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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在不知觉中我对你已经用情已如此至深……可惜我今生与你无缘,还拖累了你名誉,这地府一走,也不知你要如何面对他人的不善言语,我乃是不义之人,若这世间有轮回,宁慕画必定在下世相报你。”
在水盆后的季云流:“……”
宁表哥,你曾经能拯救地球的智商呢!
秦二娘子显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宁慕画这么说,站在那儿呆呆反问了一句:“若真有下世,你想如何报我?”
宁慕画:“若有下世,必定早早娶你为妻,此生只唯一你人,只待你一人好。”
“嗯哼?”季云流眉目轻挑,抖着肩膀微微而笑。
秦千落就算再性子爽朗大方,亦是二八未嫁的小娘子,这会儿被未婚夫君口吐真心情话,再遇长辈六娘子的炯炯而观,臊的直捂脸。
可她就算臊红了脸,依旧对着水盆吐了一句:“宁世子,你可千万记得你的承若,此生只待我一人好。”
“好。”那头的宁慕画果然还应了一声。
“哎哟!”季云流受不了了,只想捶胸顿足,去外头绕着院子跑三圈,“你们能不能在做正经事的时候稍微正经一点!还有没有一点点低调的收敛了!”
必须要心里默念三遍:我不是单身狗,我不是单身狗……我有一个帅到日月无光的七皇子!
大事在前,真的不可在含糊下去,得了宁世子保证的秦二娘子带着娇羞又担心之情问他:“宁世子,你可能告诉我,你现在人在何处?我若去寻你,该去何处?”
宁慕画记得清楚:“在钟武县附近的会稽山。”
“好,我、我……”秦千落脱口而出,“我这就去救你!”
季云流见她提着裙摆要走,抓住她道:“你打算出京?”
“师姑婆,宁世子受伤颇重,以他说话的口气看来,怕是撑不住多久,这儿离钟武县又远,没人去及时医治,他会死的。”秦二娘子神情决然道,“我得去救他!”
“他快意识不清,”季云流道,“之前与你讲话他的意识稍微清晰了一点,我与你一道去,我用道法让你与他讲着话,你让他撑到你过去。”
“师姑婆……”秦二娘子本以为她会劝说自己不让自己过去,却不想是……秦二娘子心中感动时,被季云流一巴掌拍在肩上,“没事儿,你乃是我孙一辈的小辈,奶奶照顾小辈是应该的,你不必感动。”
于是秦二娘子果然不再感动了!
……
夜幕之中要出京城,这是两个女子都不好办的事儿,要过的关卡,第一关是各自家中的,秦二娘子的借口好找,只要跟秦相说明缘由便可,季云流的不行,她不能说“因我做道法,从水中看见宁世子要挂了,所以我要去救他”。
季云流这头刚问了秦二娘子该出什么法子出府,就见秦二娘子倒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呻吟,一边呻吟一边向外头口齿清楚吩咐道:“九娘,你赶紧去正院禀告老夫人,就说我心绞痛犯了,我还夜夜从梦中惊厥,我需请六娘子去我府中陪我几日……”
许是这心绞痛的借口秦二娘子用得多了、装得像了,这么一躺立马躺出了黛玉妹妹的美姿。
九娘去正院禀告。
秦二娘子躺在地上手捂胸口,对着季云流吐秘密:“师姑婆,实不相瞒,上次在宁伯府的那次心绞痛,我也是故意的。”
季云流蹲在一旁与她闲聊:“那当日你为何故意犯心绞痛?”
“因为宋大娘子推我时,宁世子扶着我。”秦二娘子毫无保留,“我想让他多扶一会儿。”
蹲着太累,季云流一屁股坐在了秦二娘子的旁边:“怎么?暗恋宁世子已久了?”
“暗恋?”秦二娘子目光一转,“是慕恋么?”
“就是暗中慕恋的意思。”
“嗯,”秦二娘子低低应了一声,“确实也蛮久了。”她垂下长扇般的睫毛,“只是没有想过,我会嫁他……”
第二八二章 连夜出城()
“这边暗恋人家,那边又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秦二娘子笑了笑:“师姑母有所不知,我不想要他的心不甘情不愿,若不是真心,即便嫁了他又有何用,一个男子再清俊,再待人温柔,但若不是对我一个人温柔,又有什么用呢?我能痴迷一时,他若无心,我也不会痴迷他一世……那些能让人陷阱去的事情,一开始终是美好的,可若没有保持住那片美好,总是无用的……”
季云流拍了拍她额头:“傻瓜,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秦千落喃喃一声,微微牵唇,笑了。待笑完,她眨眼又问,“师姑婆,若穆王与你大婚之后又纳侧妃,你会如何?”
