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众人齐声“哦”了一声,一起转头看向明月――想不到主持年纪轻轻的,竟然还会看疑难杂症。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明月就名声大振起来,这是后话。
罗布想先把静月送回房间休息,可一看明月一脸嫌弃的样子,可让那些男人送静月回房也是不妥,正琢磨呢,妙真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跑了出来。
妙真今天经历了爱情美梦的彻底幻灭,若是静心在,还能给她洗洗脑、安慰她这都是前世的冤债什么的麻痹一下,可如今静心不在了,再没人给她灌心灵鸡汤,所以这次是越想越气,越想越心碎,想当年为了爱不顾一qiē,如今才知所托非人,可那已经过去的青春岁月,已经抛在脑后的父母亲情,又有谁能来弥补呢?
所以妙真躲起来哭的昏天暗地的,她又是个要强的人,平时总是要出个风头、争个第一,这样丢人的事情,是万万不会和人提起的,所以直哭得不知今夕何夕,再抬头,发现外面已是黄昏,这才醒悟到误了大事,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查看,正赶上静月被明月放倒。
这时候妙真的脑子已经不大灵光了,看到静月倒在地上,唬的她一跳――静月这是死了吗?
罗布看到妙真倒是真高兴,招手让她过去,解释道:“没事的,静月有些累了,主持让她休息一下。”
妙真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那,这个时候了,也干不了什么活了,你把各位大哥送走吧,明天再来。”罗布又接着吩咐道。
妙真依言把工人们领出了大门,定好明天来上工的时间,然后关好庵门回到静月身边。
等工人们都走了,先后有五个老尼姑陆续出来照顾静月,这几个老尼姑是真的老,牙秃眼花佝偻腰,七手八脚地抬着静月往卧房走,半路遇到颗大树,三个往左,两个往右,活活把静月的脑袋撞到树上。
明月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罗布捂着嘴偷乐。
好在妙真赶了回来,虽然精神不济,到底是年轻,硬撑着指挥老尼们把静月抬到卧室放好,又忙着出去找其她人。
罗布转头看明月没有动的意思,没话找话地问:“这个符蛮厉害的嘛,贴在头上什么感觉啊?”
“疼。”
罗布暗暗吐了吐舌头,心说看着没什么,感情是疼晕过去的啊。想想赶紧叮嘱明月,“你知道有时候我也会歇斯底里发脾气的,到时候你不用往我头上贴符咒的,我怕疼,你贴个别的,钞票什么的,贴的越多,我越乖。”
“钞票?”
“啊,银票!是银票!地契什么的也行,我不挑。”
“……”
罗布又等了会儿,看出明月根本没有要去看静月的意思,远远看着那房间里人头攒动,隐约还有哭声,也不知道情况到底怎么样了,不管怎么说静月是明月放倒的,不过去收拾残局说不过去,认命地说:“那我去看看静月了。”
明月不满地低下头,罗布以为她是在点头同意,不等她说话,飞也似的冲向静月房中,明月无奈,只得慢慢跟在她后面。
罗布一闯进静月房间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罗布也不怯场,用拇指一指身后,“我是主持的人。”
仿佛为了印证她的话似的,静月额上的符咒嗖的飞向屋外,被明月收了回去。
没了符咒,静月幽幽醒来,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头上的大包,茫然地问道:“我这是怎么了?”随即醒悟过来,恨道:“他们、他们竟然还敢打我?!”
“别说话!”罗布冲上去站到静月的床前,深情地说:“主持什么都知道,今天你,受委屈了。”
一句话说得静月这个快四十岁的人感动的热泪满面,“为了佛祖,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你的努力并没有白费!”罗布正色道:“他们已经被你感化了,明天早上就来帮咱们盖房子。”
“真的?”静月有点不敢相信。
“真的。”罗布点点头,“你知道有个张生吧?他说他出工钱。”
“南无阿弥陀佛!”静月双手合十虔诚地念了一声佛号,感慨地说:“佛祖果然没有抛弃我们。”
老尼们也都跟着念起了佛号,还有的竟然开始低声念经,烦的罗布不要不要的,罗布赶忙说道:“都这个时辰了,想必大家已经饿了吧,我这就去准备些饭菜。”
这些粗活平时都是老尼们做的,这时候也都热情的表示不需要罗布动手,纷纷离开去把化缘来的饭菜重新热一下。
罗布也没真想去做饭,客气几句见众人走了,顺势坐在了静月的床边,笑着和她闲扯几句,见静月精神稳ding了下来,正要起身告辞,妙真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见到罗布泣声大喊道:“罗姑娘不好了!”
