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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四娘子见众人的眼如狼一般齐刷刷看着自己,连忙摆手道:“我只是、只是随口说的,便非有意评论皇家之事……”
今日秦二娘子为主人,她见谢四娘子脸都红透了,直接站起来打圆场道:“今日只是咱们众姐妹私下里说些体己话儿,姐妹之间的话儿自然只能私下说说,当不得真,大家出了这个门都忘了罢。”
私下里说太子的事儿,传出去都是要不得事情,都是勋贵人家出来的,各个也不傻,哪里会给自己自找麻烦,如今有台阶肯定会顺着下。
再是说笑一番,一众小娘子们起身告辞。
秦二娘子私下留了季云流下来,拉她进了屋中,再去妆台前神神秘秘捧出一个匣子给季云流过目:“师姑婆,这是我大伯翁托人带来的贺礼,他说让我将这个放在床头七七四十九日,再焚烧掉……师姑婆,这两张到底何道符?”
秦羽人如今闭关,这个嫡亲孙侄女要成亲了他也没有下山,贺礼还是秦羽人让小米儿转手给送请帖上紫霞山的家丁带下来的,小米儿只转述了秦羽人的原话,没有告知什么道符,下人自然也不知晓。
匣子被打开,因道符上头有灵性,季云流也不随便乱摸,只探过去头去,看了一眼,立即就推手将它合了起来,哦了一声,解释说:“这是两张阴阳和合符,能助你与宁世子郎情你心俱有意,闺房缠绵不舍,夜夜痴颈交缠到天亮……”
二娘子:……
如此爷爷奋战,宁世子不会精啥人啥了么?
二娘子:“师姑婆,你说的这是真的?”
看着秦二娘子满脸通红的捧着匣子,眼波澄澄神情羞涩,季六一勾她鼻尖笑道:“假的,你大伯翁让你放置床头四十九日,莫约是为你们做了一场阴阳和合术……道符有灵气与气场,能将你与宁世子气场融合,日后生活更和美,你放心好了,你与宁世子定会白首偕老,死都死在一块的。”
真是想不到,他这个单身狗师兄还有这等觉悟,看来也是个很护短的。
二娘子放下匣子,珍而重之的放好了,几步过来向着季云流伸出手:“师姑婆的贺礼呢?”
季云流啊哈一声,一巴掌拍向她的手:“你大伯翁把人都给你锁了,你还不放心么?”她口中虽说,手也没有慢上多少,从袖中抓出一个荷包给她,“我道法没你大伯翁高深,这是之前画的求子符,你也一道压在床头七七四十九日就再把它焚烧了罢。”
对于什么玉器珠钗,这两样才符合秦二娘子心意的,当下里她嘻嘻一笑,不客气接过一道宝贝的放在匣子里。
还有一事季云流要告知二娘子,便是她闭关之事,闭关期间,她是要以称病之故谢绝一切外客:“若有急事,你写封信函给九娘即可……”
从秦府出来,季云流把另一个装有求子符荷包让九娘带去给季云薇,自己回到季府的邀月院便开始准备闭关事宜。
道家闭关,说白了也便是沐浴斋戒,而后静坐悟道修炼而已。
邀月院虽不是最好的吸纳天地灵气之地,但好歹有灵物能相助一下,季云流掏出道符,在一旁厢房中设下禁地,短短两天,她画了一共一百零八张道符,待这些道符全数贴在墙面后,整个厢房就跟当初阿三带她去买罗盘的东仁大街一模一样的晃眼。
厢房中除了道符,便只有一株美人蕉与一蒲团。
九娘守在厢房门口,不让任何人进入其中,里头六娘子坐在蒲团上闭眼口念静心咒,由道符与美人蕉所产出的灵气随着季云流口中咒语不断流泻出来,守在外头的九娘听到后,适才还在担心的一颗浮躁的心仿佛平静了下来,她站在门口许久听着里头六娘子口中不断默念的咒语只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她越站却越觉得整个人更有气力,精神更加振奋……
季云流这样的打坐,一坐就是一整天,因她还是凡胎肉体,自然还需吃人间的五谷杂粮,只是闭关期间,能吃的只能是素斋而已。前几日还只有九娘感觉出来自己心境与精神不一样,过了半月有余,整个邀月院中的众人都觉得自己的精神头更好了。
再见每日灵气运转周身的季六,她面孔莹润,白中透红,人人都觉得每日进了厢房一整天的六娘子越发的嫣然如花,如此过了两月有余,天空开始飘起雪花,邀月院自从季云流闭关开始,丫鬟婆子除了必要的事儿,统统不再往外头走动,每人自发坐在厢房外头同六娘子一道打坐清修,哪怕不能修炼成道,让自己的灵魂像洗过一遍一样也舒坦呀!
