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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是母后做下此事,那么,江煜的手上,现在一定有了大周皇室的把柄。或许,他现在正在等着合适的时机,只想一击致命。
颓废的摔在椅子上,江煜满脸愤恨。
如果这样,那江煜就有充足的理由来推翻他,自己坐上皇位了!
思及此,江赫的眼里一片阴霾。在他的心里,往日一向和蔼慈爱的母后,突然就变成了拉他下皇位的罪人。
黄茂不知江赫在想些什么,但此时江赫的神情着实可怕,黄茂大气不敢出,哆嗦的站在一边。
懊恼地砸向桌子,江煜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被软禁在这里,什么力量都没有,什么消息都是黄茂告诉他的,他这个皇帝,有什么用!
黄茂哎呦一声,上前查看:“皇上,您心里难受,可别拿自己的身子开玩笑。将来回宫,太后娘娘看到了,会心疼的。”
江赫低低的笑出声,在这寒冬有了几分渗人的味道:“皇上?很快就不是了。”
黄茂沉默。
其实,皇上早就知道自己的结局了吧,只不过,这次连一个可以下的台阶都没有了,这才痛快的说出口吧。
江赫起身,身上的气势已然弱了几分。
黄茂跟着江赫,一步一步的向前,心里悲戚。就好像,他们现在走向的,不是居住的宫殿,而是,无望的未来。
虽然天气很冷,但萧暖身在密室,依然穿着单衫。不仅如此,此时萧暖的笔尖,还挂着汗珠,一张脸白里透红,长而黑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娇媚动人。
密室里,满地都是废弃的药罐子,有几个黑色的药罐,正在炉火上接受考验。不大的空间里,弥漫着药草的味道。
萧暖过滤出青绿色的草汁,将它小心翼翼的收好。
终于松了口气,萧暖活动一下筋骨,只觉浑身酸疼。
到底是不比当年,站的久一会儿,身子便坚持不住了。走向一旁的软榻,萧暖想歇息一会儿。
以一种放松的姿态躺下来,萧暖合上了眼眸。
那日她给了江煜归元丹,虽然江煜并没有说些什么,但第二次他来的时候,可是对她的制药工作表现出了更多的兴趣,并给了她更多的支持。要不然,这里就不会有这张软榻了,以前,这里放着的,可是一张硬梆梆的凳子啊。
心情还没明艳一会儿,萧暖就又开始为现在毫无进展的工作而头疼。
不知是怎么回事,她现在卡在一个地方,怎么也走不出这个瓶颈。前世的时候,她并没有在这方面想太多,哪知现在碰到这样的事情。
而且在这里,她只能根据送来的三餐来判断现在的时辰,颇有些度日如年的感觉。真是这些日子过得太舒服了,这点儿事情就能让她心生懊恼。
带着种种思绪,萧暖渐渐睡去
密室安静下来,只有萧暖浅浅的呼吸声。
过了片刻,密室的门,忽然开了。
江煜下意识的看向那堆满药草的桌子,却没发现平日里挺拔的绿色倩影。
听到浅浅的呼吸声,江煜才发现萧暖竟然睡着了。
走到软榻前,江煜居高临下的打量着睡着的人儿。那凌乱的发丝和疲惫的神情,表明了眼前女子的劳累。
想到这几日毫无线索的搜查,江煜眸色渐深。
什么线索都没有,眼前的这个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只是……想到江一听到这个名字的反应,江煜思索。
萧莫邪,萧魅,这两个人,会有关系吗?
可是萧家,并没有叫‘萧魅’的人,甚至,连和眼前人同龄的都没有。
江煜十分困惑。
而且江煜在调查萧家老夫人那场寿宴时,虽然萧暖确实以醉酒的名义退下了,但是,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能表明萧家小姐逃婚出走的证据。
一个大家小姐,可能在匆忙的情况下不留下任何逃跑的痕迹吗?
显然不可能。
看着眼前的脸,鬼使神差的,江煜伸出手,向萧暖的脸探去。
如果她就是萧暖呢?
