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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宣……孔宣……救了我……救我……
脸上痒痒的,罗布一个激灵从噩梦中醒来,正看到眼前一只白皙修长的手,只是那上面干干净净并没有血。
“妈妈……”罗布明知不可能,却还是低声喊了出来。
“……”明月听了内心纠结万分,怎么蛇也有这毛病啊,出壳以后会把第一眼看到的活物当成父母。
明月收回探向罗布额头的手,冷着脸问道:“你可有觉得那里不适。”
“那里不适……”罗布一把掀开身上的薄被,颤着手去摸那条长在自己腰上的蛇尾,还好,还是有触觉的。
触觉?难道这真的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了?我怎么会变成这个怪样子?
天啊,罗布简直生无可恋,用手握拳愤恨地捶了一下那条盘成奇怪样子的蛇尾,结果疼的眼泪都要掉出来了,想要骗自己一qiē都是在做梦都不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罗布想打个电话报警,突然想起当时下车是临时起意,包扔在车上,身上没有任何钱或者证件,难道这是一个蓄谋已久的骗局?
罗布告su自己要冷静,勉强挤出笑脸转向身边唯一的可以交流的人,“你好,这是哪里啊?”
明月先是意外地看着罗布一惊一乍的,这时候竟然又说话了!明明才从壳里出来,就算天赋异禀也得学习一段时间啊,说话又不像法术一样可以与生俱来,不会是那个法阵出了什么问题吧?
不,明月琢磨了一下,觉得法阵出了问题是一定的,当时法阵勉强召唤出个蛋就开始崩溃,明月也遭到了法阵的反噬,就不知道这个半人半蛇的新物种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心上人。
转念一想:算了,赔上全身的法力也只能做到这样,也许这就是天意难违吧,还是要好好对待她,能平安度过情劫就好了。
罗布眼看着明月的眼睛转来转去的,就是不说话,心里有点急了:别是又在算计我吧。
可也不能这么尴尬地傻等着,只好又问了一遍,“那个,大姐,这到底是哪里啊?”
明月这才回过神来,冷冷地说:“都告su过你了,这里是桃花庵,我叫明月。”
“……”罗布是不会接受这样的答案的,能接受的话就不用再问了,于是追问道:“我是问这个地方、这座桃花庵是属于哪里的啊?”
“不知道。”明月很干脆地回答,“没出去过。”
平时明月是没这么多话的,今天是看到蛋孵出心上人来了,虽然有点不尽如人意,好歹不是个臭蛋、坏蛋,十六年的等待没有空费,所以明月特别高兴,话也多了起来,可越看越觉得和预期的心上人不一样,说话间的语气难免就冷了下来。
但罗布却是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再怎么解释也无法让她相信自己会从莫名其妙地一颗蛋里面出来,还到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什么桃花庵。
3。误会()
“外面的世界一定很精彩,我要去看看。”罗布翻身下床,结果没掌握好平衡,直接掉到了床下,可罗布不气馁,想年纪轻轻就能身家亿万,这点小小的挫折怎么能击倒她呢?没有腿不能走,罗布就用胳膊撑着身体一点点向外爬去。
这一幕简直吓坏了明月――这么久才孵化出来果然是有问题啊,有尾巴不用非得用手爬,这是脑袋有毛病吧。
不不,明月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上天再怎么不待见她,也不能给她个精神病当心上人。
罗布见明月没拦她,心中暗喜,加快速度向门外爬去,眼看着就要摸到门槛了,不料被明月从背后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你在胡闹什么?”明月脸拉的跟长白山一样,“刚破壳的小孩子要乖乖的,外面很危险。”
说完不顾罗布的挣扎把她按回床上,看罗布不老实,想起自己刚出生的时候似乎被人用小被子包得紧紧的,外面还用绳子捆好。
于是明月聪明地无师自通,用薄被把罗布包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脸,外面还用衣服系了个结,免得罗布再掉到地上。
“为什么这么对我???”罗布仰天长叹,泪眼婆娑。
