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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俩也别管我们了,到了时间自然会回去的,去接别的人吧。”
那宫女显然没有想到锦绣会如此行事,勉强地笑着说,“叶才人,这御花园大地很,若是出了什么事奴婢可担待不起,还是别为难奴婢了,就随我们去吧。”
她越是这样说,锦绣越觉得那地方不能去,不欲和她们多做纠缠,“你也说了,我带的人足够了,哪里会遇上什么危险。”
“行了,你们若是不想走我们便先去别的地方了。”那两个宫女还想说话,锦绣又岂会给她们机会,毫不犹豫地转身走了。
前面宫女见锦绣要走,忙上来想拦着,不想后面的戴三让她碰都没碰上叶才人,人还是走了。后面一位小声迟疑道,“叶才人走了,那咱们怎么办?”
“怎么办,回去如是禀报啊,还能怎么办!”
那宫女说的几乎咬牙切齿了,谁想到叶才人会这么不按常理行事,事情做的不好,受罪的又是她们这些人。
锦绣带着四人从另一条路经过,没多久便去了宴会处,那里果真没有什么人,但是也不像那宫女口中说说的只有宫人在忙碌,几个世家女早就聚在一起,或嬉笑玩闹,或悠然品茶,看着也还不错。
今日选的地方也好,临水,地方也开阔。
锦绣站的地方是一个桥,从这里将下面都能看的一清二楚,眼神扫过众人,发现这里的多是年轻女子。
正想着要往哪里坐,忽然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锦绣回过头,便见桥边走来两个少女,不过几月不见,锦绣自然不会将她们忘了,还不等她说话,其中一位就先惊呼了一声,“三姐!”
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叶家姐妹俩。
今日皇后生辰,叶启文身为当朝户部尚书,李氏自然也是收到了邀请,因着叶启文事先就说了,要带她们姐妹过去同锦绣好生交流,所以叶锦心也沾了光,来了一回皇宫。
方才她们从御花园一路走来,见到的都是叶锦心从来都不认识的世家贵女,站在叶锦姝旁边,见她同那些人说笑,唯她一人被冷落在一边,心里也不是什么滋味。正走着,忽然见到前面的人转过身,叶锦绣看过去,眼睛一亮,这不正是三姐么!
锦绣走过去,也笑着寒暄道,“原来是四妹和五妹啊,难不得声音这样熟悉。”
她和叶锦心虽说同时庶女,但是论起交集还是不多的,大多时候这四妹都是跟在叶锦姝身边,少有和她说话的机会。不过她倒不讨厌这个四妹。
反观叶锦姝,这就叫锦绣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了。
说讨厌其实也没有,毕竟对方并没有害过她。但她再怎么说都是李氏的女儿,锦绣同谁亲近,也万万不会同她有什么亲近的地方。叶锦姝也同样不待见她,这种情绪比锦绣来的更强烈。
在看见锦绣的时候,叶锦姝便皱起了眉头。
叶锦心见锦绣态度还不错,便也说道,“今日皇后生辰,母亲带我们俩人过来,只是她去了淑妃娘娘那里了,如今宫宴还没有开始,我们也只能在园子里转转了。”
锦绣没有问李氏为什么不带她们俩人去未央宫,因为她不感兴趣。“我看你们也逛了多时了,不如都去那边坐坐?”
还不待叶锦心开口,叶锦姝便拒绝道,“不必了,之前也坐了一会儿,这会子还不累,站着也好。”
锦绣无可无不可。
叶锦姝看着锦绣身后,忽而出声,“三姐似乎在宫里过得不错。”
锦绣顺着她的目光看下去,见到她带的四个规规矩矩地站在桥边。知道她说的事什么意思,便道,“哪里过日子不是过,既然这样,若是过的不好岂不是对不住自己?”
叶锦姝,“往日在叶府可没见三姐说过这样的话。”
锦绣道,“往日在叶府,五妹可没有像这样认认真真地听过我说话。”
她在叶府怎么样,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拿出来说呢,反倒谈不下去了。锦绣不想再讨论叶府这些前程往事,对叶锦姝说道,“四妹五妹若是不累的话,不若趁这个时间再看看,御花园里每处风景都不错。我走的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们了。”
正待走,不想叶锦姝不紧不慢地刺了句,“三姐这就是这样对待家中姐妹?”