“不如何,”季云流笑了笑,“因为他不会。”
如此自信自得模样,让躺在地上的秦二娘子同样跟着笑了,她怎么没有早些认识这个无赖又仁德的师姑婆。
不一会儿,老夫人身边的拾月便来了,后脚来的还有大夫人陈氏。
秦二娘子从小受心绞痛所困,近几年她已不再犯病,只是该出时绝不含糊的二娘子装起这心绞痛那是手到擒来。
大夫人与拾月看得在地上翻滚呻吟的秦二娘子都惊恐万分,生怕她有个万一,以至于秦二娘子说需六娘子连夜陪着回府中,再请她于府中住几日时,大夫人立即满口答应下来。
自家女儿黑夜坐马车出门跟秦二娘子回府是有不妥,但再不妥也不能与人命相比。
秦二娘子要是在季府有个三长两短,她们又该如何向秦府交代?
过了第一道关卡,再就是出城门。
这城门早已经关闭,如今两个小女子要出城,要么开城门,要么会飞檐走壁。
秦二娘子坐在马车内,微掀开帘子瞧着外头:“师姑婆,咱们该如何出城?”
“怎么?”季云流捏了捏她手掌,“你没有计划好如何出城,就信誓旦旦的对宁世子说要去救他?”
“我想过去我阿爹那儿求手令,”秦千落实话实说,“大不了让阿爹被皇上责骂一顿……”
至于皇帝那儿,就说她耍性子,同秦相闹僵而气急到庄子上了。
季云流从腰带中掏出一块令牌来。
秦二娘子大吃一惊,“师姑婆,这块通行令哪儿来的?”这可是皇上的手令!
“喔,那时候在宫中,你大伯翁掉在地上,我捡来的。”季云流把它交由九娘,让九娘递出前头塞给赶车的阿三。
秦二娘子:“……”
为何她一点都不相信这令牌是季云流捡来的说辞?
马车裹得严严实实,不露一丝缝隙,守门的士兵看过阿三手中亮出的宫中令牌,不敢怠慢直接打开城门中的小侧门,放了马车出城。
夜色漆黑,阿三驾车带着四名女子一路奔走在官道上。
……
玉珩坐在穆王府书房中,宁石快步过来禀告:“七爷,城门处传来消息,有辆马车彻夜出了城。”
“谁家马车?”
宁石:“拿着宫中通行令牌,也许是皇上派出去的人……”
宁石刚说完这话,席善一头扎进来:“七爷,六娘子让人传信来,宁世子命在旦夕,秦二娘子要连夜去救宁世子,六娘子陪着秦二娘子连夜出城了!”
说着连忙递上还未拆封的季云流亲手信函。
“什么!”玉珩猛然站起来,“她们怎可这般鲁莽!”
如今城门口各方人马虎视眈眈,暗中不知道有多少人监视着,她们就这样出城,明日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跟踪着。
消息要是在京中传开,两个小娘子连夜私自出城,莫说名声要丢尽了,只怕两府都要受影响。
玉珩伸手接过信函,撕开就快速扫看而过。
上头的季云流也只有寥寥几笔,二娘子情之所钟,心中担忧之情她能理解,她亦不可见死不救,因此顾不得思虑周全,便与她一道出了城。
得知是用皇帝亲赐给秦羽人的宫中令牌出得城门,玉珩又略略放心了一些。
皇上手令无人能挡,且就算有人怀疑马车中的人,也不敢冒犯,更加不敢去皇帝面前对证,询问皇帝“陛下您连夜派人出城做甚么”之类的话语。
宁慕画当初出城便是坐马车使用的皇帝手令,出城至今从来无人去皇帝面前多问一句,如今各朝臣均以为宁世子在家中养伤而已。
“城门处如今都有谁的人马?”玉珩放下手中信函,“若有见到暗中有探子回去禀告的,统统拦截下来。”
“城门那头有太子派的大理寺人,还有景王的人马,有一批人马在暗中,小的还未查到是谁……”席善道,“七爷,小的收到九娘的传信,就已经派人去截下那些暗中的传信人了。”
“嗯,”玉珩满意应声,想了想,“秦相那边呢,他是那边如何部署的?”
