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结果等他遣开压在闹事者身上的士兵与静安四目相对的时候,经典的情人相认场面出现了。
“安姐姐~”柳弟弟~“
柳公公发自肺腑地哭了起来,“弟弟已经不在了……”
静安目瞪口呆,柳公公自知失言,强行扭转话题,“……我现在是太子的贴身侍从,一心为公(公)!”
早有人把这感人的一幕汇报给太子孔安,孔安饶有兴趣地拍马过来亲自过问,柳公公只得说这是老家的姐姐,脑子缺根筋,看到他急着上前相认,没想到冲撞了太子的龙威。
“全凭太子处置!”柳公公大义凛然地说。
太子似乎在青铜面具后面笑了笑,慈悲地说:“如此,让她也进宫吧,你们也好有个照应。”
“谢太子恩典!”柳公公扑倒在地叩首称谢,静安还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早有士兵把她的脑袋按到尘土里谢过太子。
太子的仪仗队继续前进,这件小事就像一条小河中偶然跃出水面的鱼,一瞬间打断了河水奔流的步伐,转眼间河面又平静如往常。
太子走远后,群众们交口称赞太子的贤德,无不祝他这次东征能够降妖除魔、旗开得胜。
太子离京,京城里留下的人都有意无意地松了一口气,特别是某些和太子比较熟悉的人。
狸猫精就很开心,此时太子虽然不在身边,可他也不敢懈怠,还是一副罗布的形貌,边穿衣服边对嘤嘤哭泣的窦辅保证道:“哭什么哭?我会负责的。”
窦辅眼含热泪地抬头问道:“那下次我能在上面吗?”
狸猫精一脚踹到他的脸上,骂道:“再废话小爷我阉了你!”
窦辅赶紧讨好地抱住狸猫精的脚,亲了几下他的脚趾,安排人手去找崔碧莲来和“罗布”相聚。
明月也倍感轻松,虽然她现在只是凡人一个,可凭本能也知道京城中的危险剧减,于是快快乐乐地叫醒罗布,打算先一起出去吃个早饭,再好好玩耍一番。
然而罗布并不轻松,睁开惺忪的双眼埋怨道:“那里还有钱去玩耍啊,你先拿着这点铜板去买几个包子来充饥,然后再商量去从。”
说完,一翻身又睡了过去,明月只得握着一把铜板下楼买包子,人潮散去,街上到处都是被推倒踩破的摊床杂物,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看上去比较完整的小摊子,这个摊子因为位置比较隐蔽,平时客少,没想到今天反而因祸得福保住了摊子。
明月买好了早点跑回楼上,又去叫罗布,“阿萝阿萝你看,我今天买到新早点了,叫肉夹馍。”
罗布睡的久了也有点饿了,从网床上翻滚下来,揉揉眼睛接过来一看,笑道:“什么肉夹馍,明明就是踩扁的包子嘛。”
被骗的明月受到了严zhong的心里创伤,拿着包子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扔掉?那也是扔罗布的那份,她自己的那份早就在路上就进肚子了。
罗布一看她的窘态就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抬手把一个包子塞到口中,几口咽下,笑道:“人说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生死面前,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看到罗布毫不在意,明月才略觉宽怀。
罗布吃好了之后还剩下几个包子,舍不得扔,包好放到一边,跟伙计要来热水洁面,等明月洁面的时候无聊地倚窗向下看去,奇道:“京城的街道管理怎么这么差?到处都是垃圾,没人管的吗?”
明月擦脸的手顿了一下,几次出入也没见到那个碧莲的下落,估计凶多吉少,罗布知道了难免要长吁短叹的,还是不要告su她的好,索性连太子西征这样的大事也没说。
等明月也洗漱完毕,罗布和明月四目相对,兜比脸还干净,尴尬中明月伸手打了个响指,叼着鸡腿的没毛砰地出现两人面前。
没毛这个畜生竟然有鸡腿吃?!明月很是嫉妒,狠狠地瞪了没毛一眼。
没毛怕明月跟它抢,一仰头把鸡腿整个吞掉,差点被噎死,然后一滚化成光头小童,从怀里摸出一袋子散钱递给明月,磕磕巴巴地说:“钱、钱。”
明月满意地伸手接过,问道:“都在这儿?”
