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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匪说留下一个人当人质,另一个回去取黄金,给他们送到土匪窝儿。
李鸳的父亲留在土匪窝里当了人质,而刘员外则被放回去,给土匪取银子。
但土匪人多势众,而刘员外其实也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土匪要的银子,简直可以让两家倾家荡产。
刘员外一直在矛盾着,那时候京都的官大人还是个官风不正的,他知道找了官府的也没用,他自己也不敢贸然再去土匪窝儿,那可是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土匪。
再加上刘员外那时候一时鬼迷心窍,为了保住钱财,他矛盾了很久,到底没跟李家人说。
而是骗李家人,李鸳的父亲在外地还有些事儿,过些日子才能回来。
跟土匪约定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刘员外在惶恐中,到底没把这件事说出来。
不久,有人在山林间发现了李鸳父亲的尸体,被土匪砍得稀巴烂。
后来李家派人查清楚了事实,而李鸳的母亲,也因为这件事郁郁而终。
刘员外也是心怀愧疚,那时候李鸳还没跟刘忝成亲,刘员外就把李鸳接到了刘府,李府的下人全被遣散了,可能也是因为愧疚,不敢再去李府,李府就这么被闲置了下来。
如今李鸳不过也才十七八岁,五年前,也还是个小丫头,刘员外大概是没有想到,李鸳一直记恨着这件事情,也记恨着他。
他这些年其实也很愧疚,所以每逢李鸳父亲的忌日,总是在墓地里待很久。
李鸳的父亲跟她的母亲感情很好,所以他们两个被葬到了一起,忌日也算作了一天。
鱼初笙听完,却还是觉得疑点重重。
如果李鸳真的像她自己说的那么恨刘员外,又为什么在放了火之后,匆匆去书房救刘忝,还救了刘员外呢?
如果真是她自己放的火,她的脸为什么还被烧伤了呢?
今日又为什么心甘情愿地认罪了?
鱼初笙来不及问,衙役就押着李鸳,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只是刚走了几步,一阵清脆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鱼初笙下意识地去看地上,见从李鸳衣袖里掉出来了一块儿东西。
鱼初笙猛地一怔,跑了过去,而李鸳也蹲在地上,正在捡那块儿东西。
李鸳慌慌忙忙地准备把东西往衣袖里塞,被鱼初笙按住了手。
跟昨天一模一样的玉佩,不同的是,这块儿玉佩是完好的,根本没有被火烧过的痕迹。
红绳也是完好的,挂在浅青色的玉佩上,莫名的好看。
色泽很亮,看起来很润,是上好的玉。上面是纠缠的花纹,外边一圈儿,里面也有,像个字儿,但张二说了,那不是字儿。
干净。
不是昨天的那块儿。鱼初笙想起什么,昨天的玉佩她就在身上带着呢,她从衣袖里拿出来,看了李鸳一眼,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二百零八章烈火灼梦(八)()
见李鸳不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玉佩和鱼初笙手中那块儿被烧过的玉佩,鱼初笙再一次问出了声:“这是怎么回事儿?玉佩为什么有两块儿?”
张二他们也凑了过来,张二接过玉佩看了看,道:“两块儿玉佩一模一样。”
那这块儿被烧了的玉佩,不是李鸳的咯?
李鸳始终没有出口解释,倒是刘忝慌张解释道:“这两个玉佩儿确实是一模一样的,当年我岳父把它们给了鸳儿和我,鸳儿那一块儿其实被摔坏过,在边上缺了一小块儿,仔细看是可以看出来的,因为鸳儿入狱,我便把我那一块儿给了她,好有个念想。”
李鸳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眼神又变得有几分忧伤。
鱼初笙听了刘忝的话,把那块儿被火烧过的玉佩,仔仔细细地在手上转了几圈儿,然后停留在了一个角度上。
在最下方,确实有个缺角,只不过昨日发现这玉佩的时候,鱼初笙自顾着寻找她的主人,再加上玉佩上面被烧出了一层浮灰,她和张二都没有注意到。
鱼初笙问李鸳:“是这样吗?我手里拿的是你的玉佩,而你身上掉落的这块儿,其实是刘忝的?”
