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兄弟总要找个要歇脚的地方,两人略一商量,又与周围人打听了一下,就直走下山。
翻山而下,来到半山腰,师兄弟果真看到一座酒店。
虽说这里是度假区,但名气不显,人流也极少,所以酒店的规模也不大,甚至有些破旧,但总归能住人,师兄弟出身道门,倒也不在意住的好不好。
进了这名为“良山”的酒店,师兄弟在前台办完入住手续,便在大厅点了些酒菜,吃喝起来。
酒过三巡,杨朔醉眼惺忪,说的话也少了些顾忌。
“齐师弟,其实为兄以为,师父就是大惊小怪,犯得着让我们用上乾元道符?凭你我的实力,完善一个封印轻松的很,你看我们完全可以将道符留在手中,以备今后不时之需。”
“师兄喝多了。”齐志皱了皱眉,他没有多喝,怕的就是有意外发生,此刻听到杨朔的昧心提议,他心里有些不满。
“哈哈,齐师弟你的胆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小呀,只要把事情办好了,我们私藏个宝贝,就算门内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杨朔看似在酒后胡咧咧,不过却眯着眼睛打量着齐志,似是想看出什么。
不过令他失望,齐志始终面无表情。
夕阳将没之时,门口突然传来喧哗,时刻警惕的齐志立刻起身望去。
那是十几个人护着一个面露痛苦之色的孕妇,直奔大厅而来。
“不好了,我老婆好像要生了,请问这里有没有懂得接生的大夫?”搀扶着孕妇的长脸男子,一脸焦急的询问起来。
周围也尽是些好心人,帮着吆喝起来,毕竟事发突然,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
杨朔与齐志静看事态发展,只见小夫妻急的够呛,现场加起来不过二十几人,还真没有懂得接生的,而且看这样子,下山寻医明显来不及。
“我倒是粗通一些。”齐志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过去。
本着慈悲为怀,他也不想看到这等意外,而且他是道门中人,从小也学过医术,能够解决一些突发的状况,至于接生,虽然没对人做过,但给门中养的一些牲畜接生,他也参与过。
“准备热水、干毛巾、消毒的剪刀”在小夫妻千恩万谢中,齐志不想耽误时间,提出接生所需,领着他们找了个空房间。
这过程杨朔自然也不能闲着,当师弟接了这笔活,他就已经醒酒了,前后帮着忙活起来。
东西准备齐全,齐志就将众人赶出屋外,只留下师兄杨朔与那位长脸丈夫帮着打下手。
“不用担心,胎位很正,要放松,要你用力时再用力。”齐志安慰着开口。
一旁的丈夫,不用提醒,就紧忙为老婆擦汗。
毕竟不是在医院的产房,孕妇也很紧张,生孩子的过程极为漫长。
房间中只有孕妇痛苦的哭喊,煎熬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孩子的小脑袋才终于冒出来。
齐志松了口气,那位丈夫望着孩子,神情紧张中又有着狂喜之色。
杨朔望着那未睁眼的小脑袋,却是感到怪异,因为那孩子的小脸齐长,活像个畸形儿。
不过他又望向孩子父亲那张长脸,倒也肯定了这是亲生的,应是遗传导致。
由于是顺产,脑袋出来后,小身子也颇为顺利,两个小时候,婴儿终于落地了,可齐志与杨朔望着这一幕,倒吸了口凉气。
不为别的,这婴儿竟是长着一条尾巴,那尾巴粗大有着灰色的茸毛。
就在师兄弟惊疑时,婴儿蓦然啼哭,那声音根本不似新生的人类之子,而是一声尖锐的狼啸,与此同时,婴儿的双眼突然睁开,那绿油油的眼珠中,透着一丝残忍。
“不好,妖孽!”齐志与杨朔顿时警惕的向后退去。
“多谢两位了,敝人要如何报答你们呢?”
这森冷的声音传来,杨朔两人立刻回头望去,只见那孩子的父亲,已然不是正常人,那张齐长的面孔长出灰色的毛发,口中人齿脱落,拔出森白的獠牙,那双狭长的眼睛,露出绿油油的光芒,让人望之心悸。
“哼,你这妖孽竟是如此狡诈,但也莫要以为我兄弟二人怕了你!”
