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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就拉着温水,稳步向门外走去。
蓦的。
他的背后响起一阵稀里哗啦的摔落声。
大概是傅如锦一怒之下,将茶几上的东西都挥落在地了。
紧接着,傅如锦震怒的声音,嘶吼出声:“你个混账,难道你要为了这个女人,不要我们这个家了吗!”
闻言,傅如均淡淡的回道:“大哥,是你逼我的。”
从前,他联合老爷子逼他离开小水。
现在,他又要逼自己放弃小水。
可时隔五年,他又怎么会再因为亲情,而任人宰割?
这次,他无论如何都不会再放开温水!
绝不!
他牵着温水的手,再度迈开了沉重的步伐,踏出了大门。
而背后,傅如锦震怒的嘶吼声,以及司晓楠安抚的声音,连绵不断的回荡在偌大的客厅里。
这夜,注定难以安宁。
……
蓝湾别墅。
两个人将车子给停进车库后,空中就开始飘落鹅毛大雪,摇摇曳曳的落在这座城市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温水站在院子里,伸出素白的小手,掌心向上,接着雪花。
可仅仅只是一瞬间,雪花就被她掌心里的温度所融化,氤成一滴冰凉的水。
回想起之前在傅宅里的一幕,她心里思绪万千。
她很庆幸,尽管自己从始至终都一言未发,可傅如均却仍能顶着兄弟反目成仇的压力,选择了她。
而她今天的目的,也正是如此。
她想要傅如均和他大哥反目成仇,这样,才更方便她进行以后的计划。
但与此同时,她又觉得自己卑鄙,且心软到恶心的程度。
这一切,都是他们应得的惩罚,且兄弟反目成仇,只不过是简单的一个开端罢了。
她凭什么心软,有负罪感?
就算是为了自己死去的父母,为了自己的孩子,她也不应该有负罪感!
对,她不能心软,不能心软!
温水在心底,一遍又一遍的警告着自己,眼里逐渐涌起了阴鸷的暗芒。
傅如均从车库里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温水发呆的模样。
他走过去,将温水被冻得发红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头呼着热气。
不一会儿,就将温水冷冰冰的手,给焐热了。
温水垂着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男人细心呵护自己的模样,眼里隐隐约约的有泪光在浮动。
她微不可几的抽动了下酸涩的鼻子,轻声问:“小叔,为了我和家人闹翻,值得吗?”
男人仍握着她的手,认真的点头道:“我说过,只要是为了你,哪怕是再糟糕的事情,对我而言也都是值得!”
接着,他英俊的脸庞向温水凑近,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浅笑道:“别想那么多,一切交给我,嗯?”
两个人此刻距离的很久,温水干脆伸出双手,抱住了男人健硕的腰身。
她说话时的热气,尽数扑在了男人的脸上:“可小叔,我还是怕……”
傅如均当然知道她在怕什么。
她怕自己会因为家人,而再度抛下她,她怕她会再一次,输的体无完肤。
忽的,一抹针刺的痛感,就袭上心扉。
他抬手,宽厚温热的大手,轻轻的揉着温水的头,低沉有力的道:“小水,相信我,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害,我会给你很多很多很多的安全感,嗯?”
很多很多很多的……安全感?
温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下意识的颤了下。
大概,一个男人对女人最深沉的爱,就是愿意给她安全感了吧?
所以,他是真的爱自己,对吗?
蓦的,几片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
她下意识的扇了扇眼帘,接着,抱住傅如均的力气就更紧了些。
满天飘落的大雪里,她说:“嗯,我信你!”
……
一夜的守岁后,第二天一大早,纪青岩和莉娅就带着甜甜来拜年了。
温水备了很多的点心,而傅如均则在厨房里准备食材,烧菜。
到中午的时候,准点开了饭。
甜甜穿着一套红色的棉服,梳着整齐的两个马尾辫,眯眼一笑,像极了年画里的福娃娃,可爱至极。
她给傅如均和温水一一拜年,清晰有度的说完拜年词后,又鞠了几躬。
这个举动,惹得几个大人哄笑一堂。
傅如均揉了揉她的头,笑道:“甜甜真乖!”
