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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搭理他。
有印象的日子里,那个长得好看的邻居,就没怎么出过门,皮肤也白,恐怕是不怎么晒太阳,还老爱咳嗽,大人们看他们走的近,往往就让他带着他,上学要一起,吃饭要一起。
他走路慢,各种毛病,那时候,他就想,怎么会有人这么让人讨厌,家里的人找关系,非让他当他的同桌,可是无论在什么时候,他都不见得他跟他说话,一天到晚不说话,还嫌别人吵,一旦他的东西越过了他的线,他就会当场发脾气,不是扔了就是砸了。
渐渐,他知道他的脾气了,尽管很不喜欢他,可也没有多少人跟他玩啊,也只能相依为命,他认了字,跑去问家里的大人,“陆弦是不是星星的孩子?他有自闭症。”
家里人捂住他的嘴,“瞎说,他只是身体不怎么好。”
那个时候,他第一次知道,原来陆弦的身体不好,他有病,怪不得皮肤那么白。
陆弦第一次发病的时候,他吓傻了。
又是一个天气晴朗的下午,他跟陆弦一起回家,陆弦不喜欢别人碰他,所以他只能跟在他身后,一前一后,慢慢走。
本来一切都很好的,可是就是有人不称心,那天,一群老爱嘲笑的年龄大的小伙伴,趁着这个放学的机会,找到时机,看到他又跟长得娘娘的陆弦在一起,上来就骂,“我的天,果然是什么人就该跟什么人在一起,一个小傻子,一个小哑巴,干什么,”他把人围起来,对他们指指点点,“你们看,像不像小娘子和小新郎,天造地设的一对呢,哈哈。”
一群人在一起笑,秦尊想,让他们笑完就算了,他还要回去看动画片,忍忍吧,哪知道站在前面的陆弦这时却发了脾气,“你说谁是小哑巴。”
那人看他还顶嘴,上来就抢他书包,“说你呢,怎么,还不服说,你这里面装了啥,一个男孩子背这么好看的书包,丢不丢人,拿来我看看。”
陆弦却绷紧了,他竟然把包抱紧了,不给他看。
哪里来的胆,秦尊想。
可毕竟人家年纪长点,陆弦抢不过,那人抢去了,不过看了两下,再还给他的时候,陆弦却把它全扔在了地上,上去,那真是快,就是一个巴掌,把那人打的有点懵。
一切发生的太快,秦尊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他们打到了一起,再然后,就听到人喊,“死人了,陆弦被打死了。”
一群人顿时跑光了,陆弦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活像死了一样。
当时那个场景,秦尊一辈子都不会忘,他吓惨了,陆弦被打死了,他吓得哭伤了嗓子,这应该也是这辈子到现在为止,他哭的最惨的一次了。
思绪又飘回来,竟然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他失笑,对正专心吃菜的肖时继续说,“都是些有趣的童年经历,那段时间,活得可不像现在。”
“现在?”她挑鱼刺,所以说,吃鱼很是一件麻烦的事,尽管味道足够好,“你现在又好到哪里去,一个劲吹吧你。”
“你……”
肖时也只是这样说说,其实,现在的秦尊很优秀,可能也是这样的缘故,他实在不像他们家的人,他一点也不世故,也不坏,就是一个很干净的学生,干净到身上散发的星星点点让人一时都无法敢于接近,“听说你家里人都经商,你怎么跑来学这个。”
他摇头,“我本家不是经商的,不是太想当个商人,学自己喜欢的不好吗?”
