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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倾城略一沉思,也觉得他说的大有道理。自己不知道他就是皇甫夜寒的时候不也是很反感自己这个“外甥”前来求亲吗,既然她这么想,皇甫夜寒肯定也心有芥蒂,他叫她“王姨母”她生气,她老提姐姐、姐夫想必他也舒服不了哪里去,是自己疏忽了。
“别人说三道四,殿下乎他们自然也就不会放到心上,可公主于殿下的意义不同,可千万不要再伤殿下的心了!”罗子启这番话听起来语重心长,一副全心全意做月老的样子,背后却全是暗示元倾城一定要倒追皇甫夜寒的坏心眼。
元倾城的脸蓦地红了,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会儿全变成了一副娇羞的女儿姿态。罗子启知道,肯定是那句“意义不同”对元倾城起作用了。看来上至公主下至奴婢,天下女子在情字面前都是一个模样,只要谎言有关心爱之人,即便是已经漏洞百出,她们也还是情愿相信那些甜言蜜语都是真的。
“哎呀,时候不早了,殿下估计等急了,公主要是没有别的事,属下可就告退了。”
“走吧!走吧!”突然从皇甫夜寒的侍卫长口中得知到自己于他的意义不同,元倾城心中小鹿乱撞,也没心思再问下去了,刚要赶他走又忽然想起以前看红婵问人时的情形来,“慢着!”
罗子启刚要走被她叫住,忙转回身来:“公主还有什么吩咐?”
元倾城在袖子里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可以贿赂人的东西,暗恼自己刚才出来的太急又把身上那些碍事的首饰都卸了,这会儿到了用的时候反而没有值钱的器件了。权衡再三,终于还是一咬牙把头上的钗子拔了下来:“这是本公主打赏你的,以后你们殿下再有什么不高兴你就来告诉我,本公主肯定重重有赏!”
第三十二章 不喜欢他惦记元倾城()
“谢公主!”罗子启满心欢喜的接过来,这簪子能在这种日子戴在倾城公主头上,不用看就知道肯定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今天不知是什么好日子,既帮了殿下的忙还能有公主的大赏可以领,“以后殿下有什么打算卑职一定第一个来告诉公主!
“行了,快走吧,你们殿下该等不及了!”元倾城有些闷闷的说道。这支簪子在她的珠宝里并不是最贵的一支,只是那天和皇甫夜寒一起坠崖的时候恰好戴着它,也算有些纪念意义所以一直带在身边,现在收买线人给了罗子启,心里实在有些舍不得,但一想到一根簪子能减少自己和皇甫夜寒的许多误会,也总算值了。
罗子启高高兴兴的揣着簪子出了宫门,皇甫夜寒果然已经在车上等他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王宫那里又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太子殿下的脸色十分的不善。
皇甫夜寒见他一脸兴高采烈的样子,脸色更加难看了,不悦的冷哼了一声道:“还知道回来吗?我以为你今晚要住在宫里呢!”
罗子启讨好姑娘的本事皇甫夜寒也算久仰大名了,宁王宫里的宫女但凡是被他惦记上的就没有一个能逃过他的甜言蜜语。开始皇甫夜寒还担心是他利用职权威逼那些宫女就范,可观察了一段日子却发现那些婢子们竟是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跟他……平日里他引诱那些宫女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连元倾城他都敢惦记了!
“殿下在这里等着,属下又岂敢在宫里多留片刻?”罗子启笑嘻嘻的说道,“属下被公主叫住问话,虽然耽误了一些时间,不过却也意外帮殿下打探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她一个只知玩乐的公主能有什么消息值得他去打探,他唯一想知道的消息就是母亲的灵位在哪里,他在宫里查了两天都没查到,罗子启只不过多呆了一会儿难道就就知道了?
“属下虽然没有帮殿下打探到王后的灵位所在,却想到了一个可以帮殿下找到灵位的方法!”
皇甫夜寒隐隐猜到了他的计划,神色一暗,没有说话。
罗子启偷偷抬头看了皇甫夜寒一眼,眼珠一转已经明白了主子的顾虑:“看来殿下已经知道属下要说什么了,这个法子虽然有损殿下的身份,但却是目前能帮咱们回宁国的最快方法了。”
华王此次接王后灵位入宫动作十分隐秘低调,宫里的眼线莫说灵位藏在哪里甚至连灵位离开静北侯府的消息都没收到。殿下若再不速战速决,时间一久,事情只怕还会再生变数,到时候他们的处境就更被动了。
“若殿下是担心此举有欺诈之嫌,那大可不必。”罗子启心里本来也没有计划那么多,但见形势紧迫殿下又迟疑难决,他的胆子也只能大了起来,一伸手从袖子里掏出那支簪子,“殿下可认识此簪?”
