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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的宫斗指南-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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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打碎了一尊玉美人花瓶,却推在了贵人养的猫身上;谁赌钱输掉裤子,偷偷把库房里的绸缎换出去卖钱;谁被贵人赏了一巴掌,怀恨在心,往贵人的茶汤里吐口水

    乔荣当然清楚皇帝想知道什么,细枝末节的东西一概不论,专揪大头,哪位妃子打探御前行踪,哪位妃子偷学邀宠手段最后一统计,永寿宫竟然跟筛子一样,廖贵人跟前的宫女太监竟一多半都背后有主。

    而乔荣最关注的陈旺福,也经众人口中拼凑出了来历。

    乔荣这才揣着这些消息禀报皇帝,“陛下,陈旺福七岁入宫,现已入宫三十余年,父母兄弟一个没有,从入宫就学得伺弄花草,这些年辗转在各宫间,却一直孤僻寡介,没交下一个朋友,不过陈旺福在年少时曾结过一个对食,因两人低调,所以少有人知,后来那宫女没了,此事就更鲜为人知了。此宫女临死前,在秀玉宫当值。”

    皇帝沉默不语,乔荣又道:“而且此次经奴才调查,好些后妃均在永寿宫安插人手。”乔荣凑上前,小声说了几个名字,其中就包括和妃。

    如果说这些都不算铁证,那么接下来乔荣给出的证据,却是直接把和妃钉死在柱上。

    乔荣眉尾下垂,和气又恭顺,“各宫宫人不得随意出宫,除非主子有要事,且有出入令牌在手。奴才调来西华门的登记簿,查看后发现余者并无异常,除了秀玉宫的宫女提香。提香在近一个月内足足进出宫三次,而在这之前,提香一整年也只出过一次宫。奴才去提香住处搜查,果然查到了两个空瓷瓶,经陈太医查验,确曾存放过瞿麦的香丸。”

    虽然乔荣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和妃,周瑛却仍有些怀疑。

    破案都讲究动机,和妃跟徐贵妃那点恩怨,又不算不共戴天之仇,何必冒着莫大风险,去致一个尚未成型,男女未知的婴孩于死地?她连个儿子都没有,当太后且还轮不着她呢。

    不过,乔荣显然也考虑了这一点,“陛下,和妃娘娘停了两个月的换洗。”

    皇帝脸色复杂,像是不知道该高兴于和妃终于有喜,还是该痛心于和妃的毒妇心肠。

    乔荣问道:“陛下,需要传和妃娘娘吗?”

    良久,皇帝闭上眼道:“传旨秀玉宫,和妃脾性柔狡,心性不堪,现降为嫔,禁足三年。”

    周瑛吃惊抬起头。

    皇帝连个申辩的机会,都不准备给和妃吗?不,现在该说是和嫔了。禁足三年,也就是说即使和嫔生下皇子,这位势必会被和嫔寄予厚望的皇子,也会被亲生母亲连累,一出生就禁足吗?就算三年后禁足令解,时移世易,和嫔又能否卷土重来呢?

    皇帝或许是想将损失降至最低,但不管是徐贵妃,还是和嫔,恐怕都不会领他的情。

    从徐贵妃的角度来看,她视若珍宝的孩子差一点被和嫔害掉,罪魁祸首仅仅是降了三级,再不痛不痒禁足三年,还完美避过了口舌风波,可谓毫发无损,徐贵妃岂会甘心。

    而和嫔也不会甘愿。她费尽手段,掩下自己怀孕的消息,又提前为自己的儿子弄掉未出世的竞争对手,肯定所图不小,这一下禁足三年,等再出来黄花菜都凉了。

    乔荣垂手领命而去。

    皇帝挥退宫人,手撑着额头,一脸疲惫,“小七,你说朕做的对不对?”

    周瑛心中一动,伏在皇帝膝盖上,仰着一张小脸,不答反问道:“父皇,你在难过吗?”

    皇帝苦笑,“朕怎么有脸难过?是朕识人不清、处事优柔,明知她有错,却左右权衡,不肯轻动。你母妃受了委屈,朕不但是帮凶,事后竟也不能为她做主,朕怎堪为夫为父。”

    周瑛乖巧道:“父皇已经罚了和母妃,母妃不会怪父皇的。”

    皇帝有点惊讶垂下头,看向周瑛。

    一则,处罚和嫔未下明旨,乔荣禀报到关键时,或压低声音,或指一物替代,凭着只言片语,周瑛竟猜出真相!皇帝原当她孩童懵懂,才不避讳,不想她如此见微知著,少而机敏。

    二则,周瑛应对廖贵人时,称她常去秀玉宫请安,皇帝只当她对和嫔孝顺孺慕。如今徐贵妃跟和嫔彻底对立,皇帝以为周瑛必会心生矛盾,难于取舍。这份同病相怜,才让皇帝情不自禁在个孩子跟前吐露心声。但刚才听周瑛提起和嫔,口气却平和无波,没有一丝波澜。

    皇帝问道:“你和母妃禁足三年,你不为她难过吗?”

