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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看着他站在自己面前,仅仅只有几十公分的距离,她眨了眨眼,最后说:“好,我跟你回去!”
话音落下,教堂内的呼吸声又是一抽。
显然,所有人都没想到温水会这么干脆的答应,毕竟她先前的种种表现,都表明了不会和傅如均离开。
怎么突然就同意了?
难道是对那个解释有兴趣?
还是,她根本就是对傅如均余情未了!
司夜就觉得身体里的血流,一下子就被冻住了。
他低头,看着身侧的小女人,忽的笑出声:“小水,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你答应过我要嫁给我,和我共度余生的。”
他笑着提醒,可嗓音里却是明显的颤抖。
温水紧紧咬着牙,忍了好久,才仰首看向身侧的男人,明亮的灯光下,他一身白色燕尾服,被梳理的整齐的短发下,有一张清冷英俊的脸庞。
她迎着光,努力的将司夜的脸,牢牢记在脑海里,最终刻进骨血里。
呼啸的冷风中,她听到自己冷静到几乎冷血的声音,她说:“司夜,你知道我曾经失去过什么,如果我不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个答案,我大概这一生都不会安心。”
“这辈子,你是除了我父亲,第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你对我所有的好,我都铭记于心。”
如果可以,我下辈子就投胎成牛,为你当牛做马。
这句话,她始终没有说出口,而是用另一句残忍到极致的话替代,她说:“司夜,对不起,我终归还是负了你!”
然后,白皙纤长的手臂扬起,将头纱给掀开,抛在地上。
那洁白的头纱,随着风,飘出窗外,大概最终会淹没在不远处的大海里。
司夜怔怔的看着头纱越飘越远,最终消失不见,眼泪麻木的掉了下来。
似乎过了好久,他的目光才收回来,放在温水的身上,大手按住她的肩膀,眼睛泛着猩红的血丝。
他盯着温水苍白的小脸,嗓音几乎低到卑微:“小水,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你不会就这么抛下我,和他离开的,对不对?”
回应他的,却是女人用力的挥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
被甩开的一瞬间,是什么心情呢?
就好似被困在一间小黑屋里,他整日视作唯一希望的阳光,突然就抽离而去。
不管他怎么抓,都留不住,最后被漫无边际的黑暗给吞噬。
痛苦、绝望、甚至不断的衍生出细细麻麻的恨意来。
寂静的教堂里,他亲眼看着傅如均朝温水伸出手,然后牵着她,转身离开。
分明他一身军装,女人一身婚纱,可齐肩走在那绵长的红地毯上时,他竟然觉得,他们才是最般配……
视线,越来越模糊,他承受着所有具有深度的目光,朝温水嘶吼出声——
“温水,出了这道门,你绝对会后悔!”
嘶吼到甚至破了音的地步,也没能让温水停下脚步。
她仅仅有一瞬间的僵硬,走出教堂的那一刻,她迎着风雨,看向海天交际的一条线,目光和心脏,都沉了下去。
傅如均牵着她的手,一路无言的走到军车旁,正准备上车的时候,从远处打来的闪光灯,阻止住了他的动作。
他撑着雨伞,看着不断将自己的军队所包围住的另一批军队,深邃的目光一沉再沉。
两队势力,大概有将近六百部武装军车,几十辆盘旋在空中的直升机,以及六千兵力,将这片海域和教堂,给包围的密不透风。
海风从耳边掠过,甚至可以听到海浪拍打礁石的声音,温水看向万众瞩目的一点,捏住婚纱的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
从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下来的,是上了年纪的傅石峰,斯文优雅的傅如锦,以及一脸嫉恨的夏喃。
果然如她所料,傅石峰一定会赶过来,阻止傅如均带自己走!