李鸳点了点头。
但为什么李鸳的爹要给李鸳和刘忝两个人一模一样的玉佩呢。鱼初笙突然想起了库乾皇子和天雅的玉佩,是一对儿环佩。
夫妻之间,不应该是给一对儿的玉佩吗。
鱼初笙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那块儿完好的玉佩还给了李鸳,这块儿被火烧过的玉佩,则又收了起来。
还需要查。
刘忝一定隐瞒了什么事情,而李鸳则帮着他隐瞒,为了隐瞒这件事情,她不惜说自己就是凶手。
鱼初笙从地上站起来,无意间看到刘员外的的手背上,有几道疤痕,看起来是新伤。
鱼初笙不动声色地把目光留在刘员外的手背上,见那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划伤的,但是伤口并不深,只是有些发红,还破了皮儿。
而刘员外则是看着玉佩看的还有怔愣。
有意思。鱼初笙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怔愣过来,意味深长地看了刘忝一眼。
父子都看着李鸳被押走,才回过目光,相携而走。
“李鸳不是凶手,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事没有弄清楚。”鱼初笙对张二说。
张二这次没有反驳,点了点了头,道:“我也这样觉得,特别是刘忝,看起来怪怪的,还有李鸳,也不正常,这么一说,我感觉刚刚刘员外看见一对儿玉佩的神情也不对。”
这几个人都不太对,他们在隐瞒什么?
“再去一趟刘府。”鱼初笙说。虽然那里跟废墟并没有什么差别了,但是线索一定在哪里。
而刘忝和刘员外出了府衙后,刘员外的脸色就变得不对了,对着刘忝说:“忝儿,火不是鸳儿放的,是不是?”
刘忝没说话。
刘员外继续说:“火是她放的,是不是?”
刘忝点了点头,苦笑:“爹,你欠她太多了。”
刘员外只是摇了摇头,道:“我就说,鸳儿明明对五年前的事情不太清楚的,怎么突然就知道了?突然就恨我了?你为了让鸳儿替她顶罪,昨晚是不是告诉了她?还骗了她?”
刘忝依旧苦笑:“爹,不管怎么样,你都欠鸯儿,你都欠李家,不是吗?”
刘员外不说话了,神情变得有些缥缈起来。
“爹,我想保护她,您明知道,从小到大,我喜欢的都是鸯儿,不是李鸳,却还是让我娶了李鸳,鸯儿即使做错了事,也是我们活该。”刘忝说完,望着天。
刘员外却直接给了刘忝一巴掌,这一巴掌他打的很用力,啪的一声,在空气里回荡。
眼泪在男人的眼眶里打转,脸上的皱纹也气的一抖一抖。
刘员外操着有几分悲戚的声音,道:“鸯儿被毁了,你要鸳儿也被毁了吗?她认了罪,杀人可是死罪!你一次又一次以保护鸯儿的名义,但是刘府难么多人口不就是命吗?你太糊涂了!昨晚你爹我差点就死在她的刀下了!”
刘忝依旧执着地说:“这些年她就住在刘府,你总是说你对她们有愧疚,要好好弥补,但你弥补的一直都是李鸳!你何曾弥补过鸯儿!你看过她吗?她亲眼看见自己的父亲死在土匪的刀下,她受了多么大的刺激,你想过吗?你不去弥补,我作为您的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鱼初笙和张二刚出来,听到的就是刘忝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作为您的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鱼初笙皱了皱眉,看到刘员外扶着刘忝的肩膀,道:“回去吧回去吧。”话落,看了一眼鱼初笙和张二。
鱼初笙则是叫住了两个人:“等等。”边叫边朝着两个人走了过去。
刘员外脸上还有一些泪痕,而刘忝看起来也是情绪有些激动。
试探性地问:“二位这是怎么了?”看起来是发生了争执。
刘员外连忙解释:“见笑了,我一直有愧于鸳儿那孩子,这些年来也一直在尽力弥补,谁知……谁知那孩子竟然如此恨我……怪我……”
刘忝低低地垂着头,没有搭话。
两个人跟鱼初笙和张二告了别,这才继续往外走,坐上了马车。
鱼初笙和张二站在原地,一直看着马车走远,鱼初笙才说:“我觉得五年前的那件事,李鸳说的也很有问题。”
张二似乎是仔细地回忆了一下,道:“确实,而且李鸳在说那件事的时候,我看刘员外的脸色也不太对,而且他似乎是不相信,李鸳因为那件事那么恨他,不惜放火烧了刘府。”
这样再说起来,果真是疑点重重。
还有刚才刘忝和刘员外在这里说的那番话,鱼初笙听到的,明明是刘忝说,我作为儿子,也不能去弥补吗?
