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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去问问房中打扫的,这美人蕉是不是一直放在这儿的。”
闻言,美人蕉的枝叶瞬间就抖上了,它抖啊抖,都不敢“看”季云流。
九娘出去了,季六从床下的木几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向着美人蕉过来。
美人蕉看着向自己走过来的六娘子,不止枝叶,就连那大朵的花儿都颤抖上了。
季云流站在美人蕉旁边,用美人蕉的视角环首了一圈,而后发现,在这个位置能正好若隐若现的看见那边温泉的位置!
哦豁!
她一巴掌朝着美人蕉的花朵就呼过去:“我以为你平日里就看看我男人睡颜就算了,原来还能看美男出浴图!这福利待遇可真是能让你修行日进千里了啊!怪不得一直给我装死呢!”
美人蕉适才还挺拔的枝干瞬间软了,整株花伏在桌案上“跪地求饶”:我没看,我真的没看……神仙姐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看你男人光着身子的模样……他左臂上有颗黑痣这样的事情,我一点都不知晓……
一瞬间,六娘子的左勾拳、右勾拳交错呼啸而来……打得美人蕉哇呀哎呀的惨叫,差点就想丢了这布了阵法的盆栽,带着自己本体飞奔而去。
季云流打累了,看着软趴在桌上的美人蕉,教育道:“小小年纪不学好,还给我装!你跟我说实话,我会揍死你吗?!”还有半截屏风挡着,能看也就上半身胸肌过过眼而已,她又不是这么小气的人!
美人蕉内心惨烈,一言不发。
这不是差点就被你揍死了吗?!
“不要装死,我又没用道符揍你!”季六一手扯七它枝干,“你跟着我男人出去了两个月,中间可有什么事儿发生?”
说道这个,美人蕉挺起枝干比划着枝叶就兴奋说:我帮助秦羽人祈雨了!秦羽人说我有功劳对万民,我身上又多了件功德!
“嗯,真是好厉害。”季六随口称赞,姜果然是老的辣,用虚无缥缈的功德两字,就能让灵物为他死心塌,对于秦羽人无耻的认识,季云流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还有什么事儿,不要说你自己了,讲讲我男人罢。”
说道这个,美人蕉就懂了,竖起枝叶做掌状:有有有……神仙姐姐,你男人在江夏那儿,只要骑马出门,就有姑娘羞羞答答的拿瓜果砸他……
“然后呢?”
你男人没理她们……
“还有呢?”
还有一次,有姑娘说谢谢你男人的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说不求名分的。
“嗯,然后?”
你男人把那姑娘交给席善处理了……
对于七皇子的忠贞守节,季云流很满意,她心中舒爽了,连带对美人蕉的态度都好了:“小蕉蕉啊,姐姐看在你这么乖的份上,有一件大功德让你去完成……”
什么功德?
季云流:“你姐姐我最近惹怒了咱们的亲爹,为了哄咱们的亲爹,姐姐要闭关一段时间,你看你这么灵力充沛,长得又这么娇艳,不如陪姐姐一道闭关几天?”
美人蕉有点懵,她与季云流还有同样的亲爹?
想了想,想了在想……它瞬间悟了!好哇,原来弯弯绕绕都绕到这里来了!
什么惹了亲爹!就是这人坏事做多了要受天谴了!
好不要脸的一个人,你想认天道当亲爹,还要问一问地府的阎王到底肯不肯呢!
美人蕉刚想傲气的拒绝,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道符被拈在季云流的两指之间来回悠悠晃晃摇着,“这救万民是功德,救人一命也能胜造七级浮屠,小焦焦啊,这救人的机会都给你了,做功德的事情可不能马虎意气用事啊,姐姐还等着你答复呢……”
美人蕉:……
卧槽,辣鸡道人!
与美人蕉愉快的商议完,七皇子也已经回府。
他见季六已经醒来,仔仔细细瞧了她的气色,见她精神还不错,这才放下心来,拉起她的手,笑问:“下人说你还未用晚膳,都这么晚了,你肚子不饿么?”
季云流点首:“饿啊,但饿也要等七爷你一道吃才有家的感觉呀。”
玉珩瞧着她,笑得春光明媚:“日后你我大婚后,我必定每日都早些回来同你一道用晚膳。”
七皇子就算情话连连,也不忘瞥一眼窗台那儿美人蕉,见她萎着花朵,不解道:“美人蕉怎么了?”