    周瑛一双杏眼黑白分明,认真道:“我应该难过吗?和母妃犯了错,受罚不是应该的吗?”

    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再怎么早慧聪敏,于人情世故上也还是白纸一张。或许孩子的世界就是如此非黑即白吧,皇帝哑然失笑,“你说的对,朕以己度人,倒是失之磊落。”

    皇帝虽然在笑,但依旧眉头未展。

    周瑛一手撑在椅子把手上,踮起脚尖,伸出另一只小短手,轻轻抚平皇帝眉间皱的疙瘩,“父皇别怕母妃怪你,我来帮父皇,好不好?”

    皇帝虽然不认为她能帮什么忙,但感动于女儿的贴心,给面子问道:“怎么帮?”

    周瑛歪头想了想,眼中一亮,竖起一根手指,“别的我帮不上,但是有一样我能帮父皇顶了。”

第15章 给自己揽罪名() 
周瑛之前做了铺垫,皇帝也接受了她心智并非一般孩童,所以她斟酌了一番字句,就道:“和母妃做的坏事恶果已成,父皇对和母妃的惩处已下明旨,这两者都木已成舟,无可更改,但有一件事却有进退的余地,即父皇不小心做了帮凶一事。”

    皇帝直起腰,认真起来。

    对于皇帝的两头和稀泥,周瑛只作不知,“父皇已经还了母妃公道,想必父皇心中最放不下的,就是父皇从廖贵人处带了瞿麦的气味,传给了母妃,使母妃险些出事。”

    皇帝只觉被说到了心坎上,“还是小七懂朕。”

    既享得齐人之福,又不想承担其中后果,这世上哪来的便宜事?

    皇帝语气中的委屈无奈,周瑛只当没听出来,她转回了话题,“我的主意其实很简单。母妃从半年前有喜后,就一直没出过门,明熹宫又被母妃管得铁桶一般,母妃自然无法接触外源。但有两人却是例外,一是父皇御驾来临,当然进出无碍,另一人就是我了。”

    “自我上了学,每日都要出入明熹宫。每日放了学,我给母妃请安,母妃都要留我亲近一阵子。若说是我在外头沾了什么,从而传给了母妃,却也说得通。”周瑛屏息等待。

    “你怎么会想起来出这个主意?”

    “我想为父皇分忧啊。”

    “你不怕你母妃怪你?”

    “怕,当然怕,但我更怕父皇跟母妃因此生隙。”

    “你刚才谈起和嫔时,不是说一个人做错了事,就应该受惩罚吗?怎么现在却变了?毕竟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朕都成了帮凶。”

    “父皇跟和母妃又不一样。父皇会手把手教我练字,吃饭时会特地给我夹菜,还样样都是我喜欢吃的和母妃又哪比得上父皇。”周瑛咬了下嘴唇,闷闷地垂下头,“从我搬进明熹宫,我去秀玉宫请安了那么多次,可见到和母妃的次数,一把手都数得过来。就算我是个傻的,吃了那么多回闭门羹,也知道和母妃并不喜欢我。”

    周瑛偷偷瞄了一眼皇帝,有点小心虚,“她既然不喜欢我,那我也不喜欢她,以礼相待,不落人口舌就罢了,凭什么要我掏心挖肺待她?”

    皇帝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你倒还有理了?”

    周瑛挺直了小胸脯,虚张声势,“甭管有理没理,我就要偏心,就要区别对待,不行吗?”

    若周瑛一直跟圣人一样,宁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别人,皇帝才要生疑呢。眼下周瑛袒露自己的小心思,证明自己并非完人,皇帝反倒疑心尽去,他抚掌大笑:“行,朕的掌上明珠,把天捅个窟窿都行,这算什么。”

    周瑛被笑得又羞又臊,脸蛋都红了,心中却松了口气,总算过了一关。

    皇帝终于停了笑,斟酌良久,再一次问道:“你母妃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若她真以为你是帮凶,就算知道你是无意,只怕也会对你生厌。小七,你确定你能承受得了吗?”

