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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嘁”明月不屑地撇嘴,嘴角含上一丝冷笑,身上散发出无限杀意,吓得罗布战战兢兢,就着被卷一滚,滚到墙角瑟瑟发抖。
明月的眉毛跳了一下,沉声说道:“我孔宣生于天地之间,岂是那种听天由命的种?想动手算计我,就不要怕被我剁了爪子!”
“孔宣?”罗布听完狂喜,真想一个恶狗扑食就扑到了明月的怀里,揪着明月的衣领大声问道:“你就是孔宣?妖王孔宣?法力高强、无所不能的孔宣?”
结果只顾着抬头,一不留神抻到了脖子,疼得挺着脖子一动不敢动。
明月无奈,只得用手托起罗布的头,另一只手轻重适度地帮她按摩脖子抻到的筋腱,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略遗憾地解释道:“不过我受了重伤,现在已经没什么法力了。”
现在她身无法力,别说送到庵里的时候没带着八字,就算带着,也是更改之后的,量那些神仙就算站在眼前也认不出她就是那个大闹三十三重天外天的孔宣,哼哼,想摆布她,做梦吧!
罗布一呆,正巧窗外有人隔着窗棂唤道:“明月主持,给您备了双份的饭菜,我放到门口了。”明月应了一声,起身离去。
罗布的心彻底凉了:骗人也就算了,连妖怪都敢随便假装,随便说说就以为别人会信吗?能不能走心一点,骗人也是技术活好吗?
明月不知罗布所想,问道:“饿了吧?”
“算了……”罗布颓然倒在床上,宛然就要在这个鸟语花香的季节进入冬眠状态,“我还是有点不舒服,让我再躺一会儿吧。”
“也好。”明月把罗不倦从床角捞了回来在床中间摆好,“我等你一会儿。”
四周安静下来,罗布望着床帏发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到底是哪里?我的钱呢?”
仔细回忆了一下,又前后想了一遍,罗布咬咬牙,管他呢,找个机会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暗道:“若这个世界果然是有孔宣存zài的,我只要努力,总会找到她、让她爱上我的,就算只能跟在她的身后能看着她也是好的。”
于是颓唐的罗布又信心满满地满血复活了,真是无知者无畏,不知道她若是知道孔宣不光吃人,杀妖也毫不手软,会不会还能有这么坚定的信念。
4。食物()
等了有那么一时半会儿,明月不耐烦起来,把放着两碗清粥和小碟咸菜的餐盘拿到床头。
“来吃点吧。”明月用勺子舀了一点粥递到罗布的嘴边,罗布倔强的把头扭到一边。
“哎,淘气。”明月无奈地把粥含到嘴里,然后捧住罗布的头,吻了下去……
想什么呢?明月怎么会是那种温柔体贴有人性的人呢?她以前遇到对方与自己意见不合的时候都是用实力直接碾压,现在虽然是个普通的凡人,没有了变态级别的法术傍身,可思考解决问题的路子还是没有变的。
于是明月直接把盛粥的勺子放到罗布的嘴边,简单明了地说:“吃。”
罗布何时曾被这样对待过,忍着气说道:“不想(吃)……”
明月趁着她张嘴一下子就把勺子塞了进去,灌了罗布一大口粥,罗布正说话呢没防备,被呛的咳嗽不止,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明月皱起了眉,把碗重重一放,冷冷地说:“自己吃!”
