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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妥当,明月一个响指,没毛叼着小刀出现在卧房内,献宝一样冲明月摇摇尾巴。
明月把包袱丢到没毛背上,从没毛嘴里拿出小刀,犹豫了一下,终还是塞到了包袱里。
世界说大很大,有些人老死不会相见,世界说小很小,有些人想避而不见都不行。
这不,罗布下了楼就发现客栈大厅的一角锁着一个蓬头褴褛的人,看衣着还是妇人,就是脸部受伤,看不清本来模样。
那妇人不停地向靠近的人咆哮,别人只当她是个疯婆子,幸好如此她才暂时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罗布等着明月结账的时候看了半晌那个妇人,叹口气把当干粮用的“肉夹馍”丢到她的身边,那妇人赶紧把干粮袋子抓到手里,抬头看见罗布,又狠狠地把干粮丢了回来,呲着一口白牙嘶哑着嗓子叫骂。
罗布做好事不成反被打,惹的其他人大声嘲笑,明月当然心里不满,低声问咧嘴笑的伙计:“这个女人怎么在这儿?”
伙计神秘兮兮地对明月说:“她疯疯癫癫的跑来闹事,说什么客栈窗户的设计有安全隐患,所以老板就把她锁在这里了,放话说给她吃的就可以上,也算当个揽客的活招牌,不过这女人也是疯,又说自己是大家小姐,又说自己是皇后,宁可饿死也不吃呢,一上午不知道得罪了多少客人。”
“嘁。”明月冷笑,“也许是口味不对呢,下次给点猪食看看。”
“在说什么?”罗布把身上的包子屑抖落干净,扭头问道。
“问那里有马车卖。”明月笑着答道,
伙计接道:“出门左转第一家就是车马行,什么样式的车都有。”说完和明月打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罗布因为刚才的事倍感尴尬,急匆匆地向外走去,没毛紧跟在她的脚边。
明月弯腰捡起地上沾满尘土的包子走到崔碧莲的面前,崔碧莲并不认识明月,戒备地盯着她。
明月拿着脏包子笑笑,轻声说:“只有先活下去,才有翻身的机会。”
说完把包子摆在脚下崔碧莲刚好够不到的地方,转身离去。
崔碧莲若有所思,感激地看着明月的背影,然而明月只是不想她轻yi地就被玩死了。
明月在车马行转了一圈,鉴于手上钱不是很多,就想买辆空车让没毛拉着,吓得没毛直往后躲,拉车用的力气不大,可没自由啊,这涉及到身为一只虎的尊严好吗?
最后还是罗布解围,“它那里会什么拉车啊,拉车的就要温良驯服的才好,要不然跑起来跟脱肛的野马一样怎么行?!”
明月一想也对,便买了辆牛拉的板车,慢虽慢点,可是稳啊,这牛脾气还大,压根不把没毛放眼里,哪像那些马,见到没毛就跪了,打都不走。
买好车以后,明月和罗布坐上牛车,没毛幻成童子赶车,一起悠闲地直奔城外而去,路上经过各种摊贩,明月看得上眼的就买买买,要说慢也有慢的好处,没毛赶车,明月挑完,罗布付钱,妥妥的都不用下车。
出城的时候也很顺li,太子不在,守城的卫兵只是站在门口当装饰品,任明月她们慢慢地通guo了城门。
出了京城,城外一大片碧野,看上去山青水绿,天高地阔,让人一下子就觉得自己生于天地间是多么的渺小,就像草叶上的小虫子,夏生秋死,不知春冬为何物。
这样一想,就觉得经历过的那些苦痛根本就不算事儿,还不如活在当下,高兴一时是一时。
罗布自己喝完鸡汤又给明月灌,明月只是哈哈大笑,对于她这个不死的老妖怪,悲春伤休这种文艺话题真的不适合,可她也不反驳,拿起一个刚买的“猴子上树”的小玩具给罗布看,“我觉得人类很聪明的,这些小东西不用法术也可以动,多有趣啊。”
“这算什么?”罗布哂笑,“比这高级多的我都见过。”
二人说说笑笑,虽然慢,却也渐渐离了京城,留下一大摊子事给别人烦恼。
比如那帮破庙里的乞丐,还在傻傻地守着半箱子筹码等着他们的“爹”回来分钱。
又比如狸猫精,它看着面目全非的崔碧莲,抽抽嘴角问道:“她就是和你签约的那个人?”