江煜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虽说她当着他的面展露了面具下的真容,但对一个精通易容术的人,做出两张薄如蝉的的面具,应该并不难吧。至少,江魅就能做到。
骨节分明的手,越靠越近,眼看就要碰到萧暖的脸庞。
他的猜测,对吗?
碰到了……
“王爷,您要做什么?”
萧暖终于醒来,却冷不防看见江煜,尤其是,他带有温度的手,还停留在自己的脖颈处。萧暖心惊不已。她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未察觉?
江煜见萧暖醒来,却没有放手的打算。他已经对萧暖宽容了许多次,再这么下去,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了。
手指下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一点儿带了人皮面具的痕迹。也就是说,这张脸,是她自己的。
哦,不,应该说,她就是萧暖。
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东西,江煜不仅没有松开手,反而一用力,转而掐住了萧暖的脖子。凤眸里,有不宜察觉的怒火。
人,果然不能轻易相信吗?
萧暖刚才还好奇江煜要做什么,但现在,她的后背冷汗直流。
完了。
知道江煜已经知道自己玩的把戏,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拆穿,萧暖只恨自己放松了警惕,没有时时刻刻戴着那两张面具!
就算她想过会被江煜灭口,可也没想到,江煜的怒火,来的这般快!
感受到江煜扑面而来的杀气,萧暖感觉自己已然不能呼吸。
面前的男人,眼眸乌黑,薄唇紧抿,这副模样,前世长年待在他身边的她再熟悉不过。每次江煜要亲自出手的时候,哪次不是这副模样?
江煜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她该怎么办?清瑶该怎么办?
昏过去之前,这是萧暖最后的想法。
江煜松开手,面前的女子软软的倒下,脖子上的青紫,十分吓人。
烛光映衬着江煜,在他的面容上留下了浅浅的阴影。
低头,看着染过无数鲜血的手,江煜缓缓握紧手。
为什么,他会放手?
第七十二章 情伤()
当萧暖再次醒来时,密室除了她自己,没了别人。
萧暖挣扎着起身,却觉察出脖颈处的异样。
用手碰触,却摸到了绷带。
试着扭了扭头,萧暖眉头皱起,没喊出声。
虽然能感觉到清凉凉的伤药,但还是很疼呀!萧暖可没忘记,当时那如潮水涌来的窒息感。不过比起被江煜掐死,萧暖又不得不庆幸江煜最后的收手。
虽然逃过一劫,但是,萧暖的美眸却满是疑惑。
江煜明明已经动了杀心,为何会在在最后放过她?还给她上了药?这太不正常了。
苦思冥想许久,萧暖也不得其果。只好自我安慰是自己对江煜还有用处。虽然这个理由,连她自己相信起来都很牵强。
下了榻,活动一下筋骨,萧暖只觉浑身难受。
活动了一会儿,萧暖才注意到桌子上放着的食盒。
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儿萧暖才发觉自己已是前胸贴后背了。
只是……这怎么看起来像是早膳用的食物?莫非,她不是昏迷了一下午,而是昏迷了一夜晚?萧暖哑然。
这身子果真是太弱了啊。以后真要上了战场,就算她还有前世的记忆,估计也承受不住军队的颠沛。到时候要是在战场上病倒了,那可是够丢人的。
坐在桌前,萧暖慢条斯理的用膳,太饿了的时候,不能一下子吃得太快,这还是清瑶那丫头整天在她耳边说的话。
此时此刻,被萧暖在心中想起的清瑶正百无聊赖的坐在芳菲阁,手里拿着的,是未绣完的荷包。
屋子里的炉火烧的正旺,跟平时萧暖在时没什么区别。
清瑶捻了捻线,拿起针,半响儿,却没有什么动作。
不知道。小姐现在怎么样了呢?
