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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顾逸君不知为何,明明觉得苏合的话大逆不道,却又隐隐觉得他说的有些道理。
蛮荒之人虽然对男子地位上也有轻视,但总的来说不像四国一样,整日约束男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出门戴面纱。
“你们为何这样看着我?”说着话的功夫,苏合已经脱了鞋袜,准备下河。
凌小小虽然对林语有如此看法有些吃惊,但现代人的观念影响着她,此时微微一笑,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很对而已,难得你能看清很多人一辈子都看不清的道理。”
看凌小小如此表现,顾逸君应和道:“苏合弟弟说的对,人生在世,总有那么多顾忌,岂不无味?”
毕竟苏合没有跟四国之人接触过,说出这番话的同时心里到底还是有些忐忑,此时看到二人接受了自己的言论,心下大定,高兴地笑着,说要给二人多抓几条鱼,回去熬汤。
树枝被火烧的噼啪作响,架在石头上的鱼早已焦黄,撒了盐。
苏合闻着味儿,眯着眼睛笑,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
“嗯!刚好,刚好,可以吃了。”
说着,将另外两条递给了二人。
凌小小奇道:“你这还藏了细盐?”
要知道蛮荒可是缺盐缺的紧,寻常的盐巴也很难得。
苏合笑的贼兮兮的,压低声音道:“这可是旺达姐姐上次从一个行商身上摸出来的,稀罕着呢。”
说是摸,但估计那行商早就吓得魂飞魄散了吧?毕竟蛮荒的凶名赫赫。
但她也不点破。
至于顾逸君,更没那必要。
他这会儿正和手里的烤鱼大战三百回合呢。
这是他第一次跑出来这么远,而且身边还没有父亲的人跟随,这让他害怕又激动,看哪里都是新奇的,做什么都是新鲜的,就连着野外烤出来的河鱼,也都觉得比自家华丽餐桌上的珍馐美味太多。
他是吃的津津有味了,但他的家人却是食不下咽。
慕容贞挥袖扫落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已经求助了朱雀城的姐姐,让她派人暗中搜寻踪迹。
派出去的人已经在暗中追寻儿子的踪迹,但昨晚传来的消息说,似乎有人看到君儿和彩蝶进了株洲城。
株洲!听到这个消息,他吓得魂飞魄散,那是什么地方?
敌军占领的地方,他跑去那里做什么?刀剑无眼,战火无情,现在下落不明,让他怎能不食不下咽?
君儿从小锦衣玉食,性子娇蛮,怎么能吃得了那边关的苦,那里就连风都凌冽三风啊!
慕容贞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哪里知道自己儿子竟然跑到传说中穷凶极恶的蛮荒游山玩水去了。
可见是,女行千里父担忧,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正在这时,扑棱棱的翅膀声在窗外响起。
慕容贞一看,正是他与姐姐联络用的信鸽,赶紧命人取下绑在鸽子腿上的小竹筒。
迫不及待的接过来。
仆侍看着主子看完之后直接呆呆不动了,赶紧退下,生怕他下一秒发起火来自己承受不住。
这几天主子就像一个炮仗,身边离得近的人没一个不倒霉的。
他正要轻轻退下去,就听到主子沙哑的声音传出。
“你去把家主叫来。”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仆侍喘了一口气的同时,赶紧领命跑了出去。
也不知道那信上写了什么,不过看主子的模样,脸都白了几分,准不是什么好事。
真不知道这些富家公子怎么想的,放着好日子不过,竟然偷偷溜出去,害的整个顾府鸡犬不宁,人人自危。
小主子就算以前也挺不靠谱的,但好歹没做出过这么荒唐的事啊?也不知受了什么刺激。
仆侍压下心中所想,赶紧往家主的书房跑去,打定了主意,这些日子要远离这两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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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人不如旧()