罗布皱皱眉,心说我这不好好的吗?但仍笑着站起身问道:“出了什么事?”
“师妹她们……她们被人抢走了!”
14。吃醋()
明月本来置身事外,在外面听到妙真说罗姑娘不好了,忙跟着走进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听完妙真的话,冷静地吩咐道:“一会儿把饭菜给我们送过去。”
说完拉起罗布就要回去――这么晚了,还饿着肚子,谁要管别人!
妙真本就精神不济,现在更是魂不守舍,那里肯放明月走,又不敢拦着明月,只得跪在地上抱住了罗布的“大腿”哭道:“罗姑娘,你不能见死不救啊,若是姐妹们被卖到了烟花之地,那岂不是要生不如死啊!”
妙真是兔死狐悲,心中确实不忍,下意识双臂收紧,心里稍微有些诧异――罗姑娘这腿也太瘦了啊,两条腿的粗细跟一条腿似的。
不等罗布说话,明月不耐烦地揪着妙真的头发把她扯开丢到一旁,手指一捻,指间就出现了几张符咒,罗布一眼看过去就看到符咒之上红光闪烁,想必是威力强大。
说起来每次明月拿符咒出来都跟变魔术一样,随手一抖就是一张,看了这么多次竟然都没有一丝破绽,也不知道练了多久。
明月开始念动咒语,罗布觉得地面微微震动起来,连桌子上的茶盏都格拉格拉地响个不停――这要是把房子震塌了又要一大笔钱,忙闪身拦在妙真前面,劝道:“你先别急,好歹让她把话说完――那些人昨天才拿了我的钱……”
罗布把“我的钱”几个字咬的特别重,明月知道罗布爱敛财,见她不肯善罢甘休,只得停住咒语,地面这才停止晃动,咒语虽停,可明月愤恨难消,“竟然敢动你,总归得留下点她身上的东西,让她有个记性。”
竟然随便就动我的(心上)人,看着就讨厌。
“那就把她头发剃光吧,看着也顺眼。”罗布抢着说。
明月只得收起杀意,丢出张符咒把妙真的头发剃的一干二净。
明月气场全开,妙真被吓得要死,瘫坐在地上发抖,任一头青丝飘落肩头,可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触怒了明月。
静月向来就看不惯那些带发修行的女弟子们,然而觉得修禅就是忍耐,所以也没有表露出来(特别)厌恶之情,这次看到她们落难,心中反倒一阵轻松,坐在床上手持念珠一个劲儿的念阿弥陀佛。
罗布安抚好明月,这才转身凝神问妙真,“你为什么说是有人把她们抢走了?”