肖时默默吃菜,不说话了,现在的兴趣也只是一时的,秦尊这样的人,无论是家庭的势力,还是环境的逼迫,走上那一条路都是早晚的事,不差这一时,等到那时候,恐怕他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最后也只会解释,一切都是身不由己罢了。
第六十六章()
这是一餐很愉快的用餐过程,肖时吃得很尽兴,她向来在饮食上没多少讲究,秦尊却带她来这样的地方,环境优美,格局精致,实在是有心了。
于是饭毕,临出门,肖时还想着向他道谢,她记得,对秦尊,他还有个不小的人情,一直都没有机会去还。
外面的阳光正好,秦尊那边的车还在等着,她拍他肩膀,“不坐私家车,公交车,”她掏出硬币,“我请你,怎么样。”
秦尊有微微诧异,想问她为什么有这样的打算,可是看她笑的像花一样的笑容,便把到嘴的话忍住,也笑,“好,走。”
秦尊并不是地道的娇气人家养的孩子,坐公交这种事,他没少坐,只是这边打车,回学校,还是要多绕几圈,有些耗时,临近月尾,他越来越忙,院里的晚会在即,下午还要去监督活动,一刻都耽误不得,可是很奇怪,他倒是愿意把平日都挤着用的时间拿来现在慢慢挥霍,陪肖时坐公交,他想,多半是家里来的车让她不自在,既然这样,那不如坐公交,慢慢踱回去就踱回去吧。
好不容易等来304,肖时给他付了一个硬币,这时回学校,时机赶的好,车上空荡荡,没多少人。
肖时选择坐后排,靠窗的位置,秦尊笑着,在她脚边站定,再慢慢坐下。
“挺开心?”肖时的情绪表露无疑,笑意掩不住。
听了他的话,她稍稍收敛了心里的思绪,很随意的坐好,也不是斯文的坐相,车子开了有一会,她双手搭在脑门,半曲着身子,享受了有一会,才回神,回秦尊的话,“秦尊,你知道吗?”
“嗯?”他认真听着。
“我最喜欢的事有两件事,一件是跑步,一件就是坐车。”她直起身,“坐这种很慢很稳的车,让我有归属感,有时候,极速前进的感觉简直是在刺激我的灵魂,我可以得到异样的满足感,但事实上,却也只能在坐在这样的地方,心里才不至于孤单。”
“想说什么呢?”肖时文艺了一回,他却在想她话里的深度,“想说,其实我现在尽管很忙,每天活得很充实,但依然是没有让心里得到皈依?”
“不是,”肖时笑,推开靠窗的这扇窗门,猛地吹来,吹乱了她的头发,“我只是在说我自己,”她转过脸去,静静看他,“因为很喜欢这件事情,所以想跟一个应当值得的人去分享,是这份心情,一种难能可贵的心情。”
说完,她就傻傻的笑了起来。
秦尊却莫名地受到感染,肖时头发被吹乱,可她整个人都看起来美极了,不一样的美,眼角的弧线都有超凡脱俗的气质。
“那另一件事呢,为什么喜欢跑步?”她很能跑,他知道。
“跑步?”她又笑,神情开始变得小可爱,“跟你讲一个小秘密,有时候我有处理不了的事情的时候,就喜欢多跑跑,跑完了,觉得自己没那么狭隘了,才会静下心来解决问题。”
“很好,”他夸她,“这么说,是一个能控制情绪的人喽,这很难得。”
“这是怎么看出来的,”她狐疑了一下,又注意到他话里的意思,问,“真夸假夸,怎么听起来不大对劲。”
秦尊喜欢损她,这些日子,总觉得损她会很快乐,肖时有这样的想法,不过很快也坦然接受了,原来在另一面,秦尊也不只是一直维持着翩翩公子的形象,嘴竟然还有点缺。不过,肖时又想,莫不是环境的影响,陆弦就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他总是听了一耳朵,也是正常的。
秦尊替她关上窗门,半掩上,制止了她头发乱飘的现象,“不是,在夸你。”因为稳重,才喜欢。
稳重?在他的面前,肖时表现的从来就不是这样的,跳脱,爱闹又不怕惹事,除了高调还很喜欢胡来,但那种潜在的气韵,那种说话时总在斟酌的神态,还有就目前的成就,系主任不止一次挂在嘴边的姑娘,他从实验室里出来的,同样的工作,他是带领着他的团队拿起了应有的荣誉,但她,却是一个人撑起了一片天。她从不限于夸赞,沽名钓誉么,总之,是一个很厉害的女生,但同时又那样低调地活着。
秦尊失笑,怎么能因为好奇去接触,接触接触着就自我感觉良好的,看到了不一样闪光点。
肖时回来,回的不算晚,正遇到了前来检查的一办人马。
校里派人来打分,寝室装扮大赛,不光要拍照,还要听解说。
