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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珩点了点头,道:“宁慕画未见到里头到底如何,我得进去看一下,那瘟疫已经传播开了没有,还有江夏郡里头的私养重兵之事,有证有据才能父皇下令出兵围剿。”
“如今里头风声鹤唳,宁表哥与单贤进去才入一头一日便被追杀,你这样进去……”他这样过去,若落得和宁慕画一样下场……
季云流迟疑一下,“我与你一道去!”
玉珩把她神情看在眼中,沉默半响,喃喃一声:“云流……”再过半响,终是点首,“好,你与我一道去罢。”
心中的皇位执念似乎也越来越远,原来歌舞升平的京城下头是这样的暗流涌动,整个大昭如此不太平,他上一世活在小小京城之中,毫不知情的夺权夺位,还以为这是俯瞰了整个天下,如今想来真真见识短浅,想法天真。
玉珩在路上遇到了追杀单贤之人,这会儿出门在外,大家都不敢大意半分,季云流会道法之术,但秦二娘子等人却都不会,所以商议了一会儿,季云流打算把美人蕉留在这儿,以保她们安全。
美人蕉一听说要离开玉珩,那枝干好似长藤一样,绕着七皇子的小腿恋恋不舍的一直往上缠,大有把自己身体都嵌进去的架势。
季云流面无表情看着美人蕉“抱大腿”模样,静立当地,淡定的掏出一张道符来……
美人蕉看见道符,哗啦一下,缩下缠着玉珩的枝干,往季云流腿上缠过去,怂了。
嘤嘤嘤,神仙姐姐,我会乖乖的,带上我罢,带上我罢!
季云流把道符放在秦二娘子手中:“切记遇到危机就燃掉它,若打不过……”她又指着脚下的美人蕉,“把它往敌方群里头随便一丢就成了。”
美人蕉:……
卧槽!辣鸡道人!还我七十年青春!
季云流听见她心声,微微一笑:“咦,你还会我那儿的网络用语?看来你上次在我入幻境中被你探去了不少隐私嘛。”说着又掏出一张道符按在秦二娘子手上,“它若装死不出手,记得拿这符贴在棍上揍它一顿,打不死的,不用手下留情。”
美人蕉:……
好累,好想回家。
“不要哀怨了,”季云流把它从脚上扒拉下来,“你若把事情办好了,我让我男人抱着你睡一夜如何?”
美人蕉大喜,缩了藤蔓,一“脸”精神的挺在那儿,把枝干挺出了松柏的挺拔。
玉珩:……
为何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
七皇子与六娘子一路从会稽山骑马驶到江夏邻郡,这里同样遭受了干旱的天灾,这儿未像江夏郡一样守卫森严,不过从两旁的来往的捕快可以看出,最近也是加强了戒备。
民以食为天,若民众吃不饱,就有可能发生抢劫之类的暴乱。
两人寻了一家来往人最多的酒楼吃饭休息,再出来时,几人都换了套寻常百姓的衣裳,宁石已经又买了一辆半新不旧寻常人家的马车,借着玉珩与季云流乃夫妻,要去探亲为借口,驾车往江夏郡去了。
同样的,山道守卫拦下马车,谨慎问了玉珩等人来江夏的原因。
宁石说着外出做生意好些年,回乡探亲的借口,而后有眼色的偷偷地上的几块碎银子。
守卫掂着手中银子,满意手中重量之后,颇为好心的提醒了一句:“如今天灾干旱,知府大人请了虚空真人在仙家村前头做法,你等亦可去求个平安。”
宁石学那些小人模样,点头哈腰谢过。
待到马车驶过,守卫的几人瞧着马车方向嘿嘿而笑:
“车中的俩妞长的真水灵。”
“尤其那个年纪小的,比起咱们知府的女儿都好看!”
第二八六章 去看做法()
“嘿,你说咱们……”守卫头子掂着手中银子,挑挑眉,做了个斩杀的手势,“车上除了那个驾车的会些腿脚功夫,这一车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咱们不如就此杀了她男人,抢了他们身上银子,带走那两个小娘子?”
“嘿,头,我还没上过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
“嘿嘿嘿……”
一群大汉还未笑完,忽然见马车那头一道黄黄的纸飞了出来。
“咦?”
“这是什么?”
“怎么会有一张纸在天空飞那么久?”
