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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桃花坞,我们站在门外看了很久。
虽然裴姑娘终究还是没能等到心里的那个人,但却有另一个人补上了空位。施云临辜负了裴姑娘,竹官一定不会辜负宫霜。
爱情这东西,始终还是情感的平衡游戏。
聂冰伸出手紧紧的牵着雪凝的手走在我的前面,甜蜜的模样塞了我一嘴的狗粮。
聂冰对雪凝说:“你的手,我一定不会放。”雪凝羞涩的低下头,颔首的微微点头。
你们这么肆无忌惮的秀恩爱对得起我这个一无所有的单身狗么?我也想谈恋爱啊,不过又不想和男人谈恋爱,和女人谈感觉又怪怪的。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重重的吐出来,叹了个大大的气。
经过一段山路,聂冰和雪凝停下脚步,站在路中间。这样好么,你们还要停下来让路人们参观和祝福,不会太过分吧。如果你们愿意,我只想当收门票的那个人。
“干嘛停下来,不快点走,晚上天黑前赶不回去。”
聂冰指着道路旁边,“大姐头,你看。”
有什么好看的,我走上前,看到路边的东西,瞳孔瞬间缩小。
路边空旷的地上,修筑着两座墓碑,左边写着施云临,右边写着施裴氏霜。这就很让人难以理解了。
墓碑很旧,可能有七八十年光景了,我们站在墓碑前看了很久。我轻声问这两个名字不会是我们看见的名字吧。难道之前的故事都是竹官那个混蛋编的么?
聂冰和雪凝也是一脸懵,也想不通这件事情。
“你们认识施云临?”一个声音问我们,转过头,不远处站着一位老人,撑着拐杖问我们。
“这两个人是夫妻?”我问老人,“我们听过和他们相关的故事。”
老人蹒跚走近,“是吗?我以为他们的事情早就埋进土里了。”
他走到我们面前,指着墓碑道:“故事是真的故事,墓碑却不是真的墓碑,裴姑娘的墓是空的,是当年我爹从裴家拿了些衣服出来埋了,做的衣冠冢。”
“施云临当年那么辜负裴姑娘,为何死后还想着和她合冢?”雪凝问老人。
老人眼睛微微睁开,而后恢复原样,“姑娘此话怎讲。当年施云临拒绝了皇上的赐婚,得罪了公主,革除功名,永不叙用,不得不回到碧源县当个教书先生。他终其一生都在等待裴姑娘,曾经他也去裴家找过她,却被裴家老爷打断了双脚。裴家老爷说裴姑娘早就仙去。惊闻裴姑娘噩耗,施云临回到家里,不吃不喝,郁疾缠身,没过一年便郁郁而终,临去之时,先做了裴姑娘的衣冠冢,再把自身埋于裴姑娘身边,以盼永生相伴。”
是吗?这真是个动人的故事。我们现在施云临的墓碑前,他死去的那一年正是裴姑娘步入妓院的那年。
当年,他们都已经故去了吧,施云临故去的是身体,裴姑娘故去的是心灵。他们扔掉了各自的曾经,却又抱着回忆不放。
想想,这样的错误,真的是人生开出的最恶意的玩笑。
我们并没有把裴姑娘的事情告诉老人,只是说裴姑娘当年是长辈的朋友,感谢老人每年扫墓。老人点点头,嘴里念起了苏轼的《江城子》。
“要不要把错误纠正过来?”聂冰问我。
“不用,有些错过就让它消失在时间里吧。”
我们现在路边看着老人扫墓,站了好久。
回到家,已经是午夜时分,整个寒冰阁的灯都点着,明亮如白昼。
我记得离开的时候没有电灯啊,聂冰也点点头。我们三个人分头行事,在阿水的卧室里发现被子盖着的一大坨东西。
聂冰刷刷两剑把被子划开,阿水蜷缩在床上瑟瑟发抖。屁股对着我们,抖动得很诗意。
混蛋,搞什么鬼?
阿水转过身来,惊恐的脸都扭曲了,大声嚎叫:“妖怪,妖怪,那女人是个妖怪啊!”
