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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身一人,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低头问林琅:“你来见司镜?”
林琅躬身行礼,回道:“拜见太子殿下,我的确是来见国师大人。”
“看来你和她真的关系不错呢。”
林琅也不知他这话是否有什么深意,磕磕巴巴的回:“我和国师大人的、的确是投缘。”
高殷盯着林琅,见她面色惶惶,与他人别无二致,觉得无趣极了,只是想到司镜,脸色便柔了柔,他冷不丁冒出一句:“林正则是你父亲?”
林琅心口一跳,之前林父左右逢源差点惹祸上身,最后遭殃的却是自己,被送入晋阳候府的那日仍旧令自己记忆深刻,只是太子为何突然提起?
她不敢撒谎:“……是。”
高殷摸了摸棱角分别的下巴,“我记得,他送了我一扇云绣屏风,绣工栩栩如生,令人记忆深刻。”
林琅动了动嘴唇,小声说:“那是我母亲绣的。”
为了那扇屏风,蕙娘的眼睛才损伤成几乎半瞎。
“你母亲?”高殷浅淡的眼珠移到林琅的脸上,不动声色的开口:“她一人绣的?”
林琅咬唇,默默点头。
那样一扇宽大的云绣屏风,竟然是一人完成,何等辛苦劳作才能绣成,端看林琅不情愿的模样,想来各中曲折,心中也是有委屈的。
罢了,他便做个顺水人情。
“等着,晚上我将那屏风赏给你。”
林琅豁然抬起头,惊喜的眼眸闪亮:“殿下说真的?”
高殷沉着脸,冷冷的望着林琅,“从没人敢质疑本太子的话。”
林琅惊慌道:“不不、我只是觉得……这样好么?”
高殷不耐烦了:“想那么多做什么,你只说你想不想要。”
若是能将那扇云绣屏风要回来,那林正则和常姨娘的脸色就好看了,更能让母亲扬眉吐气一番,想想母亲当年差点半瞎绣的屏风竟然被父亲作为聘礼送给常姨娘,林琅就气愤不已,怎能不愿意呢。
她唇畔含笑,倾身一福:“林琅多谢殿下!”
少女盈盈,浮翠流丹。
美得纯粹,动魄惊心。
林琅真心笑起来的样子有别于之前谨慎小心的模样,着实令人心动。
若是从前,高殷必将林琅掠入府中,只是此刻莫名的,竟没心思了。
不是因为她是沈连卿在意的女人,而是……因为司镜。
他也算从司镜身上学会了一点。
爱屋及乌。
高殷摆了摆手,“你找阿镜去吧。”
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只不过一闪而过,林琅没能捕捉到。
她欢喜的拜别高殷,一想到回家之后云绣屏风被送来,真是觉得存在心口的一口闷气吐出,畅快极了。
这个太子殿下,也没有传言中的那么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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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远远见到林琅走进,冰霜的脸上褪去一些冷然,“你来了。”
“嗯,来给司姐姐送点东西,看姐姐能不能用到。”
林琅将蛇筐搬出来。
司镜上前看了那几条黑白相间的毒蛇,眸光一闪,“此蛇名为银包铁,京城少有,你怎会有?”
自己家里的那些龌蹉事林琅不想说给司镜听,这些只能让人徒增烦恼,污了耳朵:“我家下人抓的,说是有剧毒,我想着司姐姐能不能入药,就给你送来了。”
司镜严肃道:“这东西的确要小心,留我这儿吧,你们抓蛇时可有人受伤?”
“没有,我家有个擅长抓蛇之人,这些都是他抓的。”
“那就好,”司镜望着林琅的脸色,见她嘴角噙笑,面露喜色,她少有这样开怀的模样,不禁问道:“发生何事了么?”
“嗯?”林琅以为她问之前的事,便说:“哦,我刚刚遇到太子殿下了。”
司镜心头一凛,高殷手段太高,林琅心思纯净,难免会被迷惑,她沉下脸来:“你喜欢上太子了?”