杨朔两人怒目瞪去,双双掐诀,就要与妖孽激斗一番,可突然间,他们脸色大变,只因腹内绞痛,浑身乏力。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章 罪与灾(二)()
滔滔黄河自高崖奔腾而下,如一条条黄鳞巨龙,忽而仰头忽而甩尾,翻滚挣扎,簇拥撕扯,咆哮中撞向那矗立万载的岩石,前赴后继,如疯如狂,仿佛积聚了无尽的仇恨。
如此壮丽的自然之景让人望去不禁为之心潮澎湃。
就如此刻的寒寒,她站在黄河边上,竟是生出一种想要膜拜的冲动,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她一脸兴奋的望向了一旁的钟宁,却发现此人面无表情,冷漠的令人发指。
寒寒顿时如同被浇了一盆凉水,还有些小尴尬。
“那个宁哥哥,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寒寒小心翼翼的问道,活像个伺候在旁的小侍女。
“铸剑。”钟宁冷淡的道,随即身形一闪,便携着寒寒消失在原地。
再出现时,寒寒不禁震惊的瞪大了双眼,此时两人凌空而立,在他们脚下,便是一条奔腾的大河,此河明显不是黄河,其内污浊不堪,浪花翻腾,传出鬼哭狼嚎之音,放眼望去,此河竟是仿佛贯穿了整个世界。
而这个世界也是如此陌生,暗无天日,八方迷雾,让人如同身临鬼域。
“这是哪里?”寒寒颤抖的问道,实在是这方世界给她的感觉极为诡异,身上都冒出了鸡皮疙瘩。
“此地因隔绝阴阳而生,位于阴阳的两界之间,叫做彼岸世界,也可看做阳间的镜中世界,此河,便是彼岸的华夏黄河,河内有着葬身黄河却迷失在两界之间的孤魂野鬼,从上古存在至今,已是魂魄无数。”
听到钟宁冷淡的解说,寒寒望向河中,随着河水滚动,确实时不时便冒出一两道鬼影,他们的面貌惨不忍睹,挣扎着大声哭号如同在求救,那眼神中透出的悲哀与绝望直叫人心碎。
“宁哥哥,我们救救他们吧。”寒寒实在不忍心,善良的她此刻都快哭出来了。
“太多了,多到管不过来,何况与你我无关。”钟宁冷漠的望了眼寒寒,便朝着上游方向踏空而去。
“怎么这样”寒寒被钟宁的冷酷无情打击到了,此时心里阵阵发凉,但受制于人,她知道无法任性,只能紧随其后。
彼岸黄河要较于阳间的黄河神奇的多,这里不只存在着人魂,还有着许许多多的河怪。
那些河怪有的栖息在岸边,有的生活在河中,有的长着四肢鳞甲,獠牙大口,活像巨大的鳄鱼,也有的三头六尾,形似蛮荒的恶龙,模样虽千奇百怪,却无不是凶恶异常。
最让寒寒无法接受的,是这些怪物竟是以人魂为食,残忍至极。
似是发现有生人的气息,大批的飞鸟类河怪自河中涌出,直奔钟宁两人。
眼看那一只只凶恶的猛禽就要接近,寒寒吓得小脸煞白,立刻化为成群的乌鸦,猛地提速。
奈何,怪鸟们的速度奇快无比,眼看就要将寒寒所化的乌鸦逐一捕获,这时,钟宁眼神冷冽,目光所及,那些怪鸟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在惊恐的嘶吼中纷纷化为靡粉,荡然无存。
寒寒顿时松了口气,重新化为人形,同时望向钟宁目光,也带有了更多的畏惧,对于这位宁哥哥,她更感到深不可测了。
其后的时间,也不时有河怪的骚扰,可随着钟宁几番出手,河怪们大面积伤亡,这令得钟宁在河怪们的心中,有如魔神一般,再没有敢于接近钟宁两人方圆千米的。
在这彼岸黄河的上空,钟宁不断提速,携着寒寒,有如瞬移一般,即使如此,也过了许久才到达此行的目的地。
那是临近大河源头的河岸上,随着钟宁降临,四周雾气翻腾,立刻在地表显露出一个直径达百米的庞然巨洞。
“这是河怪的巢穴?”寒寒脸色又有些发白,不怪她如此,实在是沿岸不少河怪都是栖息在洞穴之中,何况此洞如此之大,望一眼,根本深不见底,这在她想来,得是多么凶恶的河怪才能住在这里。
“你仔细看看,那到底是什么?”钟宁幽幽的道。
寒寒闻言,鼓起勇气,望着巨洞,目光直射而下。
那漆黑无边持续了良久良久,直到某一刻,洞中之物如同被触怒,一声仿若能粉碎心神的癫狂嘶吼回荡在寒寒脑海中,随之那庞然的轮廓缓缓浮现。
“这是什么?”寒寒惊恐的如要窒息,只感到面临了毁天灭地一般。
她的目光已无法收回,随着那庞然大物出现,心神已被一股无形之力强制的粘附其上。
大无比的巨大!