声音在寒冰阁上空游荡。
第118章:对于唯物论者而言,一切与鬼怪有关的东西,都是幻觉()
围坐在客厅里,阿水披了棉被裹在身上,只露出个头,浑身还在瑟瑟发抖,眼睛随着眼眶转动,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像是屋子里四面八方都藏有东西。
“你别看了,说正事。”我使劲拍了拍桌面,打得手掌有些疼。“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阿水神神秘秘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让我讲话不要那么大声,小心把房间里沉睡的人都惊醒了,醒了可就不得了了。
不得了你妹,什么事情神神秘秘的,我心头火气,很想踹他一脚。
雪凝端来一碗茶,放在阿水面前。
阿水称赞还是雪凝照顾他,端起茶水来咕咚咕咚的喝了干净,放下茶碗,眼睛从我看到雪凝,再看到聂冰,又从聂冰看回雪凝,又看回我,张开嘴道:“大姐头,我接了个委托,却没想到摊上个妖怪。”
“委托,你这几天去办理委托事情了?”我问。
“委托的费用是进入公共账户,还是你自己一个人得?”聂冰拿出个小算盘,啪啪的算起来,“这次的委托我看还是抽成稳妥些。”
雪凝提起茶壶满满的斟了一杯,推到阿水面前,“我为你倒茶,这次的委托费能不能分我一些?”
阿水大叫:“你们可不可以关心一下我遇见妖怪的事情?”
我们异口同声:“你还会怕妖怪?不应该是妖怪怕你么?刚才你那么说一定是在逗我们玩。”
我们几个哈哈大笑,我伸出手拍着阿水的肩膀,“你的那些整人伎俩早就被我看破了,别逗了,天太晚了,洗洗睡吧。”
阿水着急道:“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我真的遇见了棘手的妖怪,妙音坊的天音是妖怪啊,妥妥的女妖。她,她缠上我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们笑得更加欢乐了,我指着阿水的额头:“被美女缠上不正是你所希望的么?那可是妙音坊的美女啊,天音不是妙音坊的头号乐师么,号称‘玄音妙姬’啊,修长手指弹出来的你琵琶曲能把你耳朵听融化了,就算她是妖怪,能被这么个美若天仙的女妖缠上,你有福啊。”
聂冰伸个懒腰,“忙了一天,太累了。”转身准备回房间。
雪凝站起身来,向阿水微微鞠了一躬,转身向房间走去。
我端起阿水的茶杯猛地喝了一口,狠狠的把茶杯放下,“无聊!”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回房间。
“你们太没有义气了,我到底还不是不是你们的朋友。”阿水坐在客厅里,裹着被子大喊。
我没有理会他,独自回房睡觉。这几天太累了,全身紧张得硬邦邦的,躺到床上眼睛都睁不开了,沉重得像水里面的铜钟,怎么也提不起来。
模模糊糊中,耳边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脸上痒得不行,用手轻轻的挠了挠,竟碰见个冷冰冰的东西。
我立即睁开眼,我去,什么东西。
我的眼前摆着一张脸,头发散落下来,落在我的脸上,微风一吹,不断地抚弄。
对方的发梢扰动我的鼻子,忍不住痒,加上睁开眼看见这么一个东西,我打了个惊恐的喷嚏,嘴里的唾沫,口痰什么的全都喷到看着我的脸上。
当我确定这不是梦后,脸僵硬的一笑,“你好,有事情找我们委托呀。”
看着我的那张脸突然变得狰狞,手向我伸过来,指甲迅速变长,向我眼睛刺过来。我迅速翻身下床,大喊着“聂冰”向门口跑去。
跑出了门,只见东、南、北三个厢房同样有人跑出来,是阿水、聂冰和雪凝,他们身后,也跟着和我看到的一模一样狰狞的怪物。
我们四个人里,只有阿水穿得很整齐,我们三人都穿着睡衣。
“我说吧,我说吧,妖怪来了,你们不信。”阿水双手在头顶挥舞,向庭院中间跑去,那鬼怪一直悬浮在阿水头部上方,阿水走哪里,他也走哪里。
聂冰抽出腰间软剑,舞了个剑花,刺向飞舞在他头顶的鬼怪。
可鬼怪这种东西是无形的,无形的东西怎么刺得中呢?鬼怪就像是影子一般,无论聂冰泥刺了多少剑,依旧悬浮在半空中。
雪凝变作雪焰,手握紫色双刃,飞向天空和鬼怪正面交锋,两个怪物你来我往,雪焰从他身体里穿过去,错开之后,转过身来又向他撞了过去。
连续交叉撞了十几次,雪凝和鬼怪都丝毫未伤,请问你们是在拍电影么,导演没喊“咔”你们是不是不准备停了?
