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褪窍臅稀!
“我早就看出你爱夏曄了。在婚宴上,我跟夏曄跳舞时,你的目光几乎离不开他……”
“对呀,我还气他逗你开心呢。可是那时候我仍然固执地以为我爱的人是宁纪,那晚我原本是想找宁纪表白,解释我嫁给夏曄的原因。我准备了一套剧本,却因为夏曄跟你跳舞而全盘打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或许,在你內心深处已经明白自己的情感归处。”
“可是我的大脑仍是笨笨的,冥顽不灵。接下来的日子,夏曄忙着公事,对我冷淡。气愤之余,我又想起宁纪,那天去找他诉苦,除了希望得到他的安慰,还带有……”若薇面对玮玲真诚和气的笑容,苍白的脸庞盈满羞愧,但仍鼓起勇气把话说完。
“我当时仍自以为宁纪爱我,当他知道夏曄对我不好,必会对我百般怜惜。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她越说声音越低,也越觉得自己卑劣无耻。“对不起,玮玲。我太任性了,没想到你的立场……”
听到若薇这段表白,玮玲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很快释然了,反而以同情的眼光深深注视若薇交织着羞愧、懊悔的淒惨花容。
“你只是被宠坏了而已。”玮玲慈和地道。“搞不好如果宁纪说他爱你,你还会吓得跑掉呢。”
“我不知道……”若薇摇着头。“宁纪始终对我温柔疼爱,他对我做过最亲密的举止,就是在订婚典礼上吻我。除了这些外,他一直像个大哥哥……”
“就是这样的态度,才博得你全副的信任。你下意识的知道宁纪对你没有欲求,将他视为亲人。其实,你只是需要人疼爱呵宠,并没有存着坏心眼。”
“谢谢你这么说。”若薇感激玮玲的谅解。“虽然我不值得,可是……很需要。”
“若薇……”玮玲轻轻叹息,搂她入怀安慰。“不要冉詆毀自已了,尤其是现在这个时候。你要坚强起来,夏曄还等着你援救呢。”
“可是我好笨,什么都不懂。再没有比现在更懊悔以前的不学无术。如果我不是学什么捞什子的艺术,说不定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助了。我妒恨自己的无能,什么都帮不上忙。在事业上帮不了夏曄,现在也只能来手无策地看你们为救夏曄忙碌……”
“别这么说,若薇。若不是你沉着冷静地跑来找我们,大夥儿又怎么知道夏曄被绑架的事?在那个时候,你能那么勇敢又机智地躲开夏宏欽的眼线逃出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本来地快吓晕了,不晓得该怎么办。只是一想到夏曄的安危,一股勇气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支持我离开公司。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找宁纪……”
“你找得对呀,唯有宁纪是你信得过的人。放心好了,我们会平安救回夏曄的。”
“玮玲……”感激的情绪在胸臆间湧动,若薇抖若唇,眼眶发热。“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逍该怎么办。”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朋友啊。”
“朋友?”若薇湿漩的眼碎闪漾着无法置信的狂喜。“你当我是朋友?”
“难道不是吗?以前我还是宁纪的秘书时,你是那样亲切,一点架子都没有,那时候我就好喜欢你。”
“谢谢你。”发汤的泪水从若薇酸涩的眼眶里滚动出来,这是喜极而泣的泪水。“除了宁绮以外,我没有知心的女友。”
“现在可以加上一个我。”玮玲微笑。
“我没有姐姐。如果能有个姐姐,我希望她跟你一样……”
“那就当我是姐姐。”她怜惜地抚摸她湿气迷濛的小脸,为她拭泪。“现在姐姐命令你不可以哭了,你要听话喔。”
“嗯。”她破涕为笑。
玮玲到浴室为她弄了条湿热毛巾,抹干净她的小脸后,扶她在床上躺好。
“你休息一下,有进一步消息,我会马上告诉你。”
若薇顺从地合起犹沾着泪珠的弯翘睫羽,玮玲将床头灯捻弱,悄声离开客房,在门口遇到宁纪。
“你回来了呀?”
“嗯。”宁纪在爱妻颊上亲吻一记,朝客房探头。“若薇睡着了?”
“没有,只是合上眼而已。情況怎么样?”玮玲挽着丈夫的臂膀,往楼梯走去。
“已经联络好子逸他们,晚点会来家里。我去见夏爷爷时,夏宏欽刚离开。他撂下狠话,要夏爷爷筹出一儯澜鸾换幌臅习踩!
“这傢伙比我预料的还高明。由夏爷爷筹钱,可比叫夏爷爷下放权力,让他架空夏氏财务要简单。他给夏家几天时间?”