两个小娘子鲁莽而去,玉珩现在却鲁莽不得,他得趁着这一夜事情还未众所周知替她们善后。
“秦相那儿小的还未去问。”
太子奉命查过往的道人,景王从来无孔不入,还有一批不知道是谁……
“替我更衣,咱们去秦府。”玉珩想着,当即就道。
……
七皇子一身黑衣,从穆王府侧门出府,跟做贼一样的入到秦相府中时,秦相果然还未入睡。
见七皇子的人敲书房侧窗,秦相亲手打开门让七皇子入了里头。
两人见礼。
秦相作揖道:“下臣女儿忧心宁世子过度,为了未婚夫君连夜出了城门,让七皇子受累了。”
人都道秦相待唯一女儿百依百顺,秦二娘子今夜做了如此鲁莽之事,秦相不仅不勃然大怒,竟也丝毫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真是爱女心切,待女如宝。
七皇子过门也不是为怨念的,季云流跟着秦二娘子一起鲁莽,他像秦相一眼样不会怪罪看,只会包庇。
两位都是为人臣已久,做事有法度亦有担当之人,秦相的打算便是若是纸包不住火,皇上怪罪起来,他会亲自去皇帝面前请罪,借口同秦二娘子是一样的,至于手令,就说是秦羽人给的。
第二八三章 玉珩出城(为东张西望的加更)()
七皇子的打算更直接,他担心只身在外的季云流,打算处理完这儿事情便出城去寻她们!
穆王等会儿便能出城?秦相目光亮了亮,也不问穆王会用什么法子出城,只诚恳的嘱托了自家女儿秦千落的安危。
玉珩打算连夜出城,这近几日的早朝借口也要想好。
宁慕画说自己因练武摔断了胳膊,他自然也得用一个,这借口也得秦相一道帮着隐瞒才行。
全都商讨完毕之后,玉珩返身回府。
一回穆王府,席善就把暗中截下来的信儿全数送到玉珩面前:“七爷,逃过了一支人马,小的罪该万死,没有截住那人的报信。”
“是咱们人手不足,也怪不得你。”
他要君家这个钱袋子,也就是为了在暗中能养人马。
玉珩一一打开信瞧过,燃掉了信,只要暗处的人追不上季云流的马车,抓不到人,无凭无据之下就算知晓了的朝臣只会忌惮皇帝的安排,不会轻易出手。
七皇子让下人安排好各种,从寝卧中捧着美人蕉出来,坐上了马车。
这美人蕉在他府中好些时日,他从未摘下过美人蕉上头的道符,如今有求于她,玉珩摘下它花朵上的道符,向着美人蕉道:“美人蕉,本王有事请求于你,你可能帮本王这个忙?”
他说的忐忑,本以为美人蕉这种开了灵识的灵物也同常人一样要睡觉之类,说不准此刻不会回他,却见美人蕉摆了摆枝叶,仰了仰花朵。
美人蕉:那日在幻境中叫我妖孽,现在有求于我了,就开口唤我美人了!
哼,虚伪!
玉珩不知美人蕉摆枝叶的意识,但见它动了,再次开口道:“本王欲出城寻季六娘子,夜间城门已经关闭,本王想借助你之力出城寻六娘子。”
美人蕉摆了摆枝叶,扭了扭主枝干。
求我呀!求我就帮你!
玉珩:???
人与植物的沟通真是难!
玉珩:“你若同意,便动一下花朵,你若不同意,我这儿有还有道符,据说这道符贴在棍子上可……”
七皇子话未完就看见前头的美人蕉花朵在重重点“头”,点着点着还俯下来,用花朵在玉珩的手掌间转了一圈,同撒娇的猫儿一样温顺。
呜呜呜,被贴道符的扫把打真是太疼了!
这一回,玉珩看懂意思了,那便是美人蕉同意了。
所以说,强权之下必有妥协。
……
宁石驾着车直奔城门旁,他一路不停,一路在他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