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要你在我身边。
这些话高殷不会说出口,他知道他若是说了,阿镜会认为他会那这些东西当筹码,她若是不信,那他便用一生做给她看。
终有一天,她会信的。
对于他的话,司镜一如从前毫无回应,高殷轻轻个叹了一声,将那只僵硬冰冷的手放在怀里慢慢捂热,之后再抵不住睡意陷入沉睡。
************************************************************************************
高殷比意料中醒得早,也比预想中睡得晚,那碗药汤中明明加了安神药,可他依旧没有立刻睡去,甚至还有力气将她拉到床上。
司镜知道此时的高殷已经彻底进入沉睡,她即使离开也不会惊动她。
可就像之前答应留在宫中的奇怪自己一样,许久,她都没有动过一下。
高殷之前的承诺久久在耳边回荡,司镜不愿多想,闭了闭眼,困倦似乎能够传染,没多久,她竟然也睡了过去。
************************************************************************************
天还未亮,司镜已睁开眼,眼前黑暗一片,身体却被禁锢住了,她挣扎一下,发现没能动了。
压在她身上的人太重了,随即,她想起了昨夜的事。
自己竟然会和高殷同榻而眠?
这件事比起两人发生肌肤之亲更让她惶恐,自小她便是独睡,哪怕是师傅,都不曾陪她睡过的。
司镜立刻想要起身,却没想到惊动了高殷,同时,她起来的动作立刻顿住,身上又低了下去,只是还是没能忍住一声低低的叫声。
高殷唔了一声,从鼻端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抱住身边柔软的躯体,他缓了一会儿神才开口:“醒了么。”
“……是。”
“睡得可好?”
司镜不语。
高殷有点不高兴,“当今皇上亲自给你暖床,你都不说一声好?”
见司镜不说话,高殷也习惯了,他往下一摸,很有耐心的在黑暗中一点点拨开司镜脸上的发丝,一边说:“我睡得不好,总觉得自己像是泡在黄莲汤里了,过了一宿嘴里的苦味都没散,阿镜你从实招来,到底是不是故意把药汤弄得那么苦的。”
明明御医端来的药汤就没那么苦。
司镜迟疑了一会儿,其实高殷猜的没错,王公公准备了可以润口的甜汤,是她故意没拿的,就连药汤里也有中和味道的药材,她以可能会影响药效的理由命人不要放,所以那药汤的确是苦的涩人,只是没料到高殷会一口气全喝了。
第一次,司镜有点心虚,但面上丝毫不显,连声音都没变一分,态度冷的似乎漠不关心:“是么。”
“阿镜不信?”高殷用昨晚司镜的方式回她:“那你尝尝。”
惩罚她喝一碗药汤对于司镜并算不得什么事。
很显然,她想的太过轻松了。
在以为自己只不过要喝一碗苦汤乐的轻松的时候,高殷的手探来,黑暗中十分准备的摸到了她的下巴,伸手一勾抬起,脖颈连成一线,温热的男人气息随即覆了过来。
他的唇印到了司镜的唇上,高殷这个人,无论是长相还是行事作风都很硬,唯独一双唇软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沉溺。
每一次交‘欢,无论他的动作多强势,他的吻总是温柔的。
轻轻**她的下唇,舔‘弄轻咬,趁无防备之时,舌尖就钻了进来,这一次不同以往,一股苦涩的味道立刻进入司镜的口中,她不得不闷哼一声,身子鲜少的挣扎退后了下。
高殷不放过她,大手按在她的后脑上,不允许她退后,翻身而上,他欺到她身上,没有像以往脱她的衣衫,而是抚摸着她的脸颊。
他似乎真的在用他的方式让她去尝尝那药的苦味,舌尖追逐,交缠,啧啧的水声在室内响起,他加深亲吻,交错的气息在两人之中散发,直到那苦味蔓延到她的喉间,一瞬间,她仿佛和高殷融为了一体。
比起肢体交错更加深入的一种融合。
他终于放开了她,躺回她的身侧,各自**着,不久,他按住她的脑袋,额头抵着她,低低道:“苦不苦?”
