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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羽人神情依旧温和,只是伸出了一只手,手上有张道符:“太上有命搜捕邪精……”那符从他手上向那影子直飞而去。
那影子见秦羽人二话不说就抽出镇魂符,也伸出手滚出一团黑气,“凭镇魂符就想定住我?”黑气撕裂空气,煞气发出爆鸣,直奔秦羽人的脑袋。
季云流站在秦羽人后头,动作更快,抽出五雷符:“天雷令、地雷令、五雷原是辅合星……”一符朝盆中人扔掷过去。
清脆的碰撞声,响在众人耳边,“咔”一声,那团黑气被季云流的五雷符砸开,随着气流扩散开来,紧接着,适才砸过一次的房中摆设又一次往下砸。
“地动了!小心!”好在大件之物已让侍卫清空,房中几人相互扶着站了一会儿,房中便停止了晃动。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老夫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不要碍事!”盆中虚影终于被恼怒,讲完这话,口中低低絮絮的念了一段咒语,就见他身上的黑气越来越浓郁,让房中更阴暗下来。
刹那间,一道黑烟,滚滚散散,煞气弥漫整个屋中,声势甚是惊人。
“有因必有果,所为一切不可强求与恶念,以免误己误灵。”秦羽人道指在空中虚空画符,良言相劝道,“用死人骨头淬炼成阴牌,助纣为虐之事,必要遭受天谴……”
“多管闲事!”虚影冷哼一声,煞气加身,似乎从盆中映出了实影来,他张嘴刚想再说一句什么,迎面泼来一碗血红之物,那血红之物恶臭腥气无比,直接泼中了实影上。
“孽障!”陈内阁手执带狗血的水皮囊,气势震慑全场,“你在我大昭京都使用旁门左道迫害大理国使者触犯我大昭律法,死到临头竟然还说我等多管闲事,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一时间屋中鸦雀无声,等那实影转动着发白的眼眶看过来,一旁的林幕差点就给跪下了。
他脑中思绪电转,又觉得自己头顶被雷给劈了正着,背上、脖子上的汗毛全部都竖立了起来,整个人是呆滞的,他一脸扭曲表情的看着陈德育,艰难地张口道:“陈大人,您是不是脑袋上有个坑?”
那他娘的是个中盆中能钻出来、能手上放黑气的妖道、妖道!
你一个凡人逞什么能,竟然还随身带着狗血与童子尿,你怎么不学沈漠威带五雷符!!!
盆中实影感觉不到林大人崩溃内心,他一手抹去脸上狗血,呵呵诡异笑起来:“大昭果然藏龙卧虎,老夫见识了,如此就让老夫看看你们这么多人到底有没有本事让我束手就擒!”
能驱魔辟邪的黑狗血对盆中实影完全没有用处,实影伸出一只黑手,越伸越长,对着陈德育凭空抓去。
陈德育不怕,伸手抓出一叠的五雷符,口中念念有词,向着实影打去。
这下,不止林幕惊呆,就连玉珩也脸色铁青了。
他无法想象,日后早朝之上,众朝臣若因为国事商讨有个一言不合,伸手抓出五雷符便在金銮殿上直接你死我亡的情景!
敌人还未解决,补脑太多的太子直接怒了:“天子脚下,你等在此用邪法旁门左道装神弄鬼,视人间律法为无物!视大昭律法为无物!视本宫与玉家皇室为无物!当本宫等人都是虚无的么!”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太子一怒,紫光万丈。
房中无风,玉珩深紫色衣袂却翻飞而起,紫光加身,让人望之宛如神仙中人。
季云流拿着还未出手的镇魂符,被紫光刺到双眼都睁不开,但她又担心玉珩被那法器师所伤,顶着紫光往前困难无比的走了几步。
会道法的季云流尚且如此,林幕与陈德育更加顶不住紫气光芒,“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
小米儿同为顶不住紫光之人,早早软在地上。
在紫光中还能动弹的只有秦羽人,他掏出镇魂符,本想趁着太子用紫光镇住法器师时定住他,却只见太子一个转身,伸手取了太子妃手上的镇魂符,几步上前,岂知脚步不稳,兼又踏在陈德育掉在地上的牛皮囊上,太子踉跄一步,似流星,直接向着满身煞气的法器师扑了过去。
季云流:……
装逼没完就崩人设,真是我年买了个表超耐磨!