“我说了我现在吃不下……”
“你不吃饭,我就把你吃掉。”明月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目露凶光,看罗布就像饿狼在看小白兔,而且还是刚烤熟了滋滋往外冒油喷喷香的小白兔。
罗布吓得咽了一口吐沫,连咳都不敢咳了,用在被子里紧贴在身侧的手摸了摸她的蛇尾,想起中国可是个什么都能吃的国度,蛇肉号称龙肉,做法多样,口感鲜美,现在变成这个样子,至少……别人吃掉这条尾巴还是不算违法吧?也不知道有没有金刚狼那样的再生能力,要是能再生也是麻烦,吃了又吃……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罗布很快就认熊了,马上换了个笑脸,谄媚地说:“姐姐最好了,可我不习惯被人喂,你帮我解开手吧,我自己吃。”
明月满意地把罗布的胳膊从“罗布卷”里面揪了出来,塞给她一碗粥。
罗布一边吃一边难过的几乎落泪,倒不是觉得委屈,比这更大的委屈都受过,别人以为总裁都是颐指气使、生杀予夺,可只有当总裁的才知道那个位子要想坐的劳,下面那个都得哄服帖了,里面的辛酸一言难尽。
罗布难过的几乎落泪是因为――这粥真是太难吃了!嚼生大米都比这个香有没有啊!喂猪猪都不吃,然而罗布还得乖乖的吃下去,怎么不让人心酸落泪啊。
罗布的一碗粥终于吃完,明月收拾了餐具放到门口,悠然地坐在窗边欣赏院子里的树。
罗布看看明月的脸色,不似想要交谈的样子,只好先开口说话。
“明月……”罗布唤道,仔细看明月的脸色,看她脸上毫无诧异神情,心里坐实了她本名就叫明月的事实,只是不知怎么知道了自己的心思才自称孔宣,于是低下头,掩住眼里的失望和愤怒,接着说道:“我这腿,恐怕不能走路了吧?”
罗布哪里知道孔宣活的久了,各种名字多了去了,这一世人家叫她明月,那就叫明月好了,别说明月,就算叫张二娃,李狗嗨她也完全不会有什么反对意见的。
明月看到罗布为了尾巴的事犯愁,心里很是觉得不以为然,走过去掀起一点被子露出罗布的蛇尾,因为习性使然,蛇尾主动盘成一圈,蛇尾上的鳞片细致紧密,阳光下泛着青光,黑亮黑亮的很是醒目。
“怎么可能呢?这么美的尾巴怎么会不能走路呢?”明月轻轻抚摸蛇尾,入手冰凉似水,光滑如玉,忍不住多摸了几下――这样凉,晚上抱着睡觉倒是可以解暑。
没想到明月无意中碰触到了罗布的敏感部位,就像被人摸到了脚心一样,麻痒难耐,又怕让明月知道弱点不敢躲到一边,只得憋着气忍耐,两颊憋的通红。
好在明月很快就发现了罗布的异样,放弃了抚摸蛇尾,改摸罗布的脸蛋,奇道:“脸怎么红了?”
罗布上半身的皮肤如出生婴儿一般滑嫩,摸起来跟油脂一样,明月摸了一把觉得手感不错,顺手又掐了一下。
“够了!”罗布忍无可忍,把头往旁边一偏,躲开了明月的咸猪手,“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像个色狼好吗?你可是主持啊,出家人不是应该……”
罗布看到明月脸上全是不以为然,主动闭嘴,把下面“克制七情六欲”的话咽回了肚子。
明月的笑了一下,在罗布眼里显得很有些□□,“别忘了你是我的心上人啊,我孵化你十六年就是要和你谈请说爱,若你不能讨我欢心,也就没有什么存zài的必要了。”
这话就很重了,吓得罗布忍不住抖了一下,很自然地想到:所以要是不能成为一个好情人,就会被吃掉吗?
难道这人是病娇?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的变态,喜欢要吃掉,不喜欢还是要吃掉!
这个话题太可怕了,罗布马上话锋一转娇滴滴地说道:“那有啊,我是怕人来人往的,被人看到对你清誉不利。”
“怕什么?”明月不屑地冷哼一声,“整个桃花庵都得靠卖我画的符咒养活,她们还敢说我的不是。”
原来是这样吗?罗布想起明月毫无瑕疵的双手,难怪看着生活很清苦的样子,手却保养得这样的好。
“大中午的,你也歇下吧。”明月抽走软垫,把罗布放平到床上,自己则伸手脱下了外衣丢到了凳子上。
罗布被吓得魂飞魄散,难道是寂寞了十几年,这就要拿我泻火吗?我、我身心都是孔宣的,若是强迫我,我宁愿去死。随即想到自己的下半身是蛇尾巴,并没有什么可供玩弄的,于是心又放到了肚子里。
明月伸手把罗布卷推到床里,自己也爬到床上,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于是明月不客气地抢了罗布的枕头,罗布敢怒不敢言,没想到明月很自然地伸手把胳膊放到罗布的脖子下面让她枕着,顺手搂住她圆润的肩膀。
“我等了十六年呢……”明月长叹一声,不,确切地说等的不止十六年,从出生那天算起,不知等了多长时间,几次沧海桑田,才下定决心投胎成人,找个心上人试一下谈情说爱的滋味。
那帮神仙竟然以为可以操纵她的感情?!真是恼人,若不是真心实意,不若回家去养猫――说起来这皮肤真是好啊,滑不留手的,这张娃娃脸比那些妖啊、精啊的可是好看多了。
明月以前毕竟是个法力高强又任性的大妖,心上人是不是妹妹并不放在心上,毕竟已经转世了不是?只是多了一层这样的关系,反倒更加让人忍不住地心疼。
明月是越看罗布越喜欢,脸上笑的阳光灿烂,把罗布吓得是心惊胆战。
“名字?”明月想起来还不知道心上人叫什么,虽然不重要,但总得有个能和别人区分开来的名称。
“罗布。”罗布小心地答道,心里盘算着是舍身成仁、一死了之,还是伸缩自如、委屈成全。
“萝卜?呵呵,你明明是个人,却有个蛇尾巴,明明是个活物,却叫了个菜蔬的名字,真是奇怪啊。”明月笑道,一点不觉得罗布知道自己的名字有什么不对的,这也难怪,她根本就不知道正常的人类小孩子应该是什么样子啊。
“那我叫你阿萝吧。”明月弯起胳膊用力抱了抱罗布,“以后只有我能这么叫你哦!”
