过来,一条又一条短而细的金线出现,如纹路一样,直到所有符文都显露出来。
婉月凑上脑袋去看:
“所有诸侯国和所有小族不得私自练兵。
除了婉月以外,其他诸侯国的三位国君,作为帝都君主的候选人,必须在半个月内找寻到‘镜殿’,并带回‘镜殿’中的重生石,不得有误。
最后,婉月需要即刻前往康斯柯曼王国,务必拿回政权,不得有伤亡。
请斯堪弗列德王国的斯塔·辰务必协助婉月拿回她应有的统治权。
‘心脏’笔。”
斯塔·辰收了纸条,说:“有的时候,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假装失忆。说你的珏印被封住了吧,你又能看懂古老的‘珏’文,说你没被封印吧,你又什么灵力都使不出来,除了——”斯塔·辰皱起眉头,他隐约记得婉月好像曾经跳过——月圆舞曲!
但是,这种感觉很奇怪,模模糊糊的,他自己都很奇怪,好像有一段经历被人抹去了一样。
“除了什么?”
“不清楚,”斯塔·辰把纸条往空中一抛,送来的纸条立刻自己燃烧起来,飞去了前面的壁炉,化成灰,落到了干净的柴木上。
“自从那天回来,就觉得有段经历好像被什么刻意抹了一笔,但是又想不起来。那天我追上你后,咱两不是在那个男的家里歇了一晚吗?”
“谁跟你歇了一晚,咱们各睡各的好吗!真是,流氓!”婉月说着,见斯塔·辰盯着她看,不禁咽了一口水,说,“嗯,歇了一晚,然后呢,怎样,又没发生什么。”
斯塔·辰嘴角微触,头转向前面,又低首望向地瓷砖,一会抬起看向婉月,认真说:“感觉那天晚上,做了很长的一个梦,但是,又想不起来是什么样的梦。”
“做梦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是啊,我从来不做梦的,一向睡眠都好,那晚好奇怪,你不觉得奇怪吗?”斯塔·辰问。
“是啊是啊,就是那晚我梦见你指示食人族杀我。真是。这下倒提醒我了。咱俩离远一点,保持安全距离。”说着,婉月朝沙发那边挪了挪。
时间停顿了两秒,斯塔·辰说:“坐那么远干什么,都看不到人了。”
“瞎吗你?”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不到半米。
斯塔·辰朝婉月挪了一点,被她出手抵住:“离我远一点。”
“‘心脏’居然指明要我去帮你拿回统治权,看来,政变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他不动,要我们自己解决。
眼下,说不能私自练兵,哼,那意味着我们不可以出兵,他究竟想做什么,要想拿回政权,不出兵怎么行!”斯塔·辰双手交叉放在身前,严肃的样子,让婉月看得愣了一愣。
他长得真帅!
想法一出,婉月忙低下头去,说;“啊?什么?我怎么知道!”
斯塔·辰说:“心不在焉,想什么在?对了,你想做卧底吗?”
“卧底?”
斯塔·辰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月色高挂。
“是啊,信上不是说了‘即刻前往康斯柯曼王国,务必拿回政权’吗?你自己念的啊,忘记了?”
“我一个人去――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不去,坚决不去!不去!”
书房内,那日被婉月扭动的黑雕正在玻璃罩中,静静看着这一切。
“那天,你要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