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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才俊夫妇顿时脸色惨白,求救的望着钟宁。
“这孩子叫什么?”钟宁视若无睹,重复的问道。
“是叫苗田!”陶冰紧紧抱着孩子,抢着答道。
而这时,屏障在冲击中终于破开一道口子,一只毛茸茸的鬼爪猛地钻出,瞬间伸长,轰的一声抓在苗才俊夫妇脚下,却无法再寸进。
即使如此,夫妻俩也被这恐怖一幕骇的魂飞魄散。
“到底叫什么?”钟宁抚摸着男童的小脑袋,声音无比冷漠。
苗才俊夫妇对望一眼,眼中惊疑,嘴唇颤抖着,一时间竟无法作答。
就在此刻,本是安静卧在陶冰怀中的男童,突然嚎啕大哭,令得夫妻俩心慌不已。
与此同时,鬼物中那双戾气凝结的双眸,闪烁中其内幽光一凝,戾气再度暴涨,伴随接连几道喀嚓声爆响,眼看着无穷的狰狞鬼怪就要脱困而出。
不难想象,这些怪物一拥而上,苗才俊夫妇必死无疑。
见钟宁依旧无动于衷,苗才俊望着哭叫中的男童,他慌了,不顾一切的大声吼道:“我们不知道,我们不知道啊!”
“不不,呜呜,这孩子以前不叫苗田”陶冰紧接着崩溃,哭喊起来。
“具体叫什么,我们也不知道,只知道他以前是姓穆。”
焦急的说到最后,苗才俊噗通跪在钟宁脚下,紧紧拽住他的腿,“小兄弟,你救救我们呀,你快救救我们!”
“是呀,少年人,再不施法加固,我们就全完了。”一旁的张老先生也急了起来,他此刻是没辙了,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这少年身上,可这少年却令人莫名所以。
“只有这些吗?”钟宁瞥了眼张老先生,随即望向苗才俊夫妇,叹了口气。
而这时,那屏障终于崩碎了,满目的凶戾鬼怪一拥而上,那一张张獠牙大口,眼看就要吞噬掉在场所有人。
“这孩子这孩子不是我们亲生的,是我们从一个叫秦老六的人贩子手中花高价买来的!”眼看命悬一线,苗才俊声嘶力竭的大喊道。
陶冰此刻紧抱着孩子哭的昏天暗地,一旁的张老先生愕然的望着这两口子,眼神逐渐转为愤怒。
可更为要命的就在眼前,无数凄厉的嘶吼中,鬼怪们裹着阴风呼啸而至。
就在这绝望之中,钟宁终于出手,只见他手臂平伸,手掌张开,蓦然间,一股无形之力凭空爆发,伴随着一声刺耳的嗡鸣,那无穷的鬼怪与戾气就如鸡蛋碰石头,纷纷瓦解,顷刻间便荡然无存。
苗才俊夫妇保得一命,两人虚脱的瘫坐在地,抱着孩子哭成了一团。
张老先生已经被这不可思议的一幕震惊的瞪大了双眼,他看出这少年有能耐,却不曾想,仅是抬手间万千恶鬼便飞灰湮灭,这颠覆了他对于驱鬼辟邪一道的认知。
“你你”张老先生面对着钟宁,一时间张口结舌。
钟宁却已来到苗才俊夫妇面前,漠然的望着他们。
夫妇二人甚至不及多想,怀中的男童已开始剧烈的挣扎起来,他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将男童交给了他。
钟宁伸手接过,说来也怪,那男童的大眼睛眨了眨,不哭也不闹了,安静的趴在他怀中。
他抱着男童,转身就走,在经过张老先生身边,停下了脚步。
张老先生立刻露出笑容,有些拘谨的道:“还要多谢小兄弟的救命之恩,方便的话,还请告知”
“忘了吗,你小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没等张老先生说完,钟宁淡然的打断,脸上多了一丝莞尔,安抚的拍了拍怀中的男童。
张老先生听到此话,顿时感到怪异无比,他脸色变化着,也不知是不是该发怒。
“我没记错的话,你叫张德,当时是你师兄弟中最有天赋的一个,不成想,如今再见,你已平庸如斯。”
钟宁说着话,摘下了眼镜,周身血光一闪,手持血刃,已身着一身青色长衫,
张德听他所说,便已脸色大变,此刻凝望钟宁几息,猛地回想起什么,他震惊中呆在了原地。
“你我今时遇见倒也巧,回去告诉你师门,各地的封印,已坚持不了多久,我不会多帮的。”
言毕,不再理会已呆滞的张德,钟宁抱着男童已消失在这住宅内。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章 画戾(七)()