“她们不会是自己走的,她们的钱还在我这里啊!”妙真哭道。
妙真嘴甜脑子快,平时把姐妹几个笼络的服服帖帖的,昨天晚上回去后,她们也都很感激妙真出面调和,才让她们得了钱财,以后有了傍身立命之物。
又都没见过这么大的一笔钱,彼此防着,众人中只有妙真不走――缺条头发丑的要死也走不了,索性把钱都交给妙真让她藏起来,等有了出路再拿回去。
谁知妙真这一天都躲起来哭,并未留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等晚上想起来一找才发现出了大事,那几个年轻女弟子竟一个都不见了,这才慌里慌张的来找人做主。
“这,抢人抢到尼姑庵,也是太夸张了吧。”罗布皱眉思索,心中略有些不信,虽然偷溜出去那天就觉得不对劲,当时被追赶的时候也有人喊着“卖了分钱”什么的,可是光明正大的来这里抢……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罗姑娘有所不知,现在这世道一女难求,若得了一个妙龄女子,百金、千金都是卖得出的,就可怜我那些姐妹……”妙真忍不住又哭了起来,“只怕从此就进了火坑了……”
静月念佛的声音更大了一些。
值这么多钱呢?罗布拿眼睛瞄向明月,心里盘算着这要是把明月卖了,抽空骑纸鹤飞回来,再卖,再飞回来――这也是发家致富的一条新路啊。
妙真呜呜咽咽地哭着,又说道:“我还在后门口看到平日里送菜的骡车,连骡子都不见了,送菜的老头也去向不明……”
“什么?”静月大吃一惊,手下用力,扯断了手中佛珠的绳子,一串木珠噼里啪啦地掉到了地上,一时间一室皆静,只听到木珠在地面上弹跳的声音。
妙真是被吓得噤声,明月原本就不想说话,罗布则是惊奇不已:这个静月真是有趣,把骡子看得比人还重,啧啧,真是重口味。
“我得去看看……”静月慌里慌张地从床上起身,动作过猛,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在地。
罗布忙上前搀扶,却被明月拽住胳膊不放,倒是妙真有眼色,赶上去扶住静月。
罗布看出静月是真着急了,再说也不能就放着那些女弟子被人抢走不管――值那么钱呢。
“你身体不好,还是我们去看看吧,不成就报官,总不会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人欺负了。”罗布劝道,反手拉住明月,想拽个保镖一起去。
明月嫌麻烦不想去,站着不动,罗布凑近了小声说道:“跟我去看看,顺便打点野鸡什么的,我给你做烤鸡。”
明月眉毛一挑,摸摸肚子,心说这个可以有。
静月扶着妙真站起,脸色苍白地说:“不行,我得跟着去看看。”
罗布觉得静月突然这样坚持必有隐情,事已至此,又不好直接问出来,反正多个人手帮忙,也没什么不好的,也没去叫那些老态龙钟的老尼们,一伙四个人循着妙真的指引往后山寻去。
原来昨天桃花庵着火山下都是看到的了,又有往来的熟客也都上来慰问,有消息灵通的得知了女弟子们要还俗的消息,难免有心人就有了歹意。
有一个叫李思的混子最是心狠手辣,家里穷的叮当响,娶不上媳妇不说,就是烟花巷中也只能偷着摸摸窑姐儿的手,这天道听途说的知道了桃花庵里竟然有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要还俗,一时就精虫上脑、色胆包天,偷偷溜上了山混到了工人里面。
女弟子们原本都躲到后院,一是避嫌,二是清闲,等到傍晚众人闹起来的时候李思趁机溜到了后院,寻到女弟子们拿着刀一吓竟然就得了手。
桃花庵毕竟是方外之地,背地里风花雪月的也就算了,若真是被人当场逮到,那真是被活活打死都没处喊冤去,所以李思就逼着一个女弟子用绳子捆好了其她几个,他再把最后一个也捆好,赶着一串四个女子往后山走去。
妙真因为伤心躲起来哭,反倒逃过一劫,这也是祸福相倚,若不是她发觉事情有异,以明月的性格,绝对不会去管别人死活,其她人又以为女弟子们悄悄离去,这天大的事情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被人知道。
再说妙真四人走到后院门口,果然看到那辆骡车搁在一旁,骡子被人卸下去了,宋老头也不知去向。
静月急的围着骡车直转,罗布看着心烦,把静月拉过强行按到路边休息,“别踩乱了地上的脚印,待我仔细看看。”
静月只得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满怀希望和信任地看着罗布,毕竟人在慌乱的时候自然而然地会相信镇静有条理的人。
此时天色已晚,罗布向明月伸出手,“火。”
明月拿出一张符咒一晃丢了出去,蓬地一声在车上炸出一团巨大的火焰,瞬间照得四周如白昼,就是持续的时间短了点,就这也吓得原本站在车边的妙真一跳,险些崴了脚踝。
罗布无奈地看着明月,“能有持久一点点的吗?蜡烛什么的。”
明月也略有尴尬,她身上事先准备好的符咒大多是防身用的,那有那种民用的小把戏啊。好在罗布出壳以后,明月身上的法力也渐渐恢fu,虽然进度缓慢,终归是在恢fu,正好能满足罗布的要求,于是明月向罗布竖起右手大拇指……
罗布一愣:这么现代化的手势,所以这里一qiē人和事果然都是假的吗?然而接下来马上发生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