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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根本就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愤怒。
袁晓琳把我浮在一边,管他乱发脾气,是个打女人的懦夫。宋鸣逸没有走上前来道歉,可能他觉得刚才打我那一拳并不是无意的,而是故意的。
我冤啊。
歇了一会儿,鼻腔里又流出血来,这一下我没提防,伤得不轻。
宋鸣逸走上前来,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道:“请你以后不要再开这种没意义的玩笑。”说完,向通道上方走去。
袁晓琳哎呀一声,向他做了个鬼脸,“真没有生活情趣。”
我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墙壁站起身来,和袁晓琳一起走出了通道。
边走边讨论。
如果对方是女人的话,而宋鸣逸和宋鸣树又从来没有接触过女人,那么她要对付的便是宋铁郎。
住在地下室的人到底是谁呢?
那幅画像上的女子又是谁呢?
躺在床上的骷髅又是谁呢?
谜团越来越大,越想越是像掉进了无底洞。
回到宋鸣逸的房间,桌上摆放着憋了的布娃娃。他很在意啊,否则不会把布娃娃拿出来。
我们走进房间,却没有下人来看茶。
整个宋家笼罩在一片令人恐惧的氛围里,下人们全都噤若寒蝉。有的人甚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宋鸣树拿起布娃娃仔细研究起来,并不理会我们。
我坐在椅子上重新思考这起事件,袁晓琳拿起桌上摆放的糕点,一口咬掉一大半。
到底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孟立威死之前一定见过凶手,他要给我说什么?
不多时,聂冰和雪凝在下人的指引下走了进来。
聂冰一进门,走到袁晓琳旁边,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一路上赶过来,口渴得不行。
我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拿出个布娃娃,模样和宋鸣树一模一样。布娃娃后背上插着一把木头削的刀,嘴角渗出了鲜血。
“这是在孟立威的黑风寨找到的东西。”
随后,聂冰有拿出个卷成捆的麻布口袋,铺在地上慢慢打开。
麻布口袋里整齐的放着一张人皮,聂冰铺开人皮,模样恨像是孟立威。
“你把孟立威的人皮拿过来干什么?这么重的口味,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我问聂冰。
聂冰指着人皮的脚,“重点不是人皮,而是这个?”
我向他的手指地方看过去,脚面的皮已经破损。但我并不明白他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
简单点,说话的方式简单点不行么?
他们找到这个人皮的时候,它是牢牢的黏在地上的,像是在地上生了根。头部没有头发,只是开了一道口子,足以说明,孟立威的身体和人皮分裂是整体的,被动的。
他讲起了他在黑风寨发生的事情。
因为孟立威的死,黑风寨的盗匪们作鸟兽散。往日风云潇洒的黑风寨变得清冷不堪。
周边的村民们见黑风寨没了盗匪,你一砖,我一瓦的把黑风寨值钱的东西拿了个干净。
他们依旧忌惮孟立威,因此黑风寨大厅里的东西并没有拿多少。
拿得最多的是银库里的银子。
我心说,那也不少了。
聂冰和雪凝来到黑风寨,直接进入大厅里查探线索。
还没走进大厅,就听见乒乓一声响,仿佛大厅里面有人。他快步走进去,只见一人正在戴黑布遮住下半截脸。
聂冰抽出腰间软剑,质问那人是谁。
那人只是嘿嘿的笑,说了句“抓得住我就告诉你。”翻滚着向聂冰袭过来。
聂冰一把推开雪凝,让她小心。
哪知雪凝已经变成雪焰,飞身上前和那人斗了起来。几个回合,那人不是雪焰的对手,被雪焰用刀划开了衣服。
一个布娃娃从那人身体里掉落出来。
那人想要去捡,雪焰连连进攻,不让他有出手的机会。
雪焰越打越顺,突然停止了进攻,“你不是我的对手,你走吧。回去练个两三年再来找我打。”
我想要遭,混蛋雪焰的中二病又犯了。
聂冰抽出软剑攻过来,让雪焰捉住他,别让他跑了。
雪焰哼了一声,说她从不为难打不过她的人。
聂冰只好自行上前去捉,雪焰挡住聂冰的进攻,说她雪焰做事从来都是言出必行,说放他走就要放他走,谁敢阻拦就灭谁。
我心说,果然啊,雪焰这神经病怎么也不像血凝那样,养不家。
那人冷笑两声,沿着大厅立柱爬上房顶,消失在横梁上。
雪焰抬头望着屋顶,“三年后我在这里等你。”
谁信啊!