肖时推门进,就看到小客厅里一堆人,还是一大半的男生,当时吓了一跳,这怎么来检查也不打个招呼。
进门,就听到随岁在解说,对着门口放了好几天沈晨从野营那天湖边采的花一顿好说,“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褋兮远者,屈原素来有香草美人之称,之所以在这里放花,就是想表达我们虔诚的心思,似先贤,有崇高的品德思想。”
于是拍照的人上来也给这枯的快不行的花来了一张。
打分的人,一看就是头头,他检查完卫生,倒是夸赞了一句,“房间很干净,只是你们寝室的主色调是什么,设计风格呢,细说来,我们听听。”
很朴素的壁纸,东西除了放的整齐点也没什么了,什么装饰也没,简直一览无余。
肖时走进,自然有人注意到她,她看去,微凉还是在看书,周围人忙他们的,她丝毫不受影响。
什么风格,她坐到微凉旁边,沈晨也盯着她傻看。
看我干嘛,这壁纸当初可不是她挑的。
这寝室的氛围有些古怪,一群人四处打探,问到关键的,此刻都噤了声。
“风格?”看资料书的微凉感觉问到了点,壁纸她选的,自然是明白些,“性冷淡?嗯,就是这个。”
那人懵了一下。
好在身边的随岁反应快,“对,地中海式的性冷淡风,崇尚简朴制约,多以单色调为主,单配蓝色格子条纹,既有居家之气息,又有工作之干练。”
沈晨看她吐字像背书一样,很是震惊,悄悄问肖时,“她说的什么鬼?”
肖时摇头,“我也不知道。”
于是一群人就这样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肖时的自我介绍还没来得及介绍下,人就没了。
微凉的态度摆的老高,肖时笑话她,“这是怎么了,就这样子,奖还拿到得到吗?”
微凉也笑她,只是含义大不相同,“你担心什么,寝室装扮与变废为宝在一起,参与大众点评,照片进入校网,多简单的事,不就投票么,正好撞到手里,不是?”
“哈哈哈。”肖时忍不住,特想笑。
手里的事渐渐忙完,肖时变的轻松不少,微凉的工作室**S收入,但肖时不在,她只是说好帮这一次,并没有长久打算。
元皙劝她,“一手办起来的东西,怎么能不办到底,舍得吗?”
怎么舍不得,舍不得的东西多着呢,所以说,肖时她并不是一个优秀的程序员。
到底是没有多少遗憾,肖时就抛开了这事,坦荡荡忙着其它事,报了跆拳道。
其实,严格说起来,肖时最终要去玩玩,还是架不住路肖飞那边的劝,死皮赖脸的跟着,有点烦。
她知道学校附近有家环境不错的网吧,不仅干净,就连地板都白的发亮。
她来这儿,是因为知道陆弦来这里打过游戏,若是说学校里还能有哪家玩吧能让陆弦踏足,恐怕也就是这家了。
她下午来这边,不过是打一场游戏,过了那个劲,也就没什么了,哪知道陆弦今天偏偏也来了。
陆弦一进门,身边的顾海就在他耳边喊,“好巧,肖时也在呢,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他看去,确实是她,在打《惊魂2》,带队打怪,打的上劲了,脸色也犯了红潮。
他收回视线,知道顾海兴趣盎然,神色更凛然了,“你去吧。”
顾海哪还敢去,陆弦的脸色就这样直板板的刷了下来。
店里的老板知道陆弦是稀客,却精贵着,当即就迎了上来,给他开了二楼。
新手游太爽,技能要求高,肖时带的队,一路所向无敌,走到峡安谷,又有人想来分一杯羹,来人一身正气,白衣长裙,妥妥一人间仙女,肖时扮的小张飞上前就作了一个揖,“姑娘安好,姑娘要啥,尽管说,我都给你哒。”
正经不了两秒,队友笑她不矜持,那仙女却一个健步如飞,上前就砍了那正说笑的姑娘一条手。
“我靠,想死也不分场合,一个人横啥横。”
一群人技能全开,说好了要打,肖时正愣神的功夫,她的队友就全倒了。
什么情况,一个人挑了一个窝,这是遇到了鬼?
人都死光了,转眼只剩下了肖时,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当即跪地求饶,“姑娘且慢,姑娘想要啥,一个准话,小的给办,只求不杀之身。”她可不想还没打多久,位子又给甩了十万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