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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国外久了,不愿吃西餐,陆弦也深知其理,选了一家偏僻的土菜馆,地小,却难能地干净。
看到陆弦进来,店主从里面走出来,满是亲切地喊他,“是阿弦啊,今天怎么有时间来呀。”
掩不住地欣喜,注意到他身后的肖时,喜意又燃上三分,一目了然地感叹,“这是?”本地的方言都出来了,“老好看啦,长相标准的啦。”
面对她的打量,跟在陆弦身后,肖时不好意思地朝她打招呼,“阿姨好。”
她更高兴了,“脾气好,有礼貌的呀。”
就一句话,哪能看出这些,看来跟陆弦的关系极好,肖时被夸得飘飘然了,伸手开始扯他的衣服。
陆弦笑,也是很客气地,“郑姨,别夸她了,一会该骄傲了。”
肖时伸出小拳头,准备轻轻捶他,他这回眼疾手快,一把握住,没松手。
唤作郑姨的阿姨嘴上笑着说好,转眼却还是明目张胆地来回看看她。
可肖时顾不上羞涩了,陆弦牵着她的手,一路走到了包厢。
松手的时候,肖时还舍不得,使了点劲,碍着郑姨的面,陆弦没大动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坐的时候又离得他很近,陆弦翻开菜谱,一下子就点了好几个菜,肖时眼睛还不够看,他就已经点好将菜谱递了回去。
肖时惊讶了,“我还没点。”
“没关系,我胃口小,吃不下的留给你。”
“?!”
虽然事实是这样,但,但也不能当着别人的面讲出来啊。
肖时靠在他的肩膀上,伸手挠他的手掌心。
陆弦无奈地笑笑,对身边人说,“就这些,郑姨,你先下去吧。”
“好嘞。”
哪能不知道她的口味,点的都是她爱吃的。
侧脸看向还耷拉在他肩膀上的某人,微微笑,“好了,别挠了。”
伸手准备握她的手,肖时这才停手了,想到了就问,“郑姨是你什么人啊,看得出来她很喜欢你呢。”
“确定不是我很喜欢她?”陆弦打趣她,眼看着她又要挠他,赶紧说,“郑姨在我家待过很长一段时间,手艺是极好的,后来因为其它原因,自己出来开了一家小餐店,生意也不错,一直持续到现在。”
“那你是怀念她的味道了吗?小时候的回忆。”
很聪明,知道是很久之前的事,“能记得住她的味道。”
听到这里,她坐正了,信誓旦旦地,“那我以后也一定要给你露一手,让你记住我的味道。”
“好。”又忍不住笑了。
第九十章()
一顿饭,也正如陆弦所想,多半是肖时解决的,他饭量远不及她,茶足饭饱,她才有些羞涩,咧开嘴角对他笑,“饭量挺小啊。”
陆弦点头,今天的脾气出奇的好,面对她的调侃,承认,“晚饭不宜吃多,养成习惯了。”
“……”
肖时晚饭吃的多,陆弦牵着她的手在江边散步,正是这个季节,隆冬来得早,现在却又回暖了几分,江边热闹,人来人往,不远处的建筑灯壁辉煌,看着江上的大船,车水马龙,仔细寻找,肖时心生感慨,指着某一处建筑,跟他说,“我小时候还住在那里。”现在却已经拆了修建,老房街道都变成了新式建筑,白墙红瓦,装扮的愈发有年代的味道。
“多小的时候?”
“七八岁之前,”肖时在回想,“我爸的工作时常不稳定,所以老是搬家,但是那里应该是在出国之前待的最久的地方,记忆犹新。”
肖时默默遥望了一会,回头笑,“唔……那时候顾女士刚新婚,新家离着不远,我还偷偷跑去看过她,不过可惜,她却从来没来看过我。”
或许别人都认为她最豁达,总是一副笑意晏晏的样子,但往往面相豁达的人不又是最为长情?