“还有……”
“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罗布上前关切地问,想来那窦辅也不是善予的,别再连累别人才好。
没毛对罗布笑笑,习惯性地摇摇屁股,“他撕票了。”
“啊?!”罗布大惊,“到底怎么回事?”
没毛用手做了个撕纸的动作,重复道:“撕,票。”
罗布捂着胸口一脸惊恐莫名,虽不是她亲手杀人,但也是因她而死,罗布突然想到以前看的书上的一句话:当丧钟响起,别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我而鸣。
一时间罗布心痛难忍,胸中满溢后悔和自责。
明月见罗布脸色不好,几步上前把罗布搂在怀里,对没毛怒吼道:“说兽语!”
没毛吓得一哆嗦,嗷嗷地叫了几声,明月这才对罗布笑道:“你误会了,他说的撕票不是窦辅杀人质,是窦辅把我签的那份合约撕掉了。”
罗布眼中悔恨的眼泪还没掉出来,听了明月的话一下子又都回去了,惊问道:“真的吗?竟有这种好事?”
明月看向没毛,没毛又嗷嗷地叫了几声,这次是明月炸了,“你说什么?她去陪窦辅睡了一晚,所以窦辅就不追究我们欠款的事情了?”
没毛认真地点点头。
明月放下搂抱罗布的胳膊,慢慢把头转向她,一脸的愤怒:怪不得早上那样累!原来这才是真相吗?
罗布百口莫辩,气道:“没有的事啊,我整晚都在这里啊。”
“没有这事?”明月反问,讽刺道:“没有这事人家一个开赌场的怎么会突然不追究我抢了他的钱,反倒把合约撕毁了?”
“我怎么知道?”罗布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哈!”明月怒极反笑,“我不介意你出去玩玩儿,但是为了这点小事就陪人家睡是不是太那个了?和我在一起怎么没见你主动过!”
明月觉得实在是太委屈了,尤其介意最后一点。
说实在的明月这就过了,已经完全把没证据的事情当做事实,延伸之后再指责罗布,句句诛心,这让罗布情何以堪。
“你怎么这样说?”罗布气得脑中一片空白,眼泪不争气地掉下来,“你明知我的身体和别人不一样,难道让我整晚陪他玩拔河比赛吗?”
没毛看看罗布,又看看明月,不知道好好的为什么两个人突然就吵起来了,发现两人都顾不上它了,现出原形,夹着尾巴溜到床板上卧下打瞌睡。
47。吵架()
罗布心里难受的要死,又不想反复强调自己真。残疾这件事,所以只是一味的掉眼泪,她的眼睛就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泪水不停地涌出,大有水漫京城的趋势。
然而明月是无法理解罗布的痛苦的,以她见多识广妖的经验,并不觉得罗布长的那有问题,虽然没有洞洞,不是还有两对半呢吗?还能玩触手和捆绑,哪像她,只能“公鸡踩蛋”一样暗搓搓地爽一下,又是被嫌重,又是被嫌脏,真是日了个蛇的。
一想到和她在一起罗布都跟一条死蛇一样躺在那里不动,昨天却急巴巴地跑去陪那个矮粗胖,明月就嫉妒的五内俱焚,火气有增无减,山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
于是罗布和明月一水一火,简直不能并容于世。
最后还是明月火爆的脾气上来,先出声一连串的讽刺:“你哭什么啊?你出去鬼混还有理了?你的身体怎么了?不是有两个丁丁呢吗?没把那个穷矮挫玩残了吧?”
“你还说。”罗布的眼泪滔滔如黄河之水连绵不绝,“本来就没发育好,还被你一巴掌打折了。”
“……”明月这才想起上次“拍蚊子”的意外,心里难免有些愧疚,心虚嘴硬地说:“那你不是还有尾巴呢嘛……”
“你是说我这条多余的尾巴吗?就是它害得我不男不女,不人不妖,我现在就砍了它!”
说着罗布摸出静月那把小刀,用力向腰间的尾巴接连斩去。
这可把明月吓坏了,情急之下竟然亲自冲上去抢匕首,好在罗布早就哭得浑身乏力,轻yi就让明月把刀抢走。
明月把刀往窗外一丢,抱住罗布,抚摸着她的蛇尾劝道:“你这是何苦,这尾巴再难看,也是你与生俱来的一部分,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待它?”