有消息灵通的,这几日也都从不同的渠道得知了这人是谁。也有无知的,认为这只不过是凰帝的一时心血来潮。
当年的事情他不是最清楚地,但于无夜在陛下心中的分量,他却是最明白的。
双手渐渐握紧。
贴身的刘宫侍轻轻地走过来,为他披了一件衣服。
“凤后可要保重身体啊,没了好身体可就没了资本。”
凤后心里涌入一丝暖流,笑了笑。
“阿爹放心,本宫自有分寸,只是今天忽然觉得这天倒是变的应景儿。”
刘宫侍叹了口气,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当年的事情他也曾经历过,知道于无夜对于陛下的影响到底有多大。
当年他不愿意争,不屑于呆在这深宫之中,所以才会被人有机可乘,现在他出来了,心甘情愿的出来了,抱着未知的目的。
那场大火虽天衣无缝,但明眼人看上去却处处是纰漏,于无夜不是不聪明,他只是不屑而已,他知道就算陛下知道他的意图,也会高高兴兴的将他捧在手里,而不会去追究。
他只是需要一个出来的由头罢了。
现在他抱着目的心甘情愿的出来了,以陛下的性子,只怕是眼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即使知道他的图谋,也只会将他想要的巴巴的送到他的手里。
这后宫已经变天了,从于无夜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变了。
凰帝已经守在玉树阁门口几天了,从于无夜醒来,就被关在门外,再也没进去过。
但凰帝还是每日下朝之后立马乐此不疲的跑过去,即使是边关战急,朝廷商议与白虎国议和,即使是被关在门外自言自语。
后宫各路侍君的眼珠子已经落了一地,锦缎手绢更是不知道拧断多少条,整日里咬牙切齿的盼着于无夜失宠。
但刘宫侍明白,于无夜不会失宠,永远不会,只要他想,陛下什么都会给。
有些人就是这样,人家越不待见她,她越觉得那个人珍贵,陛下就是这样,但谁也不会去说破。
可怜这满宫的男子,一个个飞蛾扑火般的前赴后继,却被人弃如敝屣,犹如玩物般。
“阿爹在想什么?”看着发呆的乳爹,凤后不由得笑了起来。
刘宫侍回神,有些担心的望着眼前端庄俊美的凤后。
“阿爹还不明白吗?这天已经变了,但他要下雨就下吧,干我何事,我的小树苗已经长成大树,还怕这区区风雨不成?”
意思是凰帝既然要宠于无夜就宠吧,反正处于凤后的位子上,从来都与宠爱无缘,反正得不到,又何必在乎?
三皇女已经长大,那个至高无上的位子才是他们最终的依靠。
刘宫侍瞬间明白,于无夜再受宠也是一个侍君而已,没有皇女,就像无根的浮萍一般,万般宠爱全靠陛下给予,如果哪一天陛下转变了心意,一脚踢开也是可能的。
但说起三皇女来,刘宫侍就更发愁了,也不知道三皇女找没找到,边境那么乱。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亏得凤后还有心情在这里赏景。
凤后似是明白刘宫侍要说什么,轻笑起来,“本宫知道阿爹担心三皇女,无妨,三皇女无碍,只是恐怕要吃些苦头了,谁让她平日里不提防她那些豺狼虎豹般的姐妹,这次让她张长记性。”
刘宫侍松了一口气,这会儿看着窗外的雨滴唰啦啦的落下也不觉得压抑了,倒是觉得清凉的水汽冲淡了几天以来的烦躁。
既然凤后说没事,那就是没事,难得凤后心情好,自己也不能苦着一张老脸啊,宫里的贵人们最是看不得愁眉苦脸的,若是会讨喜,贵人们心情也能好些。
“凤后说的是,您有自己的打算老奴就不说这等扫兴的话了。”刘宫侍脸色缓下来,露出笑意,“昨天珍宝阁孝敬了您一匹大红镂金的刻丝,那料子顶好,您要不要看着做身衣服?”
凤后露出一丝兴味,显然心情不错。
“哦?好啊,待会儿拿过来本宫瞧瞧,本宫也做身新衣服。”
说是这么说,这后宫几时能少了凤后的新衣服?缺了谁的也不能缺了凤后的啊!凤后三天两头裁新衣。
刘宫侍此时倒也能理解,恐怕凤后是想说“衣不如新,人不如旧”吧?
这宫里的男人恐怕除了勾心斗角,就是整日盘算着今天穿什么衣服,配什么簪子,戴什么珠花吧?
