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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多么的祸国殃民了!皇甫夜寒一直很难理解元恪晋为什么那般的宠溺元倾城,如今这漂亮女娃抱在他的怀里,他也情不自禁的想把整个天下都拿来疼她了!
“我也要看,我也要”听王兄说比他好看,皇甫夜笙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奈何围观的人太多他又个子最矮,跳了好几次脚都没看着。
“好了,给你你可不许碰她啊!”皇甫夜寒小心的将女婴的脸转向一脸期待的皇甫夜笙,夜笙也乖乖的听话把手倒背在后面生怕不小心弄伤了妹妹。
“她好小!”夜笙忍不住轻轻感叹道。皇甫夜寒一笑,放低了声音说道:“你刚出生的时候比她还小呢!”而且还像个猴子,皇甫夜寒在心里加了一句。
女婴长长的眼睫毛轻覆在乌黑的眼珠上,扑扇了几次之后终于彻底的卷曲了上去,犹未聚焦的瞳孔懒洋洋的打量了周围一遍,小鼻子皱了皱似乎要表达些什么。众人都被皇甫夜寒怀里的女娃牵制住了视线,屏息等着看女娃要做什么。小公主的嘴巴瘪了瘪,然后似是不舒服的转了转小脑袋,然后又瘪了瘪嘴,众人都屏息盯着她的小嘴巴看她想干什么。小公主折腾了半天,见没人搭理最后终于在众人的共同注视下,放声大哭起来。
“怎么回事?她怎么突然哭起来了?”皇甫夜寒手忙脚乱的哄着怀里的女婴,一脸不悦的质问着身后的产婆和奶妈们,仿佛是她们让小公主哭的一样。
“长公主可能是饿了!”奶妈急忙将女婴从皇甫夜寒怀里接过来,皇甫夜寒还有些不愿松手,可喂奶的事他又解决不了,只能眼看着孩子被接到奶妈怀里。
“陛下,给长公主起个名字吧!”罗子启提议道。众人立即附议:“是啊!给长公主起个名字吧!”
父王已经去世,孩子的名字确实不能再像夜笙一样等着父王来取了,可他取似乎也不太适合:“元王后是她的母亲,还是让元王后取吧!”
产婆和奶妈面面相觑迟疑道:“可娘娘说……要等陛下赐名啊!”
“让我取?”皇甫夜寒这才想起元倾国并不知道父王驾崩的事,若是父王还在这孩子自然要让父王取名,只是父王已经……
“先王尚在的时候曾经说起过,若是他膝下能再有个公主就取名为“姝”,意为娴静美好,以树宁国女子之典范。”皇甫夜寒略一沉吟,对身后的罗子启说道,“子启,传孤王的旨意令翰林院即刻拟旨,封元太后之女皇甫姝为上元长公主,赐居宣华宫,赏二十宫女二十内侍,宫里的奶娘也一并都跟过去!”
“是!”罗子启领旨刚要下去却又被皇甫夜寒叫住。
“慢着!”皇甫夜寒的目光一阵转冷,“再下一道旨意给玉泉宫的云夫人,就说太后身体不适,不宜过劳看护公主云夫人暂时先搬到宣华宫里去照料上元公主的起居!”
罗子启惊讶的回头云夫人也搬到宣华宫来?云夫人是皇甫夜寒在太子时期纳的偏妃,皇甫夜寒继位之后便受封为南宫夫人。在四宫妃子中云夫人是个性为最温婉的一个,由她照顾小公主当然是不错的选择,可太后……
面对众人惊疑的目光,皇甫夜寒却似乎并没有改变主意的打算:“去宣旨吧!”
第一百零四章 相逢惟有在梦中()
元恪晋脸色蜡黄的倚在榻上,空荡荡的屋子里一个伺候的奴婢都没有。一阵寒风从未闭的窗口吹进来,在书页急速翻动的沙沙声中,垂地的帷幔像一道道鬼影在空寂的宫殿里翻飞游走着。
“是谁?”元恪晋警惕的从榻上爬起来,他似乎听见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在慢慢的向他靠近,可环顾四周却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究竟是谁在装神弄鬼!”
