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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也希望早一点见到自己的父母。
可是这也是她曾经呆过七年之久的家,这个家现在情况特殊,曾经喊过七年的爸爸病在旦夕,妈妈胳膊受伤,管峰又在医院,自己就真的能做到心安理得地离开?
是不是该给汉明打个电话,听听他的意见?
孙萍犹犹豫豫地进了家门。
洪二丫看到孙萍进来,两只老眼顿时焕发了光彩,她近乎用一种讨好的笑容看着孙萍,说:“萍儿,你回来了?累了吧,快坐会。”
不过,她刚对孙萍说完话,就注意到跟在孙萍后面进屋的孙安,几年不见了,他的皮肤还是跟他姐姐一样白净,但脸上却有着明显地不悦。
“孙安来了?”老太太仅仅是在心里愣了一下,脸上仍然维持着那种讨好的表情。
“嗯,我来帮姐姐拿行李。”孙安看到老太太那张笑脸,先将心中的那点不快隐藏起来,礼貌性的微笑了一下,扫了一眼老太太缠着绷带仍然吊着在脖子上的胳膊。
“妈妈!舅舅!”管镜放下平板电脑,开心地叫着,然后伸开两只手臂向两个飞奔过来。
孙安看到管镜心情顿然明亮起来。这个小家伙小时候总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哩。
“镜儿!”他也笑眯眯地张开手臂,抱了一下这个可爱的小家伙,摸了一下他的头,“在上海玩得开心吧?”
“开心。我们去了好多地方!很好玩的!汉明爸爸还给我买了平板电脑,舅舅,你看!”管镜十分兴奋,拉着管镜到堂屋的沙发上,指着那台平板电脑,自豪地说。
“是吧?汉明爸爸对你真好咧!”孙安这样说的时候,故意看了一眼姐姐,然后又对管镜说,“等会舅舅带你去看外公外婆,你把在上海的所见所闻都告诉他们,好不好?”
“好!”管镜答应的很爽快,不过,很快就又摇了头。
“不行,舅舅,我要在家陪奶奶!奶奶受伤了!”
孙萍听到儿子的话,忽然间想起什么,她对洪二丫说,“妈,你在堂屋歇会,我去准备晚饭。”然后又对孙安说,“安儿,你跟镜儿聊,吃了晚饭回去。”
“姐,妈听说你回来了,肯定弄了很多菜等着哩,我们回去吃吧。”孙安放下平板电脑,站起来对正准备往厨房走的孙萍说。
洪二丫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有些紧张地看着孙萍,眼神里流露出的是一种让孙萍十分不忍看的孤单甚至有一种祈求的东西。
她没正面回答孙萍的话,只是嘴里嗯了一声,匆匆地走进了厨房。
洪二丫迟疑了一下,也跟孙萍走到了厨房。
“妈,你去歇着吧,我一个人就可以了。”孙萍进了厨房,拿了电饭锅,准备去淘米,看到洪二丫吊着胳膊站在门口,说。
“萍儿,辛苦你了。妈帮不上忙,就陪着你,看看你跟你说说话也好。”洪二丫的声音里充满了一种辛酸。
孙萍感觉到喉咙里象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她去堂屋拿了一把椅子,又将沙发上的一把纸扇子拿过来,对洪二丫说,“妈,那你坐会。这天立秋都有一段时间了,还是有点热。”她扶老太太坐下,把扇子塞到洪二丫那只没受伤的手上。
她去拿了一下水瓶,发现里面已空了。拿着烧水壶到水池边接了水,插上电。
“这个家自你走了后就没什么生机了。”洪二丫两只眼睛随着孙萍的移动而转动。
孙萍只是嗯了一下,没接话。
她打开冰箱,冷藏与冷冻里都仔细看了看,只找到一小块肉,其他什么也没。
“平时这菜基本是峰儿每天从饭店里来一点过来,家里也没什么了。”洪二丫说,象是忽然想起来,“厨里头还有点粉丝和木耳。”
孙萍按老太太的指点将粉丝和木耳拿出来,她分别拿了一点浸泡在水里。想想明天管镜他爷爷就要回来,管峰应该没时间去买菜,她解下围裙,对洪二丫说,“妈,你先坐会,我去一趟菜市场。”
洪二丫也觉得家里的菜太少,今天还有客人哩,她望了一下屋外,阴沉沉地象是马上就要下雨一般,还不到六点,却象已进入了往常的傍晚时分。
“要下雨了呢。”洪二丫有些担心。
“没事,菜市场近,我很快就回。”孙萍说完就到堂屋拿了自己的小包往菜市场急急地走去。
洪二丫看着孙萍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多好的媳妇啊。这日子还能回到过去吗?