想到这儿,刘宫侍又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老奴记得上次宫宴上,方氏头发间带了一只样式十分奇特的发钗,样式看起来有些眼生,但戴起来着实好看的紧,看起来像一朵金色的牡丹,那金色花瓣薄如蝉翼,活灵活现的,走起路来,就像是一朵鲜花随风轻轻荡漾,凤后要不要我问问他哪里做的?”
说起这首饰来,刘宫侍滔滔不绝,眉飞色舞,显然是深谙此道。
方氏说的就是方俞静,嫁给了曾家的一个庶女,方俞静乃是方家嫡子,如此一来,本就是低嫁,可谁知,那庶女没过一年就撒手人寰,留下了方氏和一个还在腹中的孩子。
说不苦那是骗人的,但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也不知是谁,传出了方氏命硬,克妻克女的话,方氏一气之下挺着肚子就大归了。
曾家不比三大家族之一的方家,没胆量跟方家叫板,再加上那早死的女儿本就是庶女,为一个早死的庶女得罪方家就更不值了,于是也就顺水推舟,不但没有阻拦,而家连嫁妆也都一分不少的给送了回去。说是即便婚姻不成,也就当结个善缘了。
方氏回了方家那就是方俞静了,上有作为方家家主正夫的父亲护着,谁能欺负了去?
于是就像未出嫁的男儿般,过起了逍遥自在的生活,十月怀胎生下一个女婴,方家正夫心疼儿子,更是将那女孩当眼珠子一样的护着。
起了名字叫做方永华,方华,通芳华,意思美好的年华,但世人说刹那芳华,方家正夫又怕这女娃随了她母亲一样不长寿,于是中间加了一个永字镇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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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千丝万缕()
“他上次不是从徐州县城回来就入宫参加宴会了吗?”
言下之意是,要是那钗子是时兴的样式,应该是在徐州县城做的。
刘宫侍一想,也是,自己如果明目张胆的去问不就将二人的关系暴露了吗?好不容易搭上方家这条线,可千万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被人看出端倪来。
“凤后果然机敏,不比我这生了锈的脑子。”刘宫侍笑着拍马屁,丝毫不怕凤后不快,“那我命人去打听一下,要是真的有这样的手艺,肯定名气不小。”
三月十五这一天,徐州县城城东的美人妆来了一位稀客。
美人妆顾客盈门,衣着华丽的男子们依旧在挑选首饰,并没有注意,伊良则领着一个头戴帷帽的男子及几个仆侍进了后院的屋子。
说是宫里来的人。穿着便装,个个衣着虽然说不上华丽,但骨子里的气质倒真不像是骗人的。
“不知大人来此有何贵干?”伊良心中也纳闷,美人妆几时能做宫里贵侍们的生意了?所以伊良对这个自称宫里来人的男子防备不减。
男子也不恼,开门见山,淡淡的道:“宫里的贵人看上了你们这里的首饰样式,希望能带几件精品回去给咱贵人瞧瞧。”
按理说宫里的首饰都有专门的机构制作,外边的手艺哪能和宫里相比?学得一身本领,谁不想卖给帝王家?
伊良就更纳闷了,美人妆虽说在附近几座县城小有名气,但也还不至于传到宫里的程度,他们或许觉得自己的生意做的不错,卖出的首饰也不错,但能够惊动贵人?说什么也不大可信。
就像有人告诉一只小蚂蚁,说:天上的苍鹰注意到你了,觉得你头上的角长得好,想要你过去给它看看。
你说这不是开玩笑么?
宫里的人哪个不是察言观色修炼到极致的人精?男子看伊良表面上和善,实际上却有些不以为然的样子。一想刘宫侍交代给自己任务时话语里的那一丝郑重,于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宫牌。
在宫里,但凡要与外界交流,想要自由走动,都需要一块腰牌,他因时常外出采买,才能得来一块。
伊良一看宫牌,便知道这人的确是宫里出来的,宫牌上一只红色的朱雀雕刻的栩栩如生,民间的手艺是仿造不出来的,也不敢仿造。
男子也不愿意拐弯抹角,直接道:“我也实话告诉你,前些日子有朱雀城的贵夫途经此地,买了一只薄如蝉翼的牡丹花钗,宫里的贵人看了觉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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