一般遇见这种焦灼的情况,都需要一把打开门的钥匙,我伸手在兜里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写了符咒的黄纸。
没办法,没有符纸,只能靠声音了,站在庭院里怒吼道:“何方妖孽,还不速速报上名来?急急如律令。”
阿水大叫,“大姐头,你以为你是如来佛祖,说两句要怪就要听你的?”
雪焰被鬼怪缠绕,身体在空中不断地转圈,转着转着便降落下来,落到地面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转把地面钻出个坑,露出脑袋这才停下来。
停止后,雪焰的眼睛变成了眩晕的圈,嘴里吐着白沫
阿水被鬼怪带动起来,身体倒转过来,脸着地脚朝天在地上拖了好大一截,地面被拖出一条长长的印记,干净无比。
“阿水,你的脸还有清洁功能,以后我们家拖把要下岗了。”话音刚落,我被鬼怪带得飞了起来,扔进了庭院中间的池塘里,
聂冰更惨,整个人都被镶嵌到墙壁里,软剑被捏成了卷尺,扔在角落里。
四个鬼怪打败我们,在庭院里合二为一,变作身穿灰衣,披头散发的女子,张牙舞爪的嚎叫。
没有了电影恐怖音效的氛围承托,鬼怪女子的嚎叫杀猪一样,如果不看她那副五毛钱特效的脸,闭上眼睛还真以为春节到了,杀猪过新年。
这鬼怪看着不像是妙音坊的天音啊,天音可是神级颜值。
女子移动飞快,闪动两下来到阿水面前,伸出鲜血淋漓的纤细手指拉住阿水的衣领:“小子,快把我放出来。”
“我去,这句话应该我说吧。你快把我放下来,我并不很喜欢女人和我玩倒挂的游戏,我喜欢豹纹皮鞭。而且,特别讨厌和女鬼玩这种游戏。”阿水丝毫不屈服。
女子凶恶的张开嘴,露出獠牙白眼,而后变得正常,站在阿水面前,低下头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请大爷你把我放出来吧,我受不了了,我被你踩在脚下,你的脚好臭啊。”
说着说着,哭的撕心裂肺。
我浑身湿透的趴在池塘边休息,诧异于女鬼给阿水跪下,再仔细一看,阿水的脚上,有片白色的东西,看起来像是鞋垫,鬼怪不会是阿水踩在脚底下了吧?
“阿水,你脚下是不是踩了东西?”
阿水道:“我脚上踩了狗屎,你不会说这鬼怪是狗屎吧?狗屎都成精啦,这世界也太混乱了。”
鬼怪一听“狗屎”这两个字,眼白上翻,昏倒在地。这女鬼,竟然被臭晕了。
“你搞什么,我们是高雅的侦探社,拒绝与屎尿屁沾边。”
第119章:人在悲伤的时候最适合听音乐()
鬼怪被我们封在了一个泡菜坛子里。
其实,鬼怪这种东西都是无形的,不能用笼子之类的东西来装,还好我曾经听过泡菜坛子有能镇住鬼怪的传说。
阿水说他怎么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传说,问我从哪里知道这个传说的,我告诉他港片的僵尸片里。
他一脸黑,“请问,我们抓住的是僵尸么?”
轰的一声,泡菜坛子炸裂,泡菜满天飞,我全身都是泡菜的味道。
坛子炸裂之后,却没看见鬼怪从里面飞出来,而是一缕青烟消散,房间里只有炸成两半的泡菜坛子。
我们几个人走近了看,里面果然什么都没有。泡菜坛子对鬼怪是真的具有威慑作用。
我庆幸的拍了拍胸脯,终于解决了,转过身来,聂冰和雪凝站在原地没动,不是没动,而是根本动不了。
我正要问两个人怎么了,阿水出现在我面前。双眼熏黑,嘴唇殷红,满脸煞白,看起来像是要去唱摇滚。只不过,和颓废朋克重金属比起来,阿水差了一件皮衣皮裤和电吉他。
阿水伸出手在我肩膀戳了一下,我便不能动弹了,聂冰和雪凝多半也是这么的。阿水,你个混蛋被鬼上身了都不知道。
“你是谁?是来找我们打架的还是在委托任务的?”我问那人。
“打架,你们打的过我么?”
既然他这么说那就是来委托业务的,有这么简单粗暴的委托业务的吗?他指了指我,“你过来,帮我个忙。”
我都被你定住了怎么过来。他挥了挥手,我又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