接着,便和温水一起掏出鼓鼓的红包,递给她。
甜甜小朋友是头一年收到傅如均的压岁钱,一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但莉娅告诉她,那是傅叔叔的心意,可以收下,她才将红包收了起来。
一天的热闹下来,纪青岩一家人在吃过晚饭后离开。
而接下来的几天,陆陆续续的又有其余人来拜访,例如墨氏夫妇和穆氏夫妇,以及军区里的几个老干部,和傅如均的忠实下属。
唯独,没有大庆。
他仍在执行任务,这个春节,只能在毒窝里度过。
充实的七天过去,热闹的春节拉上了帷幕,而战争却再次启动。
正月十三这天,许久没有动静的中央,给傅如均发来了消息。
文中言简意赅的表明,战争即将启动,希望他可以去军区开会,探讨军事。
彼时,是个难得的艳阳天,空气也格外的清新。
温水和他躺在客厅里的沙发上,一边无聊的刷着微博,一边问道:“小叔,你要去吗?”
傅如均不知疲倦的把玩着她的头发,沉吟了片刻后,只说了一句话——
“送神容易请神难!”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里,傅如均不光没有回军区,就连中央的电话都全部拒接。
一时间,军区里人心惶惶。
而当初好不容易将他拉下水的几个老干部,也因为上级指派自己去征战,而急的寝食难安。
他们曾经确实骁勇善战,但毕竟到了这个年纪了,倘若再次上战场,徘徊在生死的边缘,肯定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最重要的是,现如今不比从前的旧社会,军事科技越来越发达,稍有不慎,就会丧命!
他们安享繁荣了这么多年,绝不可能会去冒这个险!
终于,在第三天,中央的几位政员亲自拜访到了蓝湾别墅。
他们进到别墅里的时候,傅如均正在花园里悠闲的看书,和煦的阳光铺落在他身上,宛若铎了一层金光。
远远的看去,英俊的宛若神邸般,神圣又不可侵犯。
傅如均微微抬起眼角的余光,便看到几个眼熟的政员朝自己靠近。
呵,这么快,就急不可耐的来找他了。
他深邃的鹰眸里湛出深沉的光芒,接着,便收回目光,继续翻阅着军事书籍。
几个政员纷纷对他打了招呼,态度皆是恭恭敬敬的。
傅如均却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始终面无表情的看着手里的书。
气氛,有那么一丝僵滞。
但很快,政员张新就硬着头皮,开口道:“二爷,其实我们今天来,是特意请您回军区主持大局的,您大概也知道,我们近期要去非洲那边的战乱地区应援吧?”
傅如均翻书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男人,淡淡的道:“嗯知道,但这和我有关系吗?”
平淡的一句话,让几个政员都怔了怔。
接着,张新尴尬的笑了笑道:“瞧您说的,怎么和您无关呢?您可是我们国家的战神!”
傅如均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在书面上,嗓音同出一撤的沉着有力:“你们难道忘了,我已经被革职了?”
“您只是被暂时留职调查而已,还算不上被革职!”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四目相对。
张新被傅如均眼底的寒意,给震慑的无言反驳。
而站在他身后的其余人,则都噤若寒蝉。
是啊,有什么区别呢?
同样是被削去了军政权力,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短暂的寂静过后,张新再度硬着头皮说道:“二爷,放眼军界,再没有人比您更出色,更有把握援战了,相信您也不希望我们国家,损失太多士兵的,对吧?”
傅如均挑起眉心:“嗯,所以呢?”