回答他的却依旧是一室空寂。元恪晋惊疑不定的思忖着这时候能是谁来看他,倾城?她去宁国了,只要皇甫夜寒真的对她有心应该不会再让她回来了;红婵?她跟随在倾城身边,倾城的事不安定下来她应该也不会回来。那会是谁呢?难道是……
“王后?是你吗?”元恪晋挣扎着起来,努力撩开纷飞的帷幔,一个角落一个角落的寻找着,“王后,如果是你就出来见我。”
一个纤细的身影伫立在重重帷幔的尽头,眼含幽怨的望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走去……真的是王后!元恪晋急忙想跟上去,可久病的双腿却软弱无力他追不上独孤王后的脚步。不行,当年的话他没有说完,今天他一定要跟王后说清楚!
元恪晋挣扎着往前爬去,想弥补当年的遗憾,可独孤王后去意已决,一步也不肯等他,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远……
可就在他慢慢绝望的时候,一双滑腻的柔荑却轻轻地抚上了他的肩膀,满是柔情又略带挑逗,元恪晋以为是独孤氏回来了惊喜的回头,可入眼的却是一张千疮百孔划满刀痕的恐怖面容。元恪晋一惊随即又镇定下来,一脸嫌恶道:“是你?你来做什么!”
那双柔荑在他的背上慢慢滑动着,元恪晋恶心的想甩开她却发现自己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那双柔荑的主人用无比哀怨又无比深情的口气叹道:“奴婢死了这么多年,难道陛下就从来没想过奴婢吗?”
“想?”元恪晋冷哼了一声,“对你,我只想食其肉寝其皮!”他一生最大的两个遗憾,一个是先王后造成,另一个就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她,他这一生也不会过得冷清至此!
那双滑腻的柔荑因为他语气里的怨毒立刻变成了一双锐利的铁爪,深深的陷入他的皮肉之中,似乎想连他的骨头也一起抓碎:“还我的孩子!”
元恪晋被她掀翻在地上一连打了好几个滚,再抬头时那张伤痕累累的面孔已经换成了另一个人的模样。“是你杀了我的儿子!是你杀了他!你忘了吗?他一直把你当做他的亲哥哥,可你却毒死了他!”
“是你逼我的!”元恪晋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浑身充满戾气的少年,他一脸怨愤的对上那个曾经他称作母后的人,“你杀了我的母亲!杀了贺儿!”
“贺儿只有十五岁,她与世无争,她从来没有妨碍过你什么,可你却杀了她!”元恪晋的眼睛里情不自禁的溢满了泪水,“我身边的人那么多,你为什么不害别人,为什么偏偏要害她!她那么柔弱,你怎么忍心折磨她,怎么忍心……”
那个一脸怯弱的贺儿,那个一直在盼着他带她出宫去云游四海的贺儿,那个说会永远陪在太子殿下身边的贺儿,再也不会回来了!
“殿下,殿下!”有人轻拉着他的衣角怯弱的叫他,“我还在,王后没有杀我,我还活着!”
元恪晋难以置信的看着那个蜷伏在他的脚下的少女,贺儿?真的是贺儿?她还活着!那双怯弱的眸子不会错的,她的确是还活着!
“贺儿!”元恪晋惊喜的将贺儿从地上拉起来仔细的检查着,没有记忆中的伤痕累累,他的贺儿不仅活着而且全身一点伤都没有,仿佛那些狱中的酷刑真的不曾发生过一样,她好好的,她竟一直好好的!
“王后没有杀我,她只是把我藏了起来,不让我见你。殿下,你为什么一直没有来找我?贺儿一直在等你,等了你好久!”贺儿难得有些语带不满的抱怨着,若是从前她可是一句也不敢跟他顶嘴的!不过贺儿能顶嘴让元恪晋十分高兴,他的贺儿总不能永远都吃亏啊!
“对不起,贺儿,是我辜负你了!“元恪晋解释道,“但这些年你并没有白等我!那些曾经欺负过你的人我都帮你报仇了,而且是让他们至少付出十倍的代价,如今恩怨已了,我当年答应过带你云游四海的,我们现在就走好不好?”
贺儿茫然的抬头看着他:“殿下,你在说什么呀?从来没有人欺负我啊!大家都待我很好,陛下知道你是冤枉的也要立即放你出来,王后和小殿下都在宫里等着你呢!”
元恪晋的脑子有些跟不上了,父王要放他出来?王后和小殿下在等他回宫?如果是这样,那后来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己的弟弟逼死太后,又为什么在沙场上孤独的血战了那么多年?还是那些其实都是他的一场梦,他和母后不曾反目,贺儿也没有死,他也不曾在狱里待那么久,贺儿也不曾遭过那么多的罪?
