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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玉珩一口拒绝,然后自己浅尝了一小口这不知名的骨头汤,味道酸涩,一股子馊味。
房中众人全数眼也不眨的看着坐在桌边喝汤的穆王,生怕他一个七窍流血就暴毙在自己等人眼前了。
等了一会儿,穆王感受了一会儿,没有发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于是又咕噜喝下去一大口。
这次,众人的眼瞪着更大了,纷纷伸出手来时刻准备着,这种不知道是在吃仙丹能一飞冲天还是吃毒药会驾鹤西去的等待感真是太让人担心了!
咕噜一大口也没有什么大问题,穆王再次端起碗,一次性将汤水喝了精光,喝光之后,他站起来在房中走了两圈,握了握拳,伸了伸胳膊,腰不酸腿不痛,半点不适都没有。
“再去打一碗这汤过来。”再等了一刻钟,确定自己没事的玉七开口就吩咐。
看着骨头汤被自己喂进季云流嘴里的这一刻,玉珩深深觉得自己的未婚妻子已经变成了一个泔水桶,看,那放置了百余年的丹药,还有在土地中埋了几百年的骨头汤,统统被她咽到肚子中了!
月上中天,躺在六娘子旁的穆王竟然开始陷入梦境之中,那梦境与当初在皇家别院中的梦境也没有什么不同,来来回回全是穿着白色素绫的季云流,她倾身踮脚,一双桃花眼春情荡漾……而后,自己与她缠缠绵绵,挥之不去。
待他睁眼时,已经日上三竿,一睁眼,就听得有人在耳畔说:“七爷,你是做噩梦了么?”
玉珩转首,发现昏睡了两日的季六已经睁开眼,此刻正抬着头,拢眉看着他。
不是噩梦,他只是做了一晚上“从此君王不早朝”的春梦,七皇子心中默默道。
“你可有哪儿不适?”玉七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是哑然的。
季云流说:“挺好的,养养就好了。”
玉珩终于没忍住,一把抱住她:“只要不离开人间,以后无论你去哪儿,我都奉陪。”
这一抱,适才还真情流露的七皇子立时便尴尬起来,昨夜春宵一梦,他之前梦中所带来的火此刻还未消下去!
“你再休息一会儿,我吩咐下人准备吃的。”未等季云流开口,玉七扔开人掀开被,立时跳下了床抓起斗篷跌出门外,动作快到让六娘子懵了。
昨夜自己未婚妻子生死未卜,自己躺在她旁还春梦连连什么的,太禽兽了!
六娘子的苏醒让众人全数高兴非常。
随后上山的九娘看见醒来的季云流,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连连说要与六娘子生死相随,席善瞧见这骨头汤居然同仙丹一样管用,二话不说,让人全数磨成了粉末,端着铁盒子过来献宝在七皇子眼前:“七爷,小的自作主张让人把您从山腰挖的骨头全数研磨成了粉末,让您和六娘子日后泡水喝!”
七皇子想到自己那时喝完汤后,昨夜整夜与六娘子滚……的梦境,下意识捂上鼻子:“嗯,日后都给六娘子喝上一些,其余的,带回穆王府去放好罢。”
……
大雪纷飞,因这样的大雪与朝中的人心惶惶,京城街道上来往之人也比往日少了不少。
景王坐在来福居中,看着眼前这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疑惑道:“琪皇叔给本王下了个帖子,他自己人呢?”
这中年男人便是王浩,他一瞧红光满面、精神抖擞的景王,笑了笑,站在那儿从容见礼道:“我家爵爷因被皇上责令在府中思过,时日未到,所以派小的来招呼王爷您。”
景王听得这话,瞬间想到上次琪王府造反之案,一时有了警觉,就算上次大理寺查证后,皇帝下了圣旨,说宋之画的肚子只是玉珰的戏玩,但是他被世人所耻笑的事儿却是真的。
就算那只是个妾室他不计较,但若琪王府真的有意造反,那他现在就是跟逆贼在一块儿,被抓到了把柄,他日后就别想登上东宫储君之位了!
为避免御史上折子说他与琪王是同党,此地不宜留下!
“就凭你也配招呼本王!”二皇子一甩手,就想走,“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
“王爷,菜还未上,您便是要走了么?”王浩也不阻止,站在那儿坦然而笑,“菜若未吃上,王爷肚子饿了,腹痛可就不好了。”
他话一落,景王徒然整个人就软下来,靠在门框上捂肚呻吟:“张禾、张禾……本王腹痛难忍!”