顿了下,他又说道:“你不妨直话直说,省的我们浪费彼此的时间。”
张新抿了抿唇,随后,沉声道:“好,那我就直话直说,中央的意思是,希望您可以即刻回军区,带领着士兵前往非洲援战!”
闻言,傅如均忍不住讥笑出声。
“他们说停我的职就停,说让我去非洲援战我就要乖乖的去,那我岂不是太没尊严了?”
张新觉得,傅如均的这番话说的很有道理,也很有骨气。
若真是这样,堂堂战神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他斟酌了下,试探着问道:“不如您提个可以复职的条件?”
蓦的。
傅如均合上了书。
他深邃的黑眸里湛着一层寒光,淡淡的道:“我要举办军婚!”
……
傅如均重回军区,复职征战的消息,很快就传开。
温水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临走前的一夜,傅如均将她按在床上,凶狠又不知餍足的做了她很多遍,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才结束这场欢爱。
一如从前那般,他抱着温水进浴室洗澡。
一番仔细的沐浴结束,细心的为她穿好睡衣,抱着她入眠。
温水这次被折腾的实在太累了,浑身酸软到连动一动都觉得疲倦。
傅如均的头埋在她的白皙馨香的颈窝里,好半晌,才缓缓的道:“小水,我要去非洲援战了。”
闻言,温水怔了怔。
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问:“什么时候走?”
“天亮的时候,柏木就来接我了。”
这么突然……
温水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但很快,就镇定下来。
她抿了抿唇,最终说道:“你要平安回来。”
傅如均下意识的认为,她会等他。
他唇角勾了勾,低低的笑道:“嗯,等我回来后,我会给你一份独一无二的礼物!”
“好!”
浅浅的月光从落地窗里透进来,温柔且清冷的照在两个人的身上,将他们紧密抱在一起的姿势给展现出来。
这一幕,傅如均铭记于心。
以至于,他后来怎么都不相信,温水这一刻的柔情竟然是装出来的。
……
傅如均离开的匆忙又急迫,甚至除了温水,没有和任何人说再见。
从那以后,因为时差和战争,两个人的联系明显的少了很多。
温水总是可以从情报网里,晓得傅如均在战场上的状况,幸好,他一直都平安无事,且一步步的迈向胜利的终点。
这天,是正月底,一个阴雨绵绵的天气。
司晓楠在温水即将下班的点,敲响办公室的门,优雅从容的走了进来。
温水关上电脑,淡淡的看向眼前的贵妇:“傅夫人,找我有事?”
司晓楠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缓缓的道:“无事,就是想和你一起吃个饭。”
温水的眼眸稍稍眯了下,接着,唇角便勾起一笑:“好啊!”
……
希悦尔餐厅。
格调优雅的包厢里,四周不断有宁神静心的轻音乐,层层叠起。
服务员将所有菜肴都上全后,便退了出去。
司晓楠优雅的举起红酒杯,对温水笑道:“我们喝一杯。”
随后,两个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音。
两个女人将杯里的红酒尽数喝下后,温水开门见山的道:“傅夫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等会还有事。”
闻言,司晓楠眼角的余光湛了湛。
接着,她放下酒杯,浅浅的笑道:“好,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她优雅的叠起双手,线条优美的下巴抵在手背上,一字一顿道:“我和我先生,想要你主动离开如均。”
这句话,在温水的意料之中。
但她还是骤然锁紧了眉心,沉声道:“傅夫人,我想啊均当初已经和你们表态的很清楚了吧?在家人和我之间,他只会选择我!”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强大的底气中,又蕴含着丝丝缕缕的委屈。
显得司晓楠在欺负她似的。
然而,事实也确实如此。
司晓楠仍维持着笑容可掬的样子,只不过嗓音低沉了许多:“小水,你不觉得你这样做,是在拆散我们的家庭,让所有人都感到为难吗?”
温水掀了掀眼帘,故作惊讶的道:“啊……我以为从始至终,都是你们在拆散我和啊均,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