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只一瞬,唐风又不见了踪影。
洛云清站起来,也没心思吃饭了,根本不顾地上跪着的两个人,径直出了房间。
鱼初笙中午和祁绣影、祁如尚一起吃了午饭,虽然她个人觉得祁府的菜没有安宁王府的菜好吃,但是她现在毕竟是人质,所以已经很满足了。
她本来还想会会左相那只老狐狸,但是他老人家估计忙着跟群臣勾心斗角去了,除了鱼初笙醒来时看到映在门上的人影,她一直没见过他。
正好,趁着晚上夜黑风高,她可以去爬墙。
下午又跟祁绣影逛了好几遍祁府,直到祁绣影一脸讶异地望着她,说:“小姐姐刚来府上就这么喜欢这里,绣影很开心。”
鱼初笙差点喷血,喜欢这里?开什么玩笑,她还是喜欢安宁王府。
她往后退了一步,弯着嘴角说:“其实我更想回王府,不如绣影姑娘把我弄出去?”
祁绣影闻言,一脸犯难,拉着她的衣袖解释:“虽然成续把你弄进来阿哥什么都没说,但府里的事还是他做主的,他没开口,小姐姐先待在这里,我会好生劝劝阿哥。”
鱼初笙在心里冷笑了几分,那个左相那么狡猾奸诈,成续把她抓进来,肯定是他授意的。
若是皇上知道了有人敢这么陷害自己一向如此看重的六弟,不定多生气呢,但洛云清那厮,一看就是正人君子,肯定不会告状。
鱼初笙替洛云清哀叹了几回,又被祁绣影拉着去喂鱼了。
鱼初笙接过祁绣影身边丫鬟递过来的鱼食,手一挥,鱼食尽落湖中,瞬时,便有一群红似火把的鱼儿游过来争食。
这条湖泊正是石桥下方的湖泊,狭长幽尽,还是比不得王府那一片亭前水塘,鱼初笙想。
祁绣影看着这争相抢食的鱼儿,不禁叹气:“鱼儿尚且如此,阿哥也是身不由己。”
鱼初笙却不这么认为,那左相官已经很大了,还要跟洛云清一个亲王争斗,莫不是,他还想取宣文帝而代之?
什么身不由己,都是为自己争权夺势找的借口。
鱼初笙淡淡的瞥祁绣影一眼,这丫头还真是会为自家兄长说话。
她挽起衣袖,撩拨了一下湖水,瞬时,争食的鱼儿受了惊,向四处散去。
她站起弯着的身子,笑道:“鱼儿受了惊,自然就不抢了,若是六殿下是心胸狭隘之人,到皇上那里告你阿哥一告,你说,他还敢抢吗?”
祁绣影闻言,身子一顿,吩咐身边的丫鬟:“银铃,再去拿些鱼食来。”
银铃走后,湖畔就只剩下鱼初笙和祁绣影了。
祁绣影拍拍手,细碎的鱼食便被抖进了湖中,她咬咬下唇,声音有几分无奈,对鱼初笙说:“小姐姐,事情不像你想的那样。”
鱼初笙似笑非笑,问:“哦?那它是什么样子?”