自从那天她和小姐秘密回京,小姐就消失了,直到现在,她都不知道小姐在哪里。短短一段时日,有点儿婴儿肥的包子脸就消瘦了下去。
清月看在心里,有些心疼。可是,她不能把王爷的计划告诉清瑶,便也只能瞒着清瑶了。只是……想到那个萧侧妃,清月不自觉的就有了一些不满。
明明就不是原来那个萧家小姐了,怎么那么心安理得的接受清瑶对她的好呢?明明自己真正忠心的小姐已经不在了,清瑶还傻乎乎地对这个‘萧侧妃’好。
心里这样想着,清月的脸上就不由得染上了一丝不愉。
只是,她哪里能知道,从头到尾,萧暖就是真正的萧暖这个事实呢?
书房里,江煜正在看前线传来的信件。
郭一鸣的信里写了很多,但总的来说,大军一路上并没有什么出什么大事。郭一鸣写信来,只是单纯的汇报情况而已。
将信件扔到了桌案上的香炉里,江煜看着那一簇明亮的火焰,眸色深沉。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被伸到眼前,江煜在疑惑。
自己,为什么没能下的去手?是因为她穿着跟江魅差不多的绿色衣衫,在做着相同的事情,让他不忍心了吗?
好像,不是的。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他,如果真的杀了她,他一定会后悔的。
只是……他从来不后悔。
除了……她离开的那一次。
无法解释那一瞬的悸动,江煜决定暂且放下此事。
朝野最近已经闹翻了天,到处都在讨论煜王受伤的消息。几乎没费什么力气,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皇宫里的那位。
想必,杨苏兰,应该快承受不住了吧?
没等江煜继续想下去,门口就传来嘈杂声。
虽然不喜,江煜还是听出来了陈昭的声音。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找他?
“让他进来。”
门外守卫的侍卫一脸诧异,这还没通传呢,王爷怎么就让人进了?不是说任何来见一律不见吗?
陈昭可不管那么多,反正正主儿都发话了,他还在外面站着做甚?
三步并两步,陈昭就进了书房,他可憋了一肚子的话要说呢。
听到动静,江煜抬起头,却有一瞬的怔愣。
陈昭……这是怎么了?
陈昭的神情憔悴,一向有神的桃花眼此刻看起来红红的,竟像是哭过了一样。
能让陈昭如此的,必是家里的事情。
而陈夫人身体康健,显然不可能出什么事情,那就只能是跟姜婉容有关的事情了。
索性现下他并没有什么事情,江煜已经做好了听陈昭陈述的准备。
但过去许久,陈昭却没有开口的意思。
陈昭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是下意识的跑来了王府,明知道江煜最近很忙,却还是任性地在这个时辰跑来,还是这副样子。
可这个时候,他满腹的话,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要他说,他和别的女子亲亲密密的交谈,被姜氏一字不落的听到了,然后,然后……小产了吗?
他哪里知道,一向自诩聪明的他,会被一个歌妓耍了一道!
刻意请来了他的夫人,引诱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设计姜婉容看到这一切,这手段,可真是阴毒。
可是,他哪里知道,姜婉容,竟然有孩子了……
是他喝醉酒的那一次吗?
陈昭心乱如麻。
那满地的血,大夫语重心长的话,母亲的打骂,还有,她脸上如死灰般的表情。
不想待在府里,可出了门的那一刻,他竟不知道,他该去哪里。
兜兜转转下,他就这么进了王府。
江煜见陈昭如此,也不强求。反正,应该与他家里的那位有关。毕竟陈昭现在这个样子,他再也熟悉不过。
那还是……江魅死的时候啊……
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告诫他,身在皇家,不可动情,因为情之一字,最是伤人。
也让你,有了致命的弱点。
所以,江煜对如牵炕ㄒ话愕墓胄悖挥幸坏愫酶小�
姜婉容,却是个例外。
只可惜,陈昭到现在才明白罢了。
若是姜婉容在他心里一点儿分量都没有,现在的他,为何会是这副模样?
许久,陈昭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支唔开口。
江煜听他说完,简直难以相信。
他一直知道陈昭不把姜婉容放在心上,可是家里的妻子怀孕了这种事,竟也没人告诉他?足可见姜氏在陈府里并不受人重视。否则,她哪里会那么容易就出了门?
那个歌妓,能把消息送到姜婉容的手上已是能力的极限,她总不能还干预陈家少夫人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