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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凶险,只差一步,她的命运就将天翻地覆。
豆大的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她紧咬住娇嫩红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直压抑的思念涌上心头,真的好想娘和哥哥。
林琅心性倔强,自小就从不撒娇,受了委屈也忍着,此时自己默默抹了几把眼泪,发泄完情绪后慢慢睡了。
自从云飞扬知晓前方丰镇大兴冥婚后,便开始急行赶路,连着十几日商队中的伤员苦不堪言,林琅一行人倒是乐见,毕竟早到京城,对他们更有利。
这日中途休息,云飞扬骑着游风过来,平叔自是放心,起身去和士兵们一起取水。
云飞扬本想和林琅说话,可游风直奔黑马而去,脑袋嗅着黑马的脖颈,屁股对着车厢,云飞扬灵光一动高声道:“小哨子你出来看,我的游风和你家黑马很是亲近呢。”他想好了,以后要多多利用自家神骏游风吸引黑马,游风是年轻力壮的公马,异性相吸,她家黑马要是主动跟他走,小哨子总没办法了吧。
一只雪白纤瘦的手轻轻撩开车帘,少女清丽白嫩的脸庞露出,细眉红唇,明眸皓齿,一身青莲色襦裙,衬得她格外娇嫩灵秀,一颦一笑都极为美丽。
云飞扬的药膏果然是上品,林琅连涂了几日,脸和手腕上的淤肿已经全消。
说来也是奇怪,路上颠簸,也是吃一样的东西,平叔和杏儿都免不了面带菜色,唯有林琅面色红润的生机勃勃,像足了吸取养分欣欣向荣的翠竹。
林琅看云飞扬满脸得意,正要回他,就见毛豆伸出一蹄子,毫不客气的踢了游风一腿,力气大到逼得它连连后退,连上面的云飞扬都紧张的握紧缰绳。
林琅见状扑哧一笑,瞥了一眼云飞扬:“是挺亲近的。”
云飞扬本是大窘,可见到林琅清澈的双眼,和唇边少女十足的蓬勃笑容时,顿时心跳大作,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游风睁大一双黑亮的大眼,正目光炯炯的望着毛豆。
【今日替换等我啊】
小剧场:
1、
林琅从怀里拿出一小袋豆子,这是她打算当零食喂给毛豆的,她与马相处只有毛豆,自然以她的习性为准,怯怯的将豆子放在白马鼻下,果然它鼻头一动,见主人未阻,低头便要舔,舌头一出,林琅的手往下一放,越放越低,然后再云飞扬不可思议的眼神中,他引以为傲的神骏游风为了一小把豆子——蹲下去了!
多年难遇同类的游风鼻头耸动:这豆子……有女人的味道,我要吃!
2、游风睁大一双黑亮的大眼目光炯炯的望着毛豆。
游风(昂首):从来没有母马敢这么大力的踹我,很好,你成功的吸引了我注意。
毛豆(嫌弃):这个白花花的东西离我这么近是想利用我向大家炫耀你毛色雪白嘛,哼,毛白了不起吼!
第二十一章神人
连日急行赶路的云飞扬一行终于抵达丰镇。
丰镇是应州大镇,满街人流,商路发达。云飞扬命士兵们改变行装脱了软甲,因此路人见到云飞扬这队人时虽有瞩目,但并无过多注意。
云飞扬命老严细细审过络腮胡与瘦麻杆,将他们知道的料都吐了个干净,又找来商队首领,那首领虽非丰镇本地之人,但途径与此对此地冥婚之说也有耳闻,更愿让手下的人帮助详查此事以证清白。
云飞扬当即决定先不要打草惊蛇,弄清原委后再行事,他所带的士兵虽是精锐,但人数不多,身有任务不能折损,用商队的人更方便,于是他们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没惊动本地的父母官,又让手下的人乔装打扮与商队的人一同探听,毕竟一些细微讯息商队的人未必会注意到,他们却不同。
用了几天时间,叶同将这几日探听的消息报告给云飞扬,令他越发觉得此事不仅是涉及贩卖人口这么简单。
此地盛行冥婚近一年,起初只是富贵人家从人牙子手中买姑娘,可众人见冥婚女子真的怀有身孕后,纷纷开始效仿。
可与之冥婚的女子,除了要生辰八字对上,年龄不能过大,相貌也要端正,这就导致了“一女难求”的困境,于是便有了从外地强抢贩卖女子的勾当,林琅也差点成为受害者之一。
一旦冥婚行礼完成,如果女子想逃,被追回后将面对十分可怕的虐待,有的人家甚至直接把女人的双腿打折!