窦辅看看崔碧莲的签名,又看看崔碧莲的脸,疑惑地说:“名字倒是都对,眼睛也都挺大的……”
崔碧莲的嗓子早就喊哑了,一丝声音都发不出,但她聪明地知道摆脱被锁的机会就在眼前,拼命地用手比划着自己就是崔碧莲。
狸猫精狡诈地笑笑,“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
48。动手()
明月听罗布说的热闹,不由得心生向往,叹口气说:“当时你要是带个什么有趣的玩意儿过来就好了。”
“有什么用?”罗布也叹气,“这里又不能充电。”
罗布沉默了一下突地又高兴了起来,拉着明月笑道:“那你和我一起回到那个世界好不好?那个世界里我可有钱了呢,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明月先是一喜,随即又皱眉,“你那个世界有妖吗?”
“开什么玩笑?”罗布笑道:“怎么可能会有妖怪这种东西……”
罗布越说声音越小,最后沉默下来,转过身子,随手摘了根路边的野草在手里扯断,是啊,那个世界没有妖,要是她这副样子回去,铁定会被当做怪物的吧。
也许会被当做某种未知的疾病,截掉尾巴安上假肢;也许会被送到神秘的科学研究所,一辈子都被关在透明的玻璃房里,总之不能见容于世。
明月不忍心看她难过,伸手揽住她的肩膀,劝道:“时空穿梭那有那么容易?一不小心就会被不同的时空位面切成片片,还可能迷失在时间的虫洞中忘ji自我,我现在法力几乎等于无,若你坚持要回去――要不我还是先死一下吧?”
罗布果然失笑,“算了吧,这里也很好啊,天然无污染,你别动不动就死啊死的。”
“就是。”明月伸手掐了下罗布的小鼻子,“刚才是谁说要活在当下的?”
罗布摸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是谁说有手可以做很多事来着?”明月不依不饶,话里带上了丝暧昧,手臂也收紧了些。
罗布笑起来,双手交握反向压了压,大方地问:“说吧,韩式、泰式马杀鸡,你想要哪一个?”
明月喜出望外,“马杀鸡”这名字听着就霸气,偶尔被反攻也不是不可以啊,“就先来‘含’式的吧!”
罗布动手去按明月的肩膀,明月眼风扫过看到没毛鬼鬼祟祟地回头偷瞄,马上冷着脸对没毛说:“去前边探探路,看有什么吃的没有。”
罗布奇道:“这才早上,不着急吧。”
然而没毛早就化身为虎,逃一样的跑走了。
明月伸手设了个结界,想想又算了,天气晴朗、阳光明媚,就要这样在天地之间做起来才能尽兴,一想又觉得不对,万一被人看到不太好,就又设了结界,可设了又觉憋闷,反复几次,罗布也跟着反复地按着她的肩膀。
“不管了……”明月自暴自弃地收起结界往后躺倒,恰好压到罗布的尾巴上。
罗布惊叫一声,奋力抽出自己的尾巴,“你躺下干嘛?躺下我就没法进行韩式按摩了啊。”
“不是‘马杀鸡’吗?”
“马杀鸡就是按摩啊。”
“……就知道。”明月暗自腹诽:我的茱萸都硬了你给我来这个?!
讲道理,当年罗布也是一个(理论上的)□□高手,有钱有貌,若不是为了孔宣守身如玉,早就各种party玩真的去了,穿越之后也不是不明白明月对她的那份心思。
可罗布真的非常在意她的蛇尾巴,只要一想到她的蛇尾,罗布就觉得任何一个正常人,包括明月,都不可能对她有什么想法,就算亲亲、抱抱、摸摸,那也只限于上半身,若要罗布主动,她肯定先斩断蛇尾,宁可做半个人,也不要做半个妖。
然而罗布并不能狠下那个心,所以只有被明月骑而不自知,万万不会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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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孔安问道:“这人就是和罗布在一起的崔碧莲?”
声音一如既往的冰冷,听不出喜怒。
狸猫精小心地答道:“她自己坚称是崔碧莲。”
孔安伸出右手压在崔碧莲的头的意思是‘没问题’了,我教它的。”
明月斜睨罗布,罗布嘿嘿一笑,“我看它不会说话,闲来无事教了它几个手势,你别多想。”
罗布不说这句还好,这么一说,明月更觉心塞,要不是现在着急回桃花庵,免不了又要收拾一下没毛。
没毛可以带他们走,现在就剩下一个问题了:桃花庵在哪里?