黄纸如长了眼的流星,急速的直飞而来,势不可挡,猛然到众人前头,在半空顿了一会儿,就炸了开来,“哄”一声,如晴空霹雳,声音响彻山道之中。
“啊……”
“好痛!”
“这是什么东西!”
“是妖法!”
“定是妖法,他们定是妖怪鬼物……”
被道符炸飞的守卫各个扑在地上,灰头土脸,还未爬起来,跃来的宁石的剑一剑斩杀下来,一剑一个,很快只剩了堪堪爬起来的守卫头领。
守卫头领看着拉着季云流手缓步过来的玉珩,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筛:“大、大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纵容属下讲、讲神仙姐姐的坏话,小的该死……求大爷行行好放过小的一命……”
他见前头的两双鞋子一动不动,哭得越发痛哭流涕,把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深怕玉珩化成一只猛虎把他一口吞下去。
“江夏郡的府衙内,如今有多少捕快?”玉珩张开口,口气淡淡,但带着不容轻犯的威严,“里头的那些九曲枪又是哪儿来的?”
同伴全数已死,这个年轻男子身旁的侍卫杀人不眨眼,守卫头领此刻半点不敢隐瞒,一五一十道:“回大爷,府衙内一共有一千两百名捕快,咱们这些只是做垫底的,就被派来守山道,至于那些九曲枪,都是有人运到府衙里头的,这些九曲枪,小的是不能使用的,都是给那些专门的捕快使用的……”
“专门捕快?”玉珩再问,“寻常府衙中,捕快加起来就十余人,江夏郡为何有千多人的捕快!”
“因为、因为山中有山贼……”守卫头领道,“祁山中经常有山贼出没,为了江夏郡安危,杜知府便招安了山中的山贼,让衙门养着他们……”
宁石一脚揣在守卫头领身上:“莫要耍手段,欺瞒我家少爷,若有一句假的,我现在就剜了你舌头去!”
“没没有撒谎……小的真的没有撒谎,那些人真的都是X知府大人招安来的,他们曾在祁山中为山贼,自从一年前,到了府衙里头……”
“一千多名捕快,这儿的杜知府如何支付的起他们的俸禄?”玉珩一句问在中心点上。
“这、这小的也不知晓,他们月月是拿了俸禄的,小的把知道的都已经说了……自从来了那些捕快,我们这些真正的捕快就没有被重用过……”接下来,守卫头领一口一句“我其实也很苦”之类的碎碎念。
玉珩让宁石写了供词,让守卫头领签字画了押,又把他塞住嘴,绑在山腰的大树之后,若回来后,这人还在这儿,自要带回京中做证人。
几人再次坐上马车往前头。
这一路行来,过往的行人几乎没有,旁边全是群山,越发觉得这个江夏郡封闭。
行过一家村子,这才看见人,远远看见这些人统统往一个方向去,还是十分急切的模样。
宁石驾着马车,看着那头景象,请示道:“七爷,咱们也随着人流去瞧一瞧吗?”
季云流微掀开帘子:“适才的守门的说,什么虚空真人要在仙家村前头做法,还让咱们去求个平安的。”
还有那什么槐树娘娘,莫不成又是一株灵物?
玉珩由季云流掀开的帘子往外看,吩咐外头宁石:“咱们也去那儿瞧一瞧,看看那虚空真人到底是真道人,还是个弄虚作假的。”
“七爷,”季云流转过头,“等会儿若是情况不对劲,你千万不要离我甚远。”
这里头可是有一千多士兵还是山贼,他们四人打一千多人,就算有祖师爷帮忙也是完全有难度的事情啊。
“要是也是咱们一起死。”季云流抓上玉珩的手,“你不能单独下地府去会孟婆!”
后面一句话语仿佛隔空的怨念,朝着七皇子扑了过来。
如今的七皇子被季云流这层其厚无比的猪油蒙了心,眼里只剩下她的好,完全看不到她的劣处了,只觉她适才吃美人蕉的酸醋也好,如今吃千年老妖孟婆的飞醋也罢,都让自己欣喜非常,当下里,玉珩倾身去吻她嘴角道:“由你在,我不会私自下地府会孟婆。”
坐在马车外头赶车的两人默默对望了一眼。
总觉得心中有种无法言说的痛苦!
