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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兮一愣,脸红扑扑的从宸郡王的身上滑下来说道:“你先回去,等我换好衣服去你院子里找你。”
等婉兮再次出现在宸王面前时,已是一身少年的打扮,与宸郡王走在一处,离远看还以为宸郡王身边跟的是萧瀚飞呢,二人出了宸王府的大门,上了马车,直奔慕云楼而去。
见是婉兮来了,云墨亲自领着婉兮与宸王往最上层林姑姑的住处而去。
宸王刚一踏进门来,林姑姑便在窗前回过身,慈爱的看着宸王说道:“小主子终于来了,奴婢等你许久了。”又看着婉兮说道:“这位便是洛姑娘吧?真是一对璧人,若是小姐还在应当会很喜欢洛小姐的。”
婉兮立刻规矩了自己的站姿,看着自己的打扮和举止,这林姑姑从哪看出自己是女的了,宸郡王看到婉兮的小动作,一笑,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因为我的娘子长大了。”婉兮一愣,然后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林姑姑看着二人的互动,眉目含笑,说道:“进来坐吧。”
安顿好婉兮坐下,宸王才问道:“林姑姑知道宸儿的来意吧。”
林姑姑说道:“知道,奴婢本不想告诉你,这也是小姐临终的意思,所以本想离开这个地方,只是最近林家的活动越来越频繁,你总归是要知道的,比起从别人那道听途说,平白累了小姐的清名,奴婢想还是亲自来告诉你合适些。”
自从知道西夏的永安王与林瑜有关系,宸王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因此面色平静的给林姑姑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林姑姑请讲吧。”
林文秀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你的外祖父林平之,曾是西夏的十皇子。”
宸王本以为外祖父跟西夏的牵连,最坏也就是个投敌叛国,没想到,他竟是西夏的皇族,婉兮也是一愣,然后二人都没说话,听着林姑姑继续说下去。
“西夏的先皇曾在暗中培养了一部分暗兵,传言用好了这部分暗兵,能攻打下一个国家,只是当时西夏国力太弱,所以并没能利用他们攻打大梁或是北魏,当时没人知道他们的下落,包括你外祖父也不知道,后来先皇驾崩,临终前命太子,也就是西夏的大皇子,继承王位,而为了牵制大皇子与皇后的势力,担心自己的其他皇子会受到大皇子的迫害,将调动这部分暗兵的印信交给了当时还年幼的你的母亲,但没人知道那个玉坠是什么,只当是祖父赏给最小的孙女的一件玩物。并且命十皇子带着家眷举家潜入那时实力最强的大梁,通过科考做官,而十皇子的长子,则留在西夏,过继给大皇子,大皇子即位后封他为永安王。而知道这一切的,只有十皇子的母亲,当时西夏皇宫中位分较低的妃嫔连氏,她在宫中无权无势,深知,不将此事说出去,还能保自己的儿子一家平安,若是说了出去,恐怕全家都会没命,这也是西夏先皇的聪明之处,这样一来大皇子心系那部分暗兵,便不会对手足轻举妄动,而十皇子又有自己的亲生儿子在西夏为质也不会叛国。
就这样,西夏的十皇子带着家眷儿女,来了大梁,经过科考及努力经营,在东宫做了个主管文书的小官,不引人注意,但却最接近皇权。那时你母亲就已经渐渐长大,与你父亲接触颇多,因此二人便产生了感情,那时当今还是太子,多在东宫办公,对你外祖父也比较满意,常常夸他办事牢靠稳重,因此也对他颇为倚重,后来你父亲求皇上答应他与林平之之女林若雨的婚事,你皇祖父便同意了,但那时,你母亲也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与你父亲一直是和睦恩爱。
