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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洋在西门边停好车,与肖时并肩向操场走。
他像想起了一些事,以为不经意地提起这个话题,“上次运动会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你。”
运动会?真是一段愉快的回忆,肖时想起,嘴角都在上翘,“嗯,我跑四百米的。”
“对的,”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她,就是带着他们班上的人给“外院”的队员呐喊助威的时候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她,长这么好看的人,像一阵风一样就过来了,他当时就问了身边的人,“她是谁?”可惜似乎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继续说,“跑得很好,我看到了。”
肖时笑笑,想起了这里人对于接受夸奖的一种表达方式,并不是坦然地说谢谢,而是,“哪里哪里。”
越跟她说话,汪洋越发发现她真的很稳,一直是不骄不躁,不紧不慢地样子,他换了一个话题,“怎么这么会跑,有练过吗?你不知道,当时你跑过来的时候,你们院的啦啦队都已经疯狂了,真的很棒。”
“没有,就是喜欢晨跑,这么多年养成了一个习惯,也就是慢跑行,快跑的话我还是一时比不上的。”
“喜欢晨跑?!”汪洋抓到了一个点,“是每天早上都跑吗?在哪跑?”
肖时尴尬地笑笑。
他才注意到了自己的失态,“这么说,你比较喜欢远动,平时除了跑步还有什么活动?”
肖时并不习惯将一件事讲到深入,她点到为止,“没有太多的活动,主要是宅在寝室。”
“是吗?”汪洋笑,“真看不出来,总觉得你应该是一个爱玩的女生。不过偶尔出来玩玩也不错,能放松心情,我们这个礼拜有个义务劳动,你愿意跟我们一起吗?就当是玩玩。”还是不够老练,想说的话竟然就顺其自然地脱口而出了。
可惜肖时没有注意到他的小纠结,同时自然也没有听到他讲的话,她怔住了,因为一切就这样突如其来,她,看到了,陆弦。
肖时久久不说话,汪洋觉得奇怪,顺着她炽热的视线望去,迎面走来了两个人。
陆弦的旁边还有个人,肖时也认识,顾海,他们二人正并排走来,应该在聊什么欢快的事情,肖时看到顾海笑的很欢。
可是下一秒,陆弦也看到了她,就仅是几秒短暂的打量,还没有等到她隔空打个招呼,他就很决绝地掉头走了,走的生风,半点不脱离带水。
真的是比较突然,以至于正在旁边走路的顾海没有反应过来,走了两步,咦,身边怎么没有人。
不过最惊讶的不是顾海,如果说刚刚看到陆弦,让肖时的神经有些兴奋,那么现在陆弦的这一举动无疑于是全然调动起了她体内的热血,天,翻滚着呢!
她顾不上太多,对身边的汪洋说了一句,“抱歉,我有些事,你先回吧。”说完就像一阵风一样,真的拿出了运动会时候跑四百米的冲劲,向陆弦跑去。
径直越过顾海,在顾海还没反应过来的思维里大喊,“陆弦!”
陆弦怎么走的过一路跑来的肖时,肖时一把抓住陆弦的胳臂,依然是这么粗暴。
陆弦恐怕是没有想到她会直接走来,直到她真的拽住了他的手臂,经过了短暂的惊愕后,也算接受了,他知道肯定挣不开,就更是相对平静了。
他站在那,尽管夜色朦胧,有些看不清脸色,但肖时还是感觉到了透过空气,他传达过来的一阵不绝如缕的洞察,很犀利,以至于在瞬间让她难以承受,肖时知道,这个时候,陆弦的眼睛一定好看,深邃的瞳孔也会收缩,她很快缓住了情绪,温和地问,“怎么了?”
陆弦收回了打量她的视线,肖时也明显感觉到了那种威压已经消失殆尽,然后她听到了陆弦说的话,“难道不是你怎么了?”