好在蛇尾鳞片坚硬,罗布情xu激动之下又手臂无力,尾巴被斩竟然连一丝划痕都没留下。
没毛从眼缝里发现室内画风突变,大概要从武打动作片变成爱情动作片,起身抖抖毛,一个纵跳从窗户跳了出去找那把小刀去了。
明月丢出去一张符咒把窗户关好,脱下罗布被泪水浸湿前襟的衣服团成一团扔到一边。
“别哭了,再哭会脱水的。”明月柔声劝道,伸手温柔地擦了擦罗布脸上的泪水。
“你就是瞧不起我,瞧不起我是个半蛇……”罗布捂住脸哭道,“要不然不会一听别人说我怎么样就信了。”
明月只好温柔地擦试罗布掉落到胸前的泪水,说也奇怪,一摸到罗布的身体,滔天的怒火就一下子无影无踪了,只剩下□□焚身。
“没有了。”明月解释,虽然觉得自己心里确实有些在意这条尾巴,但万万不敢承认的,“我是被气糊涂了,也许这是那个扁豆腐使的离间计。”
“我真的没出去过,也没和人做过什么,我害怕,害怕在别人面前露出这畸形的身体。”
“是,我明白,我不在意。”罗布肯定地说,手上也加大力气声明,低下头在罗布的发间用力闻了闻,看有没有别人的味道,结果闻到一点鱼腥味――睡觉用的那网不会是渔网吧?
明月又悄悄闻了闻自己的身上,果然也是一样的鱼腥味,这才彻底放心。
罗布没发现明月的小动作,捂着眼睛继续哭道:“可我在意,我觉得我这辈子没法光着身子和别人在一起了,所以上天让我出生在桃花庵,就是想让我自己一个人安静地等死吧。”
“好了。”明月不耐烦起来,“那个让你来到这个世上的不是上天,是我!是我逆天改命用法阵把你强行带到这里的,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一个人的,就不要老想着光着身子给别人看了。”
“是你……”罗布吃惊地睁大红肿的眼睛看向明月,“你不是说你不会下蛋吗?”
“……是法阵啊!”明月简直要疯,“那蛋和我没有关系了,我也没想到你会在蛋里面啊。”
“又说和你没关系……”罗布脸上写着四个字“自相矛盾”。(不是脸大是字小。)
明月感到深深的挫败感,为什么要和一个根本不懂法术的人妖谈论这些呢?见到爱人生气不是应该直接吻下去然后道歉吗?
于是明月捧住罗布的脸深深吻了下去,罗布的嘴里也淌进去了泪水,咸咸涩涩,味道并不好,可明月并不介意,就像她并不介意罗布身体的不完美。
“唔……”罗布很生气,那有一言不合就开始亲的,气得她继续用舌头和明月的交锋,一番唇枪舌剑下来,罗布累得哭都找不到调了。
“对不起。”明月用拇指擦擦罗布被□□得略红肿的唇,诚心道歉:“是我没用,让你这样为难。”
虽然明月心里并不觉得自己没用,也没有让罗布为难,但罗布听到却感动莫名,扑到明月的怀里,搂着她的脖子大哭,又因为哭太久已经没有眼泪了,只能算嚎。
“是我没用啊,是我没用……”罗布嚎道:“不要嫌弃我好吗?我还有手,我可以做很多事的。”
“嘿嘿……”明月开心地笑了起来,吵了半天得到这样一句话,也不算白费力气,只是一想到自己要被压还是觉得怪怪的难以接受,她不问,罗布自然也不知道自己说了有歧义的话,所以这个美丽的误会就一直保持着,在罗布和明月之间又重新有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然而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发芽成长,最后撑裂两个人辛苦维持的和平。
,,,,
经过这次激烈的吵架,罗布对京城的印象大打折扣,说什么都不肯再待下去,明月本来也没有什么一定要去的地方,也就没再坚持,所以两人愉快地决定去别的地方玩耍。
收拾东西的时候罗布看到明月早上买的“肉夹馍”还有几个,便装好拎着,打算拿来做路上的干粮。
收拾妥当,明月一个响指,没毛叼着小刀出现在卧房内,献宝一样冲明月摇摇尾巴。
明月把包袱丢到没毛背上,从没毛嘴里拿出小刀,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