“王爷,既然您都饿得腹痛了,就过来先坐下歇息一会儿吃了饭菜再走罢……”王浩几步上前,笑的同从幽冥之中爬出的鬼魂一样。
“你对我们家王爷做了什么!”张禾吓的拔出剑就放在你王浩前头,“对皇子不利你可知道后果是什么?仔细我现在一剑就要了你命琪王也不敢说什么!”89181
第三六一张 万万没想到()
“我可什么都没做……”王浩伸出一双手便开始笑,“若我能隔空对人做什么,这会儿也不用请景王殿下来了,王爷您说对吗?”
景王哪里听得下去他这种话,他额上冷汗直冒,这会儿见王浩一脸贱笑,一咬牙,强撑着身体一把拽过张禾不敢用的剑,一剑捅进了王浩的小腹之中:“你不能隔空对本王做什么,本王倒是可以隔空对你做点什么!说,你是不是对本王下了道法!”
笑话,他从小就不是吓大的!
王浩被二皇子丝毫不犹豫丝毫不手抖丝毫不受自己威胁的一系列动作弄懵愣了,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景王竟然如此不按常理,直接就捅了自己一剑。
妈的,玉家人各有各样,但各个都是大奇葩!
“你找死!”王浩瞬间心头大怒,从腰中抽出一道符,贴着景王胸口一把炸了开去。
“王爷!”张禾就在一旁,看见王浩如此动作,扑上去踹开了王浩,伸手就想扯景王胸口的道符。
可惜为时已晚,道符“砰”的一声炸开来,把景王与张禾统统弹到了墙角。
“王爷!”如此巨响,让站在外头的侍卫纷纷冲进来。
“把这个人给本王碎尸万段,然后拿着尸首去喂狗!”景王捂着肚子,指着属下就吩咐,这个世间除了他高高在上的皇帝爹,谁敢给他脸色看!是谁给了这个小小刁民狗胆,竟然还来威胁他!
“谁敢!”王浩也是立即抽出道符就与众人对峙,“今日我若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王爷就要拿命抵偿!”
不等景王再开口,他又立刻道,“景王殿下,你身中煞气,运道衰弱命不久矣,小道无意得知你中了邪法,本想替你解除这身上的邪法,哪里知道王爷狗眼不识好人心……”
“别听他废话,给本王上!”二皇子靠在墙边两眼放凶光,凶神恶煞,丝毫没有一点的容人之量,“他娘的混账东西,就凭你也想威胁本王!死了本王都要让人鞭尸!”
王浩真的是万万、万万没有想到景王居然半点不受自己威胁,他之前全盘的计划被景王的简单粗暴的蛮不讲理给弄乱了,眼见那一群侍卫抽刀而来,王浩丢了两张五雷符,见侍卫还是没有半分要退让的意思,举着双手就跪了下来:“王爷,景王殿下、殿下,小道错了,小道最该万死……小道是真的想救景王殿下您,从而得王爷赏识,想一心投靠了您的,小的没有想过要与王爷您对抗的……”
说来也了不起,王浩身为前大越国师的孙侄,在江夏被人敬重惯了,这会儿在大昭皇子面前也是能屈能伸的一块料,知道打不过,立即下跪求饶。
对于如何驯服道人,二皇子可是有经验的很,就算没有学过,从来心狠手辣的景王字典里也没有对刁民退让、让刁民阴谋得逞之说!
他忍着伤势,把精神一震,抓起一旁侍卫的剑架在王浩脖子上:“你说本王中了煞气,是什么煞气?不说实话,仔细本王现在一剑就捅穿了你!”
王浩之前被景王捅了一剑,适才由与侍卫打了一架,现在血流如注,真的是难忍半分:“殿下,能否先寻个大夫来帮小人包扎一下,小人真的忍不住了……”
说完,真的就晕了过去。
下人回禀了黑袍道人,说王小国师去寻景王反被景王捅了一剑之后,一手拍碎了蒲团旁边的小方桌:“现在浩儿他人呢?”