司镜兀自**,没有做声。
高殷笑着,“刚刚……我很喜欢,阿镜喜欢吗?”这个吻,真的有史以来最爽的一次了。
唔,想再来一次。
可司镜却泼他一盆冷水,“不。”
高殷笑着,并不信,“阿镜若是不喜欢早就起来走了。”
他口是心非的小阿镜呀。
司镜没有出现任何被戳穿后的慌乱,她本就不是那种小姑娘,那种男人期待的可爱反应从不会在她身上出现,这也是她的独特之处。
片刻后,司镜冷冷的声音响起,“陛下。”
高殷语带笑意:“嗯?”
“我不起身是因为您压到我的头发了。”
高殷:“……”
第141章 归来()
第142章 俘虏()
自林琅跟随沈连卿离去后,王鸭子便带着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搜罗的各种稀奇药物以及沈连卿赏的一身豹子皮启程回京了。
申国此次得胜;实在是险而又险;战后要处理的事务甚多,即便王鸭子归京也没有引起多大水浪,高殷更没有要立刻接见他的意思,毕竟如今要让燕国尽快上供,且还要与蜀国的使君商议种种细节,高殷必然忙碌。
*******
王鸭子本就属于暗卫,在京中并没有正式的官职,于是带着一堆稀宝轻轻松松地先回了自己在京中的宅子。
一直以来他奔波在外,身上的银子并不多,宅子也不算大,仅有两个老仆人伺候,但其实主要伺候的人,并不是他。
“宁儿。”王鸭子推开房门;轻轻唤了一声;室内并无回应。
他了然一笑,走进去;微微一侧头听了下声响;就腋下夹着的一张豹子皮扔了出去,正好裹住躲在阴影里的人,“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这时候天冷用着最好,暖和着呢。”
“啊!”阴影里传来一声尖脆的叫声,又嫩的紧,听的人心里发痒,“这什么鬼东西!”
啪的一声。
又有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王鸭子弯唇一笑向阴影走去,将被豹皮盖在下面的人抱出来,
道:“怎么,宁儿又想拿花瓶砸我?真是小傻瓜,明明每次都失败的。”
终于,被豹皮盖住的人将自己的脑袋解救出来,一头秀丽黑发,在阴影里,一双眼睛也晶亮清闪,眉眼秀致,是个年约十二三岁的漂亮小姑娘。
她一露头看到王鸭子立刻满面凶相,朝着王鸭子的脸吐了口口水,边大叫着:“你放开我!”
王鸭子毫不在意的模样,抱着少女往里走,语气像是故意带了几分嫌弃:“宁儿,你可真脏。”
“说过多少次了,我不叫宁儿!”
王鸭子自顾自地说:“哥哥走了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当然想了,就想你什么时候死在外面呢!”
王鸭子将少女抱到床上后,然后才擦了擦自己的脸,对于少女蛮横又愤恨的态度更是视若无睹,他笑着道:“宁儿,喜不喜欢哥哥给你的豹皮,这是端王亲手杀的呢。”
少女哼一声,十分不屑:“什么鬼端王,哪个认得。”
“宁儿不知道?端王可是京中少女的梦中人呢,宁儿若是见了他,说不定也会暗送芳心,”王鸭子十分怜爱的摸了摸少女柔顺的头发,“不过那时哥哥就要寂寞了。”
少女啪的一下打开王鸭子的手,皱着眉毛,道:“你把我关在这里多少年了,别说端王了,皇上我都不知道如今是哪位,若是你说的端王能救我,别说送心了,要了我的命都行。”
王鸭子的眉梢不可抑制的动了动,表情依旧温和,“那宁儿要失望了,他不会回来了呢。”
少女的唇抿成一线,突然背过身去,不客气的下逐客令:“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王鸭子看着少女的后背半响,低低叹了一声,“好吧。”
他起身离开,临出门时不忘将门关上,就在同时,少女将豹皮狠狠一甩,扔到地上,无声的发泄自己的愤怒,表示反抗与拒绝。
*******
王鸭子离开房间后,唤来伺候的老妇人。
老妇人躬身对王鸭子道:“爷,您回来了。”
“嗯,”对其他人,王鸭子的态度就显得疏冷许多,一张脸微沉着,问道:“这些日子宁儿过得如何?”
