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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你安排好人手,轮流交换守卫好各个城门,即日起闲杂人等不得进城,另外,县丞何在?”
县丞孟大人即刻上前施礼道:“在下孟长安在此,郡王有何吩咐?”
宸郡王问道:“孟大人,不知这凤鸣关的百姓有多少?”
孟大人答道:“回郡王,这凤鸣关本就是个驻军的瓮城,来此居住的百姓基本上都是附近村县前来经商的,然后定居于此,不过三百来口。”
宸郡王点头:“很好,如今我大梁与北魏开战在即,朝廷的援军又需些时日才到,就要有劳孟大人,去劝一劝这些百姓,带上身家钱物暂且回乡,等他日战争平息,再重返居所。”
孟大人答道:“好,臣这就去办。”
宸郡王又一一做了安排后,返回居所,坐在桌前,开始给婉兮写着回信,犹豫了很久,还是提笔写道:“兮儿,天气日渐寒冷,望你安好。如今凤鸣关已是冰天雪地,护城河都结了很厚的一层冰,常有百姓在冰上凿一个冰洞出来,用虫儿钓里面的大鱼,别有一番韵味,多希望以后能带你来走走。只是有一事,还是不得不与你说,与北魏的和谈跟我们估计的一样不顺利,今日北魏兵发五万,驻扎在凤鸣关外,想毕开战在即,而且不出意外的话,皇祖父会命我直接留守在凤鸣关,而朝中一时未必会派援兵,所以还需耗费些时日,归期暂未可知,无论如何,照顾好自己,等我。”
宸郡王的信是与洛大人的奏本一同到京城的,皇帝在金殿上收到洛大人的急奏,不禁眉头一皱,与众大臣商讨如何应对,这回那些主和的老臣都不再发声,兵部尚书陈卓请旨道:“陛下,如今北魏五万大军围困凤鸣关,凤鸣关却只有守备军两千人,实不足以应对,我朝除去北部边境守卫军三万,以及分助各地的军队,目前可调两万援兵去北部边境,还请陛下早下定夺。”
皇帝思考了一会儿,问孙大人道:“孙爱卿有何看法?”这位吏部尚书孙大人便是珩亲王舅舅安庭侯的学生,孙大人深施一礼后说道:“启禀圣上,臣以为北魏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陛下您想,这北魏近几年连年大旱,收成不佳,若是真要与我大梁开兵见仗,粮草便是一个大问题。”见皇帝微微点点头,户部尚书孟大人上前道:“圣上,臣以为孙大人所言及是,凤鸣关易守难攻,若是拖上一阵,北魏自会因粮草不足而撤兵,到时候自会主动来与我大梁和谈。”皇上点头,问丞相道:“沈爱卿何意?”
丞相沈大人上前施礼道:“臣以为孙大人与孟大人说的有些道理,圣上不必过为心急,有宸郡王在凤鸣关,料也无妨,不如先让陈大人这边准备调兵,毕竟这些人也不是个小数目,北地又极寒,粮草马匹兵将的棉衣就需要准备些时日,然后我们再静观其变,若是北魏真的存心攻打我大梁,到时我们再派援兵也不迟。”
朝中留守的几位武将刚想提出反对,皇帝便发话道:“沈爱卿所言极是,传旨到凤鸣关,命宸郡王驻守凤鸣关,以观北魏局势,洛大人暂回京城。”
退了早朝,这几个年迈的武将聚在一起,微微摇头,心里想圣上啊,当年您便是听信了这些文官之词,优柔寡断,才让自己的嫡长子命丧无量山啊,如今还要让曾经死里逃生的嫡长孙也回不来吗?有一位老将想到这说了句“不行。”便转回头往宫门返去,正遇见刚出宫的兵部尚书陈卓,陈卓拱手道:“老将军,您这是要去往何处啊?”
老将说道:“我有事要去求见圣上。”
陈卓一笑道:“老将军要是为了宸郡王的事,便不必去了。”
老将一愣,道:“为何?”