她急速伸出手一抓想抓回人,还未抓到他,就见玉珩前面脚步一旋,稳住了身体,把道符向着盆中法器师贴了上去,“给本宫现出原形!”
伸手狠狠抓住法器师脖子一拽,那盆中的实影带着镇魂符就被拽了出来。
跪在地上的林幕与陈德育张着嘴巴,简直忘记了怎么呼吸,两人呆呆看着眼前景象,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此生此世要为太子殿下、要为大昭尽忠职守到死!
嚣张无比的法器师就这样被不会道法之术的太子给制服,这真是连秦羽人都没有想到之事,不过他走过的桥比他人走过的路还长,看着前头虚幻又成型的法器师,面色如常的伸手把自己的镇魂符贴在了他的胸口处。
季云流伸手抓掉玉珩贴在头顶的那张镇魂符,目光审视着这年过半百之人:“大理国的法器师?”
法器师冷冷哼了一声。
林幕在刑部做久了,审问犯人极为顺手,当场抽了他一鞭子:“太子妃娘娘问你话呢,你哼个屁!”
法器师被镇魂符镇住了神魂,这一鞭子甩过来,居然感觉到百分百的疼痛,吃牙咧嘴:“老夫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与我为敌,我师门定会寻你们报仇!”
玉珩伸手取了那骨头戒指:“你谋害大理国段剑清,又想嫁祸我大昭杀人是为何?”
第四四八章 热闹的新年()
阴牌是由炼器师以用自己精血加上冤死枉死之人的头骨用雷火淬炼成,据说枉死之人怨气比较大,自主能力和感应都比较强,灵力也很强,只要将他的骨头与炼器师的精血融合在雷火中灼烧一百零八天,会让这件骨头变成寻常玉器一样,通透光彩有色泽。
正因这法器炼制以后外表同寻常玉器一样,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出真伪,就连煞气也只难以让修道之人察觉,这才让大理使者戴了这么久而不知晓。
法器师一朝栽了跟头,瞧着通身紫气的玉珩,仍旧死鸭子嘴硬,闭嘴不语。
他不说话,玉珩也不是拿他没有办法。
太子一手将人骨戒指递到席善手上:“你将戒指让人快马加鞭给大理国的段皇送过去,再把使者在京中所遭受的事儿一五一十说清楚,让段皇派个人到此,把这个神棍拖走,他们大理的国事,只要不碍两国邦交,随便他如何处置。”
大昭国堪堪经历皇子夺嫡、神棍来助的复杂局面,大理国民丰物足,据说如今在位的大理国段皇帝风流成性,在民间名声犹如采花大盗留情留种无数,流落民间的皇子公主数不胜数,抢皇位亦是空前热闹。
法器师听了玉珩对席善吩咐的吩咐,面上表情微微裂动,玉珩瞥他一眼,似乎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心中所想:“玉琪于两月前造反,已当场被五雷符轰死,琪王府与大越反贼如今早已土崩瓦解,怎么?难道你们大理国的段皇还想要大越复辟,再与大越共谋天下不成?”
法器师终于冷哼一声:“大越曾经一统大昭数百年,玉家的造反谋逆让多少大越百姓流离失所?你们也有脸与大越相提并论?”
玉珩了悟:“如此说来,倒不是大理皇帝算计我大昭。”
法器师:“大理皇帝荒淫无度,同你们大昭皇帝是一丘之貉!你们这等蛮夷之人的血统岂能与大越后裔相比!”
“论正统,华夏几千年文化,我等同为炎黄子孙谁人身上流的不是一样血液!”陈德育几步上前,“大越皇帝昏庸,百姓揭竿而起,而大昭统治百年,民丰物足,百姓安居乐业,皇上与太子均受百姓爱戴,大昭除了反贼,谁人又想大越复辟!把自己意想强加于他人,你真是无知可笑之人!”
林幕拍拍他,接上道:“想陷害大理国与大昭国邦交之人,与他说理本就说不通,陈狗,你还是干嘛干嘛去罢,省点儿力气。”
法器师盯着这么多人,知道自己大势已去,不与他们口舌之争,目光落在秦羽人身上:“你就是大昭的第一道人,秦思齐?”
