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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菲愣了一秒,笑了下回:“江先生,谢谢你为我解围。”
面前的男人皱起眉头,他紧盯着她,让俞菲甚至以为自己脸上沾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抬手摸脸,却见他突然冷冷一笑,转身离开,这次他直接走了出去。
俞菲有些奇怪,甚至比刚刚被刁难还要在意,这位江先生为什么露出那样的表情?
“哎,小江!”路远峰喊了句,急匆匆的付了钱追了上去,临走前回头看了眼俞菲,心底不禁叹了声,这样的美女竟然错过,绝对会让他抱憾的,但此刻不去追这位江大教授,恐怕再见他就更难了!无奈之下,路远峰只好离开。
之后俞菲继续工作,然后下班。
她先是搭了公交到家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和一些生活必需品之后走回家。天气依旧炎热,使她加快了脚步,很快回到了租的老小区房子,而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注意到一辆黑色的轿车不远不近跟在她的身后。
看着苗条婀娜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野,江时戈尤不知足,他的视线贪恋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看穿。
直至她走进楼中,他的手紧紧握住方向盘,深吸了一口气。
忍耐,他对自己说,但她竟然忘了他!
忘得那样干干净净!
他出现在她面前,说了自己的名字,她竟然那样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
找了近五年的人终于出现在面前,这期间无数次他都对自己说放手吧,可是他做不到!
她用着那样陌生的语气与眼神看着自己,他怎么也做不到放手!
休不得,不得休,那么……就让他们重新认识一次吧。
江时戈缓缓抬起头,望着老旧的楼房,轻轻勾起唇角。
手机开始不断震动,他接起,那边传来略带怒意的轻软男声:“小江,回来了也不说一声,还要不要做朋友了!”
深吸了口气,他回:“在哪?”
对方报了地址,他又看了眼楼房的位置,才启动车子离开。
俞菲回到家,看到屋子没人就知道妈妈又出去打牌去了,按照以往肯定是要半夜才能回来。
她换了衣服去洗澡,洗到一半热水没有了,俞菲连吐槽的心情都懒得重复,将就着冲了下就出来了。
回到房间,她把收拾到一半的衣服全部挂到衣柜里,收拾完之后才坐下。
这是她回到永兴市的第一个月,阔别五年的城市再回来时竟然觉得陌生起来。
手机响起,是好友井岚的短信:“新工作怎么样?什么时候休息,我们好聚一聚。”如果说唯一能够让她联系到从前的人,那就是井岚了。
看到这样久违的关心信息她的心头一暖,快速回复之后,她拿起梳子把半湿了的头发疏开。
望着镜子里的自己,俞菲有些感叹,现在的自己竟然能够忍受这样的生活,以前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就连今天遇到那样心动的男人,她也很自持的明白自己与对方是完全不可能的。
按照现下很流行的话来解释,她现在的情况就是恶毒女配的标准结局,即使她的人生里没有男女主,她更不是什么恶毒的人,但她明白,她的人生已经枯萎。
大一时父亲因事故而亡,欠下无数的债款,原本阔绰的家产全部变卖抵押,平日里来讨好的亲戚在她家破产的那天全部消失,最后她只能休学,带着妈妈离开永兴市,躲避那些不断骚扰的人。
一走便是五年。
最后赖以为生的,竟然是从前为了炫耀而学的钢琴。
这是俞菲现在唯一能够谋生的能力,对于新工作她很满意,工资攒上几年,或许能在永兴市周边买个小房子,对于未来,俞菲还是有所期待的。
只是爱情,她就没什么奢望了。
当天晚上,她梦见了今天遇见的那个江先生,梦里的他依旧沉默,那双漆黑的双眸紧紧地盯着她,他的眼神复杂带着冷意,可她一点都不害怕,直到清晨醒来。
俞菲只当是一夜思梦,洗漱穿衣上班,生活依旧继续。
她刚到酒店,同事拉着她的手焦急的说:“俞菲,出这么大事你还敢来上班啊?”