“我?”肖时放开了拽住他的手,然后解释,“啊,你误会了,那个只是刚认识的一个同学,一起吃了餐饭,没什么——”
陆弦打断了她,通常情况下,就是肖时说的再离谱,他也会很礼貌地听她说完,这次竟然是肖时还没说完,他就说话了,“我不是问这个,”陆弦还加了一个特别的解释,“对这个,我有必要知道?你——”
猜到了他要说的话,肖时学他,立即打断,“那你跑什么?”肖时转移话题,半开起了玩笑,“你看到我,你跑什么?你看,那边顾海还没反应过来,把他一个人丢在那,多尴尬。”
陆弦愣了半秒,不由地嗤笑,“呵,那你呢?”陆弦讽刺她,温润的嗓音刺人的时候也会有磁音。
肖时反应快,“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嘛,汪洋真的只是一个普通同学,我们就是单纯地在散步而已。”
陆弦发现一切似乎又绕了回来,他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深究了,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仿佛不是个能正常交谈的人,“那没事了,你们继续散步,我先走了。”
“哎~”肖时生怕他又要走,想要去拉他,但伸到一半,止住了,她向前走近几步,更靠近他,“你别走。”
陆弦适时的往后退了两步,岂料肖时又紧追了过来,温热的气息都可以打到他的脸上,“别走,别走行吗?”
第二十九章()
此刻的陆弦有些不一样,肖时明显感到了他言语下一阵阵被压抑的火气,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他情绪会有这样莫名的波动,但还是不舍得他要站在风大的操场上一直与自己僵持下去,她的心情开始变得温和,因为想到了一些美好的事,她的神情甚至变得柔软了下来,“因为不想看到我,不想看到才掉头走的吗?”
陆弦蹙眉,眼波在流动,他微眯了右眼,以至于长长的睫毛也在抖动,她突如其来的煽情,柔和的语气,轻轻缓缓地打到了他的心窝上,有那么一刹那,短短的一刹那,他乱了心神,但他还是在呆愣之后的片刻如实承认了,拖长了尾音,有些盘绕,“嗯。”
真的是很诚实的表现,肖时足足看了他几十秒,然后失笑了,就在刚刚,情绪潋滟的时候,她想问她,用最真挚的语气,“那我的出现是不是有给你带来了困扰呢?”
但没问出来,何必呢,不管是冷脸的陆弦,还是暖和的陆弦,在她的眼中不都是一样吗?
肖时先打破了沉默,她看向那边的顾海,“跟顾海来散步吗?挺好的,就是除了是两个大男生在一起走路有些奇怪外,别的都还好。”
陆弦先没有回她的话,他转过身,迈开脚步,朝顾海的方向走去,走了两步,直到肖时追上他的步伐,走到他的身边,他才回问,“是吗?”
肖时重重地点头,笑了,“是的。”
陆弦不再说话了,又回到了一副安安稳稳的样子,挺好的,即使不说话,能这么一起走走也会让人觉得开心。
可惜再远的征程也会有走到头的时候,就像每一列长长火车最终也会有到达终点线的时刻一样,这段对肖时来说不长不短的路途直到走到依然站在原地等待陆弦的顾海的旁边时才总算终止,陆弦对站在一旁的顾海说,“我们走吧。”
即使会有初时的错愕,但多半是猜到了一些什么,顾海看看这个笑起来比较温和的女生,上次还见过面,他略略扫视了她一会又将视线转到陆弦脸上,云淡风轻,吐字轻缓,他点点头应到,“好。”
正准备转身走,却听到旁边的人说话,“我送你回去吧。”
肖时想再陪陪他走走,于是又冲动了一回,“我送你回去吧。”她对陆弦于是说。
陆弦却也只是多看了她一眼,很自然的推却了,“不用了。”
这次她没有死皮赖脸的跟上去,不仅是在有顾海这个外人面前,而且还有很多其它的东西,肖时是明白的,适当的给彼此一个缓和的余地比什么都好,或许真的比什么都好。
她这样想,直到他们真的没有再在操场散步,从西门走出去的时候,肖时才提起脚步,慢慢向操场的西门走去。
肖时在想一些东西,所以才走的缓慢,这时候却突然有人喊,“嘿!”
肖时扭头望去,是汪洋。
他站在梧桐树下,自行车旁,站得笔直,见到肖时才出口喊。
肖时震惊,问他,“你是一直都站在这里等我吗?”