“宸郡王自由安排。”
老将将信将疑,陈卓又道:“将军请放心,宸郡王不会有事,圣上也深知,若是宸郡王出了事,我大伯母长公主殿下也不会善罢甘休。”
老将心道,也对,长公主决不会坐视不理,于是一拱手道:“陈大人所言极是,那老朽便回去了。”
陈卓劝走了老将军,才对侍从道:“备马,回兵部。”
这边婉兮看罢宸郡王的来信,虽是早有准备,仍然心情低落,君问归期未有期,也不知他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心情烦闷便想出去走走,于是命子衿先安排魅影休息,便带着子佩女扮男装,直奔慕云楼而去。
这慕云楼座落在京城东侧,附近商家店铺林立,而慕云楼又为独特,类似于现代的商业广场,吃穿玩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专门的戏院,以供娱乐,所以也吸引了许多富家公子小姐。外人只知慕云楼是做买卖开店的,只有少数一些人,像宸郡王这样的,调查过慕云楼的底细,才知道,其实慕云楼是一个组织,里面系统分明,但也只查到了慕云楼的楼主是一个青年,名叫云墨,却谁也不知道,真正掌管慕云楼的正是礼部尚书家的大小姐洛婉兮,因此,上次在婉兮房内,宸郡王得知对着婉兮自称属下的人是云墨后,才会如此震惊。
婉兮带着子佩走入慕云楼后,有一个人便迎了上来,对婉兮道:“云公子,楼上请。”婉兮一笑,问道:“你怎么在这?”
第三十八章 自君之出矣()
婉兮才走进慕云楼便向她迎来一人,此人正是多日不见的洛漓,随后二?13??往楼上云墨的私间走去。
云墨一看是婉兮来了,忙起身相迎,婉兮也不拘束,坐在主位上问洛漓道:“你怎么这么闲着,跑这闲逛来了?”
洛漓道:“本来我还在南方呢,听云墨说我家的事有些线索,便连夜过来了,刚巧一进门就看到了小姐。”
婉兮一听,程家的事有线索了,看向云墨急忙问道:“哦?这么多年过去了,终于查到什么了吗?”婉兮想起许多年前那个连夜奔逃的瘦弱男孩,像极了前世想要从岛上逃离,又被他们一路追赶的自己,不禁有些心疼。云墨知道小姐和洛漓着急,于是说道:“这还要从前几日,小姐让我给宸郡王往霞谷山准备粮食说起,小姐可否记得我之前提到的富恒粮铺?”婉兮点点头:“霞谷山附近的连云城?”
“没错,事关重大,我怕有闪失,所以亲自去了一趟,这个粮铺的掌柜姓冯,五十岁上下,我让他把店里的存粮全部送往隆安镖局后,怕引人耳目,便想差他去别处,然后派人在连云城换个买卖,可没想到,他却说想先去一趟江南,祭拜故人。”看婉兮和洛漓听的认真,云墨又继续说道:“后来关了店铺我二人喝酒,我才得知,这冯掌柜原是京城禁卫军中的一名参将,原姓吴,当年太子与夷族无量山一战,兵部便是调了他协助押粮官押运粮草,而他还与这位押粮官是多年挚友,便欣然应允,这位押粮官也姓程,应是与程家有些远亲,在途径南方程家时,便留宿在程家,没想到就是在那一夜程家才出了事。”
婉兮看到洛漓似回想起那夜的惨案,眉头紧皱,眼圈微红,不由得把手拍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轻柔的拍着,看洛漓情绪有些缓和,才示意云墨继续说下去,云墨才道:“这位冯掌柜因此地附近村庄有旧友,没等进城便与押粮官分道扬镳,所以躲过一劫,二人约定,休息一日,后日一早在西城门相聚启程,结果冯掌柜在西城门处等了许久,也没等到押送粮草的部队,便自己打探程府的位置,走到程府,见许多人围在府门前,一打听,才知道出了事,结果粮草也被人劫走,他知道大事不好,也不敢声张,便寻了地方躲藏起来,当地官员一方面调查真凶,一方面上报朝廷,却不知为何发往朝廷的奏折也都在半路被劫,所以当朝中知道此事的时候,太子已经战死沙场,皇帝勃然大怒,还怒杀了当时南城的官员,那批粮草竟如今也没有找到,而此案也成了悬案。”
婉兮不解道:“这些应该不难差查,为何我们此前什么都没查到?”