直到八年前,西夏宫中的连氏病逝,过世之前,将这个天大的秘密写信告诉了你外祖父,于是你父亲传信给西夏皇上,称如今大梁皇帝刚登基,朝中不稳,也无可用之才,若在此时攻打大梁边境,轻易可占几座城池。夏皇知道十皇子惦念自己的儿子,所以不会有假,欣然出兵,攻打大梁西南边境,果然就轻易攻下几座城池,那时大梁皇帝刚刚即位,担心自己的政权不稳,所以商议后由太子御驾亲征,奴婢还记得太子要走的那晚,你母亲哭的双眼红肿,再到后来听说你父亲和你战死沙场,你母亲更是一病不起,就这这时,你外祖父与舅父以探病为由来太子府,实际上是逼你母亲交出玉信,并把他们的真实身份全部告知了你母亲,你母亲气到当场吐血,晕了过去。奴婢那时去给小姐取药,在窗外听得真切,只是不知小姐有何打算,因此故意大声在院中喊有人来了,老爷和二少爷才不好下手,离开了太子府。
那天直到深夜,你母亲才幽幽转醒,看着我眼中又留下热泪,说是自己害了你父亲也害了你,将被子下的玉信取出,对奴婢说,千万不可让它落在自己父亲与兄长的手中,哪怕毁了,也不能交给他们,他用生命守护的江山,自己也要替他守下去,若是宸儿还能回来,就交给他,说是娘给未来儿媳的见面礼,那时小姐还是相信您与太子会平安回来的。
第二日奴婢去房中叫醒小姐时,她已经不在了,是自杀而死,只留了一封信给你外祖父,奴婢不知写了些什么,只是老爷安葬了小姐后就辞官离开了京城。”
林姑姑说完了以往的经过,回忆起往事仍有哽咽,宸郡王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婉兮的眼睛已经湿润了,一个女人,只因为自己不可控制的出身,就失去了丈夫和儿子,直到死,都带着悔恨,以为是自己害死了最爱的人。
第七十七章 林家舅父()
离开了慕云楼宸王从云墨那借了匹马,把婉兮护在胸前,一言不发,一?13??疾驰,等停下来时,已然来到了青竹别院,与上次带婉兮来时一样,他将马拴在门口,拉着婉兮的手往正厅内走去。
婉兮前世无父无母,这辈子也没有父母的疼爱,一时不知该怎么安慰他,只得默默的跟在他的身边,任由它牵着自己的手。此时已经立春,天气日渐回暖,正厅的门敞开着,阳光照进屋子里亮堂堂的,与婉兮第一次来时并无两样,宸王进去后,仍然是点燃了东侧的几排蜡烛,照的屋子里发出暖暖的光,他终于开口说道:“这几排蜡烛是父亲特别为母亲准备的,他说春夜雨霖铃,剪烛话桑麻,我年幼时他们就是这样,相对而坐,谈诗词歌赋,谈琴棋书画,甚至只是谈门外种的花草蔬菜,喝着茶,有时就是一夜。”
婉兮看着他颓然的坐在西边的矮几上,不时抬头看看西墙边的一排排蜡烛,更多的时候是低者头,于是走到他身边,蹲下去拉起他的手,宸王抬头看了婉兮一样,苍白的嘴唇微微翘起,露出一个看起来很虚弱的微笑,然后起身,拉起婉兮的手,走到书房,说道:“这里都是他们的藏书,当年父亲就是坐在这里给母亲画画像的”,说着,宸王指了指书房中间的书案,上面还有没有收起来的笔墨纸砚,和一张没画完的草图,宸王一拉书柜的最上面的丝带,画像在婉兮面前展开,婉兮见到画像不禁感叹,此幅画像是按照真人的比例画出来的,栩栩如生,仿佛真人就站在婉兮的对面一样,随时都会从画中走出来,而且画像中的人眉清目秀、楚楚动人,一看就是带着很深的爱意去画的,而接下来又有许多幅画像在婉兮的面前展开,第二幅画里先太子妃已经有孕,面目和善,剩下的便是她或站或坐,或喜或嗔,但眉眼间都是满满的幸福之色,婉兮不由得就是叹了一口气。
宸王从背后抱住婉兮,把脸埋在婉兮的颈间,闷闷的说了一句:“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直到两盏茶的时间过去了,宸王才抬起头,婉兮回头看他,只见他神色已经变回了正常,微笑着对婉兮说道:“走吧,我们去把院子收拾一下,春天了,该重新弄弄院子里的花草了。”
走到门边,婉兮又回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画像,宸王没有看她,口中却说道:“以后每一年,我也为你画一幅,好吗?”婉兮点点头,两个人一直在院中弄到太阳西垂,宸王为婉兮擦擦额间的汗说道:“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吗?”