汪洋笑笑,“是呀。”
肖时有一时的缓不过来神,她觉得她一开始那种犹豫不决的好心,想慢慢来的想法真的可能是错了,“抱歉,”她道歉,“我把你晾到了一边。”
“没有没有,”汪洋笑,“你不是叫我先走吗?是我闲着没事才来等等你,不过既然是我把你从酒店带到这里来的,自然不能把你弄丢啊。”
“汪洋——”
“真的没关系,”汪洋转过头去,半晌他才扭过头来对肖时笑,“那我送你回去吧,”他最后又加了一个询问,“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肖时克制住了情绪,她浅浅地笑,“行。”真是个傻孩子。
终究肖时也没有说出什么决绝的话,因为在这样一个连爱都说不出口,却试图变得小大人,所以一直不敢开口,以为轻描淡写就能隐藏情绪的傻小子,不舍得让对方受到伤害的大男生面前,她感到隐隐的心疼。
应该是每一个男孩子都会经历的事,只是对有些人来说,他的青春期来得要相对晚一点而已,所以说如果在这个缓慢的过程中,真的有淡淡的隐痛的话,那也没有什么。
肖时跟他在宿舍楼下道了别,最后说了一声,“谢谢。”
以后应该不会见了,因为汪洋并没有,不,应该是并不敢去要她的联系方式。
肖时回了寝室,回来的比较晚,沈晨都洗完了澡,看到肖时推门而入,她问,“怎么才回来?”
坐在一旁喝开水的微凉轻笑了一声,微不可见,但沈晨还是听到了,她神经敏感,以为她是在嘲笑她,看着她竟然不喝水,将茶杯放到了茶几上了,就立马噤了声。
肖时看沈晨的举动,笑了,上前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坐到微凉身边,叹了一口气,“唉,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有什么可说的,真没有,只要你玩的开心就好,嗯,好好玩。”
“没在玩。”肖时跟她满是认真地讲。
“哦,那就是我理解错了,抱歉,也只是我浅陋的见解,你不要介意。”说话的语气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沈晨明显感觉到了这二人之间不同寻常的暗涌,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事,但还是想要竖着耳朵听听看。
肖时自然是看到了沈晨的小举动,她失笑,收回要说的话,用眼神示意她,让她赶快回避回避。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沈晨还是先暂时回了房。
直到沈晨的房门关了起来,肖时才说话,满是笑意,“行了,微凉,别阴阳怪气的,正常点,汪洋只是一个普通的同学,没什么,别想多了,再说了,今天我跟他这么晚回来,还不是你捣的鬼。”
“没有就好,不过也跟我没关系,只是说真的,你吃得消吗,又是秦尊,又是汪洋,不嫌累的慌。”
“我说你——”肖时被她说的想笑,转念一想,“不是,你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是不是沈晨?嗯?她又捣乱了?”
“没有。”
“那是怎么了?竟然想要管我的事,你自己的事不多着呢,忙得过来吗?”
“忙不过来,”微凉有些气闷,“明天就要走t台了,唉,真烦。”
是因为这个事啊,“别烦,你这些天不是练的很好吗?事到临头了,还怕什么。”
“你知道什么,”她瞥了她一眼,“你知不知道这次的艺术系他们是花了多大的血本,这次可是请了相当一批厉害的人来当评委呢。”
“怎么说。”
她沉默了几秒,然后说,“唉,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大boss应该会来。”
“大boss,”肖时反应了一会儿,“what?!”
第三十章()
中午吃完饭,肖时要去实验室做实验,这几天的任务都比较重,因为知道微凉下午要去学术报告厅做今晚艺术系盛大的晚会的最后一场彩排,所以临走的时候一把拉住她,“别忘了拿几张票回来,今晚我要去,去看你走t台。”
微凉点点头,没有拒绝,“easy。”
午饭结束,随岁等人都回了寝室,不知道怎么了,从前天起,随岁她就有些精神不济,开始她只是以为是一时的小感冒,也没放在心上,可直到昨天晚上从外面吃晚饭回来,就有越演越重的趋势了,半夜身上难受,睡不着觉,起来看书,也看不进去,所以今天导致今天一整天气色都不好。
随岁午饭没吃多少,沈晨也注意到了这点,随岁今天只打了一个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