其他冥婚女子听说后死了心思,怀有身孕的安分诞下孩子,本以为起码下半生有了依靠,谁料神婆告知男方,孩子一旦生下,母亲即可去服侍夫君,这些女子本就不是正经求娶进来的,于是接连出现妻随夫死的“义举”,大家彼此都心照不宣。
云飞扬听得火冒三丈。
此地的官府是死的吗!
叶同接下来说的话就更骇人听闻了。
云飞扬等人本以为镇民对神婆该是深恶痛绝,可叶同打听之后发现人人都对其赞不绝口,十分敬仰,细问之下才知原委。
这神婆该是有真本事的,因为她除了能招魂,还有一技,便是求雨!
每当这神婆上台求雨,第二日丰镇必会下一场甘霖大雨,次次精准!
今年申国中部多省大旱,田中无收,可丰镇田中稻谷长得甚好,可谓丰收。
因此丰镇上下都对这位神通广大的神婆极为尊敬,冥婚兴起后,大家恨得自然不会是她,而是战死的兵将,还有不断兴兵黩武的太子!
战争远在边疆,丰镇近京城,自然远离战火,民众愚昧,不知为何要一直打仗,劳民伤财,又会死人,现在还闹出士兵冥婚一说,家家怨声载道,恨得咬牙切齿。
这其中的言论倾向令云飞扬最为心惊。
此地民众一面对神婆的求雨神迹感激涕零,另一面把所有的怨恨都归结于战死士兵和在边关打仗的太子殿下!
他们奋不顾身保家卫国,得到的不是人民的称赞感激,而是唾骂怨恨,这是何等令人寒心之事!
云飞扬一掌掰碎了木桌一角,他怒形于色,但并没有被怒意冲坏了脑子,“此事必要速速告知太子殿下!”他对男女之事懵懂青涩,但从小生长于高位,对政治上的事情极其敏感,他感到到这件事下面隐含的巨大阴谋,并且已经涉及到太子殿下的德行声名,决不能姑息养奸。
如果现在是在京城,他一定要彻查这丰镇官员有没有如实向上级报情况,今年虽是多旱,可各地情况轻重不同,像丰镇这样的大镇一年税收巨大,如若官员沆瀣一气将灾情说的严重,户部拨款赈灾,层层下去,这钱又归到谁的手里?
如今朝廷众多人尸位素餐,干食君禄,此次无意中调查丰镇,倒真让他查出这么大的漏洞!
本以为太子殿下给他下的任务简单无趣,原来肩上责任深重,根本不是那么简单。
云飞扬当即下令将商队涉及此事的人全部扣押不能走漏风声,丰镇必有幕后之人引导言论,此地就像个即将引爆的毒瘤,一旦爆发会大毁太子殿下的名声,也冷了数万将士的心。
对方必是信誓旦旦,那他就烧一把火,杀个措手不及!
他眯眼一笑,英俊深邃的五官特别惑人:“这神婆如此神通,我倒起兴趣了,我得会会这个神人,老严,她连求雨都会,你说,能不能算到自己的死期呢?”云飞扬的身份职务无法插手此地之事,但他却能无声无息的拔了这吃人买卖的根!
叶同和老严对视一眼,云飞扬这幅蓄势待发的表情只有在开战的时候才会露出,当下咧嘴一笑:“云小将军,这事可不能不带我俩。”
云飞扬递给他们一个讳莫如深、一拍即合的眼神。
这日林琅呆在客栈中,平叔跟杏儿出门采买去了,因平叔觉得她和云飞扬他们在一起才最安全,没有让她一起出门,于是林琅百无聊赖之际去后院看毛豆。
马厩中,毛豆独占一大片空地,游风被挤到墙角处,林琅训它:“毛豆,你怎么老欺负人家。”
毛豆动了动耳朵,不乐意的打了个响鼻,好像在说:我才没欺负它!
