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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蕉侧着花朵,想着穆王这两字,觉得这两字似乎很熟悉,好像曾经每天听人提起过来的。
想了半天,她没有想出来,于是它不耻下问:神仙姐姐,穆王是谁?
季云流一道符贴在她花朵上:“所以说,你一朵花就算穷其一生,也是达不到我们这些凡人高度的!”
美人蕉:……
最讨厌愚蠢的人类了!
九娘见她一道符贴在了美人蕉上,不禁奇怪问了一声:“姑娘,您这是……”
“没事儿,它在水中受了些煞气影响,有些意识不清。”季云流道,“你且把它端出去吸纳些天地灵气,明日再端进来便好了。”
九娘把端起美人蕉出了西花厅,季云流收拾了一番那盆水,而后开始用罗盘定方位,把道符中剩余的黑煞之气渗入一丝罗盘中,罗盘的指针便开始急速转动,季云流站起来,手捧罗盘绕着桌子走了一圈,而后看见罗盘停在了东北的位置。
季府的东北方住的可都是官宦之家,如此说来,楚道人与他的什么师弟找的隐蔽地方还是京城中的富人区?
住官家,利用张舒敏去放煞气……如此说来,那两人应该就是藏在张府之中?
……
皇帝下了命令彻查太子东宫,君为天臣为地,皇帝一言能定朝纲,大理寺众人不敢怠慢,天刚亮便穿戴整齐去东宫搜查。
馨圆中,素微这么大的一具尸体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一群人在那儿想了半天,想到素微是投井畏罪自杀的名头来。
几个婆子胆战心惊的扛着素微尸体把她往井中扔了下去。
佟氏觉得自己才躺上床闭上眼,那头就传来太子回来了,而后又是一阵慌乱的声音,说大理寺正卿带了一群人来太子东宫搜查。
“搜查什么?”佟氏短短一天之间,整个人都苍老不少,她揪着帕子,穿着袄子,双脚还未穿鞋的踩在木几上都不觉得凉,“何事要惊动到大理寺来府中搜查?”
无论整个东宫的人何等诧异惊讶,该查的东西那是全数要查。
大理寺办事为求效率,将宫中的御医请了过来,要求太子带着自个儿带着御医往内院妃子妃、佟侧妃、各妾室给她们挨个号脉。
“还要挨个院子去查?”太子如今心头为这件事儿也是急火了眼,此刻为求真相还真没什么耐心挨个院落去看女人号脉,“不用一个接一个的去了,直接让她们全数聚到我的院里就成了!”
太子一音锤定,让府中与自己有过夫妻之实的统统以太子妃为首,排队站好让御医号脉!
佟氏一听太子的这个决定,本来就没有力气的身体险些就晕了过去。
太子院中那么多男人在那儿,从大理寺正卿到不入流的衙役,竟然让她去那儿被各个男人盯着瞧!
相教佟氏的不愿意,太子妃倒是什么都没有说,穿戴整齐去了太子书房中,一进门,就连太子这个神经极大条的人都瞧出了太子妃的脸色不对:“苏氏,你这是怎么了?”
太子妃想笑说一句自己没事儿,还未笑开,眼泪滚下来,深深屈膝在太子面前开口就求太子责罚她治理内府不严之罪。
当着大理寺一众人的面,太子妃把素微如何打算陷害佟氏又如何被自己发现,打包送到佟氏那儿赔罪的事儿清清楚楚说明白了。
太子听后自然大气,不过这事儿太子妃已经处理完,就连人都送过去赔罪了,太子也不能再说什么,刚想着如何罚太子妃,看见佟氏亦是同一张鬼脸一样的走进来。
佟氏不进太子书房,没见太子的美娇妾们还好,这一来整个傻眼了,书房中竟然站着二十几个妾室……
她阿爹不是说太子已经把那些歌姬送出府了么?为何还有这么多!她以后还要跟这么多的妾室争宠?