“夏宏欽对夏氏的财务状況极为了解,他要夏爷爷在三天之內,将一儯澜鸹愕剿付ǖ娜鹗恳姓驶А!
“三天之內?”玮玲柳眉微蹙,和宁纪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这傢伙够狠了,明摆着要夏氏垮台。夏氏要抽出这笔竿资金只怕不容易。”
“的确,除非散尽家产,賤卖名下产业,否则三天之內绝筹不出钱。夏爷爷甚至告诉我,夏宏欽之前盜用公司大笔公款,已让夏氏财务吃紧。这下又勒索一儯澜穑氖厢пЭ晌!!
“我们可不能坐视。这不只关系到夏家的兴衰,还有夏氏旗下的数千名员工生计。这将是一场金融风暴。”
“我知道。我会跟子邀他们商量摆平夏氏的财务困难。唯今之计是尽快救回夏曄,不态让这笔贖金落到夏宏欽手中。”
“明天我会跟古君见面,如果她能够配合我们,情況会比较乐观。警方已经採取行动,救人的事交给他们,剩下的由你负责啦。若薇好不容易认清自己的感情归处,不能让她再受伤害。”
“你现在倒一味替若薇着想,不像下午那样醋气沖天。”宁纪捏着娇妻挺秀的瑤鼻最笑。
提起下午的事,玮玲心里流淌过一阵甜蜜暖流,宜嗔宜喜的娇眸媚波流转的睨向老公。
“讨厌!”她软软地倒入他怀里,“人家这么帮若薇,还不是怕她失去夏曄后,来找你寻求安慰。到时候你搂着她,人家会难过死了。”
“噓,不准说那个字。”玮玲险些出车祸的一幕在宁纪脑海里闪过,仍让他余悸犹存。
紧紧搂住怀中的可人儿,宛如她是易碎的稀世珍宝般,宁纪的眸光火热又深刻的凝视玮玲,声音瘖哑地道:“不可以再吓我了!失去你,我的日子才难过。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珍宝唷,心都给你了,不准拋下我不管。”
“宁纪……”玮玲激动的哽咽,消失在宁纪覆下的吻里。许久之后,她陶醉地帖紧夫婿宽阔温暖的胸膛,倾听他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到自己幸福无比。
但愿夏曄平安回来,带给若薇同样的辛福。她深深祈祷。
第三章
玮玲走后,若薇睁着红模У乃舸裟旎ò濉>」苌硇氖制@郏馐贾瘴薹ń盗佟
焦虑的风暴自心底生起,混合着愧疚、愤怒及恐惧排山倒海地朝她淹没过来,摧心裂肝的疼痛折磨着她,几乎将她的自制也给席捲了。
她是这么自私又无能,丈夫发生事情,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换成玮玲,必能独当一面处理所有的事,用不着靠人帮忙。
然而如今怨恨自己也无用,最要紧的是平安救出夏曄。只要能救出夏曄,要她做什么都行。
直到失去夏曄,若薇才深刻体会到她对他的情有多深多真。以往触手可及的幸幅,不知把握,如今深觉懊悔。
想起夏曄,含愁的眼不免再度酸热起来,他英俊的容颜彷彿浮在眼前。她总是任性的气他,而他总是一再包容。他是她今生唯一的依恃,失去他,生命再无意义。
不知他现在怎样,可有受到伤害?耳边依稀听得到他的呻吟、怒斥。他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岂肯对夏宏欽低头?免不了会受皮肉之苦吧。
若薇的心房一阵阵收紧,疼痛难当。她蜷缩着身躯,将唇抿得紧紧的,不让喉中的哽咽逸出。
关于夏曄的种种记忆,关于两人最初的相遇,关于他们打打闹闹的过去,逆着滄桑的岁月河流軌跡,一頁頁的往事如散脱了装订线的书册,恣意翻飞。
一月,季节脱軌,没有冬日的寒温。天,蔚蓝耀眼,流金似的阳光暖暖照在人身上,有如五月的暮春时候。
这样美丽的天气,适合踏青訪友。若薇庆幸自己选对日子出门。她讨厌湿淋淋的阴雨大气,往昔这时候,父亲会带全家到澳洲的尹家牧场避寒。可是今年若薇不去,決定留在台湾。
这里有她的同班同学宁绮,还有宁绮慈祥温柔的母亲云秋。
