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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卦-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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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日午后,季云流站在花莞院的月洞门前,那看那头独坐听雨的四娘子,低声问一旁的芃芃:“四姐姐每日如此坐着?”

    “四娘子自醒来之后便如此……”芃芃满口伤心难过,“四娘子午后总要坐在院中的栏椅上,瞧着那嘀嗒嘀嗒的雨水发呆,若不唤她,她可以独独坐上一日之久。”

    “六娘子,你快帮着想想办法吧,四娘子如今茶不思、饭不想的,这才多久,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眼看往日的衣服罩在身上,空荡荡的,让人看着心都疼了!”芃芃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眉头都快皱在一起。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四娘子从小到大,哪里知道相思之意,如今只是一尝,便戒不了,忘不掉。

    季云流叹息一声,不再进去,直接出了花莞院,仰头看了看西边天际。

    雨珠,就像泪水一样,似乎上天都在告诉众人,它这几日亦是心绪正忧伤。

    季六吩咐九娘:“你去寻七爷一趟,让他明日排个时间,想法子带着君家三少与四姐姐见上一面,就说科举在即,一人心碎断肠,一人魂伤神断,终是不美之事。”

    明日属木,木生水,加上天中带雨,这水木相生,水中有木,木中有水,水木相生,生生不不惜,是个谈嫁娶的好日子。

    九娘应声领命而去。

    七皇子在琼王府堪堪用过晚膳,便听宁石禀告了九娘转达的季云流之意。

    眉目一转,他“嗯”了一声。

    科举在即,既然季六说两人情意相投,却相思刻骨,早些将此事也好,省的日后君子念榜落孙山他少个助力。

    玉珩道:“回去告诉九娘,明日让云流带着季四娘子在未时一刻,在西郊玉兰楼的桂花厅相见。”

第一六七章 玉兰楼中() 
“七皇子送了请帖来?”

    大喜胡同的宅子内,王管家睁大眼,看着红帖,一脸不可置信!

    这几日,许多外来的赶考士子重因希望高中后,日后朝中有人提携官途,都会去拜访京中一些朝中臣。

    王管家随着君子念上京之前,君老爷便清楚交代过,诚信为本,不可走此等捷径。因此,不仅是各家媒人被推在门外,连他们都不去巴结朝中一些官员。

    君家太过富足,若在这权贵如毛的京中不懂收敛,下场也许就是抄家收财,更甚者,株连九族!

    只是三少来京中都如此小心翼翼了,如今怎么就收到了当今七皇子的请帖!这实在太奇怪、太难以相信了!

    “王管家……这七皇子的帖子,咱们咱们都要把它给退掉么?”顾贺拿着帖子颤颤抖抖,仿佛这么轻的两张纸在他手中有千金重量!“这……”王管家亦是一脸为难。

    “三少爷这几日连入夜都挑灯读书,如此下去,铁打的身子都熬不住,先生说的对,读书应有度。咱们不如把帖子递给三少爷,让三少爷去赴七皇子约罢。”顾贺道,“听说这京城西郊的玉兰楼,如今正是人间好春色,楼中包间位置,若不是勋贵人家,订不到的,不如让三少去散心?”

    这事儿,去不去,赴不赴约,都不是王管家做的了主的,还是要把这帖子交给君三少,让他定夺。

    入了书房,面对着君子念,顾贺的劝说词就不是什么“玉兰楼正值人间好春色”了,他递上未打开的帖子,传达了七皇子侍从带来的邀请词。

    见自家少爷没精打采的撕开蜡封,顾贺站在桌案后,试图劝说道:“少爷,七皇子可是与季府六娘子有婚约在身的,如今七皇子请少爷去玉兰楼,指不定咱们跟七皇子能打探到季府四娘子近日的状况……”

    顾贺看着君子念的神色,目光转了转,又低声说:“少爷,近日听季府的下人说……说季四娘子病得厉害……”

    君子念猛然抬首:“你从何得知?”

    眼中疑惑中透着几分凛冽,顾贺知晓自家少爷这是生气之兆,跪地认罚道:“少爷,小的小的自作主张去找了两个人,近日守着季府门口探了探……而后昨日那两人就听得季府出门的两个丫鬟说,四娘子这几日病得厉害。而宫中的御医也每日都要进季府脉诊……”

    “你起来罢。”

    她为何病得如此病重,大夫明明说过她喝药之后,醒来就没事了的。

    君子念心中即便担忧,但也没有何资格去探听这事情,他满心苦涩打开手中的红帖,才堪堪一扫,忽的就抬起头:“七皇子说,明日之约是在玉兰楼?”