当回到天海市,钟宁再次光临当日那家画廊,较于上次不同,这一次是夜深人静,而且怀中抱着已经熟睡的男童。
已闭馆的画廊,室内阴暗而幽寂,只有一处角落,散发着森然的微光,钟宁抱着男童走了过去。
那是一幅诡异的作品,其上画有一间画室,一面画板,画板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蜷缩在血泊中,看样子是吐血身亡,作品的右下署名依旧是穆桂生。
较于钟宁上次所见,画中内容变动不少,不过他毫不意外,凝望了一阵,他抱着男童的身影逐渐变淡,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画中赫然多出一大一小两道身影。
画室之内,钟宁并未停留,望了眼那老者的尸体,便跨步来到画板之前。
那画中所绘如同浸在鲜血之中,狂暴的戾气犹如凝成实质,周游在内。
钟宁身形一闪,便带着男童进入了这画中画。
依然是画室,区别是那老者此刻生龙活虎,眼睛一刻不离画板,手握画笔,如痴如狂的作画,对于钟宁的侵入,全神贯注的他,似并未发现。
倒是充斥在这画室中的戾气,立刻警觉,化为厚重的粘稠之物,淹没而来,同时画室四壁的那一幅幅作品中,不断有怪物厉鬼挣脱而出,嘶吼中随波冲下。
那一只只怪物忽略了钟宁,它们直直的盯着男童,如同发现了大补之物,双眼立刻猩红。
熟睡中的男童被这股危机惊醒,看到眼前一幕,吓得大哭出声。
而画板前的那位老者,并未因此有所停顿,依然在完成着他的作品。
怪物们积聚而来,迫不及待的一拥而上。
钟宁望着那老者,眉头微皱,手中血刃立刻一挥,在一阵血光爆闪中,无论戾气还是鬼怪须臾间泯灭。
男童的哭叫也压低了不少,可还未等眼泪收回去,四周的作品中又是无数怪物自画中挣脱而出,仿若无穷无尽,充斥了整间画室的杀意直指男童。
一时间男童的小小心灵如何承受这穷极的恶意,哭喊声撕心裂肺般响彻。
“依然无动于衷吗?”钟宁的目光带起些微的冷意,“继续逃避的沉迷,还是立刻醒悟?”
面对那满目的鬼怪,钟宁不再挥刃,自怀中将哭叫不止的男童拎到身前,冷漠的道:“你若执迷不悟,我便成全你。”
老者手中那紧握的画笔,终于松了一松,无声无息中,血色的泪滴滑落,他似是在挣扎,周围的戾气霎时间沸腾不已,似是不甘这突然的变化,无穷的鬼怪也在此时迟缓下来。
这僵持漫长,直到那男童直直盯着老者的背影大喊了一声“爷爷”,霎时间戾气崩散,全部被吸进老者体内,凶戾的鬼怪们轰然溃灭,画笔垂直的掉落下去,老者缓缓回过头,望着那男童,已是泣不成声。
“我不配呀。”
祖孙俩的目光也在这一刻终于相接,已被痴迷所埋葬的记忆在这狭小的画室中蓦然浮现
穆桂生作为小有名气的画家,绝非浪得虚名,他对于艺术的创作与痴迷已经达到废寝忘食的程度,一直到结婚生子,甚至子女成年,已经有了孙子,画痴的本性仍旧未变,反而是与日加深。
儿子儿媳忙于工作,不得不将孙子交予他这位老艺术家照看,事实上,对于孙子的喜爱,也令他尽心尽力,当然,是以没在作画为前提。
这一日,他带着孙子出外游玩。
以他的性格,走到哪里,画具都是必不可缺的,每每看到一些能激发他灵感的东西,他会毫不犹豫的停下来架起画板,而且一旦握起画笔,就会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这一次也不例外。
也是在这一次,噩梦发生了。
当他停下笔来,在得意的笑容中就要与孙子分享自己的大作,可举目望去时,人来人往,唯独找不到孙子娇小的身影。
他慌了,在接下来的时间,无论报警还是寻人启事,一家人所有的办法都用尽了,都是无功而返,事实摆在了眼前孙子被拐走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面对着儿子儿媳责怪的泪眼,面对着他们苍白而憔悴的面容,他无地自容,悲痛中孙子的音容笑貌总是在脑海中浮现,他生不如死。
他也真的想到了去死,可是他仍舍不得自己的艺术追求。
他将自己囚禁在狭小的画室中,再不见人,他清空了自己所有作为人的感情,他要忘却,他将全部身心奉献在小小的画板前。
可那心底深处的痛苦却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尽管他废寝忘食,尽管他积劳成疾,尽管他最后一刻,完成了最后一笔,死在了自己的作品前。