那无数的血色触须仿佛一根根能策天的巨鞭,蠕动中又好像万千条荒古巨蛇密密麻麻的纠缠在一起,积聚了许久,当它如火山般爆发开来,末日降临,那触须甩动,不是大地崩裂,便是山川粉碎。
它暴戾无比,所有的负面情绪都能在它身上找到,冰山融化,水源枯竭,植被枯萎,大地沙化
它在激进,在疯狂的破坏,铺满了天地,充斥了空间,日月遮蔽,生灵涂炭,整个世界在走向毁灭。
终于,一只硕大的独目,占据了整个天空,那眼神有如毒蛇,猛然聚焦,如聚集起的一道黑暗,投射在寒寒娇小的身躯上。
寒寒已经抖如筛糠,她的精神无法承受这仿佛来自整个世界的压力,她要崩溃了。
就在此时,空间蓦然崩碎,隔绝了寒寒与独眼的对视,高天上无数星光激射,凝聚一点,化为一个金色的“宁”字,随之,如同抛锚一般,整个世界,在那怪物荡漾的挣扎中,逐渐被禁锢。
寒寒猛地醒过神来,已然冷汗淋漓,再望去时,巨洞之口已经被一个漂浮的金色“宁”字所封闭,只有其内不甘的嘶吼隐约传出。
“这东西并不是什么河怪”
钟宁说着话,已悬于巨洞上空,上衣褪去,体表那些狰狞的血色符文缓缓浮现。
随即寒寒惊疑的望见,随着钟宁右手探出,血刃浮现,那些符文如同找到宣泄口,全部涌进其内,血刃之上,血光仿若实质般粘稠,自剑柄流淌出令人为之望去都感到心悸与邪异的血色液体,那液体成线,缓缓注入巨洞中。
“它是我养的罪业。”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一章 罪与灾(三)()
随着时间流逝,钟宁身上的符文已彻底无存,整把血刃在消融中也仅剩下漆黑的剑柄。
这一刻,寒寒感觉到钟宁仿佛摆脱了什么,给人一种轻松之感。
而此时的巨洞中,那本就无比恐怖的威压,随着大量罪业的注入,那威势呈几何上涨,甚至封印在洞口的那个“宁”字也在扭曲,仿佛下一瞬就会支离破碎。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回荡天地,自大河源头蓦然传来。
“积蓄千年,阁下的罚罪之刃也不得不重铸了,也不知是福是祸。”
闻言,寒寒只感到天地震动,仿佛八方要塌陷一般,这令她极为震惊,心想,这声音的主人到底是何等存在?
钟宁却微微一笑,并未加固巨洞的封印,转而望向大河源头,开口道:“福祸且不论,这些年倒是劳烦长者了,若非长者常年镇压,恐怕不等重铸,就要泛滥成灾了。”
“我乃是这彼岸黄河的化身,阁下硬要将那东西丢到我面前来,我又怎能不尽力。”那声音再度传来,已有了一丝苦涩。
寒寒的大眼睛却眯了起来,这话怎么听都好像是有怒不敢言,嗯,必是当初宁哥哥威胁了人家。
寒寒想到自己的遭遇,立刻就同情起那声音的主人。
钟宁没等寒寒腹诽完,就携着她,踏向了高空。
两人刚刚离开,巨洞的封印再也承受不住那强悍的威压,“宁”字轰然间崩碎,那洞口沉寂一瞬,继而火山爆发一般。
一时间天摇地动,血红色的不详之气如柱状冲向天际,撕裂了灰暗的天空。
这世界霎时间侵染了鲜红之色,无数孤魂野鬼颤抖中不敢露头,一向凶猛的河怪们,也恐惧的瞪大眼,一窝蜂的窜向河中。
那粗大的无际血柱在轰隆如雷的爆响中,不断的扩大,碾碎了大地,一层层几近有形的波纹激荡开来,所过之处,这一方空间轰然崩碎,如同要将整个世界带进混沌之初,重新开辟一般。
寒寒震惊的注意到,唯有彼岸黄河,整个翻滚开来,避开了血柱的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