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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家亲戚这么厉害,搞房地产开发?”
“不是,是在工地里开挖掘机的……”
“……”
就这样,王凌最后还是选择去了京城。
到了京城,按老爸给的地址找到了亲戚所在的小区,说是亲戚,其实是父亲老家同村的远房,隔了七八代,按辈份算还要叫王凌一声叔叔。
这个侄子叫王保根,名字很接地气,人也长得带有一股浓浓的乡土气息,个不高,比较黑,一头的卷发,虽然按辈份要叫王凌叔叔,年纪却比王凌还要大上几岁。王保根早年和人同居生了个儿子,孩子的妈后来跟人跑了,他就一个人又当爹又当妈,过着未婚爸爸的幸福生活。
“叔,不好意思啊,今天下工太晚,没有去接机,那啥,吃了饭没有啊?”王保根人很热情,一见面就来了个熊抱,大巴掌拍得王凌背后啪啪作响。
“吃了吃了,飞机上吃的快餐。”
“飞机上的快餐哪能吃啊,今天给叔接风洗尘,大侄子我给您煮碗泡面,俺煮泡面那叫一个好吃。”
“不用不用,我不饿。”王凌一脑门黑线,“还有,能不能别叫叔啊,听着别扭。”
“这个辈份怎么能乱,俺们中国人最讲究尊老爱幼了,对了,这是俺儿子,叫王小强,小强,快叫叔公。”说着,一把拉过在一旁发呆的小胖墩给王凌介绍。
“叔公。”
尊老爱幼是这么用的吗?叔公?听着感觉自已已经真变得德高望重了,又是一脸黑线。
“小强几岁啦?”第一次见小朋友总要给些见面礼,于是翻了翻包,找出一小袋飞机上送的零食送给小强。
“五岁。”
“学历?”
“火星幼儿园中班。”
王保根家的出租屋是两室一厅,保根父子住一间,王凌住的另一间,那一间原来的合租客前阵子搬走了,还没有找到其他租客,所以就便宜了王凌。
王凌来了京城两天,白天出门了解环境,晚上就动手钉沙画箱,材料都是市场上便宜淘来的。
第三天,周六。
万事具备,王凌准备出发潘家园,却被王保根拉住了,“叔,今天周末,幼儿园放假,您帮忙带带小强呗。”
“你今天也要工作啊?”
“是啊,我傻根在京城建筑业里大小也是个名人,找我出工的人不少呢,现在京城物价飞涨,不努力点哪有饭吃啊。”
“你是名人?”王凌不信。
“那是,这是我的名片,看看。”保根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名片。
王凌接过来一看,“挖掘机技术哪家强,幸福小区找保根。联系电话:189xxxxxxxx。”
“好吧,不过我今天要出门,带上小强方便吗?”
“没问题,这娃懂事,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小强来,跟紧叔公。”
就这样,王凌带着小强来到潘家园摆上了地摊,接下来就有了前面的这一幕。
人群中走出一位女生,一张的瓜子脸让人看不出年纪,好像十七八,看气质又好像二十三四,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眼睛,加上长卷的睫毛如芭比一般可爱,小巧的鼻子加上可爱的嘴巴,俏皮的马尾随意的扎起,上身印花T恤,下身七分紧身牛仔裤,带几分随意与休闲,纤细的腰枝加上魔鬼的上围更突显出她的。
王凌回头一看这女生,心中大吼一声:“这不科学!!怎么这么大?”
这女生叫林曦,北传刚毕业,是一家网络传媒公司的实习记者,今天来古玩市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古董送给长辈作生日礼物,结果被王凌的沙画表演所吸引,觉得非常神奇,就用拍下了作画的过程,准备明天做个报导。
见到表演结束后的王凌在推销他的画,却被人批的一文不值,很是气愤。她虽然不大懂画,但她觉得沙画是门了不起的艺术,能创造出这门艺术的艺术家怎么可能骗人呢,王凌大师说这些画值二十万,那就一定值二十万,再说这画也画得挺,哪有那些个专家说的那么不堪。正义感爆棚的她就站了出来立挺王凌。
“好,成交!”王凌一听有人出价,还是位漂亮到爆的姑娘,二话不说马上同意。
吴鹏佑一听有人和他争,立马急了,“小姑娘,你别上当了啊,这种水平的画花鸟市场里到处都是,一千块能买好几幅,我是看这朋友前头的沙画表演不错,才好心花两万块买。”
“你把别人都当傻子吗,一千块买好几幅你会花两万?”