    “少爷……”顾贺被君三少的神色给吓住,见他似乎等不及,拼命点首,“正是,七皇子相约您明日未时二刻在玉兰楼的百花厅。”

    君子念神色不知是喜是忧是愁:“给我准备明日的马车与衣物,我明日要去西郊玉兰楼……”

    七皇子送来的红帖中只有寥寥几只:此约不赴,白玉自还。

    那随身带着的玉佩,他一直以为是放在农家庄子上头了,却原来,原来在七皇子手中?

    这玉为何会在七皇子手中?自己与季四娘子的事情,七皇子到底知晓了多少?

    七皇子想要拿这件事儿对自己做什么?

    种种问题浮上君子念心头,握着红帖许久,却只是无言。

    翌日,雨势依旧不停歇,季云流被御医接下手上包扎的绷带,在花莞院中的四娘子亦被解下头上绷带。

    阿三驾着马车带着两人出了季府时,季云薇依旧神色清淡,坐在车内,垂目看着帕子上的绣花,一副无欲无求模样。

    季六瞧着季四手中“咦”了一声,起话题道:“姐姐手中的帕子好别致,可是姐姐亲手绣的?”

    季四抬首,淡淡露出一丝笑意,把自己手上的帕子递过去:“这是我随意绣的,妹妹若是喜欢,我日后绣一条给妹妹。”

    “好啊,姐姐相赠,妹妹可不推却了。”季六接过细细瞧,“姐姐也知道妹妹的绣工实在差强人意。

    季云薇弯眉笑了笑:“你如今跟七皇子的婚期都定下了,大伯母过些日子定会让你绣嫁品,你确实得好好练练这女红。”

    季六起个话题反被教,苦笑一声:“姐姐千万莫要笑话我,若要我去绣嫁品,嫁衣不能穿出门是不必说了,只怕绣枕上都会戳着未拔下来的针,我还是老老实实让宫中的内务府准备罢。”

    “你呀!”季云薇终是被她理直气壮的不要脸给气笑了,“就算七皇子宠你,你的嫁品都让内务府代绣了,可七皇子的那几身衣裳,你总该给人家绣罢。大伯母颇为严苛,这衣裳,你应是怎么都免不了了。”

    想到明日起,陈氏真有可能叫她坐房中绣女红,季云流就整个头皮都开始发麻。

    古代女子莫说是从定亲那日起绣……许多人家为了让自家姑娘在婆家博得心灵手巧的名头,会让女子从会女红那日起,就要开始绣自己的嫁品,要绣的东西,大到屏风、床幔、嫁衣,小到肚兜、鞋面、手帕……

    而大昭女子出嫁,不知怎么的,竟还有个帮新郎制衣的不成文规定!

    封建社会套路好深……季云流扶着额,好想回21世纪继续当神棍!

    阿三驾的马车又稳有快,在雨中的官道上奔走,也未曾逊色,仅仅半个时辰便出了京城到了西郊的玉兰楼。

    玉兰楼中彩林满眼目,莺飞燕子舞,满目望去,木兰花皎洁秀丽,玲珑剔透,缀满在新叶未生的技干上,十分艳美多姿。

    包间的位置,玉珩昨日已订好,堂中的管事听得九娘撩了牌子,笑盈盈的领着两位季府小娘子上了二楼的桂花厅。

    这里的没间包间都是为给客人观赏木兰花所备,北面窗户开的极大,屋檐延伸而出,飞翘宽阔,即便如今雨势不小,临窗而坐,亦不会被雨水沾湿。

    临窗下皆是软榻,坐在软榻上,伏窗而望,雨中望景,犹如置身蓬莱仙境之中。

第一六八章 坦然相见() 
两人在圆桌旁堪堪坐定,楼中跑堂上了茶水,那头的君子念也到了,他从下车到进大堂之中,全都无心赏景。

    一路直奔二楼,待楼中跑堂打开厢房门,却没见到如期的七皇子。

    君子念四下看过,声音带上一丝急切:“七殿下还未曾相到?”