季云流“哦”了一声道:“因为它做了一件大功德,心中高中无法表达。”说着,拖着声音问美人蕉,“小焦焦,你说对吗?”
美人蕉生无可恋的点“头”。
玉珩虽知美人蕉必定不是十分愿意做这件“功德”却也知这事儿必定也不会影响美人蕉什么,也就一笑带着季云流去西花厅用晚膳。
用过晚膳,两人在花园中散了散步,期间,席善跑来把宁慕画把宋姨娘抓住的事儿给禀告了。
玉七见季六精神奕奕,只怕也睡不着模样,笑道:“那些蛊我从未见识过,如今既然有现成的人在大理寺,咱们一道去大理寺中瞧一瞧罢。”
第三二六章 就此结案()
两人坐马车到大理寺,为不引人注意,七皇子命席善直接将马车行到大理寺的后院中,下来的时候竟然遇到了秦二娘子。秦二娘子看见七皇子拉着季云流下车,几步走到她旁边,探头轻笑道:“师姑婆今日可算一解这两月的相思苦了……”
“你为何也在大理寺这儿?”这人年纪小小,身为地道合法古代公民,讲起不害臊的话却长江后浪推前浪,能让六娘子都死在沙滩上,于是季六明智的选择转移话题,“莫不成大理寺还需要你来作证?”
“阿依被蛊反噬,太医院的御医全数闻蛊变色,宁世子便让我来替阿依瞧一瞧。”秦二娘子婚事将近,日子真是扳着手指头都能数到,今日一身石榴红衣裳的她更是红光满面、光彩照人,她指了指后头带药箱的流月,“其实这些蛊我亦只在书籍中见过,还未见过现成的,也是私心求宁世子让我这儿见识一下的。”
说白了,她同季云流一样,都是走后门的。
正说着,大理寺狱丞跑过来,邀请三人进大理寺后堂。
这种要关系皇家皇权的事情,可不仅仅是大理寺审一审七皇子从旁听一听就算了的,之前审张二郎,还能关起来门来,你想怎样我就怎样,可如今那是大昭王爷,皇帝的嫡亲弟弟,自然是要三司会审才能定案!
三司会审非小事,此刻大理寺自然要查出宋姨娘肚子中是不是真的是蛊,才可惊动刑部与御史中丞。
后堂侧殿中,大理寺卿坐在主桌正在审问,宁世子则坐在一旁听审。
下头御医上官江软着腿、脸色惨白的站着,宋姨娘跪在阿依的另一边,口中依旧塞着白帕子,连手脚都被绑了个结实。
季云流由七皇子带进去时,大理寺卿微微一怔,而后同宁世子一道起身行了个官礼,似乎未见到六娘子一般,挥手让人再搬来三张椅子让三人都坐于一旁。
“穆王殿下,”陈德育让主薄把审问下来的供词卷宗全数拿到玉珩面前让他过目,“阿依已经全数招供,说景王侍妾肚中的便是她下的神虫蛊,此蛊能让人腹中胀大吞人精血,能在腹中养上数月之久。”
玉珩翻着卷宗,环视一圈:“那阿依呢?”
陈德育道:“她情况稳定了一些,下官便让她在侧房中口述让她下蛊的人的面貌。”陈大人办事迅速,事无巨细,把那些大夫替宋姨娘把脉全数是喜脉的事儿都说了。
“那可曾知晓到底是阿依通过景王府的何人给景王侍妾下的这蛊?”
“阿依说她只负责把蛊放入在燕窝粥之中,自有人会把燕窝盅端走,所以她亦不知晓景王府接线人是何人。下官本想问一问景王府的宋姨娘,只是这宋姨娘似乎接受不了自己肚中是蛊的事实,只要口中拿出帕子,便会一直言辞激烈。”
这样不配合的证人,陈大人也是深感无奈。
闻言,季云流把目光移到跪地的宋之画身上。
她面孔惨淡,就算被绑了手脚塞了口,依旧摇头晃脑激烈动着,似乎根本不信自己肚中怀的不是皇家子嗣。
七皇子:“下蛊之人已经在此,只需给宋姨娘解个蛊,她不是便能知肚子是否真假?”
