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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男哼哼,“我们事务所不养闲人的,而且,你又不是学法律专业的。”
“那晨哥哥的不就是我的嘛。”顾初开始耍横,“咱们要是结婚了,晨哥哥养着我也是应该的呀。”
律师男马上说,“别别别,咱们还不是很了解,先不说结婚的事,好吗?”
顾初马上委屈状,“晨哥哥是不喜欢我吗?”
“不是……其实,你也挺好的……”
顾初一把扯住他的胳膊,“挺好就行呗。”
律师男努力地往外拽胳膊,忙说,“那个顾小姐,不好意思啊,我还有点事,咱们回头联系吧。”
“别走啊……”她揪住他,“介绍人都说了,让我跟晨哥哥吃个饭呢,晨哥哥,人家想吃最正宗的法餐嘛。”
“我真有事,改天改天,突然想起还有个会。”律师男冒汗了。
“哦,好吧。”顾初松手,又拾起桌上的名片,冲着他挥了挥,“那人家明天再联系晨哥哥哦。”
律师男的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看得出他很想上前夺回名片,但生怕又被她揪着不放,便赶忙逃也似地跑了。
终于全都打发了。
顾初长长地松了口气,抬手捏了捏腮帮子,老天,这么个说话可很累。
不过,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斜对面,那不还坐着一位吗?
她坐在原地没动,悠哉地喝着咖啡,热闹都看完了,他也该走了吧?
斜对面的陆北辰果然有了动作,将手里的杂志一阖,直截了当地坐在了她的对面。顾初只觉得视线一挡,不消抬头也知道是他。
陆北辰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生走上前。
“给这位女士换杯热茶。”陆北辰低沉开口。
顾初没理会他,也随手抽了本杂志,学他刚刚似的看着杂志。陆北辰却没恼,静静地注视着她。
没一会儿,一杯暖茶端上来了。
“演了一上午的戏,场场都是走心的,喝点热水暖暖嗓子吧。”陆北辰笑道。
顾初眼皮都没抬一下,“今天我姨妈只给我约了两位相亲的,没第三位。”
“相请不如偶遇,前两位顾小姐都没有看好,试试我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也不错。”陆北辰似笑非笑。
“没心情。”
“我呢,陆北辰,今年岁,顾小姐今年岁,从年龄上看是差了两个代沟,但好在我找个人挺喜欢与时俱进,所以你我不担心没有共同话题;名字里呢也带个‘辰’字,你想叫我辰哥哥我绝不起鸡皮疙瘩;从所学专业和从事行业来看,你我匹配度极高;我这个人有点洁癖,但还没像第一位男妇科大夫那么严重,正所谓有适当的洁癖行为可以提高生活质量;我这个人海纳百川,所以容得下粗鲁的你,更能适应嘴巴不灵光无法好好说话的你;更重要的是,相比那位律师,我每天创造的财富远远高于他,你不想上班,没有关系,我的实验室绝对养得起闲人。”
顾初抬眼看他,他唇际沁着笑,温厚淡定。
“不好意思,咱俩字不合。”
“哦?那受累问一句,字都指什么?”陆北辰故作好奇。
一句话问住了顾初。
“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与其负隅抵抗,倒不如顺其自然。”陆北辰始终含笑,朝着她一伸手,“前两位的名片给我一下。”
顾初狐疑地瞅着他。
陆北辰好耐性地朝她伸着手。
她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了想,两张名片放到了他手里。下一秒,他就开始慢悠悠地“撕了”……
“哎你——”
“你年龄还小,认识这么多社会上的男人不好。”陆北辰说得十分自然,“医生律师的,听着头衔光鲜亮丽,但的也大有人在,相信我,我看人是看心。”
顾初抿着唇瞪着他。
好半天,她道,“你死心吧,我不会再回上海了。”想起林嘉悦的那枚耳钉,她心里就堵得慌。
岂料,陆北辰轻笑,“不,你必须要跟我回上海。”
“我姨妈不同意我离开琼州。”顾初故意说了句。
陆北辰唇角上扬,“放心,她会同意的。”
听了这话,顾初微怔。
陆北辰这个人说话向来是胸有成竹,如果没有保证的话,他绝对不会说得这么风轻云淡的。可她是了解姨妈性格的,从来都是说一不二,回琼州发展那是姨妈近乎每天都要挂在嘴上的话题,姨妈是最反对她去上海的人。
“想知道原因?”陆北辰见她眼底疑惑,笑道,“以后别再跟我耍脾气,我就告诉你。”
“谁跟你耍脾气了?照你的意思,耳钉是我抢了林嘉悦的故意放在你休息室里的对吧?目的就是要跟你使性子?”顾初不悦。
陆北辰耐着性子等她说完,低低道,“关于这件事,我可以跟你解释。”
顾初瞪了他一眼,从鼻腔里挤出个“哼”字。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怎么说服姨妈吗?”陆北辰看着她,唇角溺。
“不想知道。”顾初才不上他的当,抓起了包包就要走,“我还没决定原谅你呢。”
陆北辰起身想要追她,手机就响了,再一抬眼,顾初跑得倒挺快,他倒也没急着追,琼州就巴掌大点的地方,还怕找不到她?接了电话,又抽了几张大钞放在桌上。
服务生很快上前收钱了。
“说话。”陆北辰面对手机另一头就不那么友善了。
是罗池打来的电话,像是在街上,熙熙攘攘的。
“我完了。”那边的嗓音很是失落。
陆北辰皱眉,“什么完了?”