这支簪子虽然做工精细质地良好,但也不是价值连城的珍贵物什,罗子启虽然把簪子拿了出来,但主子能不能认出来他心里也没有多少底。
皇甫夜寒瞥了眼他手上的东西,眉头不悦的皱紧:“这是公主的私物,怎么在你手里?”
连这么普通的小簪子都能认出来,看来主子对倾城公主也非全无好感,这就好办了,罗子启心中一阵窃喜,恭敬的上前两步将簪子呈到皇甫夜寒面前:“殿下好眼力,此物的确曾是公主之物,不过就在刚才,公主已经转托属下将它赠给了殿下!”
“公主知道殿下心中有难解之结,有意帮殿下完成心愿,可又担心殿下误解了她的好意不敢亲自向殿下表达,所以才借属下之手转交信物表明心迹,希望殿下不要辜负了公主盛情才是。”
皇甫夜寒皱眉望着罗子启手上的簪子,没有接过来也没让他收回去。
罗子启说道:“属下知道公主个性单纯藏不住心事,所以并没有告诉她殿下真正的心结所在,只说是殿下在朝中碰到一些难解之题,心情郁闷想到处走走,华王宫宫舍华美,若是公主能带殿下在宫里四处逛逛,可能殿下心情就会好些,然后公主就一口答应了。”
“有公主带领,咱们起来自然就不会招致太多的怀疑,而且殿下跟随在公主身边既是名正言顺又不算欺骗公主感情,如此难道不是一举两得?”
“你想的很周到。”良久,皇甫夜寒才缓缓开口道。他原本紧皱的眉头渐渐松缓了下来,赠簪之事皇甫夜寒原本还有些不信,毕竟这么婉转的话太不像元倾城的口吻,但听了罗子启的借口,元倾城的反应倒也满符合她的性子。谅罗子启也没胆子欺骗自己,皇甫夜寒也就姑且信了他的说辞,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接过了他手上的簪子。
元倾城的发钗在坠崖的那一夜几乎都丢光了,到天亮的时候只剩下这一支簪子还别在头上,发髻乱的跟鸟窝一样。她又不会梳头发,只得随便在后面一盘用这根簪子固定着,惊险盘起的头发几次从上面掉下来,元倾城好面子不许他看,自己弄又没办法弄上去,他本不想管她,可看在她折腾了一早上还而且似乎还打算折腾下去的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帮她绑了个小厮的发髻。
元倾城嫌他绑的难看可自己又动手,也只能气鼓鼓的受着,一直到在镇上买衣服的时候才重新换了个漂亮的发型。他虽然没有多少帮女孩子绑头发的经验,但不可否认帮她绑小厮髻的时候戏弄的成分要远比本身的笨拙更多些。他不是个喜欢戏弄别人的人,但对元倾城他却似乎总有这个恶趣味。
倘使灵位顺利夺回,万事俱备,回到宁国,他和元倾国之间的仇恨就一定会有个了断,如果她知道她对他的帮助间接的害了她的姐姐……
十年的忍辱负重,皇甫夜寒从来没有觉得像现在这样累过,他似乎在无形中走上了一条自己其实并不想走的道路,可错综复杂的关系和越来越严峻的形势却逼着他只能走下去。
第三十三章 宁宫暗流()
宁国凤鸣殿。
“哗啦”一声,原本好好摆在桌上的玉杯茶盏都摔碎在了地上,跪在地上报信的内侍吓得反射性一缩脑袋,杯子里的热水撒到地上溅了一手,他疼的一咬牙,可元倾国正在气头他只得忍着不敢有丝毫动作。
“父王是想做什么!”盛怒中的元倾国已经被气得完全失了平日的冷静,见还有一个杯子犹顽强的在桌子上打着转更加怒火中烧,一袖子把它拂了下去,“昨晚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动手?他在犹豫什么,难道他想等那贱人的儿子来找我报完仇再动手吗?”
“娘娘息怒!陛下这样做必有陛下的考量,虽然陛下的信上没有说明详细,但从宫里飞鸽传来的信上看,似乎是与二公主有关。”内侍恭敬的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来,“这是刚才新收到的传讯,娘娘请过目!”