既然刘忝想要弥补李鸳,应该是想法设法不让她入牢狱啊,怎么从一开始到现在,刘忝都是想把李鸳往牢狱里送呢。
况且鱼初笙看刘忝,对李鸳其实并不好,两个人也不是真的恩爱,那他说的弥补,会不会是弥补别人?
第二百零九章烈火灼梦(九)()
刘府所有的尸体都被清理掉了,所以今日鱼初笙和张二再来刘府时,只看到满目荒凉,没有看到一个人。
被烧毁的房子之中处处弥漫着一股子烧焦味儿,黑乎乎的建筑物废墟看起来有几分萧瑟。
张二看了一眼面前的景象,沉思一番,道:“这又该怎么查呢?其实唯一可以查到真相的捷径,就是询问刘员外,刘忝,还有李鸳他们三个人,但他们偏偏什么也不说,我们从这些房子里,又能查的到什么。”
鱼初笙听张二说完,先是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还记得我们去看刘忝和李鸳的房间的时候,里面的情况吗?”
张二挠头:“这……我倒没有注意,只记得火确实没有烧到床榻处,怎么了?”
鱼初笙缓缓地点点头,道:“我突然想起来,里面的屏风处,放了一个美人靠,上面有一床被子,而床榻上,也只有一床被子,,你说这说明什么?”
张二拍了一下脑袋,道:“再从刘忝对李鸳的态度看,他们两个,其实是分床睡的,两个人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鱼初笙点头道:“不错,不过李鸳对刘忝是有感情的,刘忝对李鸳却没有感情。既然刘忝对李鸳根本没有感情,我在想,今天从李鸳身上掉落的玉佩,会不会其实本来就是李鸳的,根本不是刘忝的?”
鱼初笙想起了昨日拿玉佩给李鸳认时,她是迟疑了一下,又看了刘忝的脸色,才承认那块儿玉佩是她的。
所以在现场发现的玉佩,很有可能不是她的,今日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其实才真正是她的。
张二想了想,说:“如果这么说的话,那在现场发现的玉佩才是刘忝的?李鸳为了替刘忝顶罪,才承认自己的罪行?但刘忝可是刘员外的儿子,他又不可能……”
鱼初笙叹了口气,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也许还有一个人,还没有出现,被刘忝刻意隐瞒了。”
说完,鱼初笙的目光,落在了远处,那座看起来已经废弃的宅院的门上。
虽然隔着老远,还是可以看到,上面锈迹斑斑,似一扇经历了多年的时光的门,沧桑而又荒凉。
疑点重重。来这里的路上,鱼初笙又仔细地想了一遍,发现他们其实漏掉线索了。
比如刘员外口中的“你们”,到底是指的李鸳和谁?还有刘忝口中说要弥补的人,又指的是谁,刘员外手上的伤究竟是意外,还是人为,还有今天早上李鸳又为什么突然认罪。
想来想去,鱼初笙得到一个结论:还有一个人,跟他们几个人都有关,却还没有露面。
张二顺着鱼初笙看的方向,也看向了那所宅院,他一愣,道:“你是说……”
鱼初笙脑海里又晃出那个中年妇人送饭的身影,道:“走,去看看。”
满目疮痍,只有那个破旧的宅院,在满是灰烬和烧焦气味儿的院子里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儿。
鱼初笙和张二就这么走着,脚步也放的很轻,虽然这个时间,刘府应该不会有什么人。
太阳一点一点从厚厚的云层里爬出来,透过干枯的枝桠,照到了院子里,看来今天又是个晴天。
两个人很快就走到了门前,门上虽然锈迹斑斑,却没有锁,最重要的是,中间有一块儿地方看起来被磨的程亮,应该是经常有人开的。
鱼初笙和张二对视了一眼,都看透了彼此的想法,这里也许,真的住的有人。
墙上是爬山虎的藤蔓,从里面一直延伸出来,爬在墙头,只不过只有藤蔓,叶子早已经干枯,落在地上,鱼初笙下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