第116章 身份()
这个消息不可谓不震惊。
而且这次消息能这么迅速传到林府,是因为此事多少沾染了其他因素。
只因弹劾林怀瑾的官员正是参他品行不端。
事情起因是源于芳惜楼的一名官妓坠楼而亡,官妓名为雨蝶,喜一身红,胭脂红唇,指甲蔻丹,美艳绝伦,一手琵琶弹得极好。
几乎出入芳惜楼的人都知道,林怀瑾是她的入幕之宾。
她的意外身亡引起京中人士纷纷议论,而后芳惜楼有传言说雨蝶是怀有身孕,绝望之下自杀跳楼的。
名妓、珠胎暗结、最出名又俊朗的探花郎,这些消息足以让整个京城的人为之议论纷纷,传言都道林怀瑾令雨蝶怀胎后不愿迎其入门,雨蝶愤恨之下,怒坠高楼,玉损香消。
众人得知后心底都痒的狠,出门时每个人都要交流一下眼神,暗示着知不知道这个带着情‘色味道的消息。
此事传闻渐大,便惊动了上头,于是便有人在朝堂之上弹劾林怀瑾,这种事情的影响对仕途是极大的,最严重的话甚至会涉及刑部,一旦定罪,也许将面临三司会审。
这个消息是平叔在外听到的,没敢先告诉蕙娘,便偷偷先和林琅说了,虽说事情还没到达最严重的那一步,然而如今情势亦相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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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张脸阴的几乎如同寒冬腊月里的河水,对于朝堂之事,她深知自己无法帮忙,可自然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哥哥被冤入狱。
“你去请哥哥回来,事情到底如何,还是要听哥哥的话,不过我担心如今哥哥遭难,事情忙碌无暇回来。”
若自己是男儿,起码能在外奔走,替哥哥解忧。
林琅心中一叹。
平叔一张黑脸皱了起来:“别提了小姐,少爷就是不想回来也得回来,老爷那边早派人去找了,少爷今儿晚上也许能抽空过来一趟,不过也不一定,我瞧着老爷那边挺着急生气的。”
林琅闻言冷笑一声。
她自然清楚林正则的着急生气不会是因为担心,而是怕妨碍了他的官运,他刚刚攀附上尚书大人,这下对方肯定要避嫌,鸡飞蛋打之下,自然怒不可遏的牵连哥哥。
林琅几乎可以预想到林正则的狂怒,还有自私的话语,然而相对于这些,她更苦恼的是哥哥的处境。
直到如今这种境地,明明是该疏通关系,查明真相,压下流言的时刻,可林正则一召唤,哥哥还是不得不舍下一切,来听林正则的牢骚。
林怀瑾出事,林家上下都心慌意乱,林琅与平叔相对无语,却都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杏儿脸色煞白,身子发僵,嘴里低喃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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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琅一整个白天坐卧不安,好在蕙娘听从司镜的嘱咐,总是在院子里走动,累了便回屋子休息,没来林琅屋子,否则她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瞒过去,到了晚上,平叔过来通报林怀瑾已经到林府了。
林琅心潮起伏,尽量极力压制,有心想要去让平叔看看情况,但又按捺了下来,这种时候出头反而是给林怀瑾添麻烦,若是林怀瑾想来,不必通知他也会过来的。
好在林琅的祈祷应验,月色浮动之时,林怀瑾终于到了南院。
林琅出房间去迎接,见到林怀瑾时,发觉他淡冷的面孔上多了几分疲惫,显然这几天他也不好过。
“哥哥。”林琅迎了上去,满眼担忧之色。
林怀瑾沉肃着脸庞,轻轻颔首,“我无事,母亲呢。”
“母亲睡下了,我吩咐过若是你来的话,下人们也不要去惊动她。”
林怀瑾看了她一眼,听林琅这么一说,便知道她已知晓外面之事,心中默默一叹,了然道:“你都听说了。”
“嗯,”林琅抿着唇应了声,很快又加了句:“我相信哥哥绝对清白磊落。”
若哥哥真喜欢一个人是绝不会如此行事,她相信哪怕对方真是个官妓,他哥哥也有胆量将人娶回家。
可这些日子以来,林琅从未听过哥哥有心仪之人,何况以她的了解,哥哥干不出暗通款曲之事,更别提什么令人怀胎了。