“第一不敢当,”秦羽人声音清朗,“贫道只是大昭寻常一道人尔尔,大昭皇上与太子深受百姓爱戴,故而贫道也愿意为皇上与太子殿下效犬马之劳。”
法器师复冷哼一声,目光转向玉珩,他所修非道法玄学,看不出所谓的什么紫气加身天命之人,不过对于玉珩适才的满身紫光亦是十分诧异与忌惮,他动了动嘴,见玉珩起步带着季云流走出门,依旧没有问出口。
太子对这类奸邪之徒也没有心思与他辩到底是大越复辟好还是大昭统治百姓好,一个皇室好与不好,也不是他说了算的,自己只要做到最好,后人与青史自会有评论。
由于这事儿关乎两国邦交,大理使者死在驿馆也不能将他入葬,大理寺封锁了整个驿馆,任何人不能动里头一分一毫,就连法器师也是被贴满镇魂符,就这样当花瓶一样摆着让大理国的人来处理!
好在如今是大冬天,不然尸体腐烂发出的臭味都能熏死三条街。
两月后,大理国的太子亲自前来大昭解决自己国中祸害,又献上双倍大理贡品,以示两国友好情谊。
经历这件事,太子连夜坐在书房内代皇帝草拟圣旨,他要京中不止限制会道法的道人,就连整个东仁大街全都不可再出售带有攻击的道符。
皇帝在皇宫“放假”两月,修身养性期间见太子做事极有章法、众朝臣共事和谐,对太子的处事能力那是一万个满意,这会儿见太子要颁布禁止令,瞧也不瞧那圣旨内容,玉玺一盖,直接交由太子全权做主。
东仁大街被颁布了禁止令,苦了一群还未买到五雷符的朝中大臣,喜了一群早早定下货物的朝中重臣。
沈漠威几次三番身受蛊毒之苦,他被季云流解蛊之后,深知性命比金钱重要,把自己身家全数拿出来买了道符,更是随身携带五雷符以备不时之需,哪里知道在狩猎场与反贼“一战成名”,众人从狩猎场归来以后,东仁大街那镇和铺子的五雷符供不应求,卖到脱销,还有许多朝臣因官职低微一些没有买到呢,太子就颁布了禁止令,实在让那些臣子长吁短叹、叫苦不迭。
待有人欢喜有人愁了三日之后,朝中又颁布禁止令,全国上下不许任何人对普通百姓使用五雷符,若有发现抓捕归案,全部斩首示众。
严法之下,无人敢犯事。
日子一日冷过一日。
这个新年不似去年一般冷清,今年大昭京城热闹非常,家家张灯结彩,灯笼高挂,喜气盈盈。
六皇子明年二月大婚,他这一年来经商有道,锦王府成为名副其实的繁花似锦之地。
锦王曰:独富不如均富,只要京中户税与丁税或关税与市税交足之家,均可来他店中领取北地药材一份。
于是每一日,锦王所营的店铺中大排长龙,伙计掌柜忙的同时,顺天府衙门也是忙的左右不分,忙着要维持秩序与校对上税之家是否正确。
有一日太子在东宫的“早朝”上大加赞赏锦王如此“仁义之举”,更是让皇帝亲手书写牌匾挂在锦王所营商铺之中。
于是为了太子称赞为了皇帝亲手写的墨宝,京中官员纷纷效仿,只要有交赋税、不是好吃懒做之人都可在自家店铺领取物品。
一时间,这个新年京中竟然有过半的商铺全数免费领取店中热卖物品。
这个举动带来的效应自然是百姓纷纷上缴赋税,力耕良田。
除夕之夜,君家放出重磅炸弹,君大老爷在城门口亲自贴上告示,将君府的半数家财全数捐赠出来新办各地的学堂,让贫苦人家孩童免费读上私塾。
这个消息一出,不过两个月就传遍大昭全国上下。
京中百姓多为富裕之家,自从锦王敞开店铺“任拿”时,众人不过一笑尔尔,损失几个月生意不过几千两银子钱,这几千两说好听是免费给百姓了,实际上让百姓上缴赋税,也是归纳到国库去了而已,但君家这个消息可完全不一样。
江南第一富说要将家中半数家财捐赠出来新办学堂?
没有几十万、几百万两银子拿出手,那可是下不来的!
诸多百姓报以怀疑态度,君家办学堂成为茶楼茶棚中居高不下的话题,有相信之人便说只要君家在给他们村办了学堂,他就算把自己累死,也要将孩子送去学堂。
自也有不相信的,取笑那些“思想单纯”之人,“把家中的孩子都送去上学堂了,谁来种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