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袅袅的青烟缭绕在他周围,宛若给他铎了一层光。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存心想要让温水怀孕。
可现在看来,她似乎还是没有做好受孕的准备,又或者,根本就不打算怀他的孩子。
他有些迷茫,不晓得这丫头究竟在想些什么。
……
二十分钟后,浴室的门被拉开。
温水围着一条浴巾就走了出来,她浑身上下都光滑细腻,在暖调的灯光下,显得诱人至极。
她打开衣柜,拿出一件睡意,当着男人的面大大咧咧的换上。
傅如均平静的看着,可喉结,却狠狠的一滚。
但刚刚才发泄过,此时倒也没有再次惊虫上脑。
温水换好睡衣后,便被男人给拽到床上,厚实的被子裹在她身上,连着男人身躯上的炙热温度,无尽的暖意将她给包围。
窗外的月光透进来,尽数落在了温水的眼里。
两个人久久的没说话。
后来,温水在不知不觉间睡着,她身后的男人却仍睁着眼,暗暗思惆着些什么……
……
纪家别墅。
夜色已经没入凌晨,甜甜在一番折腾后,终于沉甸甸的睡着。
莉娅刚推门,就看到了靠在对面墙壁上的男人。
他正抽着烟,昏暗的壁灯下,高大挺拔的身影投落在地上,被拉的很长。
隔着袅袅的烟雾,两个人四目相对。
良久。
纪青岩将手里的烟丢进垃圾桶,随后,一言不发的将莉娅拽进怀里,强势且霸道的将她抱起来,朝主卧走去。
最终,将莉娅丢在柔软的大床上,覆身压了上去。
从天花板上坠落下的暖光,四面八方的包裹住他们,将两个人的五官都打上了一层清晰的光。
莉娅平静的看着纪青岩,淡淡的道:“你说过,不会再强迫我作。爱的!”
纪青岩也很平静的嗯了一声,道:“今天不做,我们好好谈谈,关于甜甜,关于你我。”
莉娅眉心蹙了蹙:“你想怎么谈?总不会还想要我和你在一起吧?”
“结婚!”
蓦的,斩钉截铁的两个字敲落在地。
莉娅愣了愣,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男人便再度重复道:“我说,我们结婚!”
这次,莉娅反应了过来。
继而,她笑出声:“纪青岩,你疯了吧?”
男人的面色一丝不苟,一双深邃的眸里所包含的全是认真,他说:“我没疯,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想和你结婚,想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更想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
他字字清晰,沉重的落进莉娅的耳朵里。
然后,一点一点的渗透进心里。
结婚,一辈子。
这两个词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不真实。
但他此刻认真的表情,又偏偏打动了莉娅。
不可否认,她有那么一丝心动了。
紧接着,男人再度开了嗓子,低沉且温柔的声线宛若一把坠子,将莉娅那颗冰冷的心,给一点一点的凿开,最终,将她的防线全部击溃。
他说:“小娅,我爱你!”
大概,从很久很久以前,他在见到她的第一面,就在心里埋下了那颗不能见光的,称之为深爱的种子。
从前,他被仇恨蒙蔽了心扉,一直逃避自己爱她的事实。
现在,他希望可以和她白首度余生。
室内,蔓延了很长时间的沉默。
就在纪青岩以为,莉娅要拒绝他的时候,毫无防备的,耳边响起了女人低沉的嗓音。
她说:“好,我给你一次机会。”
……
第二天一大早,温水就起床去上班。
傅如均习惯性的开车送她,一路行驶,最终看着温水走进公司里,才放心的离开。
可半个小时后,他才刚刚赶到总参谋夏铭的家里,手机就响起了温水的来电。
他立刻接通,可出乎意料的是,说话的人竟然不是温水。
“傅先生您好,我是景含!”
女人的声音轻轻柔柔的,隐约中还带着紧张和慌促:“麻烦您来虹越医院一趟,温总刚才突然昏倒了……”
景含后面再说些什么,傅如均都听不到了。
他挂断电话,对夏铭说道:“夏叔,小水那边出了点事,我先去看看她,晚上再来你这!”