婉兮似乎从来都没这个下午这样轻松过,什么都与她无关,眼睛里只有泥土与花草树根,不是血红的,也没有生死,于是连忙点点头说道:“如果以后能安安静静地过这样简单的生活,就完美了。”宸王看着婉兮向往的神色说道:“那等我们完婚以后,我们就找个地方过这样的生活好么?”婉兮微笑着点点头,他们都知道还有事情没做完,比如宸王已经进京的舅舅,还有太子的死,程家的灭门,如果不弄清这些,他们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安稳的。
这次他们没有留宿在青竹别院,晚上在外面吃过晚饭,宸王又带着婉兮回了王府,婉兮从那里回了自己的院子,子衿与子佩服侍她梳洗已毕,婉兮躺在床上,不由得回想今天林姑姑说的话,摸着身上带的统领西夏暗兵的玉信,为太子妃惋惜,也在想林家为什么当年会突然离京,为什么时隔这么多年才又来寻找太子妃的玉信,而当年太子战死沙场,又与林家有没有什么关系?
而这时,宸王正与战峰在书房中喝茶,宸王问道:“他们进京后有没有什么动作?”
战峰答道:“除了进宫给皇上请过一次安之后,就没什么了,一直呆在林家的老宅,没见与什么人接触过。”
“那林瑜那边有消息吗?”
战峰一笑,说道:“说到林瑜,不得不说咱们王妃还真是神通广大,这林瑜露过几次面,但都被暗阁的杀手盯上了,据说有一次差点没栽了,死里逃生才离开了大梁。”
宸王听着战峰说道婉兮笑了起来,说道:“我也回京有几天了,明天就该去拜会拜会我的舅父舅母了,对了,魅影呢?”
战峰说道:“魅影还在保护王妃。”
宸王点点头,问道:“子佩姑娘的功夫也还不错吧?”
听到子佩的名字,战峰一愣神,想起在凤鸣关自己被她打伤的右臂,看着不禁一笑,说道:“是啊,不错。”
第二天宸王便叫战峰将拜帖送到林府,临行前到婉兮那,让婉兮将暗阁追杀林瑜的人先撤回来,婉兮点头,昨晚她也有这个想法,不把林瑜放出来就没办法知道他们的意图。
而林家这边收到宸王的拜帖后,林家老两口带着府上的管家一同站在府门外迎接,见宸王在府前下马,老两口忙迎了上去,林若祥见到外甥,眼里仿佛还闪着泪光,口中说道:“这就是宸儿啊,都长这么高了,这些年舅父真是想你啊。”林夫人也忙将宸王往府里让,二人情真意切,管家也里里外外的安排着宴席。
一时宸郡王也茫然了,难道当初的事情与如今林瑜的事,自己的这位二舅父都没有参与,皱了下眉,随着他往正厅走去。宸王自父母过世后就没再来过林家的老宅,林府的老宅不大,如今一进院子,仿佛儿时的回忆都涌上眼前,当初他经常来林府与林瑜一起玩,每次来外祖母都会亲手给他做他最爱吃的糕点,外祖父就会慈祥的把林瑜表哥和他一起叫到树下,给他们讲许多他们不知道的奇闻逸事,眼前的舅父也会把自己叫到身边,比一比自己有没有长高,曾经多么其乐融融的一家,竟隐藏着天大的阴谋。
进了正厅,分宾主落座后,宸郡王问道:“舅父,您和舅母这次回京,是打算长住吗?”
林若祥说道:“非也,这些年我与你舅母在南方生活的很好,我们开了一家书院,也算是吃喝不愁,而且气候极好,我们老了,在那住了这么多年,也习惯了。”
宸王又问道:“那不知舅父此次来京,所谓何事呢?”
林若祥叹了口气说道:“你表兄林瑜,你见过了吧?”
第七十八章 装傻()
听林若祥主动提起林瑜,宸王在心里一笑,于是说道:“是,舅父,林?13??表兄曾来京城找过本王,还曾随本王去了凤鸣关。”
林若祥又接着问道:“那宸儿可知这个孽子现在身在何方?”若是换做旁人,看到自己的舅父表现的又急切又真挚,必然信以为真,但是宸王心里却清楚,舅父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林姑姑已经说过,当初来逼母亲交出玉信的就是外祖父和这位舅父,若是他不想林瑜参与这件事,或者他自己真像自己说的,只想在南方安度晚年,那么一个正常的父亲,知道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后,应该是第一时间赶去西夏阻止他,而不是在京城这么安静的住了这么久,还进宫见了皇上,难不成进宫见皇上是为了告诉皇上自己的真实身份,以便让自己的皇祖父确定他的猜忌,然后把他们一网打尽?
于是说道:“难道舅父不知林瑜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