    跑堂垂首站着,如实道:“小的不知晓,君三爷可在雅间里头等上一等。”

    如今也别无他法,君子念提着衣袍,跨过门槛,进了百花厅,顾贺想跟进来,跑堂却挡着笑道:“这位小哥不如去楼下坐坐,小店特色的玉兰花酥点在京城也算一绝的。”

    这意思就是要君子念单独赴约了,顾贺咂咂嘴,随着跑堂一道下了楼,走时瞧了一眼,这百花厅的位置,实在二楼的第三间,桂花厅旁边。

    君子念站在雅间中仔细打量,这玉兰楼不愧是京中一绝,这样的雅间,若不是人家看在七皇子面上,只怕这大堂中都无他一席之地。

    京中的权势关系,君子念越看明白,对日后的官途便是越担忧。

    他落座在桌案边,欲独自等着不知道何时会过来的七皇子玉珩。

    然而,君三少爷屁股还未坐热,就听得两道轻柔女声从隔壁传来:

    “四姐姐这几天日渐消瘦,可是为何?”

    “是吗?莫约是这几日天气潮湿之故罢。”

    君子念睁大眼睛,一惊而起,这是怎么回事!偌大的酒楼,竟然可以隔空听到隔壁雅间的声音?

    这这这……君子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隔壁雅间明明就是小娘子们在说体己话,他一个大男人如何可以在旁偷听!

    君子念迈开脚步就要往门外走。

    “四姐姐每日茶不思饭不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四姐姐是在相思呢!”

    “六妹妹,你,你莫要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张御医都说四姐姐得的是心病,这心病是不是四姐姐在相思前几日的救命公子?”

    “六妹妹!”

    “不然四姐姐可告诉我,咱们季府近日上门给四姐姐提亲的媒人如此之多,四姐姐可中意了哪一家好儿郎了?”

    话到此处,正到门边,要推门而出的君子念猛然停下了手来!

    季府,四姐姐,六妹妹……

    莫不是,莫不是隔壁雅间里头的是季府四娘子与六娘子?

    君子念越想越乱,傻傻站在门前,进退不得。

    桂花厅中的季云薇一听季云流的这番话语,脸色越发红,那红一直蔓延到耳朵根,她垂目轻声道:“六妹妹,我,我,我的亲事,全凭母亲与父亲做主。”

    “四姐姐,”这隔壁在未时二刻会有人,季六自然已经知晓,如今人叫出来了,话匣子也打开了,若还不问个底朝天,让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日后也就甭出来见人了,“嫁娶之事,可是一辈子的,若是遇到的人不是自己心中良人,你真的能面对着他一辈子?若他心中无你,娶了你之后,后宅一个姨娘抬一个姨娘,你真的可以忍受?”

    四娘子的脸色因这些话,又红转白,她垂目抓着帕子却不语。

    季六伸手盖上那被握得关节发白的手:“四姐姐若心中有意中人,为何不告诉祖母与二伯母,让她们给四姐姐做主呢?”

    隔壁间的君子念也因季六的这番相问而提起了整颗心,四娘子心中是否真的有意中人?

    若真的有意中人,那待他日后高中,是否亦不可上门提亲?

    窗外淅沥雨声引出四娘子的无尽心事,她满心剧痛,全身颤抖,张了几次口,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眼泪从眶中滚出来,滴落在季云流手背上,溅开,烫人。

    “四姐姐,”季云流从她露出的脖子中,看见了自己曾替白玉挂上去的那条红绳,叹息道,“你既然挂着那白玉未取,说明四姐姐心中已认下那人,婚姻大事虽说要听父母之言,但祖母与二伯母那么疼你,定不会拆散你们的。”

    四娘子恍惚的精神终于被一句戳心的话语将到崩溃,她抬起头,一站而起:“我就算挂着这人的白玉又如何,他不留名,不留姓,救了我却独独留块玉……我,我,我宁愿他不要留这么一块玉佩!”

    滚滚热泪从季云薇眼中流下,混到嘴里,一片苦咸:“我每夜的梦中都是他,他在危难之时,相救于我,单单一个救命之恩,我记在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他却,却如雁过一样无痕无迹,他是觉得,觉得我的心意分文不值,还是,还是留个玉佩配我清白就可……我每每想起他都在害怕,他是不是家中早已娶妻,定亲或者有意中人……”

    季四娘子心如刀割,面上青白无血色,抓出挂在衣襟内的白玉,呐呐道:“我,我想告诉阿娘告诉祖母,我心中不贞,慕恋陌生男子,名节尽毁,我想,想待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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