结果大家都不知道,罗布叹道:“要不咱们还是找土行兽吧。”
“你不知道。”明月愁眉苦脸,“土行兽闭关了,这几天要变身,没办法出门。”
“……果然是条大虫子吗?”罗布说。
最后还是罗布回去找妙真,详细问了回去的走法,可惜妙真也不知道方向,只知道顺着那条路走,总算聊胜于无,罗布这才知道桃花庵坐落在桃花山上,山脚下的小城叫桃花镇。
罗布顺便把牛车和一些散碎小物件也寄存到妙真处,和明月轻装上阵。
有了地名总算有了方向,没毛架起妖云,带着罗布和明月飞到高空,到了高处才发现,所谓的笔直的一条路,往往是弯弯曲曲的,只是路上走的人视野有限、发觉不了。
就这样走走停停,一路打听着,总算在傍晚到了桃花庵的门前。
桃花庵果然已经不在了,原地只剩下一片废墟,还有几只野狗在上面刨食。
想到桃花庵曾经的人声鼎沸,罗布伤心不已,随手捡了片瓦砾丢了过去,本要吓走野狗,没想到似乎打到了什么人,那人“哎呀”一声惨呼,反倒把罗布吓了一跳。
没毛显出原型呜咽一声,野狗们立刻四散逃开,罗布这才看到那边的地里长着一颗人头。
49。玩具()
罗布乍看人头,吓得“呀”的一声尖叫,尾巴一软,险些坐到地上,倒把没毛吓得一蹦,明月看着有趣,捂嘴在一边偷乐。
这声惊呼引得那颗人头也转头四顾,看到罗布大喜道:“我终于等到你了!”
罗布觉得心脏都要跳出腔子了,本就是黄昏时分,阴阳交界之时眼睛看不大清楚,就算是大白天的,地上有颗人头开口说话也会吓到人吧?更何况还说在等她,想要伸手去拉明月,明月却假装查看桃花庵的残址自顾走远――其实是忍不住偷笑。
那颗人头镇静地对罗布解释:“罗姑娘莫怕,我是天残子啊,我战败以后被人埋在这里已有月余,全凭着想见姑娘最后一面的信念才挺到现在的。”
“你,你是那个‘天下第一’的天残子?”罗布惊讶的瞪大眼睛,慢慢靠近人头,虽然人头的头发蓬乱,脸上也有不少野狗啃过的伤痕,可看上去确实和记忆中的天残子有几分相似。
“哎,年少无知,不知天下之大,狂妄到自称‘天下第一’,徒惹人笑。”天残子的脑袋来回晃了晃,看上去很是惭愧的样子。
罗布看到天残子这个样子,心如刀绞,摸出那把小刀,就要先把人头从地里抛出来。
“万万不可!”天残子叫道,就连没毛也扯住了罗布的衣摆。
“我的身体埋在土里,虫蚁啃噬,恐怕早已不堪,我只要能这样和姑娘说说话就好了,无需姑娘再为我做什么。”
“这……”罗布拿着小刀为自己的无能为力痛苦万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这里怎么会变成这样?”
没毛也点头,表示同问。
“往事不堪回首……”
没毛打断他,“重点!”
看他那个狼bèi样,别话没说完就死了。
天残子略觉尴尬,其实在他心里觉得他都这么惨了,随时都会死去,那些恩怨情仇早已不放在心上,就想在闭眼前好好和心爱的姑娘谈下人生,今生是无望了,要是能约个来生是最好不过,不过既然罗布想知道,只好说一下了。
“是太子。”天残子说道,罗布恨恨地握拳捶了一下手掌,“果然是他,到底什么仇什么怨啊,千里迢迢地来荡平了桃花庵。”
天残子也叹气,“他要找桃花庵镇压的蛇妖。”
“蛇妖……”罗布吓得脸都白了,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没找到,就说是桃花庵的人包庇,一出手就毁了桃花庵,我看不过去――我都是因为爱屋及乌啊,就站出来说了几句公道话,没想到他就把我变成了这个样子,还让这样的我给你传话,真是惭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