夏铭看得出他的焦急,便点头同意,又叮嘱了一句:“你别慌张,路上开车沉稳些!”
傅如均匆匆的嗯了一声,便转身,冲出门外。
黑色的派拉蒙掠夺者,很快就疾驰出去。
原本需要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傅如均缩短成了二十分钟不到,就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里。
他按照短信,迅速的走到了温水所在的病房。
推开门,便看到温水躺在病床上昏睡的模样,而守在她身边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儿。
乍一看,她竟然和温水长的很相似!
傅如均皱了皱眉,突然想起温水曾经问过他,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和她长得很相似的女孩,会不会就移情别恋了?
他当时没在意,以为那个问题只是温水的心血来潮。
原来,她是真的心有顾虑。
所以,就是这个女孩儿,才让他的小水升起了危机感?
傅如均走过去,率先开口道:“这位小姐,你就是给我打电话的景小姐?”
第440章 443:既然不想要孩子,为什么不做措施?()
静谧的房间里突然有男人低沉的嗓音敲落,陡然惊到了正在发呆的女孩儿。
景含抬眸望去,眼底便映入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以及那张深邃俊美的脸庞。
他穿着一身合体的纯手工打造的西装,宛若青松般屹立在病床旁,浑身散发出强大的荷尔蒙气息。
这样的男人,即使面无表情,也足以令人沉醉。
景含很快就反应过来,站起身,朝男人伸出素白的小手:“傅先生您好,我是给您打电话的景含!”
明亮的灯光下,她诚恳且带着微笑的模样,看起来既有礼貌,又不失礼仪。
傅如均定定的打量了她几秒,才迟迟的伸出宽厚的大手,与她相握。
“多谢!”
话落,又立即抽开手。
这期间,两个人握手的时间,统共不超过三秒钟。
景含多少有些尴尬,收回的小手紧紧的攥住裙角,随后解释道:“傅先生您不必担心,医生已经给温总抽血了,等会儿秘书就会送检测报告来了!”
“目前来说,温总的身体一切正常,没什么大碍。”
傅如均拉开椅子,坐下。
一边握住温水冰冷的手,一边皱眉问道:“既然身体无碍,又怎么会好端端的昏倒?”
顿了下,他又问道:“她在昏倒之前,还有其他反应吗?”
景含看着他紧紧握住温水的手,目光涟漪间,坐下解释道:“准确的说,温水是被肚子疼,给疼昏的!”
“我今天是为了和公司签约的事情,才去找温总的,没想到,恰好撞见温总肚子疼,她刚开始还能隐忍着,和我交流,没想到,十多分钟后就昏倒了!”
“我从她的手机里搜到了你的电话,通知你以后,就和温总的秘书一起送她来医院了!”
女孩儿的嗓音清澈如水,字字句句都清晰至极。
傅如均安静的听着,最后,淡淡的嗯了一声。
大概是他的态度太冷漠,所以景含也识趣的不再说话。
病房里,陡然陷进一片寂静中。
十分钟后,门被推开,年轻的女秘书拿着报告单走进来,和她一起的还有一位中年女医生。
女秘书一看到傅如均,就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傅二爷。”
傅如均淡淡的嗯了一声,便站起身,对医生问道:“你好,请问我爱人的病因是什么?”
女医生一眼就认出了傅如均,她将秘书手里的报告单拿过来,淡淡的道:“既然您来了,那就和我去办公室谈谈吧。”
傅如均皱紧了眉,隐约觉得,小水的病不是那么简单。
他说了声好,又嘱托秘书照顾好温水,便跟着医生走了出去。
越过长长的走廊,终于来到了医生办公室。
女医生刚开嗓子,便是质问:“傅先生,您既然不想和温小姐要孩子,为什么不做避孕措施呢?”