否则,怎么会在遇到高殷后如此喜悦颜开。
她这一问着实令林琅大吃一惊,简直不亚于前夜遇到毒蛇之时,连连摆手否认:“司姐姐怎会这么想,我可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
林琅有点沉不住气,忙解释说:“司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太子殿下他那样……”
她可不敢议论太子,只隐晦的说:“怎么可能呢。”
虽说她因为他刚刚的举动对太子殿下略有改观,可也不代表她不怕他啊,现在想起他身下的那只巨大白狼,她还是会全身打冷战。
林琅这幅如临大敌的模样令司镜明白是自己误会了,也不知怎么,她开口为他解释:“太子、也并非完全如传言那般可怕。”
林琅没听清,“司姐姐你说什么?”
司镜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没什么。”
“若是旁人,我不会说这些,太子他——”
司镜也不该如何解释,她并非出于嫉妒,只是单纯担忧林琅,若林琅爱慕高殷,恐怕下场不会好,高殷太会拿捏女人,而林琅一看便是未经□□,哪里是太子的对手。
只是她还未能说清这些,林琅就体贴的回道:“我知道司姐姐为我考虑,放心,我对太子并无感觉。”
她可是躲他都躲不及呢。
林琅咬了下嘴唇,长睫微颤,喃喃道:“而且,我想的是另一个人……”
“沈连卿吗?”
司镜一连给林琅炸了两个雷,效果不亚于地火雷的轰动,她兀自开口:“我认得端王,若是论起来,他也并非良配。”
那一瞬间,司镜不该如何形容林琅的神情,似乎有些心伤的恍然,可面上又是笑着的。
“我知道呀,”她说,“不过世人所想并非我意。”
也许世人都认为他们身份差距甚大,自己配不上他,绝无任何可能,可那又怎样呢。
她从没想过得到什么,奢望什么,只远远看着已足够。
很久以后,等到她淡忘他们彼此间的过往,白发苍苍时,提起端王,能够欣然的莞尔一笑,便最好了。
世人所想并非我意。
司镜一愣,在心头品了一遍这句话,并不明白,只是后来等她明白时,已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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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姐姐放心,我有分寸的,何况我心志不在于情爱,”她想起一件事,“对了,我最近又做那个梦了。”
司镜忙道:“是你之前说的那个?”
“对。”
“可多了什么内容?”
林琅摇头,“没有,只是我觉得梦里的人影清晰很多,不想从前那般朦胧,”她紧咬住下唇,松开时唇瓣微微发白:“而且,我觉得……梦里有个人,我之前见过的。”
司镜第一次听到这类境况,也提起精神,“什么时候?”
“是在我上京的路上,”林琅眼神迷蒙,似乎又回到了那个烈风呼啸,雷鸣火烧的夜晚,她低低开口,声音带着一种莫名的飘忽:“我碰到了劫匪,为首是一个高壮汉子,他骑着我家的黑马喝问我是谁,我当时见到他突然怕的浑身颤抖,那是一种与生俱来的的恐惧,似乎我的身体中有个声音在无声的提醒我远离,当时我太怕了,过后发生太多事,我没放在心上,可我、我前些日子做的梦里,突然觉得那个脸上有疤的土匪头子熟悉,我觉得,好像是他……”
她说的太真切,令人瑟瑟发寒,就连司镜都觉得有股凉气从后背窜入。
梦境之事幽深难测,且并非她擅长之道,对于林琅这样的境遇,司镜同情亦担忧,“你点了岁沐香依旧做了这个梦?”
林琅呐呐点头。
她其实还有一个猜测,这种莫名的提醒,她在林如云身上也有过,只是不比在不崀山匪首时反应激烈。
只是最近,这个梦渐渐清晰,她也不禁开始恐惧,并且越加觉得这个梦和自己有着某种联系。
司镜冷声安慰:“你且宽心,近日我会翻阅古籍,希望能从中查出一些与你相似的事迹,等我过几日再配一副香料,这样你就不必再做这梦了。”
没想到林琅摇头,“事到如今,我倒想知道这梦到底与我有何关联,若能弄清楚,总比这样日夜难寐要强。”
林琅心性倔强,这梦越邪乎,她越是要与之抗衡,决不能被一个梦境击垮!