陆弦握着她的手,多用了三分力,“去看看。”
十几年的更替,早改了风貌,那时候具体住在哪一条街,哪一处位置,一点也记不清了。
到底还是居民居住的地方,有几分人气,在外围走了一圈,看见几个七八岁的小孩子在玩游戏,围着铁门,聚在一起,很是热闹。
孩童的嬉闹声不时传来,肖时想到了小时候,八岁之前,她是爸爸手里的小明珠,骑在他的背上,很小就会看车的走向,爸爸就会笑,“天生的赛车手,以后可要好好子承父业啊。”
那时候就已经很清楚了,奇怪的是很多事情早已经记不清,却依然记得顾女士清冷的脸庞,她玩过的的所有的玩具她从不插手,其实有时候为了能博得她一笑,在她面前她不玩小汽车的。
可惜无论是乖乖的肖时,还是爱玩爱闹的肖时,顾女士应该从来没有关心过吧。
她想起来一件儿时佚事,对陆弦娓娓道来,“大概我四岁边近,正是记忆开始懵懂的时候,这件事记得太清楚,以至于这么多年都没有忘记。”
陆弦专心地听着,眼睛里有光。
“我跟我的小伙伴一起玩耍,他在马路那头,我在马路这头,那时年龄小,不明白马路有红绿灯之说,拔腿向他跑去,可是迎面来了一辆大巴,鸣笛特别响,我在马路中间,可能有点晕,不是害怕,因为太机智,当时我就深蹲了下去。”
说到这,肖时乐了,陆弦捏着她的手,并没有被她的笑意感染,反倒瞳孔里有看不见的焦虑。
“那司机下了车,一把冷汗,当时应该是吓傻了,咦,这撞得人呢,怎么不见了?四周看,发现有人从车底爬出来了,哈哈哈哈。”
肖时只顾着笑,陆弦按下性子,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那司机就痛骂了我一顿,走了。”
她傻傻地乐,陆弦的心被提得老高又降了下来,静了几秒,还是不正常,扑通扑通跳个不停,默默陪她走了一会,总算平复如初。
回想往事,肖时好心情被打开了,绕着街道走了一圈,又走回了原地。
那边的孩童还在,不时有笑声传来,陆弦频频回望,看着肖时的脸说,“绕床弄青梅,其实我跟阿尊正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抛开父辈们的关系,我跟他本就是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情谊。”
“唔……”
“嗯,怎么?”
“人的感情能维持多久,十年,二十年,相处越久,彼此之间熟悉到知道对方每一个不轻易察觉的缺点,一举一动之间都清楚他下一步的打算,常人也罢,若是苦于心计的人不就是能一招致命,攻其不备?”
陆弦停顿了一会,“不是每一个人都有你这样,复杂的人生经历。”
切,根正苗红的大少爷能知道多少人间疾苦,“那还是万幸,至少像你跟秦尊这样,从小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在条件如此优越的情况下还没有长歪,生活作息依旧这般良好的那可真是极少。”
陆弦轻笑了一下,“其实应该是我跟阿尊并没有什么利益方面冲突的缘故。”
这话肖时就不高兴了,她抬头,哼,“这话我就不懂了,难道,我不算?”
“你,”陆弦逼近她,背后就是一堵墙,小巷里这个时候人来人往少,几处房屋打着昏暗的光,稍稍用力,就把她抵在墙上,一个附身,便闻到了她鼻尖的芳香。
肖时的眼睛瞪得老大,这人,怎么……
如此近距离的看他的睫毛,果真又长又密,开始她还稍稍抵抗,越往后连睁眼看他的力气都没了,心里软软的,身体也软软的,最后干脆靠在他怀里,撑着他怀抱过来的手臂。
这人,怎么能无师自通啊。
一吻毕,肖时喘气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她怀里,腿有点发软,陆弦搂着她,轻轻地拍她后背,给她顺气。
他心情极好,嘴角满是笑意,“你确定你能挑拨我跟阿尊的关系?一直是一边倒的局势,你可连根墙头草都还不算。”
“你……”肖时总算换了点气,“少断章取义,我这是这几天没运动的关系,我体质一直比你好,等我寒假锻炼锻炼,再——反正大气都不带喘的。”
“哦,”他挑眉角,“你还想运动,运动?”