被林曦顶了回来,吴鹏佑也不好再开口,只在一旁冷笑。
“窝焦得也挺好滴,窝也想买撒。”又站出来一位老外,操着四川口音,也想来买画,结果一开口笑尿了一群人。
这老外国籍美国,名叫汤姆。罗伯茨,是个中国迷,大学就来中国留学,跟同宿舍的一个中国同学很是要好,俩人约定互相教对方语言,一年后,中国小伙顺利的通过了英语八级考试,而罗伯茨则操着一口流利的四川话回到了美国。
数年后他又回到了中国,在一家拍卖行工作,这次是陪他的美国朋友出来逛逛的。
作为一名拍卖行的专业拍卖师,他的眼光自然是一流的,经它手拍卖的中国古董字画有很多,虽然还不知道画家是谁,但他所拍画中没有一幅比的上他今天看到的这三幅。并不是说这个世界没有画得好的名画家,而是罗伯茨的等级不够,资历还浅,标底超过百万的物品并不会交给他来拍。
“窝出三十万。”罗伯茨知道这些画如果交给他拍,三十万只是个底价,这是个发财的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是这位姑娘先出的价,这些画我已经同意卖给她了,我这并不是拍卖,不好意思啊先生。”王凌挠了挠头,“您如果想要,可以和这位姑娘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匀一幅给您。”
第三章 百鸟朝凤的鸟头不见了()
林曦买画是出于正义感,不忍见王凌这样一位沙画艺术大师被人欺负,她并不知道这些画价值几何,所以当罗伯茨出三十万向她买画时,她也很痛快的答应了,把春树秋霜图让给了罗伯茨。
画还没到手,一转眼就赚了十万,傻子才不干。
“我能问问这些画是谁画的吗?”买来送人的画当然是要知道谁画的,不然长辈问起答不上来就不好了。
“额,是我画的。”王凌也不想隐瞒,总不能说是唐伯虎画的吧,谁知道唐伯虎是谁啊。
“哇,这位老师不止能用沙作画,水墨画也玩的这么好?”
“原来真不是大师的作品,这么年轻就这么厉害!”一位大叔道。
“随便画一幅画卖几十万!!俺要不要让儿子也去学学美术啊?”这是一位大妈。
“得了吧,你以为人人都能当画家啊?你儿子字都写得那么丑,还想当画家?”和大妈同来的另一位调侃道。
看热闹的人群发出阵阵惊叹。
“不可能!!!”吴鹏佑大叫一声,他虽然是美协的,但本身画功一般,他不相信眼前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能画出这么美的画作。他给身旁的小余使了个眼色。
小余作为他的外甥,看到舅舅的眼色立马心领神会,乘着王凌正背对着他和众人攀谈的时候,摘下眼镜,走到百鸟朝凤图旁,用眼镜对着画作。
京城的七月那是热力十足,今天又出了个大太阳,阳光透过眼镜镜片,聚焦在画上,不过几秒钟,画纸就烧了起来。
小余一看事成,马上把眼镜戴上,向旁边闪了几步。
“快!”
“烧起来啦!!!”
人群中有人发出一阵惊呼。
王凌回过头一看,也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只见身旁的小强蹭蹭蹭几步跑到了画前,用手中的矿泉水往画上泼了几泼,终于把画上的小火苗扑灭。
“怎么烧起来了?”
“烧了个窟窿。”
“几十万块啊,就这样没了。”
“我心痛啊!”
“我肉痛啊!”
“又不是你的,你们心痛啥?肉痛啥?”
周围的群众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我的画啊,我的百鸟朝凤图,这下烧的,连鸟头都不见了,怎么办?”林曦走到画前看了看画,又转过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王凌。
王凌也是一阵无语。
这时在一旁冷笑的吴鹏佑开口了:“姑娘你别急,这画不是这位小兄弟画的吗,你让他再画一幅不就得了。”
王凌看着一眼吴鹏佑,又看看可怜兮兮看着自己的林曦。
“好,我就再画一幅,可是现在没有纸笔!”