锦绣一怔。
叶锦心见状不好,忙出来解围,“三姐一路走了许多时间,应该早就累了,我看前面有一个水榭,不如就到那里去,刚好我们也不想走了,这御花园好是好,但就是走不完。”
“哼,她连母亲的面子都不给,还会屈尊降贵地同我们坐一起?只怕她如今得了宠,什么都不在意了,当真是将叶家的都抛在脑后了,哪里还会待见咱们。”
这话一出,气氛便僵持住了。
叶锦心知道五妹不喜欢三姐,从前在家中就经常欺负三姐,可是她没想到了都这个时候她还计较这些口舌之争。来时父亲不止一次地告诫她们,若是再宫里遇上三姐,需得好生说话。现下看来,五妹怕是早就忘了父亲说什么了。
锦绣听了笑了笑,“五妹对我有许多不满啊。”
叶锦姝冷笑道,“我哪儿敢对你有什么不满啊,要是说了,只怕今日我连着宫里也待不下去了,说不得会被人架着赶出去。”
锦绣理了理衣裳,抬头直视叶锦姝,“看来五妹对那日的事都知道啊,那想必你也知道你母亲为何会被赶出去吧。她说的,可不就和你现在说的话一模一样吗。不过你放心,这里不是杜蘅殿,我就是再想赶你走,也是赶不走的。”
叶锦姝怒极,“你不要欺人太甚!”
她的母亲,何等尊贵,岂是叶锦姝这个卑贱庶女能说道的!
“欺人太甚?非也,我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不过五妹有句话说对了,”这里这么多人,锦绣也不怕她会怒起来做什么,一字一顿道,“我确实,不,待,见,你!”
“你!”
叶锦姝揪着衣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抑制住暴怒的冲动。
锦绣呵呵笑了两声,转身走了。本来还想着是不是要说几句话的,谁想到对方这么不给面子,既然如此,锦绣也不怕得罪这个叶府嫡女。
没人打扰更好,锦绣往那边的水榭处走去,这里没有什么人,显得空荡荡的。
还不待锦绣坐多长时间,那边就吵吵嚷嚷地像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探过身,见是几个宫人围在一起嘀嘀咕咕。
73。第73章()
今日是皇后生辰,御花园里宫人极多,看守的也严密,照理说不会发生什么事。不过锦绣见他们议论声挺大的,便让戴三过去打探一番。
戴三本是景阳宫的,在皇宫的一众宫人之间也有些地位,他走过去只问了两三个人,就将前因后果弄了明白,立马回去说给锦绣听。
“才人,奴才听他们说,方才有位贵女失足掉进了湖里,不过被路过的人给救上来了,救她的,是个男子。”
锦绣回过头,“她在哪个地方落地水?”
戴三低声回禀道,“刚好离咱们之前走的地方不远。那地方滑的很,根本就不能走人,那位贵女在咱们走后就去了那里,本来是想着看看风景的,谁想到会遇上这样的事。”
锦绣神色一凛,不怪她多想,实在是这件事发生地太巧了。她们来的时候,那两个宫女一心想把她们往那边引,她没有如她们的愿,走了别的路,之后便是有人落水了。如今虽说已经到了十月份,不过天气还热地很,根本不用穿多少衣裳。若真的落了水,可就不好看了,更何况还被外男看到了。
她是宫妃,若是真栽了,让别人给救上来,或者落水的时候身边有别人,只怕也说不清楚了。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这宫里,怎么时刻都有这样的龌龊事,时刻都想着要怎么害人。
想起那位落水的贵女,锦绣总觉得她是代自己受过,于是问道,“那位落水的贵女呢,如今怎么样了?”