话一说完,雪焰变回了雪凝。雪凝叹口气,雪焰又做了傻事。聂冰也不好责怪,走上前捡起那人掉落的布娃娃。
雪凝说很像宋鸣树。
聂冰点头同意。
两人很是奇怪,为何那人身上会有宋鸣树的仿真布娃娃。
我解释说这是人设共生,是一种苗疆巫蛊之术。
聂冰突然像是想起什么,“那人身上有一股异香,并不像是香水或者别的香味,而像是人体自带的气味。”
异香?聂冰闻到的我在哪里闻过呢?
对了,那个躺在地下室的骷髅,它的床铺上也散发着异香。
聂冰继续道。
那人走后,他们在大厅后方发现了孟立威的皮,牢牢的黏在地上。孟立威的遇害地点应该是这里。
聂冰突然提高声音嗯了一声。
我疑惑的看着他。
他说想通了一些事情,举着布娃娃在我面前晃了晃。
如果布娃娃是使用苗疆巫蛊之术的话,那么人皮分离应该也是使用这种巫术。
孟立威是被那人用巫术钉在地上,在他脑袋上划了个口子,强行把身体拽了出来。
再把他拽出来的时候,那人一定是给孟立威说了什么事情。
他以为孟立威必死无疑,却不想他竟然活着到了衙门。
我心说那也没有什么鸟用,还是没有半点线索。什么线索都没说出来,孟立威就挂了。
聂冰摇摇头,“不,孟立威其实有线索。你看。”
他蹲下身子,提起人皮的右手,把皮小心翼翼的打开。握成拳头的右手打开,出现一张红色绸缎手绢。
看起来很熟悉啊,和锦盒里的像是同一款,图文或许能拼凑。
聂冰道:“不是图文,是材质,这是金蚕丝做成的丝缎。”
第172章:玩得可真是一手好套路()
聂冰拿着绸缎手绢,不断地在手里摩挲,我仿佛看到他正拿着德芙巧克力此刻尽丝滑。
他向我们讲到,尽管现在江南地区的人已经掌握了养蚕缫丝技术,但还没有达到如今天衣无缝的境地。
一般而言,用蚕丝编织手绢,用针越少,越是能够体现技术的诧异。通常市面上卖的都是一百二十针的作坊产物。
名贵一点的则是八十一针,更加顶级的便是七十二针。
他手里的绸缎非常可怕,竟然达到了无敌的三十六针,而江南地区最好的技术是七十二针。
足以说明,制作绸缎手绢的地方并不属于江南地区。
况且,手绢是用金蚕丝做成的。江南的蚕都是桑蚕,吃桑叶吐桑丝。
金蚕就不一样了。
我惊奇的问道:“不会是吃黄金吐金丝吧?”
聂冰摇摇头,也没有那么夸张。
金蚕吃的是一种叫做人脸菇的菌类,这种菇有剧毒。人一吃了立即毙命,但金蚕吃了却没事,吐出来的丝成金色或者赤色,柔滑细腻。
这些丝做成绸缎手绢的话,在阳光下闪烁发光,十分好看。曾经聂冰和他老爸外出做生意,就看见当地人这么做过,十分名贵。
不过,把金蚕丝做成绸缎手绢的还是极少数。
大多数人得到了金蚕丝都用作了别的用途——制作金蚕蛊。
“金蚕蛊?”
我心说金蚕蛊我真是太熟悉了,小说电影电视里不是常说到么,什么金蚕蛊毒之类的,剧毒无比,但凡中毒,天下无人能解。
说到金蚕,就要说它们的来历了。
我心说这些东西藏在聂冰心里很久了吧,现在才是表现能力的时候了。
袁晓琳瞪大眼睛望着聂冰手里的手绢,估计她也没想过这么个手绢会有如此离奇的经历。
“你讲一讲金蚕是这么来的?我只知道金蝉脱壳。”袁晓琳道。
我心里呵呵,聂冰说得金蚕和你说得金蝉是一个种类么?