“被景王带回景王府中了。”
“把之前的骨灰坛拿过来给本座!”黑袍道人起来踱步的走。
王浩从来住在江夏未进过几次京城,在江夏时,他的身份便是紫阳观的幕后掌门,那不会道法的虚空真人全数由王浩来安排日常骗人事宜,他在江夏无法无天惯了,这会儿到京城之中,真是应了那句,终日打雁被雁啄了眼,竟然第一次出马就栽在了景王手中。
他虚弱着身体,刚刚从床上醒来就被侍卫抓到景王跟前,景王躺在榻上,斜眼看着他:“没死就好,没死就帮本王解了身上的邪法!再跟本王说一说,本王是如何中了煞气的!”
见王浩不说话,景王吩咐人道,“来人,拿把剑来给本王……”
王浩想到之前二皇子毫不犹豫的那一捅,受伤的腹部就更痛了,他立即开口把张元诩死的事情,张舒敏被楚道人利用的事情给说了,其中自然是忽略了自家师公乃是大越国师的事情,而后道:“只要拿化煞符在水中饮上七日便能化解了。”
景王听了曾经为自己办事的楚道人摆了自己一刀,自然是恼羞成怒,不过这会儿楚道人也已经死了,他气也是白气的。
东仁大街道士被太子驱赶了,道符却还是多的数不清,大昭信道之后,道家各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买几张化煞符而已,费银子的事儿那从来也不叫事儿!
景王见他没耍什么手段,挥挥手一面让下人去买化煞符,一面问王浩,“你之前说要投靠本王,你有什么东西能为本王效力?”
王浩又把季云流被自家师公所伤,躲到紫霞山中的事情给说了,虽然过程有点不顺利,结局还是按照王浩心中的发展开来了,于是王浩趁机道:“殿下,如今太子被废,穆王为了那个未婚妻竟然躲到紫霞山中,如此大好时机,您应该趁机一举铲除了穆王啊!”
景王也不是个傻的:“皇上派了五百御林军上紫霞山守卫,本王又该如何杀上紫霞山中?若是强行打上山,那就本王就是谋反了!”
王浩想了想,又建议说:“既然如此,那咱们就趁着穆王不再京中,就把他与季府六娘子私会在紫霞山中苟苟且且的事儿让全京城的人都知晓了,只要穆王名声尽毁,殿下您便是东宫之主的第一候选人!”
景王觉得甚是有理,“你保证那季六真的在紫霞山中?”
王浩对天起誓:“小人保证!”
景王大喜,于是立即让人把王浩口中建议的事儿给漏出去。25181
第三六二章 一个陷阱()
景王有权有势,若想让一件事儿流到京中的各个角落,也是极为迅速之事,不过短短三日之间,京中人人都知晓了穆王与季府六娘子私奔到紫霞山的事儿。
各个茶棚的聊客那是络绎不绝,京城中因之前太子被废的消息弄的人人低迷的情绪,因为这事儿,街道之间也明显热闹不少
在季府中的陈氏听到之后,在房中急的那是团团转,她自然不担心什么私奔之事,皇帝赐婚的一对,好好的哪里需要私奔。
她担心的自然是季云流的伤势,竟然这般严重,要去紫霞山中找秦羽人了?
沈府的人自然要出来一番辟谣,说六娘子在他们府中与沈夫人今早还一起吃了早饭,去哪里与穆王私奔了!
这事儿京中百姓知晓了,身在紫霞山的穆王自然也知晓了。
穆王看着飞鸽传书来的信函冷笑一声,果然是祸害留千年,那张元诩的煞气没有一招把景王的命送到阴曹地府让他去喝孟婆汤,还真是可惜了!
席善最怕的就是他露出如此的神情,他站在一旁心中暗暗提劲,也不知道那信中写了什么,让七爷恼怒至此,只怕信中被提及的人又要倒霉了。
季六见玉珩面孔阴郁,伸手接过他手中的信函,快速过了一遍,看完后“喔”了一声说:“原来景王都知晓我上紫霞山了。”
“定是那道人与景王勾搭上了。”玉珩目中漆黑无关,“竟然还在京中散播我带你上紫霞山苟且的消息,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九娘听完,啊了一声,颇为忧心道:“姑娘,京城中的闲言碎语传成这样,该如何是好?”女子最重名声,自家姑娘被传成同穆王一起未婚先苟且,可是把名声全毁了!
季云流不以为意的说:“这事儿不是挺好办的么?”
“该如何?”玉珩与众人全数都期盼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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