好多好多的不可置信涌上佟大娘子心头让她几乎站立不稳。
御医挨个给太子妾室把了脉,望闻问切了一番,直到午后,御医酸着脖子与手禀告陈德育与太子,太子妃与这些姬妾未有服用过避子汤迹象。
太子一听大惊失色,立即抓住御医就问:“你说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御医本就年长,被太子一扯,整个人骨架都散了,“殿下,这避子汤药性强烈,若长期服用,不利身体,因此若是服用者,下官一把脉便能知晓……而这些娘娘从未有服用避子汤的迹象……”
第三四零章 囚禁太子()
御医正说着,大理寺丞过来向陈德育禀告,太子曾经遣送出宫的那些歌姬,还尚在京中的已经全数都带过来了。
各个如花美眷站在院子里交头接耳,太子这个人真是讨厌,心血来潮将自己等人送走的是他,如今又将她们带回来站在院子里淋雪的还是他。
陈德育听了下属的禀告,把这事儿转告了太子,更把昔日在太子东宫中最得宠的书妤已经怀了一个多月身孕的事儿给说了。
太子整个人软下来,瘫坐在椅上,他那么多的妾室统统没有问题,一个不会生罢,也总不能一群都不能生罢,而且还有个被自己宠了多年,一出太子府被人抬进家中就怀上了的书妤……太子就算再蠢也猜到,问题若不是出在这些妾室身上,就是出在自己身上了……
太子大肆让御医给妾室把脉的事儿直接让众妾室猜到了缘由。
那些已经失宠的都幸灾乐祸的瞧着刚入东宫的佟侧妃。
看罢,如今太子不会生了,你若没有子嗣,单凭美色,看能得宠到几时?
佟氏也因为御医的这番话肝胆俱颤、脸色越发死白死白,太子喜女子颜色,东宫佳丽众多,没有子嗣,她该如何立足?
太子坐在椅上,整个人都傻外头白花花的雪地里了,大理寺卿见太子如此,不敢出声打扰,带着人马退出东宫,直奔皇宫把御医得出的结论说了,皇帝坐在御书房楠木椅上,没有了昨日的震怒,只平静问陈德育:“既然姬妾身子无碍,那太子身子可查过没有?”
陈德育不敢说谎:“回皇上,张御医查太子的脉象,亦是无碍的,只是说太子殿下身体虚弱了一些而已……”
刚说着,宁世子带着佩刀直进来跪地禀告,太子带着刀策马直冲进景王府发难,砍伤景王府内无数下人,就连景王都被砍伤了臂膀!
“混账东西!”皇帝徒然变色,一拍桌,怒不可遏,“教了这么多年,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他玉琤到底有没有把玉家的列祖列宗放在眼里,他到底知道不知道太子这两个字的分量!”
宁世子与陈德育垂首互望了一眼。
两人在皇帝面前听几次三番听皇帝大发雷霆,低头抬首相见的功夫多了,这次似乎也有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惺惺相惜之感。
陈大人对着宁世子勾嘴一笑:宁统领,好巧啊!
宁世子抿嘴向陈大人略点头:陈大人,有礼了。
底下两人情不自禁惺惺相惜的基情四射,上头皇帝依旧怒火泼洒,同火山爆发,止都止不住:“来人呐,传朕的口谕,把太子给朕关到东宫他自己的院落。”他看向宁慕画,“宁统领,你带人把守太子东宫,没朕的吩咐,不许太子见任何人!”
宁世子领旨而去。
南书房中安安静静,陈大人共患难的小伙伴已退出这战火之地,可他依然还站在这儿,陈德育垂首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以免皇帝怒火一上来,自己小命休矣。
皇帝在书房中来回的走,心中却如何都安静不下来。
“陈卿,”皇帝一开口,陈大人连忙打起十二分精神,“下官在。”
皇帝踱步道:“当初太子受纪太傅教导时,纪太傅曾对朕讲,太子秉性脾气仁厚,是块璞玉,只是太子玩心过重,心不在中庸论语和治国之途上,恐日后便非一功绩出色的君主……”
皇帝讲得平平无奇,像是回忆什么平常之事,陈德育一听这话,二话不说,双膝屈地又跪了下来。
事关日后大昭皇帝,他是一句话都不能说的。
“朕本以为太子心思纯良,只要用心教导,即便不能成为一代有功绩之君,守住我大昭江山,让百姓安居乐业总不是难事……”皇帝声音不急不躁,陈大人心中却听得又急又躁,纪太傅果然英明神武、能断乾坤,早早知晓太子愚蠢不能委以帝位这等重任,刚刚好,我心中亦是这般想的!
“陈卿……”皇帝回忆了当初之事,开口问陈德育,“太子之事,你如何看待?”
世间之事,从来不能全数尽如人意,即便他这个天下至尊之人,竟也常有事与愿违之事,许是当局者迷,这么多年,只缘身在此山中的皇帝终于看清了太子这块璞玉的不可雕!