司镜见林琅眼底有淡淡青色,看来近几日确实没有睡好。
林琅:“而且,我过些日子怕是不能再来,已要过冬,府中的事务渐多,我估计也是抽不出空来,不过我一有时间,一定来看司姐姐!”
司镜虽不知林琅家室几何,但看她小小年纪如此辛苦已察觉到什么,难得主动伸出手,在林琅的胳膊上一握,“若有难处,差人来找我。”
“嗯嗯。”林琅粲然一笑,突然低下头来,拉住司镜的衣袖,“司姐姐你袖子怎么湿了一大片?”
司镜静若平湖的心蓦地紧绷一瞬,下一刻眼眸一垂,低低回道:“没什么,一时大意了。”
林琅关切的说:“哦,如今天气冷了,司姐姐也要注意些别着凉,冷水喷到身上一定要换衣的。”
司镜愣了愣才点头,“……好。”
这衣服,是要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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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晚,林琅辞别司镜回了林府。
刚刚到南院,平叔就迎了过来,窃喜的凑到林琅身边,小声道:“小姐,鱼儿抓到了,真是条大鱼呢!”
林琅眼眸一亮,也小声对平叔道:“我也有个大喜,估计过会就到了。”
平叔乐的一拍手,立刻想到去年被王氏欺压时,两人都想到法子的时候。
真可谓是双喜临门!
不过平叔还是催促林琅:“小姐还是先看看我这条大鱼,她正在里面跟夫人号丧呢,你再不过去,我估计夫人就心软松口了。”
一想到母亲的性子林琅就觉得头疼,还是赶紧过去为好。
果然到了正厅,跪了两个人,一老一少,哭的喊得配合极了,真心是在唱大戏。
林琅笑了,这戏唱给母亲听有用,给她恐怕就不行了呢。
想着,她迈步走入厅中。
第92章 明心()
天禅寺最初是由一个得道高僧成立,最开始只是一个小小的寺庙,只要有人去庙里求助捉妖,这位高僧便会立即亲自前往,另不收取任何酬劳,渐渐的,便有一些野僧加入寺内,也曾有过香火鼎盛时期,然而,在一次收妖过程中,这位高僧为了杀妖,也一同杀了被妖物附身的人,即使是为了驱妖,人们也开始渐生恐惧,至此后,人们终于明白,天禅寺只管收妖驱魔,如需牺牲人命,他们会毫不犹豫的舍弃人的性命,只管斩除妖孽,众人都以为这样有些有悖佛理的寺庙会很快消失,但它却经历了一个有一个朝代,至今仍屹立在白驼山的半山腰上。
因天禅寺的处事方式,人们不被逼到绝境,是绝不会上山求救的。
虽说天禅寺的僧人在斩妖除魔上面手段狠戾,但在其他方面与其他僧侣并无不同,所以香火也一直存在,周围的人求签听法,也会到天禅寺。
到了今世,这天禅寺最出名的一位法师,便是一个慧字辈的一个大师,具体名字不为人知,据说他年纪极轻,法力无边,身旁常年带着一个金色法杖,而让这位法师出名的原因,便是他在西南一个小山村杀了整整一村子的人。
说是人,准确的说已是半妖。
这个小山村因闹僵尸,村里的人渐渐染上了尸毒,白天休息,晚上走动,最开始周边的其他村子也不知道,直到其他村子里的牛羊渐渐被咬死,最后发展成人也被无故咬死,大家意识到出了事,纷纷求助于村长,村长当夜决定明日去请道长来看,也是在当夜,村长唯一的小孙子被人在屋子里咬断脖子,才四岁的孩子,正是天真无邪的年纪,就这么被狠毒杀死,瞬间村中的人顿时决定一定要抓住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害人!
而此时在村西边,有村民正巧发现了咬死孩子的怪物,村中的人合力用网补住那个人形的怪物,直到其中一人认出,这怪物很像邻村的手艺人,因在他们村卖过东西,这才认识,当夜村长派了人去邻村打听,可派去的人一去不回,而那个手艺人,在第二日见到阳光后竟化作一滩脓水。
这时,村总的人已经发觉事情并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于是村长决定,上山去请法师,请的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