……
越往仙家村而去,道路上见到的人就越多,几乎每个村的百姓都出动了,浩浩荡荡如同去赶集一般。两步之内就能听见一百姓说“虚空真人真灵验的话语”。
季云流听着就让九娘假装去问,虚空真人如何个灵验法。
说道如何灵验,那都是出在别人身上的,那什么县什么村中谁家的谁谁喝了虚空真人的符水就治好了什么病。
若问:那你们自家可受了虚空真人的道符施的恩惠没有?
百姓总会回答:咱们这些人家,哪里凑的起银子请一道虚空真人符纸,就连紫阳观中的香火钱都是给不出的。若能与虚空真人有份薄缘,得了虚空真人的免费相助,那就是几代修福了。
玉珩坐在马车内,听着外头的聊天,低声问季云流:“你觉得这道人是真是假?”
江夏郡消息闭塞,百姓愚昧,遇到事儿只会去求神问鬼,若遇到的是真有本事的道人也便算了,但若遇到的是一个大神棍,神棍与官府勾结在一起欺骗愚弄百姓,苦的全是百姓。
“若是真,莫约也是个半桶水的道人,若是假,就是个与官府勾结。骗人的神棍。”季云流道,“七爷放心,若是害人神棍,我一定让他去跟祖师爷忏悔!”
玉珩神色依旧凝重。
第二八七章 装神弄鬼(为我乃大罗金仙加更1)()
很快,到了离仙家村十里外的地方,到了十里外,路上行人多到马车都进不去,所有人的都要下马下车步行,玉珩与季云流随着重重人流,往前头走。
夕阳快要落山时,一行人终是到达仙家村前头,只一抬首,四人便见到了前头设好的神坛,神坛设在高处,在这一片荒芜到全是人头的土地上,十分显眼。
土黄色的布覆盖着一个莫约是几张桌子摆成的大桌上,上头摆设了瓜果、香茗、香烛、桃木剑……还有许多供奉之物。
所有江夏民众成马蹄形站好,正正好把中间的神坛给包裹住了。
看百姓脸上各个虔诚的神色,也能知晓这紫阳观中的虚空真人在江夏百姓心中确实颇有地位,被蒙蔽甚矣。
不大一会儿,有已过而立之年的男子上了台,季云流虽不认识那人,但见那官服,亦能知这人应该就是知府,这里的知府姓杜,正好就是江夏人。
杜知府站在神坛前头,拂了拂官服上的灰尘,理了理袖子,神情肃穆几步站于前头道:“诸位,本官自从任命以来,一心为民,不敢有稍加懈怠,如今江夏天灾又人祸,实为大不详之兆,本官只好请来虚空真人来做法求雨得平安,而昨日虚空真人已经借由法术请示了槐树娘娘,槐树娘娘不原谅仙家村村民,如今虚空真人再求上苍指示一番,尔等亦要诚心相求槐树娘娘原谅。”
百姓中不知谁站在那儿喊了一句,“恳请槐树娘娘原谅。”
这人猜不用猜,季云流用脚趾头一想,就知道这一个托。
这托一喊,他身旁的几个民众跪下来,喊了同样话语,一时间,站在下头的百姓纷纷跪在地上高喊“恳请槐树娘娘原谅。”
众人下跪,玉珩四人若不跪显得非常唐突,宁石与九娘连忙看向玉珩以作请示,却见玉珩亦是撩袍就单膝跪在地上,见七皇子跪了,两人更加不敢怠慢连忙也跪下来。
季云流蹲身在玉珩一旁,由九娘挡着,看了一眼单膝真跪的玉七,心中叹息一声。
封建皇子跪天跪地跪皇帝,哪里向他人跪过?
这重活一世的皇家第七子如今磨去了那一身傲骨,如此能屈能伸,以后必定是个有大出息的人啊!
众人这么一跪,喊天忽地的声音终于引出了今日的主角,一个穿黄紫交替道袍的男子从神坛后头飞身上了台。
宁石乃练家子,这道人的飞身功夫,他立马瞧出了虚空真人的腿脚武功。
道人不是使道符么?怎地还练武?
他转首瞧玉珩,却见玉珩紧盯着前头,眉都未曾拢一下。九娘也瞧出了这道人的奇怪之处,她下意识瞧一旁的六娘子,只因她见识过会道法的六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