一侧的宫女接过信条递到元倾国手上。“公主引储入宫藏之,上不忍伤其意,故缓之。”
“是倾城带他入宫的?”元倾国一皱眉,“倾城从来没有见过皇甫夜寒,怎么会突然将他接到宫里去呢?”
“具体详情奴才尚未打探到,只是听说好像与公主出巡遇刺有关,当时出手救公主的人就是太子。”
“他杀了我一支卫队倒还有精力去救倾城!”元倾国冷哼了一声,恨恨的说道,“倾城把他当恩人,我看指不定派人刺杀她的就是皇甫夜寒!”
“也难为他隐忍不发了十年,这次总算肯露出狐狸尾巴了!我早就算到太子卫队那帮饭桶未必不是他的对手所以才提前挪了那贱人的灵位,原本想在宫里除了他,想不到他又攀上了倾城,这下等父王下决心就难了……”元倾国望了眼梁上的鸟笼,笼里的绿衣鹦鹉一看到她的视线立刻既谄媚又畏惧的一声声高呼起“娘娘千岁”。
“哼!想借倾城当护身符,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镇得住!”元倾国的唇角扬起一抹诡异的弧度,“倾城每次来宫里不是都喜欢和这只鹦鹉斗嘴吗?派人日夜兼程把这只鹦鹉送到公主那里去,就挂在浣玉宫门口!”
“是!”地上的内侍应声起身去摘笼子,笼子里的鹦鹉以为他要抓自己又惊又怕,扑扇着翅膀在笼里撞来撞去,嘴里犹在凄厉的高喊着:“娘娘千岁!娘娘千岁!”
“住手!”夜笙刚从皇甫旌那里回来,到凤鸣殿看望母亲还没到门口就听见了鹦鹉的凄厉惨叫,以为有猫偷溜了进去就急忙冲了进来,“赵宣?怎么是你,你抓鹦鹉做什么?”
“殿下?我……”赵宣尴尬的望着皇甫夜笙,手里提着笼子,想说自己什么都不想做实在是说不出口。
“是母后让他取下来的,你王姨母一直十分喜欢这只鹦鹉,回去之后还老惦记着。母后就想把它送给你王姨母,怎么,笙儿舍不得?”元倾国笑着揽过儿子,将夜笙抱到榻上坐好。
皇甫夜笙也很喜欢这只鹦鹉,心里确实也有些舍不得,但既然王姨母想要,他是男子汉,当然要把东西让给女人:“笙儿没有舍不得,只是听它叫的凄惨,所以才问问。咦,母后刚才也晕倒了吗?”
“母后怎么会晕倒?笙儿为什么这么问?”元倾国紧张的一抚脸,最近她的确是有些身体不适也没放心上,难道今天脸色真的那么难看,连五岁的儿子都能看出来了?
“刚才父王在殿里突然晕倒,把茶几都撞翻了,茶水也是撒了一地,母后没有晕倒怎么也把茶水撒了一地?”刚才父王突然晕倒,着实把皇甫夜笙吓到了,他还以为父王要死了呢,大哭了一场父王又醒了过来。他要找太医父王不让,还不许他告诉母后,他当时是答应了,可到了母**里见母后的茶水也翻了一地,他一个五岁的孩子自然藏不住心事又说了出来。
“你父王晕倒了?”元倾国大吃了一惊,皇甫旌好歹也是征战疆场多年的大将,他的身体一向很好怎么会突然晕倒,“你父王召太医了吗?太医怎么说?”
“啊!我不能说的,父王不让我说!”皇甫夜笙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口,他虽然只有五岁却也知道做人要守诺言,他既然答应了父王就决不能告诉人。皇甫夜笙用小手死死的堵住自己的嘴巴,任元倾国再怎么问也不肯多透漏一句了。
皇甫旌在沙场征战多年,也曾是个威名赫赫的武将,而武将最大的通病就是宁肯挨着等死也不承认自己会有病。元倾国本不想对皇甫旌表现出太多的关心,但皇甫旌这些年来身体一直什么硬朗,此次突然晕倒总给她一种不好的预感。她思量再三终于还是放心不下,怕他讳疾忌医的性子别再耽误了病情。
元倾国冷着脸派侍女去传御医来问话,被宣来的御医都是一问三不知,对皇甫旌晕倒的事毫不知情。看来皇甫旌虽然身体不适却还是老样子不肯主动宣太医诊治,元倾国心里气恼皇甫旌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惜却又不能表露出来,只能迁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