“呵呵。”罗布苦笑着答应了。
罗布暗自做着身残志坚、丢车保帅、**保命的心理建设,明月却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闲聊了几句,把罗布搂在胸口沉默起来。
沉默中罗布全身紧绷地等着明月进一步的动作,半晌才发现明月气息悠长,竟然是真的睡着了。
明月呼出的热气吹动罗布的发丝拂在她的脸上,痒痒的有些难受,罗布稍微动了一下手,想把头发拨开,却被明月更加用力抱在怀里,还用手把她的头按在胸前。
于是罗布再不敢乱动了,脑子里菜市场一样乱糟糟地想着何去何从。
明月身材高挑,胸却扁扁的,罗布侧头贴在她的胸口,很容易就听到了明月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声音有条不紊,温柔而又坚定,听着节奏分明的心跳声,罗布很快也睡了过去,竟是无梦。
等罗布醒了,担心地伸手向身边摸去,结果什么都没摸到,心里反倒空落落的有一丢丢失望。
“醒了?”
罗布抬头,发现明月坐在窗边的桌子旁执笔忙着写着什么,窗外的树影婆娑,阳光透过树叶洒到明月坐得笔直的身上,让人觉得她优雅得像一副画。
罗布也不好意思再赖下去,从被子卷里爬出去,试着用尾巴走路。
开始总是艰难的,有腿的时候不觉得,没腿了才知道辛苦,明月回头看看磕磕绊绊的罗布,只是笑笑,并没有伸手去扶,“不用怕,我活了这么久就没见过有尾巴不会用的妖怪。”
罗布:可我是人啊……
好吧,优雅什么的,前提是明月不开口说话。
罗布扶着墙好容易走到桌子边上,这才发现明月在画符咒一样的东西,桌子一边放着画好的几沓纸,还有一些平铺着等着朱砂干透。
“你这个是什么啊?”罗布表xiàn出一脸的勤学好问。
“这个是符咒啊。”明月指给罗布看,“那,这边是生财的,这种是生子的,那边是诅咒的。”
“诅咒?”罗布想起当年爸妈死时的惨状,觉得不寒而栗,想害人还需要这个,关键时候一个石子就能要了人命。
“嗯。”明月无所谓的承认了,“给的钱够多,把仇人诅咒死也是可以的。”
“这……这涉及到人命,不会出乱子吗?”罗布觉得无法接受,虽然她是一个奸商,只讲利益不讲什么仁义道德,但对为了钱夺人性命这种事还是无法接收的。
明月很是不解,侧头问道:“死个人而已,有必要那么大惊小怪的吗?反正那些人很能生的,没几年就出来一大堆。”
“……”罗布心有不满,但却乖乖地闭上了嘴:这里好危险,一定要找到机会离开。
………………
时间悄然过去,没几天罗布就摸清了明月的脾气,把明月哄得服服帖帖。
每日都有人按时送来粥菜,明月除了隔几天画些符以外,大部分时间都待在院子里看着罗布练习用尾巴走路,虽然每天晚上和罗布睡在一张床上,却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无论罗布趁明月睡着之后躲到床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