随着他们不停的逼近,傅如均的军队也举起了枪,做好了随时应战的准备。
而傅石峰带来的那队人马也丝毫不逊色,也迅速的举起枪,瞄准了他们这边的方向。
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硝烟味道。
偏偏,没有人怯场。
大概,在来之前,就做好了父子反目、视死如归的打算。
第398章 401:她拿枪对准了傅如均的胸口()
阴沉的天幕下,狂风暴雨相交织着,卷起一阵又一阵冰冷的巨浪。
这样阴沉沉的天气,一如此刻,每个人脸上的神情。
身材修长的男人穿着一身军装,墨绿的颜色似乎要融合进背后的海域里,雕刻般的脸庞,五官阴沉又透着难以压抑的怒意。
他撑着的黑伞下,站着一个美艳的女人,身材纤瘦又窈窕,一袭洁白婚纱惹人注目。
傅石峰拄着木杖,一双锐利的老眸,笔直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片刻,抬手就朝男人的脸颊扇去。
“啪——”的一声,几乎响彻云霄。
傅如均被这一巴掌给打的头疼耳鸣,接着,就听到父亲苍劲浑厚的声音:“孽子!是不是非要把傅家给毁了,你才开心!”
愤怒,又夹杂着浓厚的失望,蔓延在士兵的耳朵里。
他打孩子的次数屈指可数,尤其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更是前所未有。
由此可见,傅如均今天的所作所为,彻底击溃到了他的底线!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精心培养出来的儿子,堂堂一国将领,竟然会做出这样愚蠢又冲动的事情!
竟然,去抢昔日养女的婚!
传出去,还不被人笑掉大牙,诟病千年!
站在他身侧的男人,透过薄薄的镜片,看向被扇耳光却丝毫不显得狼狈的弟弟,嗓音微沉:“二弟,这件事情,你做的确实太过了。”
傅如均看向他们的目光就冷冽下去,“我过分?那你们当初联合起来对付我的时候,又算什么?”
闻言,站在他对面的三个人都抿紧了唇。
关于给温水下毒的那件事,他们确实做的过分,也就无法反驳,更不能为自己辩解些什么。
毕竟,傅石峰的骨子里,到底还是存有军人的素养。
呼啸的冷风中,傅如均的声音越来越沉:“爸,大哥,我不是十七八岁不懂事的毛头小子,我快三十岁了,我有自己的想法和决定!”
“我想要小水,这次,你们谁都别想阻拦我!”
傅石峰的眉心陡然皱起来,他的目光挪到温水身上,嗓音寡淡:“这么言之凿凿的说要她,可你问过她的意见没?”
即便是有人给他撑着伞,但还是有不少雨水打在他的身上,一头苍白的短发多少有些潮湿。
他眸光沉了沉,从喉咙里发出干哑的笑声:“呵……大概你在闯进教堂,阻止她和司夜的这场婚礼时,所有人就都知道了她和你的苟且了吧?”
他摩挲着打磨的光滑的木杖,继续道:“你是觉得她能抗得过这世间的流言蜚语,还是能在抛弃司夜后,可以继续心安理得的和你在一起?”
“又或者——”他用眼角的余光瞥了眼一身白裙的夏喃,不温不淡的说道:“她可以丝毫不介意你和夏喃的过去?”
他字字清晰,将这段感情里的所有阻碍,都说的清清楚楚。
这三点,温水都可以不介意吗?
大概所有人都心照不宣,温水不能!
单单对司夜的愧疚,就可以折磨的她一辈子都难以心安。
蓦的,温水低低的笑出声,她迎着老人的那双锐利鹰眸,轻声道:“傅老先生,您根本没必要对您儿子这么施压,就算这些因素都不存在,我也不可能会再和他在一起!”
低低柔柔的嗓音,偏偏缱绻着冰冷和决绝的情绪。
而一句“傅老先生”,则彻底的割断了她和傅石峰的祖孙情分。
她至今记得,傅石峰当初赶她离开傅家的时候,态度是多么的坚定以及……厌恶。
傅石峰握着手杖的力气陡然间沉下去,一双历经沧桑的眸子里,铺满了不知名的情绪。
傅如均就低头看着温水,修长有力的手臂强行搂住她的肩膀,危险的眯着眸子,“小水,不准说气话,你知道我要定你了!”
温水就抬头,笑吟吟的看着他紧绷着的下巴,“傅如均,事到如今,你还觉得我是在和你闹小女孩脾气,在和你赌气吗?”