话落,傅如均僵了僵。
紧接着,女医生便不满的说道:“大概是在五年前,温小姐便是我负责做的清宫手术,当时我就告诫过她,以后要好好爱惜自己,不能再意外怀孕或是吃避孕药,这对身体有很大的伤害!”
“后来,众所周知她跳海,不用想,也知道她会落下宫寒的毛病,宫寒的危害可大可小,如果到了严重的地步,甚至不能再怀孕!”
“而她这次昏倒,就是因为吃了避孕药的缘故!”
女医生之所以这么气愤,是因为她深刻的记得,温水当初来医院的时候,是如何求着自己挽救她的孩子的。
那天已经夜色落幕,还下了鹅毛大雪,她原本在办公室里翻越书籍,却突然被护士通知,来了一个特殊身份的病人。
这个病人,便是红色军门的千金,温水。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温水和自己的养父,原来还有那么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
她以为温水大概是患了痛经,或者是妇科病,没想到走出去看到她的时候,竟然是小产!
当时,她被司家的掌舵人给搀扶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裤子和衣服,甚至不断的有血往下滴,滴滴答答的落在地板上。
清冷的灯光下,温水疼的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她哭着对女医生一遍遍的请求,救救她的孩子……
那样凄惨的一幕,无论是谁,见到了都为之动容。
女医生只能先安抚她,将她送进手术室。
可最终的结果,还是没能保住那个尚未成型的孩子。
而温水也因为出血太多,子宫内膜受到了一定的伤害,在医院里足足修养了一个月,把小月子给做完,才离开。
这期间,一直都是司夜在无微不至的照顾她。
所以,全科的医生护士都认为,这个孩子一定是司夜的。
而面对他们的质疑,司夜也从没有解释或者为此愤怒过,他一如既往的贴心照顾温水。
他没有雇佣护工,而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揽在自己身上,甚至亲力亲为到,为温水洗贴身的内衣。
坊间一直有风俗说,男人不能沾染女人产后的污血,否则会对自己的运气不好。
可偏偏,司夜不在乎。
一个月下来,医生护士们也对他有了新的看法,直到一段时间后,新闻媒体爆出了司夜和温水即将要结婚的消息,他们才确定,原来司夜是真的爱温水。
可再后来,云城铺天盖地的传出了温水为了自己的养父而逃婚,并且一时想不开而跳海,生死不明的消息。
这则重磅的消息落下,医生护士们才惊觉,温水的那个孩子大概是傅如均的……
女医生看着傅如均不知所措的神情,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和你说这么多,就是想要你好好爱惜她的身体,以后不要再吃避孕药了。”
顿了下,她又提醒道:“哦对了,我怀疑她的身子不大好了,你最好等她醒来后,让她做个妇科的全面检查,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好早发现早治疗!”
最后,她拉开门,将傅如均给请了出去。
……
傅如均宛若行尸走肉般,越过绵长的走廊,最终回到了温水所在的那间病房。
他没有进去,而是坐在长椅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
脑袋里的思绪乱如麻,折腾的他头有些痛。
甚至,连呼吸都不畅通了。
医生的话,一遍又一遍的荡漾在他耳边,嗡嗡嗡的,怎么都挥之不去。
小水昏倒,是因为吃了避孕药。
而之所以会这样,归根结底是因为她曾经小产,所留下来的后患。
还有,她有可能不能再受孕。
这三个念头,来来回回的在他脑海里度过,宛若藤蔓,将他狠狠的束缚住。
漫长的时间过后,病房里突然响起了女秘书欣喜的尖叫声——
“温总,你醒了!”
这声音透过厚重的门,传进了傅如均的耳朵里。
他夹着烟的手指,陡然颤了颤。
随后,丢掉烟蒂,站起身,推门进去。
宽敞舒适的病房里,温水平静的看着眼前两个激动的女人,扯了扯唇角,发出干哑的嗓音:“谢谢你们送我来医院,辛苦你们了!”
她大约记得,自己是吃完避孕药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