一切的一切究竟哪个是真的又哪个是假的呢?元恪晋有些分不出来了,但他只确定一点,上天既然重新给他机会,他就不能再次错过:“贺儿,我答应过你要带你去看外面的世界的,等我出去之后,就把储君之位交给王弟,我带你云游四海好不好?”
贺儿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久久才反应过来,使劲的点着头:“好,我要跟殿下去云游四海!”
昏迷中的元恪晋一遍遍的呼喊着一个模糊不清的名字,元倾城开始以为他是在喊她母后独孤氏,可随着名字的不断重复,她渐渐的听清了父亲的呢喃,“贺儿”,他在喊“贺儿”,当年那个小宫女的名字……
元倾城几次试着叫醒父亲,可华王却始终不肯从梦里醒来。一种莫名的悲伤渐渐地从心底升起,元倾城终于意识到,她可能就要失去父亲了。
元倾城跪坐在父亲的床头,看见昏迷中的父亲唇角慢慢的扬起,不知是做了什么美梦,然后一切戛然而止,那个一生集荣耀与罪恶于一身的华王元恪晋就这样在一场没有人能够真正懂得的美梦中永远的去了……
第一百零四章 爱难言()
皇甫夜寒一直在犹豫着该怎么告诉元倾国她父王的死讯。对于元倾国,他虽有不杀之心,但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却又实在是有大大的不甘!
他本来是想着耗她一段时间再放她走的,但元恪晋的死讯使他的计划被迫提前。皇甫夜寒站在凤鸣殿的窗外望着里面那个对着梳妆镜出神的美丽女子,恍然间有种上元节第二天清晨他看到元倾城梳妆时的感觉,父王对元倾国的感觉也是如此吗?纵有万千抱负,佳人在侧,也宁愿醉死在这温柔乡里。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元倾国一脸温和的看着窗外的皇甫夜寒,如果是一个不知根知底的人,一定很难相信这两个人在不久前还恨不得降对方置于死地。
皇甫夜寒冲婢女侍卫们使了个眼色,众人都悄悄的退了下去。
“自从上元公主出生你就一直不曾见过她,难道你都不担心她过得不好吗?”皇甫夜寒的眉头一阵紧皱,他以为天下的母亲见不到自己的孩子都会抓狂的,可她却平静的仿佛那不是她的孩子一样,她究竟在想什么?
“南宫夫人品性温淑,姝儿交给她照顾我很放心。倒是你,”元倾国莞尔一笑,“你似乎比我还要关心她。”
他的感情的确是在上元公主的身上找到了寄托,看到那个孩子,他就仿佛看到了元倾城一样,可那又怎样,这并不影响他对未来的决策:“我以为你会担心我不让你见上元公主是方便杀你。”
“你会吗?”元倾国浅笑这反问,不知是料定了他不会杀她还是早已不将生死放在心上。
皇甫夜寒一阵沉默,并不直接回答,慢慢的踱到屋子里,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上元公主生了这么久,父王一次也没来看过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情已断,见或不见又有什么分别。”皇甫夜寒满以为自己能够击破她那副淡然的表情,可惜即便是提到宁王皇甫旌元倾国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波动。她果然还是一贯的冷血!
“一个人,”皇甫夜寒直视着元倾国的眼睛,不允许她有丁点的逃避,“究竟得冷血到什么程度才能对我父王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无动于衷?”
元倾国浅笑着反唇相讥道:“那一个人又得绝情到什么程度,才能自己的利益眼睁睁看着一个一心只想着让某人打开心结的无辜女子一步步踏进深渊却不救她?”
皇甫夜寒想要吞下华国这块肥肉,可碍着元倾城的面子又不能动手,而解决这个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元倾城自己去看清华国的大势,一旦倾城明白华国未来非她所能挽救,到时候她第一个求助的人自然是皇甫夜寒。
“我想让她留下来,是她执意不肯放手的!”明明陈述的事实,皇甫夜寒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一阵心虚。不错,他的确是还有很多方法可以不让她去回华国,可最终他还是让她走了,他可以对自己解释说那是在尊重她的选择,可在重重危机面前,他的尊重又何尝不是一种陷害?
“随你怎么说吧,只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元倾国感慨的语气里没有丝毫皇甫夜寒想象中的怨气,那种悲凉的意味似乎是在警告他又似乎是在说自己,“每个人的都是有限的,要是让她等你等的心都凉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