他是无法安生的,他想寻求解脱,只有筑成满腔痴意,真正达到心无杂念,当他回过神时,已经活在自己的作品中。
小小的画室,成为了他的全部
“成就真戾的你,痴意成狂,无意中依然在找寻着你的孙子,可当你达到圆满,足以消痴解脱之时,他却也成为你唯一的杂念。”
钟宁漠然的望着穆桂生,接着道:“你要如何选择,杀了这孩子,清除最后一丝杂念,从而完成你痴意的追求,在满足与安详中魂飞魄散,还是捡回你的感情,直面你的错误你的愧疚以及你的痛苦?”
穆桂生沉默中,缓缓走去,望着孙子此刻的笑脸,他颤抖的伸出手去,将孙子拥入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眼中的血泪不再流淌,他发自内心的笑了。
“不管我是不是一个合格的爷爷,但我知道,我又能将你抱在怀里,这才是我的满足,为此我愿意直面一切。”
随着他哽咽的话音落下,男童似是察觉了什么,他不安的哭泣着,紧紧搂着爷爷的脖子不肯撒手。
痴意终究未消,真戾在这一刻自体内疯狂自噬,穆桂生的魂体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
“看来我做不到了”穆桂生悲叹一声,望向了钟宁,恳求的道:“把这孩子送还他父母,替我说声对不起。”
“还是你自己去吧。”钟宁的掌心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颗暗红色的水晶,那水晶转眼化为一支利箭,刺进他心口,消失不见。
也在此时,穆桂生的魂体不再消散,因为自噬的真戾已被钟宁拔出,魂体反而重新凝固了不少。
“记住,早去早回。”钟宁淡然的开口,挥手间血刃划破虚空,再一次强制开启阴界之门。
穆桂生愣了片刻,随即朝着钟宁感激的一点头,抱着孙子,转身消失在画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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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挚友(一)()
“露露,谢谢你谢谢你一直陪伴着我,因为有你在身边,所以我才可以什么都不怕。”
“傻瓜,说什么谢,为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
“你对我就别无所求吗,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只要你一直快乐下去,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只有你陪伴着我,我才会一直快乐,所以哈哈,我要把你锁在我身边,给。”
“做什么?”
“别看这手串很老旧,这是小时候奶奶送我的,奶奶说过,伤心难过时,就对它许愿,心情就会变好,我试过,很灵验的,现在我亲手把它戴在你的手上,就这样,让我们永远不分开。”
“嗯,永远不分开”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邓迪瞪大了眼睛,紧张的站在急诊室门前,看到来来往往的担架车,他急忙上前询问。
护士门里里外外忙的不可开交,似是没有注意他,但匆忙间还是有只言片语传出。
“怎么这么多人?”
“出事的是大巴车,人能不多么。”
邓迪有些发懵,呆呆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直到不久后,他看到一大群人哭天喊地的奔过来,才回过神,那些人中竟然有自己的家人。
他急忙走过去,可刚一靠近人群,那些人竟是从他身体穿了过去。
他顿时头皮发麻,僵硬的转过头去,便看到数个盖着白布的担架车推出了急诊室,人群将白布掀开,那其中赫然有他的身体,已毫无声息。
父母趴在他的尸体上,撕心裂肺的哭着,邓迪呆滞的望着,只感到天旋地转。
“大巴事故我死了?”一瞬间回想起那场意外,他在惊恐中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