“我好像,彻底把事情搞砸了。”罗池重重地叹了口气。
“例如?”陆北辰心不在焉地问。走出了咖啡馆,再四周观望,顾初早就跑没影了,他心里有数,这个时间段,成是回家了。
罗池那边苦大仇深,“例如,我成功地让顾思讨厌了我。”
“你对她做什么了?”陆北辰问。
“我什么都没做啊。”
“哦,那就难怪了。”
“怎么办啊我?”罗池都快哭了。
陆北辰笑,“急什么?大不了再去做一次修理工。”
“你出的主意我总觉得怪怪的。”
“事实上,我让你进门就干活至少拉高了姨妈对你的期待值。”陆北辰说道,“三军交战先夺帅,你先拿下姨妈的那个帅印,其他的好办。”
“我现在吃了顾思的闭门羹,还怎么夺帅?”
“只能将希望寄托在今晚了。”
“今晚?”
“对,跟我一起参加家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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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4态度诡异地转变()
;“家宴”这个词甚少出现在顾初的生活之中。
在琼州,平日里加上表姐回来也不过小猫两三只,寥寥几人也撑不起“宴”这个字,但更多的顾初觉着,没了“宴”字,家人一起吃饭才能算是融洽。以往,就算是盛极一时的顾家,也没说会用“宴”字来形容家人团聚的一顿饭。
姨妈家不大,很传统的两室一厅,房间格局中规中矩,却胜在三面朝阳,所以,不论是早上还是中午,又是到了夕阳西下下,在这个房子里就能感受到从日出到日落的风景了。打从顾初懂事就知道姨妈一直住在这,这是姨夫买的房子,后来姨夫也赚了很多钱,也萌生过像是父亲一样在一线城市买房子的想法,但姨妈没同意,她说她就喜欢琼州,就喜欢这个房子。
再后来,姨夫去世了,许桐毕业后就在北京工作,顾家出事,最开始的几年也影响了姨妈家的生活条件。姨妈没少在她面前数落着你们一个个的都没有省心的,瞧瞧别人家的孩子,那些赚了大钱的不是给父母买豪宅就是带父母出国旅行,你们呢?一个在北京累死累活的,平时打电话都找不着人,一个连正式工作都没有,还有一个就是米虫,只会伸手要钱。
这话顾初以前没少听,听一次,心里就刺痛一次。
再后来,许桐在北京发展得越来越好,也动过接姨妈去北京的念头,姨妈却死活都不同意,嚷嚷着说,咱家的根儿就在琼州,我还能去哪?你那个死鬼老妈都还埋在后山上呢,我走了谁还能去看他?
许桐又想着在琼州给姨妈换套大点的海景房,又被姨妈给训斥了有点钱就存不下了是吧?我看你是没尝过没钱的滋味!别折腾那点钱了,有那么心思还不如用在找对象上!