“姑娘好多了,发病的时候少了许多,有时候还会拉着老奴聊聊,前几日还自己在房里哼曲儿,听调子倒是听不出哪儿的,不过轻快很呢。”老妇人心直口快,也不善察言观色,眼见王鸭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也看不出他的不愉,只是实心的尽善尽详地回答问话。
王鸭子微哼了声,看来他不在的时候,她的确开心的很。
听到这些,他的确不高兴,但这也是他当初挑选老妇人来伺候的原因,他又不是那些达官贵人,他要的是实话,而不是阿谀奉承。
“这些日子辛苦你了,”王鸭子拿出一锭银子给老妇人,“省着点花,别都给你那败家儿子。”
老妇人嘿嘿笑了,接过银子感激道:“谢爷赏赐,灶上的饭好了,爷一会儿用饭吧。”
“不必了,我还要出去。”
*******
入夜后,王鸭子便出门了,他武功甚高,翻墙越林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更别说是进入一个防卫并不算严的府邸了。
他在一棵松树上的枝杈上蹲着,将掌心的石子飞出,打在屋子的窗帷上,夜间砰的一声特别明显,没多久,窗户就打开了。
见到里面的人王鸭子立刻跳了下来,惊到了房间的人,对方沉着厉喝:“什么人!”
“林侍郎,不对,应该叫林尚书,”王鸭子拱了拱手,轻声道:“是安平郡主差我过来的。”王鸭子一边晃了晃手上的玉钗,是林琅从小带着的。
没多久,房门开了。
王鸭子走了进去,林怀瑾神色沉着,观察着王鸭子手上的玉钗,但显然并不完全信任。
王鸭子倒是不在乎,将玉钗递出去,紧接着从怀里拿出一纸书信,“郡主殿下嘱咐一定要将信件送到府上,由于不能声张,实在是惊扰了林尚书。”
林怀瑾看着玉钗确定是林琅之物,神色稍缓,便请道:“壮士辛苦,请坐吧。”
“大人客气,稍后我便要走了。”
“我妹妹她如何了?”
“林尚书放心,郡主一切都好。其他的,郡主想说的大约都在信中写了。”
见到信件时,林怀瑾心中已有了猜测,果然,从端王之位换做他人时,他就应该明白了。
到底是自家妹妹的选择,他自然是祝福的,且端王能做到放弃一切,已能证明对林琅的爱意。
“感谢壮士,若以后有事,尽可来找林某。”
王鸭子要的就是这句话,“放心,在下绝不会和大人客气。”
*******
随后王鸭子飞身出府,回到家时,见到家中的奴仆迎上来,有些战战兢兢的,“爷,姑娘有些不开心,您要不要去看看?”
王鸭子并不惊讶,每次回来,她总是要闹一场的,这次没当场发作,也够稀奇了。
他过去时还能听到屋中的老妇人低声劝着:“姑娘,别再砸了,好好的东西都可惜了。”
但没有任何回应。
他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里面杂乱的瓷器碎片,还带着饭菜汤水,撒了一地。
听到门声,老妇人紧张的看过来,王鸭子挥挥手让她退下,她回头看了一眼少女,终究是无能为力,只能微叹着躬身离开。
从他进去到少女身边,少女始终没有发出一语,因为她正兢兢业业地那碎裂的瓷片划他给她的豹子皮,瓷片太厚,划不开,却也能一点点的刺破,同时也在她的手心印出一道口子,血红的点点滴滴的落在豹皮上,像是在斑点的豹纹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花。
王鸭子默默看着少女,等到她划累了,不得不停下喘息时才开口:“宁儿不乖,又摔东西。”
少女仰起头,清白秀丽的左脸颊上有两道血印,大约是手抹上去的,见到王鸭子露出一个嘲讽的冷笑:“你不是说我摔多少你买多少么,这才两年就心疼了啊。”
王鸭子愣了愣,仔细回忆了下才想起来这是他两年前对她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刚把她抓来,她暴躁的很,真是一头爱咬人的小豹子,打不过他,只能不是摔东西就骂人,本来这两年脾气已经好不少了,这次又开始发作了。
“哥哥说的话,什么时候都作数的。”王鸭子露出温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