陈大人跪在地上,汗水在额上沁了出来,心中叫苦不迭,他乃是大理寺卿,让他破案没问题,还能如神明附体,让他讲太子能不能当皇帝?哎哟,他若能一言定江山,他还在这里跪个屁哩!
“太子心中苦闷乃人之常情,去景王府发难于公来说确实有失皇家体面,但于私……这也能说明太子性子洒脱不羁,不会与人同流合污……”陈大人垂着脑袋,看着下头光洁如新的青石砖,滔滔不绝的讲着违心之言。
他讲着讲着,猛然看见皇帝撩衣摆,蹲到了他身边,陈德育吓了一大跳,险些就像后仰倒在地,“皇、皇上?”
皇帝与他近在咫尺,漆黑的眼瞬也不瞬的盯着他:“上次查琪王府的案子,七哥儿是不是也去了大理寺?”
“是的……”陈德育整个人都被相隔一尺的皇帝吓傻了,“上次琪王府案子,最初报案人便是穆王殿下身旁的侍卫……”
“琪王府之案,七哥儿是如何认为的?”
“下官、下官……”大理寺卿脑子同磨豆浆的水磨盘一样,呼啦啦转着,“下官曾听穆王殿下说着案子另有蹊跷,不是珰公子仅仅的戏玩这般简单……只怕与江夏之案,也有牵连……”
“那你呢,你如何认为?”
“下官认为穆王殿下说的不无道理,江夏反贼能在江夏明目张胆的设了另一个宫殿……与江夏知府勾结,只怕在京中也有同谋……”
皇帝沉默了一会儿,琪王府的案子他在结案时,也曾问过太子,太子那时说,玉珰那样的毛头小子,若是有能力去造反,真的是好笑了!
第三四一章 我未来的皇上()
陈德育看着沉思的皇帝,不敢打扰。
皇帝想了片刻,站起来,负手又跺到了桌案后头:“你先退下去罢。”大理寺卿退出时,又听得皇帝吩咐一旁太监,“让秦相与沈詹士过来见朕。”
陈大人提着衣袍一路小跑着出皇宫,行至前头大殿侧院的大门时,他忽然转首望了一眼那高高拾级而上的白玉阶,白玉阶中间是块龙牌白玉石,白玉石中的神龙一直向上飞腾,直到皇帝上早朝的勤勉殿门前。
勤勉殿恢弘威严,让人肃然起敬。
“大人?”领着陈德育的太监见他突然停下,许久不走,奇怪问了一句。
陈德育收回目光,继续往前头,他伸手拨开太监撑在他头顶的油纸伞,淋着大雪,看着天空,不自觉说了一句:“这天,要变了啊……”
陈大人自认为国尽瘁,从未有过半点二心,如今猜到了皇帝心中的一番打算,出了皇宫,半刻钟也不停留,直奔穆王府求见。
马屁要拍对了位置,这才叫马屁,从来只有人记得雪中送炭,可不记得什么锦上添花!
到了穆王府不远,远远地,陈德育在马车中看见了下了衙骑马归来的穆王,他心中高兴,赶忙吩咐驾车小厮快些快些……
再近了些,忽的看见了曾经大理寺少卿张舒敏。
“他到穆王府做什么?他如今不是要躲的远远的?不知道顺天府如今在抓捕他么?”陈德育自语道,自从太子查明了雾亭之事,把张二郎关押了之后,张舒敏便被革职了,后来大理寺牢狱中丢了张元诩在内的两个犯人,连带陈德育都因失职被罚了两月俸禄,他彻查此案时还曾怀疑过这个曾经的大理寺少卿张舒敏。
“老爷,张大人似乎好像专门在等穆王殿下的样子……”驾车小厮看着前头,不由说了一句。
这会儿,正下了马往王府里头走的玉珩也看见了张舒敏。
“七爷,”席善看见走过来的人,几步跨到玉珩前头,“来者似乎有不善……”
“穆王殿下!”张舒敏整个人似乎苍老了十岁,他顶着发白的鬓角,拢着斗篷从雪地那头走过来,一过来,跪在地上就失声痛哭,“殿下,请您为小民做主啊……请您帮帮小民……”
席善不走开,双手张开挡着张舒敏,防止他动手:“张舒敏,你若有冤有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