虽然她已经在心里暗示自己了好多遍,左相虽然奸诈,但跟面前的女孩还有时雨都是没有关系的,但她心里还是不舒坦。
她就是看不惯他们明明陷害了洛云清,还要在那里说自己是无辜的。
鬼知道她怎么就跟洛云清变成一国的人了。
祁绣影看看四下没人,也不顾自己的手刚刚抓了鱼食,就抓着鱼初笙的袖子,低声说:“绣影只能告诉你,太后是我的表姨母,我还得叫皇上一声表哥,我阿哥,对皇上,一片衷心。”
她自是不能告诉鱼初笙,一直视洛云清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其实是宣文帝。
她也不能告诉鱼初笙,给洛云清使绊子也是宣文帝授意的。
这还是有一日她在祁子舟的书房外听到祁子舟跟成续说的。
去拿鱼食的银铃已经回来了,鱼初笙却已经没了心思再喂鱼了,她心里一直在仔细揣摩祁绣影说这话的意思。
第五十章 祁子舟()
鱼初笙吃罢饭回到房间的时候,夜色已经弥漫了整个祁府,一轮明月正挂在天边,缺了个角。
她并未脱衣入睡,而是静静地坐着,等待着祁府的所有烛灯熄灭,陷入寂静,脑海里又浮现出在湖畔时,祁绣影说的那些话来。
她说,左相对皇上一片忠心,那么他根本就没有取而代之的心思,他已经官至左相,还如此陷害洛云清,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鱼初笙心里惊了惊,又回想起第一次进宫时,宣文帝关切洛云清路遇刺客的事情。
她好像终于明白,为什么站在权力顶端的洛云清,受百官敬仰,受百姓爱戴,却有那么清冷孤寂的身影了。
外头的夜色已然深了,鱼初笙吹灭了烛灯,小心翼翼地贴在门上,外头没有任何动静,只有风吹枝桠的声音。
“吱呀”一声,她轻轻打开了门。
隔壁房间的灯也已经灭了,放眼望去,整个祁府陷入了黑暗,只有明净的月光洒在房顶,树梢。
她蹑手蹑脚地回到房间,一手抓起一个凳子,匆匆出了门,还不忘放下凳子,把门关上。
提着两个凳子绕过花园,便上了石桥,远远的就能看到白天见的那个园子也都灭了灯。
她记得白天看到那个园子叫什么“清竹园”,也不知道有没有住人,这种有钱人啊,买一处宅子,很多房间都是空的,不禁又腹谤起来,这么大的园子,找个院墙都不好找。
若是她不逃走,洛云清发现她不见了,最起码也会有一点点的担忧吧?
她加快了步子,走到园子内院墙边时,已经是气喘吁吁,一摸额头,已经渗了汗。
逃出去,应该能摸回王府吧?
背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两个凳子摞起来后,她仰起头,离墙顶还有不到两米的距离,她的身高有一米六五,如果站上去,有戏。
大抵是月亮太亮了,今晚虽有满天星星,但是却很黯淡,只发出微弱的光。
她身后是一片竹子,夜风轻袭,还能听到竹叶沙沙作响的声音。
她就这样逃出去,不跟时雨和祁绣影告别会不会不太好?不管了不管了,她不能留在这里拖累洛云清,万一左相那个小人真拿她威胁洛云清怎么办。
鱼初笙又稳了稳摞在一起的两张凳子,小心翼翼地爬了上去,凳子微微摇晃,她紧张地扶着墙,生怕摔下去。
竹林里的人好笑的看着这个企图翻墙出去的少女,一只手轻轻摩挲着一颗竹子。
那日在街上看到她,就知道她是个女子,也知道,洛云清对她不一般。
鱼初笙两只手小心翼翼地往上头移,想扒着墙顶跃过去,奈何她一踮脚,凳子就摇晃的更厉害了。
还是够不着。
她又踮了踮脚,手还没伸出来,凳子“啪”的一声就要往地上倒。
还没来得及骂一声,身子一倾,却没有摔在地上,而是跌入了一个怀抱。
大半夜,谁和她一样在这里?
背上又疼了起来,她龇牙咧嘴地站稳,看向身后的人,那人身上还有未散去的植物味儿,是竹子。
男子穿着一身青色的锦衣,许是洗了澡,头发还披散着,一双眼睛温润如玉,下巴上一颗红痣在月光的照耀下泛着白光,正笑看着鱼初笙。
直觉告诉鱼初笙,这个男人是跟洛云清完全不同的人。
还没等鱼初笙开口,男子低沉悦耳的声音先入了她的耳:“不知姑娘深夜在此做何?”
鱼初笙在心里叹了口气,干什么你丫的看不出来吗?
她仔细打量这个男子,他会是谁?她先把那个老奸巨猾的左相给排除了,在她心里,那个左相应当是尖嘴猴腮,留着一小撮儿胡子,有一双透着精明算计的眼,满脸流油。
而这个男子,看起来这么斯文,倒像个书生呢。
但不管他是谁,他都是祁家的人,得小心为好,所以鱼初笙笑着打哈哈:“我当然是在看风景,你看今晚的月亮多圆,我想着坐在墙头上看应该不错。”
男子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含着笑意说:“如果不缺那么一角就更圆了。”
鱼初笙尴尬地摸摸鼻子,嘴角抽了抽,反问男子:“不知公子深夜在这里做何?”
男子往前走了一步,仍笑着:“这清竹园,是在下的住处,在下也在这里看风景。”
合着,这是人家的地盘?