林琅忍俊不禁,毛豆主动靠过来,大脑袋低到林琅面前,各种求抚摸姿势,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是养了条狗,而不是马。
毛豆如今已不是骨瘦如柴,自从林琅决定养它,在吃食上毫不苛待,今日平叔采买的食物也有它最爱的豆子。
挨不过毛豆撒娇,林琅从怀中掏出装豆子的袋子,这袋子游风也见过,它一小步一小步的挪过来,脑袋刚凑到林琅面前,毛豆脖子一转就去咬它的耳朵。
林琅一叹,云飞扬明知游风受欺负还把它俩放在一个马厩里,打着游风勾引毛豆的如意算盘,结果现在算盘珠子都碎两半。
林琅把毛豆的脑袋扳回来:“你不是咬耳朵,就是踢人腿,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林琅训完它去安慰游风,游风皮毛雪白体格高大,林琅都觉得毛豆是嫉妒人家游
65。诬陷()
日头高挂,满院翠绿,时光匆匆,已入盛夏。
林府院落中的草木被打理的极好,唯有南院常年荒草丛生,可今年的南院已往年大为不同。
不仅是多了夫人和大小姐,更多是因为来了位“植物杀手”。
从新草萌芽开始,南院的草就没有长过五寸的,通通被林琅给摧残没了。
林琅这些日子心乱如麻,她沮丧烦恼的时候就犯起这个坏毛病,林家人都知道,蕙娘听了林怀瑾的一番话,心下明了没去问,杏儿更是清清楚楚,她心里是向着林琅的,认为只要小姐能够纾解心情,把满院子的树砍了都没关系,她最心疼的,是林琅的手,就为这个,她还特意做了副手套给林琅,叫她戴上,就是苦了一院子的植物。
***
这日林琅在后院一根一根的挑嫩叶,这样的新发芽的叶子毛豆是喜欢吃的,她已经找了一小篮。
今日钱嬷嬷没有教导林琅规矩,快到百花宴了,常姨娘已开始着重准备,钱嬷嬷自然不能放过捞油水的时日。
林琅如今绣东西累了,就出来“清理”荒草。
虽说上次没能见到绣品店铺的老板娘,不过林琅以一套不同样式帘帐彻底征服了老板娘,最外面的花边还是林琅哄蕙娘教她的绝顶针法,自然不同于他人,因此就算两人没见,这长期合作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下来了。
整个林府热热闹闹,唯有林琅无所事事的拔草,这么一小会,一小圈的草地都被林琅薅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从哪儿过来的野狗把草都给祸祸了。
杏儿走来,神色鲜有的凝重,她左右看了下周围,蹲下身对林琅道:“小姐,常姨娘请你过去。”
林琅眉心一皱,下意识的觉得厌烦,到了常姨娘面前不免又要演戏,平日里在钱嬷嬷面前已是乏累,好不容易得了些空闲,怎的又生事了?
如今她心思丛丛,在常姨娘面前肯定要将刁蛮无礼的乡下姑娘样子演的逼真,这才能够唬人,之前她都是在众人面前短暂表现自己的粗鄙,若是单独见常姨娘,怕是要难了,“她可有说何事?”
从她来了林府,常姨娘是从未单独叫她过去的。
杏儿沉着脸摇头,“并未,只是,那丫鬟的表情虽说冷淡,但我瞧出一丝得意,怕是要发难小姐。”
“我怕她什么,”林琅也是一肚子火没处撒呢,大不了就再演一场,“如今父亲一直等着哥哥举荐他上位,她再闹也比不过父亲的一句话,走,去瞧瞧。”
***
林琅与杏儿回屋,杏儿端来一盆清水让林琅洗过手,又换了一身鹅黄衫裙后,主仆二人去了北院常姨娘的住所。
丫鬟通报之后,林琅提步进入常姨娘的屋内,她第一次来到常姨娘的住所,只是一眼,便可看出屋内的华丽,玉器彩瓶,雕栏桌椅,无一不精致,就连门口都摆着各色花草,芬芳沁人。
对比蕙娘与林琅住的地方,这里简直堪称奢华。
林琅做出一副惊讶模样,大喇喇的观察着屋内,这幅状似贪婪的样子令常姨娘又鄙夷轻视,又心生愉悦。
直到林琅望见屋内右侧的一扇华丽屏风,白鸟齐飞,栩栩如生,几乎要飞出屏风般生动,最珍贵的是云绣制成,林琅瞬间眼皮一颤,大吃了一惊。
这针脚绣工绝不会认错,一定是母亲的手艺!
蕙娘绣的这样大的一扇屏风,如此贵重,怎么竟会出现在常姨娘的屋子?
林琅表情陡然僵住,常姨娘也终于欣赏够了林琅的表情,轻慢的放下手中的白玉茶盏,一双薄薄的嘴唇开启,“林琅,姨娘今日单独叫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留些林府嫡女的脸面,”她双目一瞪,声音洪亮的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