“(是我)应该的。”明月把罗布卷推到床里,坐在床边满足地看着罗布的小脸,暗搓搓地有种初为人母的自豪。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是不是别人给你钱了?他们给你多少,我出双倍,不,十倍!”罗布试图用钱来感化明月的固执,她有自信只要逃出去,就有机会重新洗牌。
“没人给我钱,我也不需要。”明月傲然地抬起头。
不要钱?罗布心里一惊,这种不要钱的才是最难搞定的,要是买东西平地就得起价,更不要说现在自己的小命还在她的手里,只要她稍微跟媒体透露一点儿自己现在这样子的信息,那也是马上就得身败名裂的节奏啊。
搞不好会被送到研究所,不对,搞不好这里就是什么奇怪的研究所,就跟x…man一样,就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超能力了。
罗布试着用意念控zhi体内的真气循环,最后集中到小腹,低念一声“变身”,然后一用力,“噗”的一声放了个响屁。
罗布直瞪瞪地盯着明月,明月也目不转睛地看着罗布,二人“深情地”对望片刻,最后明月厌恶地皱紧了眉头,动手去解捆罗布卷的衣服。
“别、别,让我静静。”罗布担心被卷解开之后臭味会四散,这时候反倒不想让明月解开了。
“没事,我看有没有弄脏被子。”
“哎呀,你说什么呢……”罗布急得在床上滚来滚去的不让明月得逞,大声道:“你快走!”
明月只得站起身离开站到窗边,让罗布一个人“静静”地回味。
罗布有苦难言,原来自己并没有什么超能力――也许是个失败品。
“为什么……为什么我没有变身……”罗布痴痴地嘟囔,绝望之情溢于言表。
“变身?”明月回头看向罗布,“你说的是变化成其他东西吗?”
罗布一听大喜,问道:“是的是的……”
“你这种也是很少见的。”罗布心里一喜,难道我有什么特殊的才能,没想到明月实话实说,无情地打击了罗布,“虽然你半人半蛇,可一点先天属性都没有。”
见罗布不解,明月本着传道授业解惑的好父母风范耗尽十几年来所有的耐心解释:“大部分妖都有先天性属性的,在民间,蛇妖里面比较出名的有相柳和白素贞,相柳有九个头,是水属性;白素贞也是水属性。”
罗布的心瞬间就掉液氮里了,不光哇凉哇凉的,简直一碰就能碎成粉末了,自己果然是残次品吗?太过分了,基因融合什么的这么大的事都不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呢――还是赚的钱太少。
罗布以前一直认为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不是钱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一定是钱不够。
所以她费尽心思赚了那么多的钱,可现在竟然被人偷着变成了半蛇,真是太太太过分了,不知道能不能找个好点的医院,把蛇尾截下去换成假肢――别耽误以后赚钱就行。
突逢奇变,跑又跑不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罗布难免会呼唤心中的真神――孔宣。
孔宣,自从那次奇迹般地救罗布于车祸之后,无数次在罗布迷茫和无助的时候给她正能量,相信这次也可以助她反败为胜,战胜那些超能力者……等一下,相柳、白素贞不都是妖吗?难道是代号?或者是……
罗布慢动作般一帧一帧地转头问明月:“你说的白素贞是哪个白素贞?”
明月吃惊地扬了扬眉毛,“你竟然不知道?”看罗布一脸真。茫然,不得不耐心答道:“她也算你们蛇族的一朵奇葩,人类嘛,玩玩就算了,她竟然因为个人和干妹妹争风吃醋水漫金山,也是傻到家了。”
罗布听得晕晕乎乎的,这故事似是而非,有点让人摸不到头脑,“干妹妹?”
“小青啊!原本小青是个公的,为了追随白素贞把自己阉了,结果白素贞看上了个姓许的,所以小青一怒之下就去勾引许什么来着,白素贞回家一看妹妹和相公搞到了一起,就发怒了。”
“……”
“人啊,还是太弱,意志又不坚定,最好喜新厌旧,随便玩玩还好,那里还范得着和自己人动气?”
罗布忍不住反驳道:“你说人见利忘义,那妖为什么要辛苦修炼变成人呢?”
这句话问到了关键,明月摸摸鼻子小声说:“这个,人、妖、仙三界差不多都玩遍了,就差没当过人。”
“……”罗布呆愣了片刻,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这世界真的有妖,还能成仙?”