她用力的挣脱着男人搂在她肩膀上的手臂,眼里的笑意更深了些,“你大概没忘记吧?我被你们赶走的那天,曾发过毒誓,我若是再与你和傅家有牵扯,就遭受天打雷劈之刑!”
“就算是陌路人,你也应该不忍心看我遭天谴吧?”
她字字坚定又清冷,隐隐约约的透着冰冷的气息。
唯独,没有怨恨。
怎么就不怨恨呢?
是真的没有爱了吗?
“天谴么?呵……”
男人从喉间溢出一阵笑声,用情绪难辨的语调说道:“没关系,我可以陪你一起遭天谴,我们一起下地狱,嗯?”
下一秒,大手就扣住女人的后脑勺,强势又迅猛的吻了过去。
他的力气很重,紧紧的拥住温水,似乎要把她嵌在身体里似的,男性的荷尔蒙气息,无孔不入的钻进了温水的鼻尖里。
一时间,所有人安静下来了。
安静的只剩下风雨交加的声音,以及冲击着耳膜的海浪声。
温水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脑海里不断的闪现这九年来,他们所在一起的每一幕景象。
最终,都化作了那一滩深红的、刺眼的血水。
往昔在手术室里的冰冷感,似乎又重蹈覆辙的冲上来,将她密不通风的包围住。
她觉得疼,心脏跳动的很快很快,以至于大脑不受控制,猛然就将男人腰间的手枪抢过来,然后——
对准了他的左胸口。
突然转变的一幕,令所有人都措手不及的愣住了。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傅如均,他硬生生的停住了这个吻,满目柔情的看着她,轻声问:“小水,你是想杀了我吗?”
温水从前是在军区里学过枪械知识的,她自然懂得如何开枪,迅速的把子弹上膛,再拉开保险,对着男人浅笑:“是啊,你既然想和我一起死,那我就成全你啊!”
傅如锦和震惊中缓过来,朝温水沉声道:“小水,你把枪放下来,有什么事,我们好好谈!”
傅石峰也缓了过来,跟着朝温水说道:“对,你把枪放下来,我们好好谈,千万别冲动!”
阴暗的天幕下,温水的一张小脸被洁白的婚纱映的美艳动人,她点点头:“可以,那我们就找个安静点的地方谈,恰好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们。”
傅如锦这时候已经镇定下来,安抚着温水的情绪:“可以,你说个地点。”
“三点钟方向的悬崖边。”
话音落下,傅如均即刻反对,与此同时想要去夺走女人手里的枪,可奇迹似的,温水竟然发现了他的意图,并且敏捷的躲过,将枪口又朝他胸口用力的抵住。
“傅如均,你最好不要企图反抗,否则下一次,我就不确定我的手还能控制住扳机了!”
她并不是在威胁,而是在陈述事实。
傅如均便妥协下来,不是因为害怕枪口走火,而是怕伤到温水,更对她口中的那件事感兴趣。
直觉告诉他,温水想要说的事情,一定很重要。
“听我命令,打开一条路!”
傅如均一声令下,士兵们即刻照做。
站在列队里的大庆和林深,紧张的盯着温水,她一脸视死如归,押着傅如均不断朝悬崖边靠近。
而傅如锦则扶着年迈的父亲,跟了过去。
很快,他们就站在悬崖边。
温水持枪抵着傅如均的胸口,她背对着深不见底的大海,放眼望去,看到不断朝她靠近的人潮。
司夜、傅安安、清清、蜜儿、莉娅……
他们看向她的面色苍白至极,挺着大肚子的苏蜜被临清和莉娅搀扶着,一边朝她迅速的靠近,一边大声喊着温水的名字。
呼啸的冷风中,苏蜜的嗓音隐隐绰绰的,仔细听,带着明显的颤抖:“小水,你在做什么!”
“悬崖边危险,你赶紧下来,你别吓唬我们!”
温水看着她步履蹒跚的模样,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掉下来,她朝临清大声喊:“清清,这里风大,你把蜜儿带走!”
蜜儿的肚子已经将近七个月大了,她不能让蜜儿置于危险的境地,更不能让她……
温水的眼睛闭了闭,便听到男人醇厚的嗓音:“小水,你向前站点,太危险了!”
危险么?
的确,她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