“不清楚,听说是皇后为了给一个交代,下令不许将这位姑娘的名字露出来。”
锦绣嗤笑一声,若真是为了给一个交代,又怎么会只下令不许说出名字,整件事都不让说岂不是更好。
戴三也知道这件事不简单,便道,“若才人想知道,奴才等过了宫宴一定给才人打听出来,现在人多嘴杂的,打听了反而不好。”
“只好这样了,先搁着吧,之后再说。”锦绣也知道现在不方便,只能这样。不过没有问出这位姑娘的名字,她觉得心里不踏实。虽然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但直觉的,锦绣总认为这件事和她有关系,对这位姑娘,也是十分愧疚。
不远处还有宫人在议论,只是没多时,便被人赶走了,这件事似乎就这样过去了,几乎没有人知道落水的是谁,也没有人知道救人的男子是谁。
过了一会儿,前来参加宫宴的人终于陆陆续续来齐了。锦绣也不好在这个地方多待,便去了自己的位子上坐好。
四下打量,见李氏同淑妃也过来了,坐地离锦绣也不远。淑妃见到锦绣,笑着点了点头。而李氏,竟然也少见地对她笑了,笑地锦绣毛骨悚然,这是要生什么事了么?想想李氏,这位可是从来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的人啊。
李氏两人和锦绣对视过后,便在席位上坐下来了。
锦绣从李氏那里收回目光,却突然又见到另外一个人。
这宫宴,请地人可真是全呐,竟然让她看到了赵夫人!赵夫人也不和身边的人说话,眼神一直看向皇后那边,似乎还在看皇后身边的那个少女。锦绣脑中灵光一闪,那位,概不就是成王家的永嘉郡主吧。
越想越觉得可能。锦绣抿着嘴角笑了笑,可真是巧了。
要说这赵夫人,锦绣曾经十分怨念过。她不喜欢锦绣,也从不藏着掖着,而是大大方方地表现出来,比起那些背地里使绊子的人来说,也算是正大光明了。
正大光明地不喜欢。
赵夫人出身极好,看不上她这样的庶女也正常,可是与锦绣来说就太不公平了,她只是救了一个人,婚事也不是她应下来的,凭什么这些白眼都要她来承受?
赵夫人不喜欢她,她也懒得讨好,渐渐的关系更差了。再之后,更是连面都不见了。
这种情况下,她若是真嫁进了赵家,以后也有的受。好在如今她变成了宫妃,赵家长媳也换成了永嘉郡主,成王府的嫡女,身份尊贵不必说,想来以赵夫人的性子应该会满意吧。
锦绣默默地收回视线。
没过多久,皇后也出来了,依旧是高贵模样,脸上的妆容,身上的衣服,都是精致地无可挑剔,就连上面绣的凤凰,都栩栩如生。
锦绣发现,皇后真的很喜欢凤凰,她见她穿的衣裳上面,都绣着凤凰。
皇后身边跟着的,是一位华服少女,看样子和皇后关系不错,挨得很近,偶尔还会说笑几句。锦绣想,这或许是杨家的哪一位姑娘了,她记得镇国公府是没有姑娘的,不过京城和镇国公沾上亲的也不少。
皇后入座后,便是众人一段长长的贺词了。
那人说完以后,皇后脸上笑意不减,按例说了一段话。锦绣不止一次地庆幸,给皇后送的贺礼是不用拿出来的,随便让玲珑做了一件衣裳,虽然做的不错,但时间太紧了,再者她们也不知道皇后的身量,许多地方都是估摸着做的,最重要的事,上面还没有绣凤凰,想必皇后看到了,也不会喜欢的。
锦绣坐的地方,看着什么都清楚。
她正感叹一句视野真好,手臂就被烫到了,不提防地惊呼一声。
惶恐的转过身,却见知夏稳稳地挡在她前面,热茶水从脖子往下淋,上面已经红了好大一片,有的地方甚至起了泡,烫地冷汗都出来了。知夏脸色苍白,咬着舌头才没发出声,将锦绣护在身后。
锦绣只有右边袖子上被溅到几滴,纵使这么几滴,也够让她知道这茶水的温度了。
原先端茶的宫女见状,赶紧跪下来,还不等锦绣说什么,就大声求饶道,“奴婢该死,奴婢是无心的,叶才人饶命呐!”
说罢不断地磕头,不一会日头上就沾了血。“叶才人饶命,饶命!”
她语气惶恐,可神态却不似多焦急,往地上磕头的动作一刻也不挺,反倒像是做给别人看。
若锦绣还看不出这是别人有心为之,那就真的傻了。好啊,真是好地很,一计不成再行一计,幕后之人究竟是有多憎恶她,这滚烫的热水原本是朝着她的脸上扑的,真的沾上了,脸也该毁了。
再看知夏强自忍耐的模样,心里对这里的人更多了许多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