京城下雪的第三日,佟大娘子被抬入太子东宫中,佟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且这侧妃还是皇帝亲自赐的,就算佟大娘子没有八抬大轿抬进东宫,太子亦在东宫设了宴席,邀请了朝中一些勋贵来宴饮赏雪。
太子本着兄友弟恭的精神,不仅送了一张帖子给穆王,亦让人送到了季府中,请六娘子参宴。
第三二九章 太子诉苦()
九娘把帖子送到厢房门口,生怕惊扰了打坐清修的六娘子,她站在门口久久不敢敲门,一众邀月院人等你瞧着我我看着你,也都茫然至极。
她们聆听了两个月有余的道法,如今看着九娘手中的这大红帖子,都觉得这等凡尘俗事不可拿来亵渎了自家的六娘子。
“不如咱们等晚些、姑娘出来用膳时再把帖子让她过目罢。”夏汐小声建议着,“反正太子东宫的宴席是在三日之后。”
众人觉得这话说的有理,九娘一把把帖子塞进袖中,坐在门口继续聆听六娘子的道家咒语。
只要每日听上几个时辰,心中平复舒畅,听道咒已经成为邀月院众人的必做之事了。
这一日太子送了帖子,七皇子让席善将上次从六皇子那儿买的北地白裘送了过来,席善把箱箧交由九娘时,顺道又问了问六娘子近日的状况。
九娘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六娘子今日卯时过半起床,吃过早膳,便在厢房打坐清修,如今尚在西厢房当中,还未出来呢,莫约也是要等酉时再收功出西厢房罢。”
席善连连点首,又把穆王嘱托的话再交代了一遍,这才离开。
吃的都是素食,一日由原的五、六顿变成两顿,七皇子心中怜惜,却因六娘子口中的清修需要戒色戒淫而不能翻墙入院去瞧上一瞧这人到底如何了,只好是每日的派席善来询问。
堂堂七尺男儿郎在心上人心中落下个色与淫的名头,七皇子真是既无奈又好笑。
冬季日头下的早,如今小寒都已过去,再过些日子京中将迎来大寒,过了大寒便到年关,年里年外的,总是大户人家最忙碌的时候,季府还好,一家子都在京中,即便如此,陈氏同样是忙的不知今夕何夕,季云流的“养病”大夫人亦是每日的让人询问状况,当初七皇子为了季府众人不来打扰季云流,请了大医院太医来一道帮季云流称病隐瞒,六娘子不能在管府中中馈,陈氏只好拾起老本行再把季府井然有序的打理着。
酉时刚过,季六收功踏出厢房,用膳过后,九娘把今日收到的帖子与白裘统统呈上让她过目,看着冰清玉润似乎能乘风而去的六娘子,九娘瞬间同适才的众人有了一致的方法,这等世俗之物,拿来给六娘子过目那就是亵渎了自己的姑娘!
“这白裘毛色真好,纯色丝毫杂毛。”季六伸手将一件都捧了出来,“七爷让人送来的么?”
“正是的,适才席善送来的。”看着身穿素白绡纱裙裳的六娘子,九娘垂眼道,“席善说,七爷的意思是过几日便是大寒了,天儿冷,怕姑娘冻着,便送来了……”
众人都偷偷瞧了一眼穿着清凉的六娘子,垂头不语,心中却咕噜两声:穆王殿下,您的好意,俺们家姑娘真的用不上!
季云流没觉自己在大冬天穿件白纱裙有啥问题,道家修炼,修身养气,血气充足之下,不畏寒冷亦是一种功效,穿的少,还有助于身体各个毛孔吸纳灵气呢!
她抬手一抖,把整件白貂裘抖在了众人眼前,十分欣喜的披到身上,声音脉脉更自温柔:“都快大寒了,日子匆匆过,转了春、过了夏……呀,只有九个月了!”只有九个月就能成亲搞事情了!