孙萍并没有想太多,她只是想快点买点鱼,肉,和蔬菜,好好做一顿饭,给昔日的婆婆吃。
可没想,在菜市场,竟意外碰到了许东芝。
按理这个时候,许东芝应该在自己的饭店里,五六点钟正是吃饭的高峰期。
许东芝是特意过来买鱼的。最近饭店的生意还算不错,不过,今天怪了,来的客人基本都有点红烧鲫鱼这道菜,原先的鱼都用完了,许东芝便急急地来镇上的菜市场买几条回去救救急,平时他们买菜都是起早去批发市场买。
许东芝与孙萍两个人在一个鱼摊面前遇上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认出了对方,先是一愣。许东芝很快反应过来了。
“你回来看管峰他爸的?”许东芝在极短的时间内还是将孙萍上下扫量了一遍,连衣裙,头发比以前短了,齐肩,皮肤仍然白皙,神情除了刚看到她的那一瞬,露出了惊讶,这时已恢复了从容与宁静。
孙萍微微点了一下头,又补充一句,“正好我也要送镜儿回来。”
“你要买鱼?”许东芝问完话,忽然想到,不对,她送儿子过来就送儿子回来,怎么还买起菜来了?她的家不在这,在八道湾里,虽说离得不远,但也没有必要到五里镇来买菜啊。
孙萍看着两眼瞪着自己,脸色慢慢变得难看的许东芝,解释说,“我看管镜他奶奶一个人在家,打算做了晚饭再回。”
许东芝这才似笑非笑地点点头。
“你饭店忙完了会回去的吧?”孙萍看到许东芝买了鱼要走,忽然问。
许东芝转过头来看着她,有些不解。我回不回关你什么事?
“晚上就镜儿奶奶一个人在家。他奶奶还不知道他爷爷的病情。我看她身体好象不太好,最好有一个人陪着她要好。”孙萍看着许东芝很温和地说,虽然她从管峰的口中得知面前的这个女人对老人还有管镜都不怎么理会,但不管怎么样,她还是管镜的后妈,孙萍不想与她有什么争执,以免日后她将一些不满的情绪发泄到孩子身上。
许东芝大约是没料到孙萍会跟她说这个,脸一下子变得有点红,孙萍的话是不是就是在指责她不孝顺老人?
她只是点了一下头,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提着鱼匆匆离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三百零三章 许家饭店()
许东芝离开了菜市场,便几乎一路小跑回到店里。
管峰不在,她临时叫了娘家的一位亲威过来帮忙几天,好在儿子小果还在放假,饭店里的事总算一天天能应付过去。
孙萍刚才的话表面看起来无波无浪,而实质上一定是有责怪的成份在里面。但她现在真顾不得这些,总不能把客人赶走吧,好不容易生意才刚刚有起色。晚上去陪老太太?她每天都要忙到晚上十点多才算结束,那时已腰酸背疼,哪里还有精神气过去?
还有一个让许东芝不愿意呆在管家的原因,她不是傻瓜,她完全能看得出管家的两位老人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一直认为就是她勾引了他们的儿子才导致儿子离婚。既然他们不喜欢她,她又何必要去在他们面前晃眼呢。
自讨苦吃有什么意思?
再说自己也的确抽不出时间。
现在她更不好呆在管家了。
常言道,冲动是魔鬼。
她迫切想要去绵阳买套房子,所以一心盯紧了钱,每天的收入她数了又数,但最近,她总感觉不对劲,每天多少客人,炒了多少菜,她看看菜单再点点钱,发现总是钱与帐对不上,每天都少了一部分钱。
每次收钱基本上不是她就是管峰,她便怀疑管峰收了钱后私自藏了起来。
她开始多了一个心眼,留心管峰的动静,果然,那天她看得很清楚,管峰收了两次钱后,并没有放到那个专门放钱的抽屉里,而是放到了自己的裤子口袋。
放钱的时候,还警惕地左右扫了一眼。
她一门心思想着多挣钱,想着多存钱,好去买房,没想到管峰却背着她做这种事。
她火冒三丈,跟到管家,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急昏了头说出了一些糊涂话竟把老头子气得当场倒地,医生说脑溢血已无挽救的必要了,也就是说老头子的这辈子走到终点了?这人怎么脆弱得就象根稻草一样,还没怎么着就倒了下去?