云墨解释道:“不知是什么人竟能遮掩住此事,当时的南城官员、这位押运粮草的程大人、甚至那些押粮的兵将包括他们的家眷,全都被消了户籍灭了口,如果不是听这位逃过一劫的冯掌柜说,便再没人知道他们这些人曾经出现过,此事甚至或许得到了皇帝的默许。”
此刻洛漓已经潸然泪下,想起自己曾经在父母膝边的欢乐场景,一家人的团圆美满,竟是因为一位访客,程家上下便全部殒命,究竟是有什么阴谋。
婉兮一边安慰着洛漓一边想着,看来此事并不简单,阻拦粮草与奏折,这显然是为了要太子的命,那么这么做难道是因为党争,可是那时三皇子和五皇子尚在年幼,会做出如此狠毒的事吗,如若不是他们又会是谁,竟然还能得到皇帝的允许掩盖这件事。
稳定了洛漓的情绪,婉兮命云墨继续调查程家这边的事,这其中竟还牵扯到太子,于是婉兮又说道:“云墨,如今大梁与北魏开战在即,皇上又迟迟不往凤鸣关补派援兵,这些日子你多留意一些北边的情况,随时向我报告。”
婉兮本想来云墨这里缓和一下心情,没想到离开的时候心情反而更沉重了,直到吃罢晚饭,坐在书桌前要给宸郡王写回信了,婉兮还是没有想好这件事要不要现在就写信告诉宸郡王,犹豫了许久还是不知如何开口,最终提笔写道:“宸,展信安好,我在京城一切都好,勿挂牵。只是,心中十分惦记你,北魏不知何时就会攻打凤鸣关,朝中却迟迟不见增补援兵,若是抵挡不过,保护好自己要紧,别忘了,京城还有人等你回家。只是今日里得知一件事,思索了一个下午,也不知现在与你说是不是时候,可是想来,还是应说与你知道……”后面婉兮大致把下午云墨说的事情写给了宸郡王,当然,只是客观的描述了这件事情的经过,并没有把他们的揣测也写进去,心写好后,想了想,还是附了一张花笺,写道:“自君之出矣,宝镜为谁明,思君如陇水,常闻呜咽声。”
装罢信,婉兮交给魅影,看着魅影离开,心想,自己今日收到信时,至少已经过了六七天了,哪怕再快的话也要三四天,不知现在凤鸣关那边的情况如何了,也不知朝廷是如何安排的,看来我得出去一趟。想罢,叫了子衿过来道:“把我的那身夜行衣找出来。”子衿一愣,问道:“小姐,你要那个干什么?”她记着她们小姐自打慕云楼建立起来之后,已经好几年没在晚上出去过了,甚至慕云楼都很少去,因为她知道,凡是出了与小姐有关的事,云墨都会为她解决的,根本不需要她操心,今天怎么又突然要夜行衣了,婉兮心里烦闷,也没解释,只是道了声:“快去。”子衿了解小姐的脾气,知道什么时候该什么也不问,便应了一声,就去取了。
婉兮在房里等着,直到巳时,才穿戴停当,趁着夜幕,直奔文誉侯府而去。
这位陈大人,在文誉侯离开京城后,自己也没居住在文誉侯府,而是在离兵部不远的街上买了一个院子,带着家眷,居住在那。现在是因文誉侯及母亲妹妹回了京城,为了多陪陪常年不见的家人,他才携妻子搬回侯府尽孝。
当婉兮到文誉侯府时,在前门墙上暗中观察,只见中院左侧一间厅室亮着,心想,按照府内布局,哪里应该就是文誉侯的书房,想着,便压低了身子,直奔那间房上而去。
第三十九章 阴谋()
婉兮直奔那间房子而去,不出她所料,房中正是文誉侯,与刚从兵部回?13??的陈卓,婉兮藏在暗处,耳朵贴在窗边听着,只听文誉侯问道:“皇上今日没下旨派兵?”
陈卓回答道:“嗯,不过我今日回兵部已经开始安排调兵事宜了,战备粮草也在进行准备,大约三日内便能安排好,只是人马都是从各地调的,若是赶到京城再兵发凤鸣关,大部队怎么也得半个月能到,皇上还迟迟不肯下旨发兵,恐怕宸郡王那支撑不了多久。”
文誉侯叹了口气道:“想当初若不是皇上优柔寡断,你大伯也不会战死沙场,如今只希望宸郡王吉人天相吧。”
“父亲。不必忧心,现在这种局面都还在他的掌控之内,若是他来信让我发兵,无论如何我也会把援兵派去。”
婉兮心想,原来这个文誉侯与陈卓看来是心向着宸郡王的,如果有兵部暗中扶持,他的境况便不会太艰难,想到这又听陈卓说道:“珩亲王最近异动频繁,今日又来找我拉关系,三皇子反而本本分分,虽如今掌管六部,反而没见他刻意与谁结交。”
文誉侯一笑道:“你那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非要嫁给五皇子,早晚有她后悔的那一天,自己的路还得自己走,我是管不了她了,但是你要记住,这江山,早晚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