一屋子的丫鬟把头垂的更低了些,好罢,所谓冰清玉润能乘风而去、不食人间烟火的六娘子……果然是她们想太多了。
……
每次东宫宴请,朝中重臣都会悉数到场,太子情面不能拂了去,六娘子即便不畏寒,依旧穿了七皇子送来的白裘参宴。
自家男人隔三差五送东西过来,要诚心相待他送的东西,才会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在犯贱从而导致日后不送了嘛。
玉珩早已从席善口中知晓季云流今日会出府,他早早到了东宫,哪儿也不去,站在大门口就当东宫是自个儿府上一样的迎来送往。
太子见状,心中感动之情无法言说,自己娶个侧妃,其他兄弟全然不插手,只有这个七弟如此劳心劳力,他如何不感动!
“七哥儿,这么冷的天儿,你早早便到这儿帮本宫迎客,本宫真的是很欣喜。”太子站到门廊下头,双手套在白狐套筒中,一副贵公子派头,“待会儿本宫让丫鬟端碗姜汤给你,去去寒,昨夜里本宫睡的晚,今日都快睡过头了。”
想到刚被抬进门才三日的佟氏,太子脸上青春洋溢,整个人都年轻了十来岁,“七哥儿,你是不知,本宫今日为了挑拣衣裳,使本宫不显得那么老迈,眼都挑花了。不瞒你说啊,七哥儿,这衣裳本宫早早就让人备好了,只是佟氏美啊,太美了,本宫与她年龄相差甚大……今日下人说她穿了一身紫红缎袄,本宫可不就要再换衣裳了么……唉……谁让本宫娶了京城第一美人呢!这心中啊,本宫是又喜又惊呀……诶!我觉得佟氏似乎不大喜欢本宫……”
“大哥风华正茂,一点也不显老迈,佳人在侧必定匹配如天造地设,大哥自不必忧心。”太子自怜自喜,七皇子站在一旁淡定如初,“且大哥乃是东宫之主,一国储君,佳人心生敬仰都来不及,怎会不喜欢。”
对于上一世指亲给自己,这一世在美人蕉所幻化梦境中成为他皇后的佟大娘子,玉珩真的是没半点留恋,再得知她被皇帝指给太子做侧妃时,玉七还让席善去查了查可有何人对这指侧妃的事儿推波助澜了。
得知刑部林尚书去宫中打点过,玉珩冷笑了一声:“佟相这个勾当做的好,还能让姻亲去做卖自己女儿!”
林尚书的嫡亲妹妹所嫁的便是佟相。只怕上一世在佟相看来,他自己也只是个他卖女儿的对象而已!
“唉!七哥儿你有所不知……”太子对佟大娘子似乎是真的喜爱,在年轻貌美的佟大娘子面前,就连太子这个情场老手都有些不自信了,“本宫这几日都感觉力不从心了,本想一展雄风……却不想总是草草收藏,唉,早知道我在年少时便不那般的留恋二哥儿送的那些女子了……”
第三三零章 秦二有孕()
七皇子的一张沉静淡泊不透心思的脸在太子站在大门口就肆无忌惮吐出的这些放荡语句下,终于转为震惊。
太子年过二十八,开始力不从心?
他如今还未有子嗣,且连房事都力不从心,这里头除了二皇子送的那些美姬、禁药之外是否亦有反贼的暗中手段之故?
谋害太子身体,这罪名可诛九族,景王就算有意要夺太子之位,至少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太子还未被废除时,就敢对太子如此下毒手罢……
那反贼又是通过何人对太子下的手,这些人在京中又有多少余孽?
太子见玉珩面上震惊,以为他在担心大婚之后的闺中房事,作为大哥又是过来人的太子谆谆教导,劝告七皇子道:“七哥儿,你如今年轻,正直知情事为何物年纪,且不可被府中那些通房蛊惑几句便与她们乱来,这种事儿还需跟心仪之人……与心仪之人共赴巫山,那种滋味,啧!七哥儿,大哥跟你说……”
“大哥,佟府马车过来了……”穆王算是了解了,太子每次与他谈话,总能让他忍无可忍!
太子张着嘴转目瞧不远处的台阶下头,果然看见佟相从马车下来,而后佟夫人跟了出来。
玉琤见两人同见岳丈、岳母一般,立即把手中的毛套筒塞进了侍从的手上,笑着迎过去:“佟相,佟夫人……有失远迎。”
太子贵为大昭储君,佟相与佟夫人能得到太子亲自相迎的待遇,受宠若惊的同时又信心大涨,自家女儿果然没有入错东宫,就凭着自家女儿的相貌,日后在东宫还不是被独宠的份儿?
佟相见穆王亦站在门口处,略略有些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