昨天去了医院,被管峰黑着一张脸骂重狗血喷头,她只能认了。他叫她滚,她只能滚回到了店里。
老头子的病要是真没得好了,那管峰是不是就象他说的那样跟她一刀两断?
她惹了这么大的祸,就算她晚上过去陪管峰他妈,老太太愿意待见她吗?说不定现在恨死她了呢。
许东芝跨进店门的时候还在想,不过,很快,她就没时间想这些了。
“哎呀,老板娘,我们要的红烧鲫鱼怎么还没上啊?”客人一看到她就冲她喊。
“来了来了,马上就好,马上就好!”许东芝一边陪着笑脸招呼,一面急急地往厨房里走。
接着,杀鱼,洗鱼,葱,蒜,辣椒,花椒等备齐,许东芝麻利地将这些东西挨着顺序放到油锅里,顿时鱼在油热锅发出的“哧哧”的声音,然后一团烟雾从锅中升起。各种食材的味道散发开来。
“老板娘,给我们拿两瓶啤酒,快点!”堂屋里的客人在叫。
“小果,去给客人拿两瓶啤酒。”许东芝吩咐在旁边理一把芹菜的儿子。
“老板娘,加一大碗米饭。”又有人叫。
“来啦来啦!”许东芝一面应着,一面找盛鱼的盘子,在外面给客人点菜的侄女进来。
“妮儿,刚才有人喊要加饭。”许东芝对手上还拿着菜单的十六岁的许文妮说。
“我听到了,我来盛饭。姑妈,鱼好了没?客人等得不耐烦了。”
“马上就好!”许东芝将盘子擦了一下放在灶台上。揭开锅盖看了一下鱼头,眼珠子已翻出来了。
她忙将鱼盛到盘子里,用抹布将盘子边缘的汤渍擦了一下,又到鱼身上撒了一下葱花,便亲自将盘子端出去。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
“这回等得还真有点久了,要是再不上来,我们就打算不要了。老板娘,老板呢?怎么不见老板的人?”客人问。
“他家里出了点事,他爸病了,去了医院。”许东芝笑着说,“对不起啊,让你们久等了,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原来这么回事。哎,老板娘,你鱼怎么这么咸?”刚才问话的客人挟了一块鱼肉放到嘴里忽然叫起来,“太咸了这怎么吃?”
“咸了?”许东芝收了笑,瞪大眼睛有点不相信地问。
桌上的其他几个人都伸了筷子,各自夹了一小块放到嘴里。
“真咸了!”
“太咸,没法下口。”
“老板娘,你们家盐不花钱的呀,怎么放这么多,吃在嘴里哪还有鱼的味道,就象在吃盐!”
许东芝听到这样说,忙有些难不情地说,“呀,可能是我放了两次盐了。这样吧,我再做一条,这个就不要吃了,今天都不好意思,让你们等这么久,还搞砸了。”
“老板娘,还要我们等啊,天都黑了,马上都要下雨了,我们不等了,这样吧,今天这桌菜你给打个八折就算了。”桌上一个年轻人说。
其他人一听说,也纷纷附和。
许东芝见状,只能点头。
“八折就八折吧。以后常来。妮儿,给他们结帐。”
白白又少了五六十块钱。
看着客人走了许东芝嘀咕了一句。
“爸什么时候回来啊?累死我了!“小果往椅子上一坐,嘴巴噘得老高。
许东芝望了儿子一眼。
“谁知道呢。可能得好几天了。”
“姑妈,前面的红烧鱼客人都说味道挺好,这次你怎么做咸了。”许文妮问。
“我也不知怎么搞的,有点心神不宁了。”许东芝眼睛望向侄女,眼神却很空洞,象是在回答她又象在自言自语。
屋外的天更沉了,开始刮起大风,紧接着豆大的雨珠叮叮叭叭落在地上,阴闷了一整天,终于下起了雨。
这场雨过后,应该气温要真正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