这事儿唐陈大人更加无奈:“回殿下,这蛊虫凶残,且在宋姨娘肚中已两月有余,已经食掉宋姨娘大部分精血,可谓与宋姨娘融为一体了,阿依说她亦是无法解此蛊。”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宋姨娘,她心情激动,面孔扭曲,整个人蹦起来又落下去,额头撞到青石砖,伏在地上哭泣流泪。
这一幕让秦二娘子于心不忍,她就算见过宋之画为达成目的下作手段,但这件下蛊事件之中,她在其中确实算是个受害者,这般如花年华被虫蛊所害,也实属残忍。
秦二娘子探过头在轻声问季云流:“师姑婆,道家可有道符解此蛊?”
道符确实能驱邪避凶,但道符也确实不能当万能符使用。
“连阿依都解不了,只怕我也不能。”一顿,季六从和荷包中掏出几张道符,又道,“有没有用我亦不知,你就把道符当成你的药材,配上几贴药给宋姐姐试上一试罢。”想了想,她再抽出几张道符递向玉珩,“七爷,解蛊就算有法子还是需要些时日,但若让宋姐姐看到自己腹中是何东西,那也是有法子的。”
七皇子看着季六手上的道符立即明白过来。
他让人将道符化成灰,融于水中,叫狱丞将水给宋之画灌下去。
大理寺卿的项上人头压在皇帝桌子上,死马也要当成活马医,陈德育揣着沉甸甸的人头,也顾不上六娘子荷包中为何能滔滔不绝的掏出道符来,立即让狱丞照办。
口中帕子被拿开,宋之画得到机会又是一阵大喊:“我乃景王府的人,我肚中怀的是皇家子嗣,你们怎敢如此待我……唔唔唔……”
狱丞面无表情,一手掐住表姑娘下巴,让她下意识张开了口,咕噜噜把那碗符水全数个灌了下去。
直到水确定被喝下去了,狱丞这才放开手,等在一旁。
众人的目光全数在宋姨娘身上,每人眨都不眨一下的紧紧盯着她的肚子与口。
“啊……”不一会儿,宋姨娘便开始腹痛,一阵阵的腹痛让她难忍忍受,她伏在地上直打滚,陈大人因视线收了影响,还站起来,探头出桌案注视着。
“啊,你们给我喝了什么……”宋之画不停打滚,她惨痛大叫,“你们这群人,为何人人都见不得我好过……”
她一边高喊,一边从腹中涌上一股血腥味,一口喷在地上,那从腹中涌上的血水中,爬着许多的白虫,里头还有无数虫卵,不止口中,就连下体的同时流出血液与白虫……
“啊!”宋之画被这一幕吓的整个人一弹而起,一股酸味上来,她肚中再把今日所吃的饭菜全数涌了出来。
即便是见惯刀子与血肉的大理寺众人亦被活人吐白虫的画面、在当堂吐饭菜的酸味恶心了一把。
“这便是你肚子中的东西!”陈德育一鼓作气,顾不得脏兮兮的宋姨娘,一拍堂醒木趁机开审,“宋之画,你肚中的便非皇家子嗣而是一肚子的白虫,还不速速配合本官搜查对你下蛊的人!景王适才已经派人向本官说明,本官可以将你留在大理寺直至本案结束,本案牵连甚广,你若还执迷不悟,本官可留你在大理寺牢狱几月甚至几年有余……”
陈大人言辞凿凿,宋之画咬唇握拳转眼去瞧一旁担心秦二娘子见不惯这样血腥画面的宁世子,此刻的他倾斜了身体,右手抓着秦二娘子左手,左手虚挡着她的双眼,神态温柔,正在她耳边低语着什么。
在那样一双长年握剑的大手遮掩下,只能看见秦千落的一张双唇,那唇在宁慕画麦色皮肤相映下,越发娇艳,她嘴角微翘,娇羞一览无遗。
那人的温情实意,景王的冷酷绝情,宋之画心中绝望连喘气咽气的气力都失去,跪在地上口中再无其他言语,陈德育问什么她便回答着什么。
照宋之画的口供看来,她在景王府亦有一间小厨房,那燕窝就是厨房中的厨娘炖的,第一次食用时,她觉得有些怪味,只是她除了在季府吃过几次官燕之外,从来没有尝过血燕,以为这样的怪味是血燕的腥臭味,也没有多加注意……
把宋姨娘口中的厨娘与丫鬟全数带上来审问,厨娘见了官威,不敢隐瞒半句,招供道,她贪求景王府宋姨娘的血燕,于是当有人给她送来一盅已炖好的血燕时,没有怀疑,就把这血燕端给宋姨娘吃了。
“大人,大人……”厨娘跪地求饶,“民女用银针试过的,那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