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住在祁府,白天又没有见过,这么晚了不睡觉在这里……难道,他也是被捉来的?
鱼初笙试探性地问:“你不会也是被捉来的吧?”
男子的身子顿了一下,回答:“算是吧。”祁子舟想看看接下来这个少女会做何反应。
鱼初笙一听,松了一口气,原来他的遭遇和自己一样啊,心里不由地生了几分好感。
她往前走两步,说:“想不到这个左相如此阴险,你是哪个重臣的家眷?”
祁子舟的嘴角无声的抽了抽,低声说:“我不是重臣的家眷。”我就是重臣。
不是重臣的家眷却被那个左相捉来?这公子长得不赖,如此温良,莫不是……那个左相好男色?
鱼初笙心下了然,不由同情地看了祁子舟好几眼,看的他有些发毛。
祁子舟忐忑地问:“在下脸上有东西吗?”
鱼初笙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想不到那个阴险的左相还是个断袖,跟着那种人,很受罪吧?”
祁子舟真想狠狠地抽自己两嘴巴子,他刚才怎么能说自己也是被捉来的,这少女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他张张嘴解释的话还没说出来,就见鱼初笙把摞着的凳子分开,径自坐了上去,拍拍另一张凳子,说:“你也坐你也坐,我跟你说啊,我也是被捉来的,虽然你是因为那啥,但说到底,咱们是同病相怜的,你愿不愿意逃出去?”
事已至此,祁子舟无语的坐在凳子上,问:“你想怎么逃?”
鱼初笙抬起头,看看这堵墙,一脸坚决:“翻墙,咱们一起翻墙出去吧?我是安宁王府的人,等出去了后,我回去给你拿些银子,你好支撑一段时间。”
第五十一章 夜谈()
“姑娘是安宁王府的人?”祁子舟明知故问。
鱼初笙点点头,想起她那一百两白银还没花,有些悲伤地说:“是,我是安宁王府的人。”
又想起这些日子跟洛云清相处,他虽然一直冷的像块冰,但着实是个好人,再细想跟他相处的那些细节,唔,是个好男人啊。
鱼初笙的双手放在膝盖上,颇有些埋怨:“那个死左相太过分了,我们家王爷那么好的人,他竟然还要设局陷害,他简直不是人,竟然拿自己的弟弟做诱饵,被我们家王爷识破了,竟然又把我抓来。”
祁子舟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因为紧紧地握着拳,手心里出了腻腻的汗,强忍住没喷出一口血,缓缓说:“其实位于朝堂之上,他也有他的苦衷吧。”
鱼初笙蹙蹙眉,拍拍他的肩膀,有些惋惜:“他这么对你,你还能为他说话,真是难得。”
祁子舟不知怎么地,突然问了一句:“你们家王爷,是个很好的人吗?”
提到洛云清,鱼初笙的嘴角上不自觉的地挂上了笑意,点点头,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他的确是好人。”
她伸出左手,绕到背后,轻轻抚摸自己还有些疼的脊背,自己都不知道面上已经染上了两团微红。
祁子舟看着少女含笑的眼睛,比夜空中的星辰都要亮上好几分,蓦然想起那日在街上,也是这个少女,竟然敢跟大光王朝亲王洛云清争执,还有她面对祁如尚时,那双眼睛里含着的柔波,让他不由地多看了几眼。
他回来便让成续去查她,一是因为他看出来洛云清对这个少女不一般,还有个原因,他也想知道这个少女,是个怎样的人。
所以成续告诉他,把她弄回府了时,他没有说什么。
今日又远远的看着她对祁如尚的态度,他越发捉摸不透她了。
还以为她是个温婉善良又有几分倔强的女子,却偏偏又有这样单纯漆黑的眼珠。
祁子舟站起来,道:“的确,在这大光,人尽皆知,六殿下文武双全,是个才人。”
鱼初笙低叹:“不说这个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逃走?”
祁子舟笑笑,道:“姑娘可知,现在已经是宵禁时刻了。”
对,鱼初笙都忘了,夜已经很深了,又在这扯了半天,是该宵禁了。
她摸摸鼻子,思量了一番,又说:“不如明晚?我们一起逃出去?”
祁子舟皱皱眉,有些迟疑:“既然姑娘是安宁王府的人,为什么不等着六殿下来要人?到时候还可以风风光光的出去。”
鱼初笙哀叹了一声,看着这堵高墙说:“六