“你自己不就是人妖吗?”
罗布脸色太难看了,就连不擅长看人脸色的明月都觉出她非常的不高兴,只得更正道:“呃,也许你只是个妖人……”
罗布闭上眼睛用力把头向后撞向床板,试图把自己撞晕过去,说不定好好睡一觉,醒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她还是那个亿万身家的社会主义接班人。
连着“咚咚”的撞了几下,突然身边一阵风吹过,再撞只碰到一个柔软的所在,闷响了一声,再睁眼,看到明月一脸愠怒地瞪着自己。
“我等了整整一十六年才等到和你见面,你不是想跑,就是想死,你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我一定是疯了……”我不光幻视,还有幻听,尾巴啊、妖啊、还有这个什么明月,统统是我想象出来的,与其没有尊严地活在世上,还是让我死了吧……罗布一脸的生无可恋。
这可把明月气的要死,耗尽法力换了这么一个蛋,16年才孵出一个半人半妖也就算了,没等她决定要不要试着接受她好好谈感情,竟然先被嫌弃了!
十六年的等待,如此耐心地说话,一再为她着想――唯一的被子都用来包她了啊,还想怎么样!
于是明月彻底怒了,一把掐住罗布的下巴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想我孔宣从生来就没等过谁,为了你等了整整十六年,我不管你怎么想,就算你打算死,也得先跟我谈完感情再说。”
孔宣?是那个法力超强,母亲是凤凰的妖王孔宣吗?罗布想追问,可下巴在明月手里,连一个字都说不出。
心中的真命天子是孔宣的这件事是罗布从未向人说起的秘密――一定是我脑子不清醒的时候无意中说漏了嘴,不,这个世界真的有孔宣存zài吗?
看着罗布呆傻的样子,明月心有不忍,缓下口气说道:“这样,咱们做个约定,你陪我度情劫,等我度完情劫就还你自由,到时候你想死想疯随你,可以吗?你若同意就眨一下眼睛。”
谁要和你度什么情劫,我的心是孔宣的!
罗布固执地睁大双眼,一瞬不瞬。
然而,孔宣叹了一口气,呼出的热气直扑罗布的双眼,于是罗布条件反射地眨了下眼。
“看来你是同意了。”明月松开罗布,把“襁褓”上的衣服结打开,没等罗布活动手臂,又紧了紧重新系上了,顺手拉过枕头垫在罗布的头下。
这下罗布想死都死不了了,罗布是个务实的人,很快就想着怎么再多从明月嘴里套出点有用的信息,眼睛转了转,吹嘘道:“其实我也是女娲的子孙,嫡系的!”
罗布觉得她也不算说谎,中国人不都是女娲的子孙吗?
明月一怔,心说: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个妹妹,难道是我娘偷着生的,那我和她岂不是失散多年的姐妹,这样的话……
“刚才我不是晕过去了吗?”罗布那知道明月在想什么,见明月犹豫,便继续信口开河,“我那是因为受了重伤!”
“这样啊……”明月寻思着自己也是受了重伤以后无法使用法力,肉身还特别脆弱,现在只能靠符咒用些低级的法术,搞不好心上人也是这样呢,在阵法发动的时候伤害也有可能是双向的,不光作用施术者,还作用到了受术者。
想到这,便点点头,叹道:“想不到你也受了重伤,怪不得这么奇怪,倒是我害了你。”
明月心中暗叹:若真是亲妹妹,真心实意地爱着自己也是有可能的,说起来自己也真是悲哀,三界之内都没喜欢自己的,还得沿着亘古岁月上下而求索,才找到这么一个……蛋。
她才不会承认是她自己的问题,就她那脾气,高兴了吃人,不高兴了杀妖,赶上每年心情烦躁那么几天,还会上九重天踹个门打个狗什么的,所有人都巴不得离得远远的,那还敢自虐地和她有点什么啊。
“你这……”罗布气得八窍生烟,又不敢把话说的太重,只得慢慢说道:“你不知道天意难违吗?”
“嘁”明月不屑地撇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