听到林琅的话,林怀瑾眼底多了几分柔色,虽说他性格严肃刚毅,但最近的流言仍对他有极大影响,得到亲人的信任,自然心头一暖。
“这件事你不要管,否则牵连到你,于你声名有异。”
林琅却摇头不从,“哥哥,我想知道真相,就算你当说出来轻松一下也好,哪怕天下人都误会你,我也相信哥哥。”
她咬了咬唇,有些羞赧,“何况,我的名声早被……那人败得差不多了,怎会还会怕哥哥连累。”
她指的自然是沈连卿,如今京中人都知道端王与她关系密切,就算曾经大家以为是一时兴起,可这次沈连卿如此招摇的送了一只鸟过来,还是在林正则将常姨娘与林如云驱逐出府后的这个时间段,众人只稍微打听常姨娘母女所做之事,便明白沈连卿的举动是在给林正则施压,不准令其再让林琅受委屈,这也是林正则一直没再来南院的原因之一。
堂堂端王连别人的家事都要参与,若说两人清清白白,都会被人嘲笑成有眼无珠。
只不过碍于从前沈连卿与明莹公主的传言,大家没敢在明面上多张扬,只是两种舆论早已开始互相倾轧,时时观察动向,甚至有人开了赌局,就等着看端王先娶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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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林琅这么一说,林怀瑾的脸更加沉郁了,自家小妹被别人这么虎视眈眈的盯着,还昭告天下般的做出这般举动,任哪个做哥哥都会不满吧。
林琅见林怀瑾面色严峻,有点沉不住气,喊了声:“哥哥?”
沉默良久,林怀瑾的心缓缓地沉了下去,低念一句:“罢了,此事再议,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这件事你不要参与,外人来问你也一句话不要说。”
“这些我都知道,可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外地,林怀瑾皱起英眉,“这件事还没查清楚,我派人问过芳惜楼的人,他们都道那官妓是自杀而亡,我会抓紧时间再去探查,你不必担心。”
既然林怀瑾不想说,林琅也只能点头。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林怀瑾要离开之时,沉默站在一旁的杏儿突然走了出来,扑通一下跪倒两人面前。
她的举动惊到了他们,林琅更是错愕的问道:“杏儿,你怎么了?”
杏儿迟疑了片刻,抬起头来,她圆润的脸上一双杏眼中含着犹豫与挣扎,然而终究还是下了决心,她没回答林琅,反而看向林怀瑾,问道:“少爷,芳惜楼死的官妓名叫雨蝶?”
看着杏儿紧张的脸,林怀瑾很快冷静下来,半响后,沉默的点头。
一得到确认,杏儿眼中立刻滚出两行泪,随后俯身额头触底,沉闷的声音自下方传来:“少爷,她、她绝不会自杀的。”
林怀瑾的声音冷如深寒:“你何以确定?”
杏儿抬起头,擦了下脸上的泪痕,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才道:“因为,她是我以前服侍过的小姐。”
这句话震得两人一时目瞪口呆。
林琅心中从前的种种疑惑迎刃而解,为何杏儿会如此知晓京城事务,为何明白后宅中众多繁杂的规矩,可接下来的,更多的疑惑又出来,杏儿说她服侍过那官妓,难不成是从芳惜楼逃出来的,所以当初在渝镇时才那么不情愿来京城?
可她又为何懂得那么多药理?
而且观察她言行举止,并不似烟花酒地出来之人。
一瞬间林琅心中积攒的问题反而更多,但杏儿跟随她这么久,尽心尽力服侍,她自然是相信杏儿,因此她没有先问心中的问题,反而道:“你先起来说话吧。”
杏儿兀自摇头,这样的态度令林琅更加心焦了,她这样的态度便表明之后她要坦白的事情会更严重。
林怀瑾如今处在风头浪尖,若是自家安插了一个眼线他是决不能忍的,“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从头说来,若有假话,我决不饶你。”
杏儿浑身一抖,心中也是惧怕,下意识的看了林琅一眼。
林琅虽是因为杏儿的一番话心乱如麻,但依旧目光清澄,信任与柔和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