末尾两个字,他说话的语气极为轻佻,肖时听得耳朵红了半边,咬唇作势要骂他死不正经。
他环抱住她,长长的手臂把他抱得满怀,“阿时,你不会是谁的竞争码,我会给你标上码,画地为牢,这辈子就只能属于我。”
“哼,说得好听。”肖时环抱回去,双手摸到他的脊梁椎,埋在他的脖子里,偷偷笑了。
第九十一章()
学期结束,来自五湖四海的朋友都倾巢而出,纷继回家,2408除了肖时还留在江城,剩下的也都回了家。
微凉家有人来接,随岁顺路,一并坐她的车随她回家了,把东西搬上车,随岁跟她挥手,“过年联系啊。”
肖时点头,“好。”
坐在身旁的微凉倒没说什么话,讳莫如深的看了她一眼,肖时顺着她的眼光,失笑,“放心,会过个好年的。”
沈晨是最后一个离开宿舍的,她走的时候还在为她期末的毕业考担心,好在自我宽慰能力强,念叨了几句,也就忘了,“大不了补考了,我又能有什么办法。”
终于要回家,她显得兴奋,话也多了起来,感慨,“家在这边真好,回家方便,我还要坐上几个小时的车,可真累。”
“哈哈,各有各的的好,各有各的好啊。”
圣诞已过,远在国外的朋友这时哪还有假期可放,肖时留在江城,自然不能去投靠顾女士,只能找了一间条件优越的公寓,暂时入住了。
其实房子还是陆弦找的,离他的公司近,装修不错,极简的风格,肖时观察得久,回头笑,“是不是早有图谋啊,窗帘的修饰都像你的性格,让我住这,你什么意思啊。”
陆弦被她俏皮的样子逗笑了,揉揉她的小脑袋,“还能有什么意思,不是你整日吵着没地住,要不然我能这么尽心?”
“我整日吵?”fuck you,肖时拍开他的手,头发都被弄得乱糟糟,“我不就顺口提了一句,你就上心了,以为我不知道,这里离秦尊家路可不少,居心叵测,老滑头。”
陆弦不以为意,继续给她顺翘起来的头发,“就当我想得多好了,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当然要看好了才行。”
肖时被他话语里的词激的心情大好,“呸,我可没答应你,这身份什么的还是别乱认的好。”
他滑下手,摸到她细小的肩甲,“还要怎么认,这样行不行?”
说话间就低下头,碎发碰到她的额头,在她的唇上轻轻撮了一口,淡淡地好像没有痕迹,感觉早晚要毒死,“橘子味?”
“昂,嗯。”忍不住,低低地笑开了。
“阿时,”陆弦没陪她笑,反倒深情了几分,“你就这住在这,等我从美国回来了便来看你。”
“你还要出差?”肖时惊起,从他怀里起开。
“……嗯,就算是吧。”
“什么叫就算是,怎么能这样啊,家就在这边还不打算过年了吗?好歹陪陪家里的人啊。”
“陪不了了,年初才可能赶得回来。”
“这么久啊?”肖时唏嘘,又继续缩回他怀里,“那好吧,我就在这里等你了,放心,我一定会乖乖的。”
“那就好。”那就好。
陆弦出国那天,肖时想去机场送机,他不让,肖时想想也是,陆弦肯定不愁人送,到时候遇上了谁,也是尴尬。
少女情怀满是春,陆弦走了两日,肖时才打起精神来,想起要干正事。
陈景润的讯息知道的比别人早,得知肖时还留在江城,专门派秘书来接肖时去他家做客,美言之,寒暄寒暄。
秦尊这几日与她赌气,肖时没多做解释,他便也没了讯息,肖时应下陈景润的盛邀,以至于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看到了他,还愣了半晌。
因在室内,他穿得清爽,高领针织羊毛衫,浅白色,很衬他的肌肤,肖时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他依旧是抿着嘴,看手里的工作本,装作很忙,不说话的样子。
这委实不像他了,肖时暗叹口气,想起前几日看到的一句话,张口便来,“秦尊,几天不见,你是不是轻减了?”
秦尊岔了一口气,也是,不能跟她生闷气,没心没肺的人总找不到关注点。
其实这几天也算释怀了不少,她是个隐忍的人,有些话不愿对人讲可以理解,可,也不能处处瞒着他啊,“肖时,在你心中,我到底有多少分量?”
“啊?”气氛怎么突然转换的如此之快,肖时还没反应过来。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秦尊心思沉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