金蚕之所以叫做金蚕,相传是用蛇虫鼠蚁等十二种毒虫放置在一个黄金制作的瓮中,让他们相互厮杀,相互吞食,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再打开黄金瓮,把蚕宝宝放进去。
蚕宝宝出生之后,便开始在剧毒的地方生长,爬行,身体逐渐变黑,又因为黄金瓮材质的影响,黑色的身体逐渐变成金黄色。
在它们成长过程中,便给它们喂人脸菇。
等它们吐出来的丝把自己包围成蚕茧之后,便将其拿出来浸入他们特制的药方里,制作成金蚕蛊。
当时聂冰问了老乡们,为什么金蚕吐出来的丝是金色或者赤色。
老乡解释,金色是金蚕在蜕皮,红色是金蚕在吐血。
真的是用生命在吐丝啊。
“那么,金蚕是产自哪里呢?”袁晓琳问道。
“湘西地区,有座凤凰城,那里的人几乎都会制蛊之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孟立威被扒皮便是中了金蚕蛊的原因。而且,杀死管家的五彩金环蛇也是那地方的产物。”
湘西自古便是神秘之地,也是少数民族聚集之地,传闻湘西苗疆是蚩尤的后代,民风彪悍,恣意妄为,惹到了他们,那就呜呼哀哉了。
弄明白了其中的缘由,我心里不仅暗自担心起来。
“宋鸣逸,你们家到底是谁惹到了湘西苗疆的人,他要如此报复你们?”我想了想,只有女子才有这般强烈报复之心吧。
“是不是你曾经路过湘西苗疆不经意间惹到了某个女子?”
宋鸣逸道:“我从未去过湘西凤凰苗疆。我甚至连姑苏城都没有出去过。”
“难道是宋鸣树?”
“鸣树和我一样,也没有出去过。”
“我知道了。”袁晓琳打断了我的问话,“一定是你的爸爸去过。”
宋鸣树的脸冷冷的,嘴角扬起一丝笑意,嘲笑的笑意。
“那就更不可能了。”
“怎么不可能。你爹路过湘西,看见人苗家姑娘长得漂亮,一留人,二留情,三留种,或许现在是你的小妈或者兄弟姐妹来找你们报仇来了。”
袁晓琳顿了顿,眼睛突然睁大,好似获得了上帝赐予的灵光。
“我想起来了,锦盒里的手绢不是写了么,‘不离不弃,如果离了弃了,怎么办’,意思就是,抛弃了就杀了你们。”
宋鸣树冷冷的脸越听越愤怒,伸出手来一拍身边的桌面,硬生生击下桌角。
“胡说八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你再说一句,我便杀了你。”
“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让我说足以说明我说的是正确的。正因为我说的是正确的你才恼羞成怒。”
刷的一声,宋鸣树抽出剑向袁晓琳刺过来。
聂冰抽出软剑和他抵挡,乒乓两声,便把他架开。
我注视着宋鸣树的一举一动,他为什么变得如此焦躁。听不得别人说他的父亲,而且所有的决断都是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
刚才打我之前,他说了句不不许侮辱他的母亲。明明我们刚才讲到的是他的父亲。
母亲?父亲?
从我们介入到整个事件开始,他的父亲宋铁郎就没有出现过。说是外出公干了,宋家根本就是个体户,公干什么?
难道?至始至终,他其实知道一些我们并不知道的隐情。
是一直都知道,还是查案过程中知道的?从我们并没有看出来的细节里?
是什么细节?突然出现的坑?和房屋建设一摸一样的地下室?被围墙圈起来的别院?
还是聂冰手里那张他其实原本就熟悉绸缎手绢?
一切变得诡异重重,牵扯出苗疆的蛊事。
如果真的是宋铁郎与湘西苗疆有着什么瓜葛的话,事情就可大可小了。
大了可以牵扯出民族矛盾,小了最多就是个儿女情长。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反而想入非非。我把思维收了起来。
宋铁郎这个名字挺硬气的,仿佛是故意再告诉别人,老子就是个硬气的糙汉子。
思维收起来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这么一句话。
等等,我把这句话捕捉到,仔细的玩味。结合之前和现在宋鸣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