    周瑛心知成败在此一举,手指把衣带绞来绞去,挣扎半天,喃喃道:“自从到了明熹宫,我才知道母亲的怀抱原来香香的,暖暖的,好闻极了。我略撒一撒娇,别人碰掉一片叶子都要挨母妃一通训的姚黄魏紫,母妃都舍得摘下来给我玩。我学女红时,手上扎个针眼儿,母妃就又是吹,又是揉,又是请太医不知道的还以为母妃有多轻狂呢,但我知道,母妃只是在心疼我。”

    皇帝眼神软下来,这孩子倒是重情分。

    周瑛泪珠挂在睫毛上,嗓音颤抖,“我当然怕母妃对我失望,不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但我更知道,犯下这错的可以是任何人,但都不能是父皇。”

    皇帝心魂一震。

    周瑛抬起手背,擦掉泪,口气坚定,“别人错了,母妃或许只是一时伤心,伤心过了,该生气就生气,该报复就报复,又是好人一个。但如果是父皇,依着母妃越亲近越求全责备的性子,心痛难过都是轻的,就怕她心死成灰,一辈子行尸走肉一样,到时候又该如何?”

    不管徐贵妃是否当真痴情如斯,但皇帝显然买这帐,登时心疼起徐贵妃来。

    周瑛认真道:“所以这桩事,我必须替父皇认下。”

    皇帝原本就心虚不敢面对徐贵妃,如今有了周瑛这番大义凛然的说辞,倒成了皇帝为徐贵妃后半生的幸福着想,而不得不撒下谎言,让年纪尚幼的女儿顶罪,“罢了,就听你的。”

    周瑛心中大石头这才落地,“多谢父皇成全。”

    皇帝到底有点良心,“以后就算你母妃待你不好了,朕也会护着你,断不会让你受委屈。”

    及至此时,周瑛才铺垫好一切,水到渠成道:“别的倒还罢了,有一桩事倒要父皇成全。”

    皇帝解决心头大患,正是好说话的时候,“说吧,什么事?”

    周瑛自自然然引出真正目的,她牵起嘴角,露出一个勉强的笑来,“日后母妃只怕见我一次,就会想起一次旧事,对我的不喜也会随之增上几分。趁着往日情分还未耗尽,不如我就此离开明熹宫,就算母妃以后想起我,也不会全是一腔厌恶。”

    皇帝沉吟道:“这也未尝不可。不过,好端端把你迁出来,总要给你母妃一个理由。”

    周瑛假意想了想,才慢慢道:“理由是现成的,就说我险些害了母妃,父皇撵走我,一是为了给母妃出气,二是为了惩罚我的错处。”

    皇帝点头,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又问道:“那你离开明熹宫,想搬去哪儿?按说你原来就在秀玉宫,这回合该搬回去才对。但你跟和嫔不对付,秀玉宫又要封宫三年,你若去那儿不但耽误学业,过得也不会如意。其他妃嫔呢,你跟哪个亲近些?”

    周瑛面作犹豫,鼓起勇气道:“我不想叫其他人母妃了,父皇,我就住在乾西四所行吗?”

第16章 丧妇长女不娶() 
皇帝听了,一时又是怜惜,又是为难,“朕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自古就有‘丧妇长女不娶’的说法,你若无人教养,只怕会引来流言侧目,口舌如刀,朕怕你日后艰难。”

    周瑛倒是知道这个说法,早有准备道:“我每日上学,程夫子和庄夫子都极博学多才,且为人处世练达通明,有两位夫子言传身教,我怎会长成无人教养的粗鄙之徒。”

    皇帝微微颔首,两位夫子的人品才学,他是最赏识不过的。

    周瑛悄悄偷换了概念,皇帝指的流言是说宫中,但周瑛却一竿子指破天,“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是大字不识,人情不通的无盐丑女,那又怎样?我的父亲是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身为父皇的女儿,又有谁敢不朝我低下头颅?”

    这一点都不含蓄的马屁,果然拍到了皇帝心坎上,皇帝笑骂道:“巧舌如簧。”

    其实“丧妇长女不娶的”说法,最能影响到周瑛的,并不是流言侧目,而是她日后的终身大事。不过,周瑛到底才六岁,就算再聪慧早熟,皇帝也不会大方到跟她商量这桩事。也诚如周瑛所言,周瑛有天底下最大的靠山,从古到今,还从没听说皇帝的女儿愁嫁过。

    这么一想,皇帝放下顾虑,倒也肯了,“此事宜早不宜迟,你今天就搬过去吧。”

    急成这样?周瑛转念一想,就猜到皇帝是怕贵妃醒来,再生波澜,说到底还是心虚。周瑛对此只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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