“这里是古玩城,要纸笔还不简单。”吴鹏佑还是不相信这画是王凌所画,想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
“我店里有,我们家是卖这个的,想要什么笔什么纸都有。”人群中有一位在潘家园开店的老板,看这里人多,就把店里的生意交给伙计,自己跑来看热闹。
王凌跟着这位店老板到他店里选好了作画用的纸笔,还搬来了一张大桌,然后把一张宣州产的上等宣纸铺了上去,在一旁摆好了几支笔。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自己的思想放空,在脑中迅速的勾勒出百鸟朝凤图的框架。
当他双眼一睁,左右手各拿起一支笔,粘了彩墨,在画纸上的挥动,速度快的惊人,就算是唐伯虎重生再画百鸟朝凤图也没有他这速度。
两支画笔看似杂乱无章的在纸上乱涂,不一会又换了其他颜色的笔画,就这样不到半个小时,百鸟朝凤图已能看出雏形。
“厉害啊!”
“左右开弓啊!”
“高人哪!!”
周围的围观者们看得目瞪口呆,又不敢大声说话,怕影响到王凌作画,只是在一边窃窃私语。
吴鹏佑和外甥小余也是看得作声不得,王凌的绘画功力完全超乎了他们的想象,据他们了解,目前绘画界还没有人能这么画的。
林曦也是一脸的激动,两手紧紧的抓着,在拍作画的过程,生怕手发抖把画图拍糊了,职业操守尽显无疑。
罗伯茨和他的老外朋友把嘴张的老大,都能塞下一个拳头。
又过不多时,百鸟朝凤图终于完成了,王凌拿出自己的印章,在嘴边哈了一口气,用力地盖在左上角。
“完成了,给。”王凌把画递给身边的林曦。
墨迹还没干,画还不能卷起,林曦只好小心奕奕地提溜在手中,生怕画再被破坏了。
“在我们老家三是个吉利数,再画一幅送给你,不收钱。”说完,又铺了一张宣纸在桌面上。
“谁位有大点的手绢?借我用一用,谢谢。”
“我有。”一位大妈递上了一块大方巾,“做什么用啊?”
王凌也不语言,只是微微一笑。
这一次他没有用彩墨,也没有双手持笔,而是把方巾叠好,盖住自己的双眼,再用力系好,然后抓了一支笔,粘上黑墨,在宣纸上地画了六只虾,再盖上章,总共用时不到五分钟。
只见画中的六只虾形态各异,栩栩如生,灵动活泼,神韵充盈,正是前世齐白石的虾图。
“盲画啊!”
“这样都行?”
“有没有搞错啊?”
“牛比啊!”
观众们又是一阵惊呼,都被王凌的技艺给惊住了。
罗伯茨的嘴到现在都还没有合上,他决定要保存好自己买到的画,他知道眼前的这牲口一般的青年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出名,会成为一位伟大的画家,到时候他的三十万将来翻上百倍不止。
“你这画很一般啊!不要以为盲画有多了不起,其实没什么难的。”吴鹏佑脸色铁青,嘴上却不肯认输。
“是啊,你这三脚猫的水平,有本领你和我们吴大师斗斗画。”外甥小余立马出来帮腔。
周围的人群也一起起哄,大喊比啊,快比啊。
你傻啊,我和他比什么比,真是猪队友,吴鹏佑转头瞪了自己外甥一眼,左手悄悄伸到外甥大腿上掐了他一下。
小余痛得呲牙,却不敢再出声。
“额~那个~什么,额~我作为美协的,艺术界的前辈,当然是不能以大欺小,改天,改天我抽个空指导你一下好了。”他知道自己有多少斤两,自然是打死他也不敢比的。
“呵呵。”王凌都被他气笑了。
“那个~什么,我今天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就拉着小余快步走了,那速度都快敢上专业竞走运动员了,一溜烟就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内。
“这位吴大师我认识,他的画啊,了不得。”林曦作为一位传媒工,见识面要比普通人要广的多。
“真那么了得?”“画得有多好?”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