若薇五岁丧母。尽管父亲续弦的妻子待她和气,她总觉得两人之间有隔閡,无法将继母视如亲娘般撒娇爱恋。
然而,初次见到云秋,若薇即生出孺慕之情,被宁绮温柔端庄、举止娴雅的母亲迷住。
她觉得云秋无论什么样的姿态都好看,就连打呵欠都优雅非常,微嘎的轻柔嗓音更是迷人。很难想像宁绮这样粗鲁、率真的女孩,会有这么风神高雅的母亲,若薇几乎无法相信两人是母女。
她当场噗哧一笑,笑得这对母女一头雾水。
宁绮缠着她追问,若薇尴尬地说出心中的想法,很怕宁绮会生气。
没想到这妮子却哈哈大笑地附和,“对呀,我从小就毛毛躁躁,总学不会妈咪的优雅。都怪我二哥啦,是他带坏我。”
“阿绮,阿縉听了后可要抗议喔。”云秋嫩如新筍的纤指轻刮着脸颊,取笑女儿。
宁绮红着脸赖在母亲怀里撒娇,若薇看得羨慕不已。后来她见到宁縉,发现云秋的话一点都没错。宁繕斯文有礼,不像宁绮活泼乱跳,一刻都静不下来。所以,宁縉是不可能带坏宁绮的,宁绮的好动跟兄长没关系。
宁绮闹够了,便跑到若薇面前,两只骨碌碌的黑白分明眼睛绕着她转,又看看母亲。
“若薇,我觉得你跟我妈咪比较像母女哪。”这句话一出,若薇心跳得如小鹿乱撞,悲喜参半。喜的当然是能像眼前端庄优雅的贵妇,悲的则是两人终究不是母女。天知道,她多希望是宁妈妈的女儿。
云秋温柔地扬起唇微笑。“若薇这个女儿,可比你乖巧太多了,阿绮。”
“妈咪这么说,那我到尹家当女儿,让若薇当您女儿好了。人家尹伯伯直夸我活泼可爱,说要是有我当女儿,该有多好多好呢!”宁绮不甘示弱地回嘴。
若薇摇头失笑,也只有在亲生母亲面前,宁绮才可以这样没大没小吧?像她和继母,两人绝对是客客气气地相敬如宾。
“是吗?你尹伯伯是客气才这么说。我看呀,真让你在他面前待个两三天,他肯定会头痛得逃之夭夭,拼命求我赶快把你换回来吧。”云秋揶揄女儿。
宁绮自然是不肯承认的撒赖,缠着若薇要她说句公道话,后者微笑道:“宁绮热情、活泼,这是她的优点。”
“妈咪,您听嘛。您嫌弃半天,人家可当是优点呢!”她得意洋洋地咧嘴直笑。
“那是人家善良。”云秋不理会女儿,亲热的拉起若薇白皙秀气的柔夷。“宁妈妈喜欢你,有空要常来玩喔。宁绮有两个哥哥,搞不好你会喜欢上他们,这样就能成为我的女儿了。”
若薇还没消化完云秋的话,宁绮已在那里大呼小叫,“妈咪,您真是神机妙算,知道若薇是大美女,追求者有如过江之鯽,现在就把她订下来。大哥和二哥要是知道,一定感激涕零,临表涕泣,不知所云……”
“我看你才是不知所云呢!”云秋赏女儿一颗爆栗。“妈咪可没那么霸道,也要人家若薇看得上你大哥、二哥呀。”
宁绮揉了揉被打痛的额角,搂住若薇促狭地眨眼道:“我大哥、二哥都是帅哥哦。再说,有我这么天真可爱活泼美丽的小姑,还有妈咪这样高贵温柔賽天仙的婆婆,很不错嫁唷。若薇,你可要好好考虑!”
若薇被她的话揶揄得双颊泛红,少女芳心情不自禁地生起期待。她喜欢云秋,如果能带跟这位长辈在一起,感受她如春阳般的慈爱,倒是可以考虑跟宁绮的哥哥交往。
但只是考虑啦,十三岁的她,根本没想到那么深入。爱情对她而言,仍如云霓般缥缈。
从此之后,她常到宁家作客。今天,就像往昔一样,司机送她到宁家门口。若薇带着自家烤制的小饼干,通过宁家的前庭,往主屋走去。行到半途,忽然听到一阵争吵声,她好奇地顺着声音绕向宁家后院。
“你干什么?”愤怒的男性声音响起,透过一排月桂树丛的空隙,一名身材頎长挺拔的男子背对着她,粗鲁地推开宛如八爪章鱼缠在他身上的女子,举着手臂拼命擦拭自己的嘴唇。
被推倒在地面的女子,若薇并不陌生。那名容貌妍丽、眉目幽怨的少女,是宁绮的表姐江丹仪。丹仪给她的印象虽不是很好,但看她眼眶含泪,若薇仍不免生出同情。
总归是女孩,就算有什么不对,这名男子也不必这么无礼,多少给人留点余地呀。
若薇不满地想。
“夏曄……”丹仪委屈的声音,软软地响起。
那名被叫夏曄的男子,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