于是,在之后的几年光景,姨妈埋怨的话题从房子又转成相亲上,可真要面对这件事了,姨妈的态度似乎又变得不那么“随和”了,以前她总是说,只要有男人能接着你们三个我就谢天谢地了,而现在,盛天伟明显着就是冲着许桐来的,姨妈可就不那么好说话了。
盛天伟来得最早,穿得那叫一个西装革履,如果把领带换成个领结,就会让顾初联想到欧式皇家晚宴的架势。因为之前来的那一次送了不少节日礼物,所以这一次来他就抱了一大束的康乃馨过来。
康乃馨,母亲之花,有敬重之意。
只可惜,姨妈对于盛天伟的这番盛情没有太积极的回应,接过之后说了句,“这钱花得浪费了,再漂亮的花搁着搁着就枯萎了,还不如全都买吃的喝的,最后还进了自己的肚子。”
盛天伟许是没料到岑芸的态度会转变如此之大,明显地怔楞一下。许桐虽说有点恼盛天伟这次自作主张来了琼州,又来了一招先打后奏,但见岑芸对盛天伟有了明显的挑剔后,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便说了句,“妈,这只是人家的一点心意。”
“你还没嫁出去呢,帮着外人说话!”岑芸又怼了一句。
弄得许桐也尴尬不已。
还是顾初在旁马上招呼,“盛总盛总快过来坐,姨妈家可不需要门神。”
盛天伟毕竟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主儿,很快恢复了一贯的悠然,择了沙发一角坐了下来。
岑芸虽说表面不客气,但待客之道丝毫不含糊。光是茶叶,就摆了五六种出来,各色糕点、果盘,那叫一个齐全。顾初心里明白,姨妈并非针对盛天伟,许桐是她的掌中宝,这盛天伟一猛子来了个身份转变,她总要好好试探一下才行。
盛天伟落座没多大一会儿,令顾初惊讶的是,陆北辰也登门了,更让顾初想不到的是,他身后跟着罗池。两人也同样穿得正式,尤其是罗池,平日里因为破案总是不拘一格的鸡窝式乱发,今天却弄得立整,看上去精神极了,顾初差点没认出他来。
跟顾初同样怔楞的是顾思,见了罗池跟见了鬼似的,指着他,“你、你——”
罗池冲着她挥挥手,笑得跟招财猫似的。
顾初没搭理陆北辰,扭身回了客厅,跟许桐和盛天伟聊天去了。岑芸见状后,不满摇头,“这一个个的都犯什么毛病?上门都是客,这点道理都不懂了?”
陆北辰和罗池谁都不是空手来的,带了不少水果和糕点,岑芸接了陆北辰手里的那份,见顾思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喝了一嗓子,“傻愣着干什么?过来接一下。”
顾思不情愿地上前,接了罗池手里的东西。罗池马上道,“不用不用,我直接送进厨房。”于是,屁颠颠地跟着顾思将东西一起进了厨房。
岑芸忙请陆北辰进客厅,那边,顾初正在听盛天伟说公司里好玩的事,被逗得咯咯笑。许桐先是看见了陆北辰,眼睛一亮,“陆教授?”
一句“陆教授”令盛天伟止住了声音,他抬眼,正好与陆北辰投过来的目光对在了一起。
岑芸走上前,照着顾初的肩膀给了一下子,疼得顾初哇哇大叫,“姨妈,疼!”
“越大越没规矩了!”岑芸不悦,“你上司……北辰都来了,你倒好,跟个没事人似的坐在这,干嘛呀?打算把自己做成年画挂墙上啊?”
顾初敏感地察觉出姨妈对陆北辰称呼上的改变,以前倒也这么叫过陆北辰,那一次纯粹是为了他是她的上司而故意拉近关系。但这次陆北辰来,就算什么都不说,凭着姨妈的聪明劲儿应该不难看出点倪端来,否则就不至于再见他后左一声陆教授右一声陆教授地叫了,一句陆教授,其实就是姨妈在刻意与陆北辰保持了距离的体现,但此时此刻,姨妈又叫了他“北辰”……
这令顾初百思不得其解。
大脑飞速运转,思维定格在上午陆北辰进家门的那一刻。
那个时候,姨妈还称他是陆教授,因为,她可能意识到陆北辰来家拜访的目的没那么简单。然后就是她来了,临去相亲之前,姨妈对陆北辰的称呼都没有改变。
那么,她离开后陆北辰离开前的这段时间,成了关键。
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